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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軍訓 文 / 神之意願

    第二十六章軍訓

    九月的太陽很毒,尤其是九月午後的太陽,那簡直能把人曬化了。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行走,在寫字樓工作的白領們盡量避免出門辦事,連以能在任何環境下生存的小攤小販們都不得不躲在橋洞或者陰涼的地方繼續自己的生意。

    一,二。」

    軍訓訓練場上,顏銘文正和他可憐的同學們一起,在毒辣的太陽下操練著正步。

    今天已經是軍訓第五天了,從第一天開始就陸續有同學倒下,目前為止,從沒倒下過的學生只佔了幾千新生中的一小部分。

    對這種程度的訓練,顏銘文應付起來很輕鬆,不過由於經常走神,已經被教官訓了幾次狠的。顏銘文寢室中五人,扎西這個西藏小伙子還不錯,這種太陽對於以遊牧為主的他來說還算不了什麼。雖然因為語言問題造成了些命令的接受錯誤,但教官也相當體諒他的難處,沒有過分為難這個西藏小伙子。

    可憐的估計就是寢室的其他三人了,沈祥是不用說了,每天暈個三四次那是常事。陳雲也差不多,經常跑著跑著就雙腿一軟跑到邊上狂吐去了。王志東別看他個子高,其實也好不到哪去,南方這種氣候引起了他嚴重的水土不服。

    總的說來,他們寢室五人中除了扎西,其餘四個的日子都非常不好過,但也正因為這點,讓這四個經常挨訓的人有了發牢騷的共同話題。

    這中間,顏銘文再次充當了一次救世主。他把自己以前在部隊裡如何逃避教官的經驗做了下總結,對其餘三人傾囊相授。在經過顏銘文教授後,沈胖子他們三人受折磨的頻率明顯減少,基本上也能勉強應付過關了。這個現象讓那三人感動得痛哭流涕,差點要以身相許了。

    不過這個好日子沒堅持兩天,就被新換上的教官所打破。

    來的那個教官叫鄧烽,與其說是教官,還不如說是個兵痞。一口粗話不說,整天就只知道和女生隊伍裡的那些漂亮妹妹搭訕聊天。當然了,這個教官也會順道「關照」一下男生的,尤其是那些試圖接近漂亮女生的男生。

    本來換了這個兵痞子一樣的教官後,顏銘文的日子反而好過多了,因為那教官根本不會管你走不走神的事情,但是一件突然發生的事情改變了這個現象。

    事情起因也不算太複雜,只因為女生受到太多的「熱心關照」後,很多人都有點扛不住了,陳雲那傢伙就抽了個空子,將顏銘文教給他的方法告訴了其中一個名叫莫袖的漂亮女生。末了,這小子還不忘得意洋洋的說這方法都是他們「老大」教的,同時還把顏銘文對付教官的本事誇大了一萬倍。

    結果莫袖得到指點後依然頻頻受到鄧烽的關照,她也知道不關方法的事,而是因為自己容貌。在又一次受到騷擾後,莫袖直接饒過陳雲找到了顏銘文,向顏銘文請教如何躲開色狼教官的騷擾。

    也活該顏銘文倒霉,顏銘文還沒來得及和莫袖說上兩句話,就被那鄧烽好死不活的看見了。當鄧烽瞧見莫袖和那男生嬉笑斗樂的樣子時,臉色好比被人戴了綠帽子一樣難看,當場就衝過去給了顏銘文左臉一記重重的右勾拳。

    在未做任何防備下,顏銘文被那拳打了個正著,嘴角的鮮血止不住就流了出來。

    看到對方沒被自己擊倒,鄧烽也有點驚訝,不過極號面子的他自然不會把這當成一回事,冷冷的對顏銘文說道:「軍訓期間,男生不得肆意騷擾女生。」

    顏銘文抹了抹嘴唇上的鮮血,雙眼直視著面前氣焰囂張的鄧烽,雙手握得緊緊的,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蠢蠢欲動,似乎隨時要打出那致命一擊。

    這個架勢讓鄧烽很緊張,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正當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顏銘文那猛烈的還擊時,卻發現顏銘文突然鬆開了拳頭,低著頭走進了隊伍。

    無數噓聲隨之響起,罵顏銘文沒種的,拍鄧烽馬屁的,全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訓練場頓時一片嘈雜。

    而事情的另外一位女主人公莫袖,此時卻並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靜靜的看著顏銘文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件突發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顏銘文的膽小和懦弱迅速傳遍整個一年紀新生之中,在以後的日子中,所有人看見顏銘文,都會衝著他指指點點。

    同學之間的諷刺和辱罵還不算什麼,鄧烽那小子在往後的日子中更囂張了,經常無緣無故就找個理由體罰顏銘文。負重跑,俯臥撐,蛙跳,站軍姿……,基本上是能想到的招都想到了。

    不過顏銘文也真硬氣,無論鄧烽怎麼整他,怎麼激他,他都是默默的忍受了。

    在顏銘文內受擠壓,外受折磨的情況下,他們寢室之間的感情開始展現了。首當其衝的是陳雲,只要聽到誰在背後議論顏銘文的事,他立馬會衝上去找人拚命。

    扎西雖然在交流方面有點障礙,但陳雲找人拚命的時候他也會跟在他後面,這小子雖然個子小,但身手敏捷,出手又重又准,所以經常幾拳下去就打得人趴在地上起不來。

    沈胖子膽子比較小,還達不到找人拚命的氣勢,但陳雲和扎西找人幹架的事,總是他在後面擦**做賠償。也正是因為有沈胖子在,所以陳雲和扎西才沒因為打架受到懲罰。

    唯一例外的是王志東,他對這件事一直不聞不問的,每次陳雲一找人幹架,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消失,或者是裝做沒看見,只有偶爾的幾次會礙與同寢室的室友面子上才會上去勸架。

    為了這件事,陳雲沒少指著王志東的鼻子罵,說既然大家住在一個寢室,自然是要有酒一起喝,有難一起受了,還沒見過王志東這種喝酒吃飯時第一個,遭難時也是第一個的小人。

    陳雲之所以這麼死貼顏銘文,是因為事情發生後的那天晚上,陳雲和一干兄弟一齊向顏銘文興師問罪時,顏銘文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相信我,在軍訓期間和教官衝撞是最愚蠢的行為。」

    話只這麼一句,但在場的其餘四個人全都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不過聽是聽懂了,但每當有人背後議論顏銘文的時候,陳雲還是忍不住要強行出頭。

    在軍訓即將結束的最後一天中,陳雲憂心忡忡的跑來找顏銘文,同時也帶來了個不怎麼好的消息。經過打聽,那個鄧烽的後台很硬,他老爸是蓉城市武警支隊的政委,聽說最近還要兼任蓉城市公安局的局長。

    完鄧烽的背景後,陳雲這個以做事不顧後果著稱的小子也有點猶豫了,他想勸顏銘文放棄,畢竟對方是蓉城的地頭蛇,對付他們這種外地學生實在是太簡單了。

    當時顏銘文也沒有正面給出答案,而是拍了拍陳雲的肩膀,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小子屬牛的呢,原來你也有考慮事情的時候。」

    聽到顏銘文這話,陳雲也以為顏銘文放棄了。雖然當時他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對方的背景擺在那裡呢,和他在訓練基地鬥,那不等於和全體基地所有的武警鬥?

    事情也許就這麼過去了,也許依然會有點什麼發生。當滿載著學生返校的運兵車徐徐開出基地時,陳雲突然發現,顏銘文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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