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第85章 :她和他們,必和她小說一 文 / 紫系
此時,舒枚枚知道這是自己任性了,可是她不想牽扯太多的人。
禮兒、雲天池、尹尚墨…還有唐妖孽,沒有一個人是她要得起的。
唐至衍見她這麼說,心裡的低沉情緒有些上漲。
他早就知道那件事情了,之所以沒來找丫頭,那是因為他還不能保證,丫頭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會不會不敢看到他。更因為…他知道的丫頭是個性格倔強的人,他不願意挖她傷口。而此時,他將她的傷口徹底的挖開,然後他會想辦法讓他慢慢的痊癒,直到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丫頭,算了,那你最近有什麼想法?」唐至衍的聲調竟恢復了平常的慵懶,他的眼神微微上眺,「如果想要幹什麼事情,大叔可以…和你一起。」
他說的是『和你一起』,而不是『可以幫你』。
就這麼幾個字,表達的情感大不相同。
對於唐至衍這前後的變換,舒枚枚稍稍鬆了口氣時卻又在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可是這失落馬上被她撇去。
「大叔,你要和我一起做什麼?你那麼忙,忙得都粘不開地了。」
接下來的時間,舒枚枚終於知道了唐至衍說的『和她一起』是什麼意思了。
唐至衍好似和三年前一樣,略帶強行,卻光明正大的入住了。
宮禹愷暫時被收押了,也入住了,但是他的入住,注定就是悲催史。
他是依著要贖罪入住的,禮兒、雲天池、尹尚墨、唐至衍每一個人都可以隨便的吆喝他。
而剩下的四隻,則是天天和舒枚枚一起共同研究寫小說,看上去很無聊的事情,時間卻是過得飛快,而舒枚枚要寫的一對一小說也慢慢成形。
日子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宮禹愷徹底的爆發了,罷工了。
「宮禹愷,你給我小心了,離一個月的時間還有那麼幾天呢。」雲天池揉了揉骨節,略帶威脅道。
宮禹愷這回是打死也不就範了,他這麼苦逼的日子真心過不下去了,明天吃的比雞少,干的比牛多,他再好的身材也會被折磨光的,再好的脾氣也會受不了…何況,他的脾氣真心不太好。
聽到雲天池的話,宮禹愷手拿著鍋鏟就直接往地上一扔,發出『匡當』的響聲,不滿的聲音從他的嘴邊逸出:「雲天池,你們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是來向枚枚贖罪的,不是向你們,你們竟然還想著要我天天為你們服務,我就不幹了怎麼著。」
宮禹愷說著,人從廚房大步走了出來,然後氣沖沖的坐下沙發椅子上,絲毫當這大廳裡的其他幾隻於無物。
唐至衍輕拍了手掌幾下,然後笑瞇瞇的看著他,「這樣也好,也省得我每天忍受你了,雲天池,你把家裡的保姆什麼的都退了,還有什麼園林工也讓他休假。」
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宮禹愷氣憤異常,一張臉有些漲紫,起伏不定的胸腔,似乎要將整個房屋都給爆射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宮禹愷不止是廚師,而且還是園林師,並且兼保姆…
想跑?老頭子的十個小弟可是連他上廁所都盯著。
想告狀?笑話,舒枚枚的一整天時間都被佔據了,包括晚上的睡眠時間。
想下毒?下了毒就讓他自食惡果。
想死?好吧,宮禹愷他自己還沒到想死的時候。
……
事實說明,這群眾們的力量是真的很大,幾天下來,宮禹愷的下巴都瘦成尖了。
而舒枚枚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好好的端坐在座位上,而桌上的其他幾隻對他很是『恭恭敬敬』。
「宮老師,每次吃飯都見不到你,他們都說你出去辦事情了。」舒枚枚吃著嘴裡的青菜說道。
宮禹愷壓了壓氣,我哪來的那麼多事情,每次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就被綁起來了,並且塞了嘴…可是,他現在不想這麼說了。
宮禹愷一個月的『奴隸』生活已經告結了。
「枚枚,你這一個月也辛苦吧,這菜應該好吃吧。」
舒枚枚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明天我就打算離開了,今天晚上我給你做飯吧。」宮禹愷笑得很燦爛,很欠扁。
而桌下,他的兩隻腳被踩得已經漸漸變形,臉上的笑容卻還是依舊。
「嗯?宮老師,你還會做飯?」
宮禹愷緩緩的放下筷子,「嗯,在國外的時候學了一些料理。」
「哇——是什麼料理?意大利面?牛排?」舒枚枚頓時就來了興趣。
宮禹愷佯裝撓了撓頭,「也不算是什麼,就學了學,你要吃意大利面也行,我會做。」
不等舒枚枚再開口,他又道:「等會你陪我出去買配料吧,對這裡我還不是太熟悉。」其實,對這裡,我連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針了。
「好呀。」舒枚枚頓了頓,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於是,這中午飯吃完後,宮禹愷再他們幾隻要殺人的眼光中和舒枚枚一齊出了門。
舒枚枚帶著宮禹愷到了一家較大的超市裡,這個超市裡什麼東西都多,菜式也多,配料更多。
舒枚枚已經接近一個月沒有出門了,這次出門,突然有些晃然,看著那些交談的人,那些在她身邊匆忙行走的人,那些上著班一絲不苟的人…她發現,其實世界還是一樣的,沒有因為一些事情而發生太大的變化。
舒枚枚在前方走著,一身白色休閒衣的宮禹愷推著購物車在她的身後走著,宮禹愷嘴中說一樣,舒枚枚就拿一樣。
跟在他們身後喬裝打扮過的尹尚墨和雲天池兩人看著前方的倩影,暗自咬牙不已。
「這個宮禹愷,看來被我們整得還不夠。」尹尚墨盯著宮禹愷的背影彷彿是要將宮禹愷的後背戳破。
宮禹愷卻是停了停腳步,接著微微勾起了唇。忽然間,他加快了腳步,整個身子離舒枚枚幾厘米的距離。而身後的兩人視線看去,就是他將舒枚枚攬在了懷中,而舒枚枚還是一副巧笑嫣然。
雲天池和尹尚墨見此,雙眸暗紅,嫉妒得發狂,就差直接跑上去把宮禹愷給碎屍萬段了。
可是,他們畢竟不是衝動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宮禹愷是故意模糊他們視線的。才紅眼的嫉妒了一剎那,就恢復了平靜。
而宮禹愷自顧自的低聲笑了笑,「枚枚,你覺得他們四個人誰比較好?」
這個問題,其實宮禹愷早就想問了。
舒枚枚卻是一頓,腳下一個不穩,身子直接向後倒去,宮禹愷忙放了購物車,將舒枚枚的身子給攬住,一股清香直直的闖入他的鼻息,眼神不由沉了沉,接著很淡定的放開了舒枚枚。
舒枚枚有些驚魂,抿了抿唇,拍了拍胸口,再仰頭看宮禹愷,「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
他們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優點。
而他們這真是意外的一幕,卻讓本來才鬆下來的雲天池和尹尚墨再度紅了眼,這次,維持的不止一秒,甚至,在他們的週身隱隱泛著寒氣,讓站在他們週身的人或者經過他們的人皆驚恐的隱隱後退。
「但是,總有一天,你要做出選擇的。」宮禹愷的眼瞳直視舒枚枚的。
舒枚枚眼神閃爍,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前方,「那個…我也不知道。」
宮禹愷看著好似有些苗頭,心下本來的計劃竟然被他下意識的擱置了。
「你總是要知道的,你說的不結婚是不可能的,你說的公平你也是做不到的,如果你不選擇他們,那麼…你就會徹底的傷害他們…而傷害他們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得不說,宮禹愷看問題還是很犀利的,直指中心。
舒枚枚默不作聲,宮禹愷卻又道:「或許,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舒枚枚渾身一緊,看向他。
宮禹愷勾唇一笑,「枚枚,你是什麼職業?」
「寫小說啊。」
「寫什麼小說?」
「言情小說。」
「是什麼類型的?」
「np…」
舒枚枚眼眸大睜,竟說不下去,這宮禹愷到底要說什麼,她好像知道了。
「這就對了,如果你和他們如同你的小說一樣,那麼這個世界,就安靜了。」宮禹愷看著她眼神變換,便知道她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舒枚枚臉色一變,「小說是虛構的,和現實不同,何況,你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過了,禮兒是我弟弟,老頭子我當他是大哥,尹尚墨是好朋友…」
「那唐狐狸呢?」
「大叔…大叔就是大叔。」舒枚枚語氣頓了頓。
「我就知道,你對唐狐狸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可是,你覺得如果你選擇了唐狐狸,那麼其他人會罷休麼?」宮禹愷好似明瞭的眼神。
舒枚枚目光遲鈍起來,卻又堅決道:「我誰也不選,我不會選擇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不會的,你會選擇他們的,因為…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件事情。」宮禹愷停了腳步。
舒枚枚看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篤定?而且她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宮禹愷搓著雙手,目光看著舒枚枚,「你應該還記得你被齊三人渣下了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