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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第54章 :妖孽也可以溫柔 文 / 紫系

    唐至衍似乎並不在乎她是否驚訝,埋頭幫著她去切她剛才洗好的香菇,繼續說道:「丫頭,舒家的水太深,如果你沒心去爭,就不要出太大的亂子。瞙苤璨曉」

    他的聲音很緩,這麼沉重的話語,舒枚枚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柔和。

    舒家水深她當然是知道的,雖然她對戈少臣這個表哥不太熟悉,但是依著戈少臣對原舒枚枚的態度,多少也是和舒家將來會落在誰的手裡有著重大關係的。

    她是無心去爭,可是人有時候就是有一種特別的執著。她從來就不想去爭,只是就像是被人誣陷的這件事情,如果她不去解決,而是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去解決,到時候舒家知道了,可能更會認為她有居心吧。

    戈少臣現在固然對她不錯,禮兒也是對她好,尹尚墨的家世也算好,雲天池像是個大哥哥一樣的照顧著她…至於唐至衍,她摸不透。

    禮兒、雲天池兩人的身份她雖不明,但終歸還是有思想的,定然不是簡單的身份。

    在她思考著這些時,唐至衍卻是已然切好了香菇,小塊小塊的香菇看起來竟然十分的勻稱,大約都在2—4厘米之間的長度,棕色、白色相間,倒有一番不同的視覺感。

    對於唐至衍會這些,舒枚枚不感覺奇怪,怎麼說唐至衍也是到過軍隊裡的,大概軍隊裡他什麼都學了點。

    「大叔,謝謝你。」舒枚枚輕扯了扯嘴角,看著那抹棕白分明的香菇道謝。

    唐至衍本洗著刀的手一頓,接著才將刀洗好,然後放入專門放置刀柄的櫥窗上。

    他一轉頭,卻發覺舒枚枚已經走出了廚房,人已經在了客廳。

    舒枚枚說的『謝謝』指的當然是唐至衍對她的提醒,唐至衍雖然讓她感覺很危險,可是卻從來就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過她。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資本可以讓唐至衍看得上,對於唐至衍,她只能是在陌生人和熟悉人之間。

    唐至衍尾隨著舒枚枚的腳步而去,深邃的眼珠凝望著她出神的表情,心裡竟然有那麼一絲後悔剛才說的話了。究竟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自己是否擔心太過了?

    關於在廚房裡的話題,直到了晚上唐至衍和舒枚枚都還未曾再次談起過。

    而這個別墅的晚上卻是異常的熱鬧。

    皆因舒枚枚設下的第二個計劃,舒家一大家子的人都來了。

    舒老爺子一臉懺意,眼帶擔憂的摸著舒枚枚的頭說道:「枚枚,你還是那麼的好強。」

    舒省長的臉也難看得很,舒枚枚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舒省長是因為那麼報導難過,還是因為她的『病情』難過,直到舒省長握著她的手說道:「枚枚,忘記了也罷。」

    對於舒省長的話,舒枚枚覺得腦袋一陣隱隱刺痛,她聽出了舒省長語氣裡的放鬆和高興,女兒都成這個樣子了,舒省長還放鬆、高興的唯一理由是:他認為她舒枚枚失憶了,那麼就忘記了那件『不齒』的事件了。

    更讓她鬱結的是舒媽,舒媽是後來來的,一來就對著她全身上下的關照,給她的一種感覺卻是這舒媽表面上怎麼那麼像『惡作劇之吻』裡的江媽媽呢?可是一個享譽海內外的著名女強人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性子呢?

    禮兒舒家是知道的,可對於尹尚墨他們還不是很熟悉,可是對於『舒枚枚與尹尚墨的傳聞』卻是已經在來之前就調查了一清二楚了。

    因為尹尚墨受傷的原因,舒老爺子、舒省長、舒媽倒是沒太和他聊得太多,就是隨便聊了兩句。

    再來說唐至衍,唐至衍在舒家的長輩心裡從來都是主角,連舒老爺子都噓寒問暖的,一會問他傷怎麼樣了,好全了沒?又問最近工作壓力大不大,如果大的話,還可以讓舒省長給多放幾天的假期。

    對於舒家的人,唐至衍表現得很淡,就連他現在的直屬上司舒省長也是淡淡的表情,但又回答得很得體,一點都讓人找不出錯誤來。

    對於這些,舒枚枚表示撇撇眼,打算忽視到底。

    舒老爺子終於有空來和她叨嘮了,「枚枚,都是爺爺不好,要是當初爺爺死活不讓李嬸回舒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爺爺,現在都過去啦,您就別想那麼多了。」舒枚枚上前拉住他粗糙的手心,有些撒嬌似的說道。

    她可不想讓大家又提起以前關於原舒枚枚的事情,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心裡就覺得複雜萬分,有些無力。

    許是舒老爺子也不想在自己孫女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的時候還提以前,也就換了話題,「好,那爺爺不說這個,那說說枚枚打算什麼時候回舒家來吧。」

    對於這個問題,舒枚枚更想躲開,不過她從心裡打算實行計劃開始就有了應對這個問題的對策。

    「爺爺,枚枚捨不得這裡嘛,要是爺爺有想枚枚了,可以打個電話給枚枚,然後枚枚肯定會飛奔著去看您的。」

    她這理由說得有些勉強,但是她反覆琢磨過了,舒家對她現在還很愧疚,絕對是不可能要強制她搬回舒家的。

    所以,這看似淡淡的一句理由,卻讓舒老爺子、舒省長、舒媽齊齊變色,心裡皆想:這孩子即使是失憶了,還是不肯和他們多接觸麼?

    舒家一行人失望的走了,但總歸還算是有些收穫,至少舒枚枚讓舒爸、舒媽進了門。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舒枚枚壓根就不知道以前的舒枚枚是不讓舒爸、舒媽踏進這別墅一步的。

    舒家的人走了,舒枚枚深深歎了一口氣,兩手托著下巴靠在了桌面上,眼睛眨了又眨,她原先想著要逃離舒家的打算,現在還該不該繼續?是留下來為了原舒枚枚照顧舒老爺子?還是繼續以前的計劃錢攢得差不多了就逃離這裡呢?

    舒爸、舒媽的態度有些奇怪,但總歸來講,他們還是關係舒枚枚這個女兒的,舒爸一句指著的話也沒有,舒媽樂呵著問她這病休息好了要不要出國旅遊…這般親暱又不甚親暱,還真是把她給難住了,難道還是再策劃給舒爸一次讓他難以下台的計劃?

    她這次可是在網絡上大幅度的公開表示了她是舒省長的女兒,並且還說明舒省長對於她這個開刀的女兒不聞不問,並且常年的不來看她一次,最主要的是她還指明了舒省長從來不出錢她讀書,讀書的費用都是她自己打工賺的…這一次比一次更為『虐待』,也更為嚴重的。()

    想著想著,舒枚枚就覺得腦大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別墅的門鈴就被一直按響,彷彿有一種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打算。

    舒枚枚睡得昏昏沉沉的,正想起身看看是誰,走到客廳,就看到禮兒一臉不愉的帶著一個稀客——宮禹愷,而宮禹愷的身後卻是長長的一條隊伍,足足有十多個人。

    宮禹愷看到舒枚枚這短得不能再短的頭並不稀奇,而且挑了挑眉,稍稍靠近她,帶著不明的口氣說著曖昧的話:「舒同學,你不在,老師我還真是想得緊啊。」

    禮兒突然微沉著臉擋在他們的中間,然後將舒枚枚拉得遠一些,「姐姐,你隨便打發他就好了。」

    舒枚枚對著他一笑,然後反而看向宮禹愷道:「老師,謝謝您來看我。」

    不鹹不淡的口氣,帶著客氣,生疏異常。

    對於宮禹愷其人,舒枚枚還真不想評論,就單單說一開始她碰到他的時候,簡直就顛覆了她對老師的一切思想,也從而對著宮禹愷也不甚熱情,甚至很想冷藏他。

    「舒同學客氣了,老師是代表著高二十六班所有同學的意願來的,要是不來,恐怕會被他們的唾沫星子給噴到。」宮禹愷彷彿沒聽出舒枚枚語氣不善,想要草草應對他的態度,依舊笑著,而且笑意愈發的深。

    舒枚枚不想再理他,眼睛看向他身後一長排的隊伍,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有包裝袋裝著的,也有一大籃子的花,還有水果,竟然還有布娃娃,還真是樣樣俱全了。她這省長女兒一爆出,立刻人緣好了不知多少倍。

    這社會,不管是學校,還是在工作,人都喜歡朝著有權、有錢的人靠,恰好她重生的身體,是有權、又有錢的,不被巴結才怪。

    這時,尹尚墨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宮禹愷眼睛裡透著點詫異,只叫了他一聲『宮老師』就再也無話,用著可憐巴巴的眼神對著舒枚枚道:「枚枚,我一醒來就餓了。」

    舒枚枚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昨天伺候著他吃了晚飯,今兒個尹尚墨倒還真和她不客氣起來了。

    悶不作聲的走到一旁西邊的角落裡拿出一盒牛奶,然後邊走邊將牛奶的管子給插進了瓶口,然後放在尹尚墨坐著的沙發前桌子上,「喏,自己低頭喝。」

    尹尚墨撇撇嘴,但他肚子還真有些餓了,頭一低,就吸了一大口的牛奶在嘴裡嚥下。

    宮禹愷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長排隊伍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然後就接連的走了。

    現在客廳裡就只剩下了舒枚枚、禮兒、尹尚墨、宮禹愷四人,舒枚枚毫不客氣的對著宮禹愷表示不滿:「宮老師,看病人也不是那麼早看的吧,就不怕吵到病人休息嗎?」

    現在才早上七點多一點,這宮禹愷是太沒事了吧,那麼早起來到她這裡,就為了送這些『禮物』。

    宮禹愷笑出了聲,凝視著她,「我是怕舒同學舒服了那麼久,沒那麼快適應以後要早起背單詞的習慣,所以就由今天開始先適應適應。」

    「什麼早起?什麼背單詞?」舒枚枚頭一伸,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這宮禹愷不會還沒死心,並且還有暑假為她補英語的打算吧?昨天她就奇怪為什麼禮兒無緣無故的說他會來幫她補英語,原來是為了宮禹愷這手啊。

    「為了完成幫你提高英語成績的任務,我可是放棄了逍遙自在去旅遊的計劃。」宮禹愷彷彿還想著舒枚枚誇讚他一句。

    禮兒驀然站起,對著宮禹愷道:「宮老師,我昨天就和你說了,姐姐的英語我會幫她補,您就不必了,該旅遊還是去旅遊。」

    禮兒渾身突然滲出一種寒凜的氣息,眼眸沉沉,精緻的面容上有一股不容他人忽視的氣勢。

    尹尚墨也和他同一戰線,「宮老師,有我們在你一切都不用擔心,舒枚枚的英語成績要沒上去你拿我是問便是。」

    舒枚枚的眼神從禮兒、尹尚墨、宮禹愷三人之間來回看,然後道:「我想去睡覺了,你們繼續吧。」說完,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踏著步子上樓了,她現在還很想睡覺呢。

    她不是在躲著他們三個人,而是就躲著宮禹愷這人,禮兒、尹尚墨瞭解她,肯定不會讓宮禹愷進門的,大不了乾脆用前一次的計策,讓宮禹愷灰溜溜的走人。不過,這一次,估計宮禹愷是不會上當了。

    「丫頭,你慌慌張張的走那麼快幹嘛?」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磁性的聲調,帶著一絲沙啞。

    舒枚枚下意識轉過頭,看到穿著睡衣的唐至衍,臉微微熱了熱,垂眸,「沒,就是想著趕緊回去睡覺。」

    可唐至衍卻朝著她的方向漸漸走進,直到走到了她的面前才停下來,然後伸手竟然觸摸她的額頭,「這大早上的,雖然現在才七月初,但是這早上還是有些涼的,就不能披個外衣再出來?」

    他的口氣微許責備,可動作卻是輕柔,手從她的額頭放下,又道:「好了,快起睡覺吧。」

    舒枚枚對於唐至衍這一系列的動作呆愣了,那麼輕柔的動作、那麼輕聲細語,這妖孽不會一晚上修煉成精了吧?

    「又再胡亂想什麼呢?」唐至衍微微蹙眉,似乎不滿舒枚枚呆愣的神情。

    「我在想…原來修煉成精的妖孽也可以溫柔。」舒枚枚留下一句,轉身跑了。

    唐至衍伸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就停了,溫柔?這就是溫柔?

    他只是…關心一下她有沒有發燒而已——這是他找到的唯一理由了。

    慢跑到病床上的舒枚枚臉頰上一片滾燙,死了死了,剛才她竟然對著唐妖孽一次又一次的愣神,天吶,求求你大發慈悲,讓唐妖孽不要那麼妖孽好不好。

    她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就在剛才,她的心跳在他碰到她額頭的那一刻驀然加快,耳根子發燙,為了掩飾尷尬,她才半開玩笑的留下剛才那麼一句話。

    唐至衍再次回到自己的臥室裡,為自己沖上一杯咖啡,然後坐在了電腦面前,準備看今天的新聞。

    這是他慣有的習慣,喜歡喝著咖啡看著新聞,也常常把咖啡當作早餐。

    看了下他自己每天都會關注的新聞,沒什麼大事,鬆了口氣,正打算關電腦,突然眼前卻出現了一幅畫面——一身不良打扮的舒枚枚在舒省長的辦公室裡,指著舒省長。

    這照片裡的場景何其熟悉,這不就是在一年多前舒枚枚大鬧她爸舒省長辦公室的畫面麼?當初他可是看了這全程場面。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早就在當時得到了解決,並且還被舒家封鎖了消息。那麼,現在又是誰找出來的,而且還發在了官方微博上,現在轉發的次數都不止上萬了,被批的評論也有上千條,大多都在說『舒枚枚是個不孝女』之類的。

    正想往下看,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伸手接起,「喂?」

    「少爺,政府大廳現在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您的傷才好一點,今天就不要來了,這裡我會應對。」

    「我知道了,舒省長去了麼?」

    記者是無孔不入的,不過唐至衍知道他不是這條信息的重要級人物,重要的是舒省長,他到底該怎麼應對。

    那頭回答:「舒家也被圍堵了,恐怕舒省長今天暫時不會出門,但是他讓我給他召開記者會。」

    「嗯,你現在先壓制下網絡的傳播速度,然後馬上給我查出這事情的幕後主使人。」對於舒省長的對策,唐至衍瞭然於胸。

    而此刻…舒枚枚這棟別墅大門外,一批又一批的記者、民眾衝過了門衛的阻攔,直接朝著舒枚枚的別墅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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