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第89章 :銷-魂 文 / 紫系
是誰……
是誰的聲音清冽溫柔,說著那曖昧又霸道的情話?
舒枚枚神思恍惚,失去理智的她卻是依稀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靠近她的人臉龐溫熱,讓她不由心蕩神移…
她好似能看到那雙清冽眸子如同水晶般璀璨,彷彿夜空中最閃亮的那顆星辰,蓄在他眸底的,是滿漲的溫柔,華麗而媚惑,勾魂攝魄。
「唔~」身體裡難耐的燥熱讓她僅剩的恍惚再度消散。
舒枚枚竭力的想要伸出手,去抓那人,可是卻又無力的放下,閉著眼呢喃:「你…到底是誰?」
修長白皙的手再度輕輕的摩挲她那發紅的臉龐,唐至衍滿面魅笑緩緩低頭。耳邊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一陣似有若無的薰衣草香味沁入舒枚枚的鼻息,舒枚枚皺了皺眉頭,無聲張口:「大叔…」
欲要啃咬舒枚枚耳朵的唐至衍看到她的嘴型,心驀然一沉,一股子喜悅從上至下衝起…再也不猶豫,濕熱的唇去輕咬她的耳朵,而另外一隻寬大的手掌卻是沿著衣領往裡伸入,直到覆上那團柔軟的渾圓。
「嗯…唔…」她隨著他的動作似痛苦歡愉的嬌喘。
唐至衍輕笑一聲,嘴唇從她的耳際慢慢的往著臉頰上邊移動,彷彿在品味著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突然,他將臉埋入她的胸前,舌尖挑逗著她的衣扣,彷彿他還聞到她的體香,若有似無的體香讓他渾身滯了滯。卻又往上移動,嘴唇再度附上了她的。
他並不著急的深入她的唇齒內,只是癲著舌尖慢慢的在她的唇瓣上打著圈,直到她『嗯~』的一聲,他便順勢的將舌侵入,接著便往最隱匿的深處探進,極富技巧的挑逗著…
以此同時,已經不知何時,她的渾身上下只剩了內衣褲…
她的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襯得肌膚越發晶瑩剔透,粉色的唇,水潤嬌媚。
寬大的手漸漸的自鎖骨往下…他要的,是她即使是在理智完全沒有的情況下,也是自願的,而這自願…是她完全的不抗拒他。
白色的襯衣扣子被他緩緩的解下,緊致的肌膚泛著蜜色,這是一種健康的膚色,和他在年輕的時候軍隊的訓練有關,何況,這些年,他也沒有停止對自己的訓練。
可是此時此刻,他發現,在軍隊裡訓練的那些忍耐在舒枚枚的面前,好似全都消散了。
他身體裡的火熱提醒著他,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就算…他從來就沒有別的女人,但是,就他這種身份,多少女人脫光了衣服送上門,他也只是不屑一顧。
當兩體赤—裸相對,唐至衍也漸漸的泛紅了眼眸,一雙眸子裡含著的都是滿滿的**。
忽而,身子一沉…
她隨著他的動作而蹙起了眉,可是除了嬌喘聲,卻是沒有聽到抗拒的聲音,這樣的結果讓他不由無聲的勾了勾唇,再度慢慢的侵入…
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室內…春色旖旎,上演著最荀麗的一幕。
而大廳內,坐著的三人卻是臉色隨著時間的過去越發的蒼白,一種無力感襲擊著他們思緒。
「你們…我們…」尹尚墨閉著眼睛,說了幾個字,卻是無法說完整。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們要上去嗎?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可是就那麼兩句話,即使蓄積了他渾身的力量,還是說不出口。
前一次,他們是共同看到那個慘況,那種場面,他們各自傷了心,修補了,卻還是殘留著疤痕。
這次,他們的疤痕被撕裂,而且還被撒上了一把鹽,這種痛,如心頭血被噴灑出了嘴,如心口處被刮上一刀。
前次,他們沒有時間阻止,這次,他們沒有勇氣阻止。
三人都是驕傲的人,可是為了舒枚枚,這種驕傲也被撇在了後頭,不知排到了哪個位置。
如果不是愛到極致,哪個男人都不可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別的男人身邊,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說到底,愛是一種高潔的情操,可是,愛同樣是讓人將自尊、自傲都踩在腳底下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心痛。
禮兒緩緩的低下了頭,倦起了雙膝,頭深深的埋入,沉悶的聲音帶著暗啞:「我…我…不知道。」
這樣的禮兒,和三年前舒枚枚撿到他的時候差不多,可是那時候的禮兒臉上除了淡漠,沒有哀傷。
他舒禮兒,自從被舒枚枚這個人救起,他就發誓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三年前他丟了她,三年後,他一次一次的不能去救被傷害的她。
一種混亂和糾葛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直至他想要發洩,甚至到發瘋。
他的努力、追求,如果不是她,他沒了目標,那麼,這些錢權虛無的東西留著有什麼用呢?
雲天池整個身子都癱倒在沙發上,本是閃亮的雙瞳此刻無神空洞。
在他的內心裡,多麼希望,他這樣倒下了,當年的小枚枚能再度將他小心翼翼的扶起,然後用她糯糯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嘮叨。
可是這種希望,再也不會有了。他知道,小枚枚再也不可能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小枚枚會有唐狐狸,會有尹尚墨,會有禮兒…另外兩個…不知是誰,可是這五個人,他必須得受著,不然,就得離開。
其實離開對他現在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只要一想到離開,再也見不到小枚枚,他的心就如同三年前一樣撕心,他的胃就會再度的破開…其餘的五臟六腑,一一都會發酸、發臭,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我們這樣是沒用的,我也知道你們對枚枚的心是怎麼樣的,你們暫時的傷心是必須的,誰讓枚枚心裡頭現在只有那唐狐狸…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在枚枚心目中的份量,可能大家都一樣,只是那份量的性質不同而已。」
這話,尹尚墨不知是對他們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在這幾個人當中,怕是他的份量最少了。
禮兒是枚枚的心頭寶,什麼事情都應著;雲天池是枚枚心中的老頭子,有些事情,誰也替代不了;而他呢…是曾經傷害她的人,曾經放著她滿滿的喜歡不屑一顧的人,他在她的心目中,怕還真的只是勉強稱得上是朋友而已吧。
雲天池無意識的呢喃:「就算是這樣,小枚枚現在也已經成了唐狐狸的口中食了。小枚枚對唐狐狸確實是不同的。」雖然這點,讓他打心底的想要把唐至衍給一槍斃了。
其實在此時,最理智的應該是尹尚墨。
尹尚墨也心疼、心痛,但是他有過一次雲天池和禮兒都沒有的失去舒枚枚的懊悔,所以,他是最先理智過來的。
他固然愛著舒枚枚,可是他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能一個人佔有舒枚枚,因為,在舒枚枚身邊待的人都是人中之龍。
「唐狐狸佔了便宜,你們不會是想要等著唐至衍還溫言細語對枚枚吧,到時候…」
尹尚墨的話未落,躺著的雲天池和埋頭在胸的禮兒就立刻朝著樓上奔跑而去了。
對,就是奔跑,不是快跑。
雲天池和禮兒顯然都想到了尹尚墨接下去要說什麼,可是他們心底突然有一種邪惡感上升。
尹尚墨只是頓了0。00000001秒,也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而臥室內,才瞇上眼睛的唐至衍倏然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帶著一種急切,頓時想要起身,卻是懷中軟香,不捨放手。可就是他這麼遲鈍了幾秒鐘,從大廳裡狂奔而來的三隻就不管不顧的闖進了臥室,然後…
「唐狐狸,唐妖孽,你給我滾開…」
這是雲天池在爆粗口。
「唐妖孽,哼,即使你得到了姐姐,我也不會讓姐姐知道的。」
這是禮兒在半警告。
「唐狐狸,我想說…你還是慢慢歇著吧,枚枚我們來照看了。」
這是尹尚墨在半威脅。
對,他們三隻就是抱著即使唐至衍先他們一步得到了舒枚枚,但是他們就是不會讓舒枚枚知道是唐至衍和她…
唐至衍一聽,火大…可是,他的兩手臂已經被抓住,而他眼前,舒枚枚被裹著被褥然後被禮兒抱著。
如果是三年前,他應該是可以掙脫的。可是這三年後,尹尚墨和雲天池兩人足夠制住他了,雖然,他們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一系列的行為,足以證明,禮兒、雲天池、尹尚墨三人在默契程度上,實在是高!太高了!他們沒有去搶抱舒枚枚,而是禮兒去抱,其餘的去抓住唐至衍。如果不是這樣,唐至衍哪能就這樣被他們給制住了,雖然,這制住怕只是一時的,可也足夠了。
禮兒揚起眉看了唐至衍一眼,然後仰頭朝著門外走去。
雲天池吸了吸鼻子,「唐狐狸,你給我說說,你用了什麼手段?」
唐至衍怒火沖天,他佔有了丫頭,但是…這三人卻是強制著不讓他再碰丫頭,而且看著架勢,等會丫頭剩下的洗澡啥的,這幾個都會一一操辦了。
他不爽極了,火都要燒心了…不得不刮心自責:這次是他疏忽了,他疏忽了這三人的『厚臉皮』程度。
雲天池把唐至衍的臉色都看在眼底,暗惱:他媽的,老子都沒有火大,你倒是火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