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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第68章 :如果你回來,他要給你最好的 文 / 紫系

    自從那天唐妖孽這個大叔說了似告白非告白的話之後,舒枚枚整個人就處在暈乎當中,時不時腦中就會閃現他說話時既認真又複雜的神情。

    唐妖孽,時年三十五歲,他是說笑的吧?

    「舒同學,你怎麼啦?」雲巖之頭微微一側,淡白的月光散落在他身上,彷彿撲了一層層迷濛的光輝。

    被雲巖之這一打擾,舒枚枚正了正心神,對著他綻放出一抹淡笑,「巖之,沒事,」接著又再一次提醒:「巖之,你叫我枚枚就行了,舒同學,舒同學叫著生疏。」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事情的發展比舒枚枚想像中的還更快了許多。

    她在那天晚上試探的打他的電話,他竟然很快就接了,知道是她之後,便說了一打的道歉話,她終於扭不過,只得讓他請吃一頓飯作為道歉。

    不過,這一來一往中,兩人卻是熟悉了起來,不過兩人相處的時候不是沉默就是舒枚枚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和他開玩笑。

    「那好,枚枚,剛才你在想什麼?」雲巖之只是稍稍一頓,便有些生澀的叫出『枚枚』兩字,聽得舒枚枚心裡有些發酥。

    雲巖之的聲音並不是十分的蠱惑人的視聽,但是他的聲調中含著一股柔和似清風的悠揚,聽上去讓人很是舒服。

    舒枚枚當然不能說她走神是想著一個大叔,撇眼就看到自己的宿舍正在眼前,立刻一個低低笑聲渾出,「巖之,我宿舍到了,先走了哈,你慢走。」

    話畢,人已經加快了腳步朝著宿舍大門走去。

    而雲巖之卻看著那俏麗的背影,微微無奈的笑了笑,訕訕的摸了摸鼻尖,貌似…他被忽視了。

    半個月的相處,她時常走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事情,可是一問她她就立馬逃避,還真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回到宿舍的舒枚枚卻是再次愣了神,因為她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

    短信是禮兒發的:姐姐,男朋友交了麼?

    這條短信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要回交了?但是還沒交。要回沒交?但是…那天打給禮兒的電話又是什麼。

    緊接著禮兒又一條短信進來:姐姐,如果你交了的話,那禮兒也帶個女朋友回來給你看。

    這條短信讓舒枚枚緊繃的神經即刻鬆了,然後拿起手機馬上給禮兒回了過去:禮兒,你現在才十八歲,還不是談戀愛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很忙嗎?怎麼還有時間交男朋友,來見姐姐的時間都沒有了你…

    舒枚枚在手機上打下了這麼長篇大論,可是等到發出去的時候卻猶豫了。

    禮兒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貌似她沒有資格來管他交不交女朋友了。

    於是,剛才打下的長篇大論一個字一個字的被刪除在手機屏幕上,取而代之的是:好呀,那禮兒就帶回來吧。

    接下來,禮兒的短信就再也沒有響過,舒枚枚一晚上都陷入了不眠狀態。

    而禮兒這廂卻是看著她發過去的那麼幾個字已經發呆了整整十分鐘了,直到尹尚墨幸災樂禍的來一句:「你還不一樣,你看吧,我就說舒枚枚這人沒良心,那個雲巖之壓根比不上我們,可是舒枚枚這沒良心的女人就是選了他。」

    禮兒的失落倒是讓已經失落了半個多月的尹尚墨出了一口氣。

    要是尹尚墨自從和舒枚枚說了要祝福她之後,人就趕緊來找禮兒商量對策了,並且天天看著手機,期待著舒枚枚會打電話給他。可是,這半個月來,舒枚枚一通電話都沒有給他,能不然他傷神麼?

    其實事實上,尹尚墨哪有那麼大方說祝福舒枚枚找到其他男朋友,這只是他暫時的策略而已,可沒有想到他這策略卻是因為唐至衍這個妖孽的似告白非告白的話讓舒枚枚早忘記了。

    聽到尹尚的話,禮兒『切』的一聲反應過來,如天空中耀眼星辰的目光緊緊鎖視著尹尚墨,帶著戲謔:「尹尚墨,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那麼做的原因。」

    這句話,說得尹尚墨還苦笑著的嘴角滯了,接著鬆了口氣,苦笑的意味更濃,「難不成是要我放棄?」

    他怎麼會不知道,要是不知道他就不會對著舒枚枚說出那樣一番話,就是為了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他在她心裡的地位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似乎連萬分之一的希望都被破滅了。

    「姐姐這麼做,還不清楚麼?姐姐是個聰明的,雖然她有時候迷糊。」

    「但是她不該用這種方式讓我們放棄,這樣,我們怎麼可能放棄呢。」

    禮兒緊接著又說了兩句,只是一句比一句苦澀,一句比一句更艱難說出口。

    氣氛頓時沉寂下來,只剩下兩道淺了又深、深了又淺的呼吸聲,彷彿為這寂靜的夜守護。

    良久,禮兒深吸一口氣,「罷了,在這裡也沒用,趁著姐姐現在還對那個雲巖之沒感覺,趕緊讓雲巖之消失在她的視線吧,要是姐姐真喜歡上了他,那就晚了。」

    「也是,現在我們去找雲天池吧,他比我們可能還更加痛苦呢。」尹尚墨回答。

    一夜無眠的舒枚枚自然不知道尹尚墨和禮兒一晚上就說著該如何讓雲巖之消失的計劃。

    而這一夜無眠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兩個青黑的眼圈,還伴帶著血絲。

    再說雲天池這裡,可謂是『驚嚇連連』,他的那些小弟們天天被嚇得晚上不敢睡覺,青黑的眼圈比舒枚枚的要重得多了。

    雲天池自從對著舒枚枚說了那些話後,回到幫裡,便開始拉著幫眾打牌,或者一晚上一起陪同看恐怖片,再或者…一人表演一個節目,直到天亮。

    這些都還是輕的,更重的有:幫眾裡的小弟們因為天天和他這個老大打牌,把錢都『輸』光了,天天叫苦連連,連吃飯都是問題。

    不過,幸好還有許浩,幫著他收拾這爛攤子。

    可是,這半個月的折磨,許浩也厭倦了,孤身一人便來到了舒枚枚的學校找她了。

    舒枚枚揉著雙眼從教室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許浩一人在門衛室坐著,手裡還拿了一份報紙。

    許浩沒有唐至衍、禮兒、尹尚墨三人那般各有千秋的俊美容貌,可是五官配合起來卻煞是耐看,長長的睫羽因為光線的角度被隱射在了眼角下方,蓋住了他眼底的神情;他的嘴唇緊抿著,讓舒枚枚看著有些悵然,一時間摸不透許浩這人究竟有多少性子。

    許浩很快就發現了她站在了門口,緩緩抬眼,微許沉色的眼球裡泛著一絲冷意,不過這冷意眨眼即逝。

    「那個…許浩,是不是老頭子出事了?」

    除了這個原因,舒枚枚想不到任何原因。

    許浩給她的感覺一方面熱、一方面又冷,說實話,這許浩比唐妖孽還更讓她看不出來。

    許浩對著她露出一抹淡笑,「我們還是找過一個地方說吧。」

    舒枚枚帶著許浩來到了學校的荷花池涼亭下。

    許浩雙腳交攏,手膝靠在了石頭桌子上,兩隻眼睛盯著舒枚枚不放,似乎要把舒枚枚給圈禁在他的眼睛裡。

    舒枚枚被他灼熱的視線看著心裡有些發麻,忍不住開口:「許浩,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是不是老頭子怎麼了?」

    「我是在看,你有什麼地方和別人不一樣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而已。」

    許浩緩而慢是說著,手裡卻在石桌上畫起了圈圈。

    舒枚枚汗顏,微微擋住他的視線,有些訕訕道:「許浩,我是人,當然和人一樣啊。」

    許浩卻突然晃著手指著她,「是的,你是人。人不可能沒有感情,你剛才問了兩遍天池的話,說明你還關心他。」

    「我當然關心他啊。」舒枚枚回。

    「既然關心他,為什麼不給他打一個電話?不給他發一條短信?那天到底他對你說了什麼?」

    許浩一連幾個問題,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說的聲音更沉聲。

    舒枚枚嚥了嚥口水,「我…」

    說了一個字,卻再也說不下去了,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說不出口。

    「你以為他只等了你三年嗎?他是等了你五年,自從認識你,他就在等著你長大。」

    「你以為三年前他去了非洲為什麼那麼久才回來,那是因為他想要把事情都處理了,接下來就可以好好的看著你了。」

    「你以為這三年他又是怎麼過來的,他看到和你相似背影的女生都會忍不住的黯然傷神,接著喝酒。」

    「你知道他喝酒的後遺症嗎?他去了五次醫院,都是因為胃出血。」

    「你知道因為這個我罵了他幾回嗎?無數回。」

    「可你又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說,他在酒醉的時候可以看到你。」

    「他在酒醉的時候說:如果你回來了,他要給你最好的。」

    「而他最好的,是他的心。」

    ……

    然後的然後,舒枚枚已經不知道許浩說了什麼了,只是覺得眼睛很痛很痛,比摻了辣椒水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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