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雲海秋拍(下) 文 / 神之意願
國寶第一百五十五章雲海秋拍(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雲海秋拍(下)
之所以稱之為不速之客,因為來者並不是顏銘文剛才和童大小姐打賭時為了那件瓷器而來的,而是目前為止整場拍賣會最風光的人物,那個舉著三十六號牌的男子。
三十六號男子走入眾人之中,首先就很熱情的對著丁葉然伸出了手,面帶微笑的說道:「敝姓陳,耳東陳,陳然,不知能否和先生交個朋友。」
和丁葉然握完手後,陳然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很恭敬的遞到丁葉然面前,其用意不明而喻,想交換名片。
做為國內享譽盛名的經濟學學者,丁葉然對這種交換名片的事情遇到不止一次,學者的傲氣讓大部分人都是失望而歸。換成以前,丁葉然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陳然這種行為。可惜今天他顧慮到自己來拍賣會的目的,對方又是整場拍賣會的風雲人物,才一個半小時就拍下幾千萬的主。如果不理睬對方的請求,那麼下面的拍賣會可能會引起人家的不高興,在價格上和自己發生摩擦就不好了。
正在猶豫期間,一隻手伸了進來,接過陳然遞來的名片,看也沒看,隨手往口袋一放,緊接著一包三十多塊的藍嘴芙蓉王香煙出現在那隻手上,塞到陳然手中。
看著陳然手中的煙,丁葉是一呆,兩人的眼神全部帶著疑惑望著遞煙過來的那隻手的主人——顏銘文。
「我們老師這次沒帶幾張名片,不需要換了。」顏銘文臉色很正常,輕描淡寫的用一句話回答了陳然的疑惑。
對於顏銘文這種近乎粗魯的表現,丁葉然這個老學者臉上都掛不住了。別人到現在都已經拍下了幾千萬古玩了,難不成還缺你這包三十來塊的香煙,簡直太侮辱人了。
另外看到這一幕的童大小姐和小莫,此時心裡的想法都和丁葉然差不多,側過頭去,都不想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果能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保證會舉個牌子,上面寫上幾個大字「我們不認識這小
做為眾人之中最年長的長輩。又是事主之一,丁葉然對顏銘文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有點惱怒,走上前一步,正準備和陳然道歉。
沒想到顏銘文似乎根本沒有悔改之意,右手又是一伸,輕輕的攔住丁葉然的身體,微微笑了一下,傳遞過一個「我來解決」的消息。
「陳先生。我們還要吃飯,有機會再多多交流。」沒想到顏銘文的解決方法就是打發陳然走。
受了這麼大的侮辱,陳然臉色最初很難看。不過奇怪的是,顏銘文打發他走的時瞬間不見了,反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和丁葉然等人打了聲招呼後就轉身離開了。
「搞定。」陳然走後,顏銘文望著他的背景,輕輕的拍了拍手,嘟囔了一句。等他轉過身去準備吃飯時。卻發現自己這邊其餘三人全用一種同樣的眼神看著他,盯得他渾身一抖,連連擺手道:「別這麼盯著我,想知道什麼我全說。」
「剛才……嗯,剛才是怎麼一回事?」童大小姐最先忍不住,代表大家把問題提了出來。
「呃,剛才哦,是那個陳然吧?」顏銘文知道這件事不解釋清楚是不行的了。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了他的解說。
「每一場拍賣會,都會有幾個或十幾個托。甚至一些小的拍賣會,還有可能出現整場一百人。其中九十九個是托,就你一個是買家的現象。這裡,其實和賭場中的千場是一個道理,就是想敲你的錢。」
「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三十六號是托?」童大小姐腦子靈活得很,立刻明白了顏銘文到底指的是什麼。還沒等顏銘文點頭確認,童大小姐立刻又疑惑的補充了一句:「咦,不對啊,這場拍賣會一個號牌要交五萬塊的保證金啊,現在的托都這麼有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公司的托不就不用花這筆錢了。」小莫很快的解答了童大小姐的問題。
顏銘文看了看小莫,笑著先是點了點頭,只是很快又搖了搖頭,道:「拍賣公司請托雖然很正常,不過,剛才的三十六號並不是拍賣會的托。」
「啊?那他這麼做到底為什麼啊,五萬塊保證金啊,要是今天拍下了東西不付的定金,他的五萬塊可就沒了。」小莫一臉的不相信,他實在是不明白,五萬塊的定金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怎麼會有人拿錢當紙一樣。
「呵呵!」顏銘文欣然一笑,反問了一句:「如果花五萬塊能左右一場拍賣會,你們覺得值得嗎?」
扔下這個問題,顏銘文就不再多說話,拿起工作人員送來的盒飯就開始吃了起來。
三個人都不是笨蛋,顏銘文最後那句話解開了所有的疑團。確實,如果花五萬塊就能左右一場大型拍賣會的話,確實是值得。三十六號的陳然,一開始就以三千八百萬的震撼性價格拍下了那件鵝頸汝瓷瓶,在其他拍賣者的心裡造成了一種「這個人是個有錢的主」的假象。一旦這種先聲奪人的假象被移植到其他拍賣者的心中,接下來拍賣其它物品的時候,三十六號舉舉牌抬抬價似乎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只要這個三十六號估好其他買家對某件拍品的底線,在抬到適當價格的時候放棄,最終還是讓真正的買家買走就成。
而且退一萬步想,就算三十六號沒有估算好該拍品真正買家的底線,把拍品拍了下來,對他也沒什麼損失。反正他那五萬塊已經沒打算要了,多拍幾件東西也能繼續迷惑其他買家。
一通百通,三十六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幾人腦海中對於「托」的概念,以前他們總認為,既然是托,那就肯定是那種在不損害自身利益前提下引別人進套的人物,只要損害了自身利益的,那就肯定不是托
「哼。既然知道別人是托,那你也不該這麼侮辱別人,萬一他惱怒了,專門和我們抬價怎麼辦!反正不管怎麼說,你剛才的行為是嚴重損害了公司的利益。可能因為你粗魯的舉動,會給我們在這場拍賣會上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想是想通了,但童大小姐哪這麼容易承認,找了個理由就開始指責顏銘文。
不可否認。童大小姐的話很有道理,丁葉然和小莫回頭想了想,都覺得很有這種可能。不過出於他們的身份。是不好直接將這點指出來的。
「切!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他拿了老闆的錢,就得幹活。難不成你對他好點,他冷哼一聲,繼續埋頭吃飯。
有些話顏銘文沒有說出來,像陳然那種托,既然來和你攀交情,就證明他們老闆想認識你。這個認識並不是和你交朋友。而是看中了你手中的資金。古玩行中的大資金就這麼多,多認識一些手中有錢的買主對於他們老闆來說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顏銘文剛才用很不禮貌的態度回絕了陳然,又遞了包煙,就是在告訴陳然背後的人「我們是圈內人,懂規矩,不要來打我們的主意。」
這麼一表現下來,陳然後面的老闆自然會懂意思了,接下來也就不會再故意讓手下和你亂抬價。畢竟顏銘文已經打了招呼。表明了他是圈內人,要是再不識趣的亂搞。事情鬧大了對他是絕對沒有半點好處的。要知道能拿幾千萬出來買古玩的主,哪一個都不會是好惹的。
三十六號這個小插曲剛過去。還沒等顏銘文吃上幾口飯,下一波客人又來了。
第三波客人的到來,最不舒服的恐怕就是我們的童大小姐了。沒別的,因為這波的三位客人中,有一位正是拍賣會中場結束前以一百二十五萬從童大小姐手中搶走那件斗彩盤的田華。
「敝姓田,田星正,鄭州人,在雲海做點小生意。」男子首先做了自我介紹,接著又一指田華,略帶歉意的說道:「這是小女田華,剛才得罪幾位了。小丫頭沒見過世面,不懂事,剛才的事情還請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正在吃東西的顏銘文聽到田星正的介紹,微微抬了下頭,對著童大小姐露出一個「瞧見沒,好戲開場了」的眼神。
童大小姐白眼一翻,假裝沒看見顏銘文的眼神,心裡卻恨死對面的田華了。好死不死的,你又跑來幹什麼,結果讓這小子又得意了。
好在顏銘文不知道童大小姐現在是怎麼想的,不然估計也會給氣個半死。田星正一看就是來賠禮道歉的,順道估計還會退出那件斗彩盤,你童大小姐竟然埋怨別人不該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這邊兩小在鬥心眼,那邊田星正也表達了自己的來意,為了給自己的女兒賠禮道歉,請丁葉然和顏銘文幾人去拍賣公司樓下的云然閣大酒店吃頓海鮮。
田星正氣度不凡,談吐優雅,給人一種很舒坦的感覺,所提的要求也並不是很過分,讓丁葉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復。
「童小姐,剛才是我的錯,不該和你抬槓,請原諒。」田華此時也走到童芙面前,帶著誠意和童大小姐道了歉。
童大小姐脾氣是大,尤其陰她一手的做法相當不滿,但是別人都這麼誠懇的道歉了,再抓住不放也顯得太得理不饒人了。童大小姐連連擺手,表示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
「那就請童姐姐賞個臉,和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田華很快就把對童芙的稱呼從童小姐改成了童姐姐,順便提出了自己的請求。看到童大小姐正在猶豫,田華臉上立刻蹦出兩滴眼淚,帶著一絲哀求道:「要是童姐姐不賞臉的話。我爸回家會罵死我的。」
別看童大小姐平時冷冷的,其實心腸軟得不成樣,田華這一開口哀求,她立刻慌了神,張口就待答應。
結果,還是顏銘文,又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蹦了出來,淡淡的說了一句:「田小姐。你的道歉我們接受,那個斗彩盤我們也願意以一百二十萬吃下來。不過吃飯就免了吧,我一開始就對你說過,我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認不認識都無所謂的。」
今天顏銘文好像吃了火藥,一開口準沒好話,好像不把別人的面子落光就不舒服一樣。除開對張燦還勉強像個樣子,其餘兩撥客人就像打發叫花子似的。三十六號是托。口氣差點還沒什麼,田星正幾人一看就是正經商人,而且別人不過是因為女兒的事來賠禮道歉的。有必要這麼話嗎。
田星正的臉色變得通紅,顯然是被顏銘文這種無禮的表現給氣了個半死,剛才還表現良好的田華更是怒火沖天,像顏銘文這麼自大的,不給別人留一點面子的人他們恐怕還是第一次遇到。
丁葉然夾在中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顏銘文今天的表現實在是讓他下不了台,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
丁葉然正待開口道歉。對面的田星正臉色已經略微恢復正常,很禮貌的說了聲抱歉後,留下自己的名片,和顏銘文說好那件斗彩盤移交的事情,轉身帶著田華等人就離開
「不要又都用那種要殺人的眼光看著我,大家先吃飯,我慢慢和你們解釋原因。」田星正走後,顏銘文很乾脆的擺出一副老實交代的樣子。還得從國內的家族企業組成開始。在國內,很多企業還是以家族的形式在延續。由於華夏民族五千多年的歷史習慣,在挑選繼承人方面。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女兒是不能繼承家族事業的。正因為這樣,很多家族企業的女性後代,從小除開在禮儀方面稍作培養外,其餘都不會太多的培養,做為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她們,所需要學會的只是怎麼花錢怎麼當少奶奶享受生活就企業的女強人,很多都是小說故事裡編造出來的,真正的大小姐,家族是不會刻意去培養的。原因無它,這些家族企業的女後代,未來的婚姻大部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形成的商業聯姻。大家可以去想想,和她們聯姻的對象,肯定不會希望自己兒子娶過來的妻子太過於聰明厲害,那樣的話,等於在自己的家族種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讓人坐立不安。」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大部分的大小姐都只知道吃喝玩樂,說她們一肚子的草都並不稀奇。而為了讓這些大小姐們有一兩個可以增加收入的手段,家族長輩會在某個時間段開始培養這些大小姐們的投資觀念。這些投資手段中,古玩做為升值潛力比較巨大、又有高雅內涵的藝術品,深受眾人喜愛。剛才坐在我們前面的那幾個女孩包括田華在內,拍個東西打打鬧鬧,誰想要誰去舉牌去拍,拍不到也無所謂,就是這種現象。」
說到這裡,顏銘文停了一下,正待拿起湯勺喝兩口湯,一發現旁邊的童大小姐撇了瞥嘴正欲說些什麼,他連忙放下湯勺,繼續說道:「這些家族企業的大小姐們,自身並不懂得什麼古玩,她們來拍賣會只是裝裝高雅,順道玩玩罷了,不知大家剛才注意過她們舉牌的一些物品不,基本上都是從萬的,超過十萬的都絕少。」
「我為什麼說她們和我們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呢?」似乎說到重點了,顏銘文的語氣也開始嚴肅起來:「她們是來玩的,不像我們,為了工作,為了學習。而且我們所選定的物品最低都是五十萬以上的東西,和她們那幾千幾萬的東西有著很大的區別。雖然大家所拍的都是瓷器,都是古玩,但由於價格的關係,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以交流的空間。就更談不上互相幫助了。」
「另外,我不賣他們的面子還有一個原因。在某種程度上,古玩藝術品和股票一樣,都有著某種相同的的方。它們都能賺錢,而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賺取最高的利潤,都離不開一個股市有莊家有散戶,古玩市場中也有莊家有散戶,股市的戰場是證券交易所。古玩的戰場是拍賣會。股市中的莊家是機構,古玩的莊家也是機構,玩過股票的人都知道,莊家賺的就是散戶的錢,不存在莊家和散戶交朋友的事情。」
「哦?古玩也可以像股票一樣坐莊?那它坐莊依靠的是什麼呢?」丁葉然原本一直在安靜的聽著顏銘文的描述,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插進話來正是我接下來準備說的。」會喝了幾口湯。理都不理正在邊上乾瞪眼的童大小姐,良久後才繼續說道:「古玩中想要做莊,首先就必須選好投資目標。這和某個機構要進駐某只股票一樣。首先要對這只股票做很全面很細緻的調查。機構投資古玩,選擇的目標要是那種有一定存世量,價格適中,易於炒作的品種。不能是稀少的,因為那種古玩數量少,炒不起來,而且價格過高。也不能太普通的,那樣存世量太大。操作起來相當麻煩,需要的資金也會非常多。選好目標後,接下來就是開始操作了,古玩的操作週期和股票差不多,一個品種大概需要一年左右,甚至更長。但是它的獲利確實非常大的,一般情況下,一個品種經過一兩年的炒作。升值個四五倍是沒什麼問題的,個別品種甚至可以達到十幾二十倍。」
「可惜啊!因為進入這個圈子的門檻過高。限制了不少資金的進入,不然古玩市場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投資環境。」一聲感慨過後。顏銘文算是暫時結束了自己的發言,末了還不忘補充了一句:「丁伯伯,剛才來和您交換名片的那個張燦,就是這場拍賣會裡的莊家。」
「哦?那個張燦就是你所說的莊家?」丁葉然聞言,眼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不遠處的張的拍賣現場,張燦正和幾個看似同事一樣的人在吃著盒飯,偶爾還笑著打鬧一番,看上去根本和一般的競拍者沒兩樣,甚至可以說比很多競拍者都不如,畢竟很多競拍者都放不下面子吃拍賣公司提供的盒飯而跑到樓下飯店去享受去了。
「嗯,是的。」顏銘文點了點頭。張燦並沒有點明過自己莊家的身份,一切都是靠顏銘文自己觀察出來的。他剛才之所以過來,主要還是因為丁葉然以前是他的老師,又是他尊敬的學者,顏銘文的存在純粹是他無意中的發現,這才有了後來的交流。百萬,就是估算了他在這場拍賣會能賺到的?」童大小姐突然蹦出了一句。說完這句,童大小姐腦中立刻開始計算起來,得出的結果嚇了她一跳,一場拍賣會就能賺兩百萬,全國各的一年裡大大小小的拍賣會不下千個,要是平均下來每場賺一百萬的話,那是多少錢頭,扔下了一個足夠震暈童大小姐的炸彈:「我說的兩百萬是他這一上午,也就是剛才的一個半小時裡,這個數字指的還不是經過炒作後賺取的利潤,單單只是他所拍賣下來的那幾件東西現在的價值所能賺取的利潤。」
「一上午,一個半小時,什麼區別?賺這麼多還吃拍賣公司提供的盒飯!」果不其然,童大小姐聽了顏銘文的話,雙眼開始出現癡呆的症狀,現在的她已經計算不出張燦一年裡到底能夠賺多少錢了,那個未能明確的數字已經讓她徹底呆滯了。
丁葉然和小莫聽了顏銘文的發言,並沒有象童大小姐一樣震驚,這個數字其實早就在他們的調查報告中出現過無數次了,古玩行業的暴利,早就落在有心的機構眼裡了,之所以那些機構沒將資金大規模進入這個行業,不也正因為古玩行業的特殊性嗎。盛華基金花這麼高的代價千方百計的想聘請許沁霞,不也正是看中了裡面驚人的利潤嗎。
看著童大小姐發呆的神情,顏銘文也懶得解釋一些深層的東西了。張燦剛才是賺了兩百萬不假,但是全國各種上檔次的拍賣會一年也就那麼多,中間還要扣除一些物品損耗和某些外來因素,錢是能賺不少不錯,不過絕對沒有童大小姐想的那麼誇張罷了,不然任你門檻再高,在天量的金錢攻勢下,什麼檻過不去。
因為顏銘文的發言觸動了其餘三人的內心,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似乎都沒有再提起剛才顏銘文不禮貌的拒絕田星正的事情了。這也讓他們忘了一個比較關鍵的的方,那就是象田星正這種家族企業主,一定資源的,正常情況下認識還來不及,根本不存在去得罪的事實。
關於這個問題,顏銘文不想去解釋,也不好解釋。古玩圈子有古玩圈子的規矩,想進來的資金那麼多,限於條件又只進來了那麼點,有錢誰都想賺,大家都鑽破腦袋想往裡面跑。這樣一來,就給圈子裡的人提供了各種各樣的機會,他們設好了各種各樣的陷阱等著這些資金往裡面跳。要是圈內人各自領導著幾隻資金跑進來,全心全意為這些資金賺錢,那賺來賺去到底是賺了誰的錢呢?
正因為這樣,古玩圈子裡充斥著陷阱和謊言,大家把一個個想賺錢的資金都拉下馬,肥了自己。顏銘文不想賺這種錢,也不想把精力分到田星正這種沒什麼交情的人身上,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得罪到底,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看著那邊吃完盒飯正在埋頭研究手中資料的張燦團隊,又看了看那些在樓下飯店吃飽喝足挺著肚子海闊天空和人吹噓著自己的企業主們,顏銘文心中不禁升起一種想笑的念頭。這世道原來就這樣,企業主們在各自的領域想方設法賺取別人的財富,然後把賺取的這些財富一股腦的都投資到藝術品市場中,想學學高雅,順便賺取更多的財富,誰知道卻被一些吃著盒飯的白領們賺的錢。
這個就是態度,對待事物的態度。企業主們把古玩當成一種業餘時間消遣和提高自身品味的手段,而白領們卻把古玩當成了工作,他們花下了無數的心血,為的不就是賺那些企業主的錢嗎?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注定了這些吃著山珍海味的企業主中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鬥不過那些吃著盒飯的白領們。而這個道理也告訴了顏銘文,現在的他如果想要要建立起自己的事業,就不能學那些企業主,必須要學張燦他們一樣,打起精神,把古玩當成自己的事業,努力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帝國。
財富和知識的積累不是一撅而就的,需要慢慢去發掘去累積。流失在國外的國寶不是動動嘴皮喊喊口號就能回來的,需要有心人慢慢去努力去把握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