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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被九迫承歡〔6000+〕 文 / 黎呀米米

    赫連清嵐下朝回到流雲閣,就聽到花園裡吵吵鬧鬧,他慌忙過來,卻只看到蘇纓纓在一干護院的追趕下朝湖邊跑去。璼殩璨浪他什麼都來不及想飛快地朝她飛奔過去。

    可是他的距離實在有點遠,就在他恐慌地看著蘇纓纓搖晃著朝湖水跌進去的時候,白衣飄飄的少年騰空而降。

    少年在眾人驚慌的呼喊中穩穩地抱住了蘇纓纓的身子,就像護著寶貝一樣把她緊緊摟在懷中,他抱著她雙腳點在水面騰然一躍,兩個人都回到了地面上。

    這個會武功的少年,不是本該在流雲閣沉睡的病弱舅少爺,又是誰?

    全部人都傻了眼甾。

    蘇纓纓緊緊地摟住蘇銘的脖子,哭得身子發顫。

    「對不起,阿纓。」少年看著她的眼眸清清淺淺,好似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蘇纓纓哭著點頭又搖頭,愣是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萬。

    蘇銘看到蘇纓纓的襦裙伸出了血跡,他摟緊了她,大步地往流雲閣走去。

    眾人看著他快步如雲,腿腳哪裡還有一點不方便的模樣?

    圍上來的護院下意識地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蘇銘只是掃了一眼驚愕的暖翠,面無表情道:「暖翠,準備熱水。」

    暖翠這才終於緩過神來。眼前這個恍若神祇一樣的男孩子真的是病榻上那個病懨懨的舅少爺嗎?雖然面容沒有一絲的變化,可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霸道又張揚,完全不是那個溫柔止水的少年!而且,她剛才沒有看眼花吧?剛才他用輕功從他們後面飛了過去接住夫人!

    「……是,我、我這就去!」暖翠心裡有一百個疑惑,可是在接觸到赫連清嵐的眼神之後慌慌張張跟了進去。

    赫連清嵐看著蘇銘筆挺的背影,眼眸中閃過寒光。

    一直蟄伏在他眼皮底下的這個男人終於要動真格了。果然,就算是榮德太后也壓制不了他!他本來有機會除掉蘇銘的,可是當時他為她捨棄了那個機會,恐怕以後都很難再找到壓制蘇銘的方法了。

    如今果真是多事之秋,四方八面的禍源都在蠢蠢欲動!

    ※

    暖翠看到蘇銘給蘇纓纓扎針施藥,不禁驚訝,舅少爺原來會醫術的嗎?而且他竟然還能親自布藥,一條條有條不紊,簡直就像是做慣了這種事情一樣。

    他不但會武功,還會行醫,做的人皮面具還能以假亂真,更聽說他是商界奇才,十二歲開始行商,當時的蘇家七/八成的商舖都由他打理……他,簡直就像是全能人才。蘇家只是區區商賈之家,為何要培養什麼都會做的少爺?太匪夷所思了!

    蘇銘看到暖翠一直在盯著他看,回頭對她微微一笑:「翠兒,有事?」

    暖翠盯著他看的事情被發現了,她慌張地垂下眸。但是蘇銘臉上的笑容如舊,聲音一樣溫柔,暖翠覺得自己總算放了心,其實舅少爺一點都沒變吧?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少爺,你好厲害……」暖翠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才知道原來你會施針布藥。」

    「我自小體弱多病,後來家裡住進來一個替我看病的夫子,我時常看他做這些事,久而久之也就學會了。」他還是頗為耐心地跟暖翠說這些事情。

    暖翠還想問武功和人皮面具的事情,但是看他眼眸一直落在蘇纓纓的身上,便沒有再打擾。

    蘇銘把手搭在他的脈象上,細細地聽診。他這些天完全沒有機會好好地看她,他沒想到她真的懷孕了,而且孩子的跡象很不好。她剛才說了,孩子不是赫連清嵐的,那麼是誰的?蘇銘下意識地壓緊了她的手腕。

    蘇纓纓一直都沒睡過去,只是小腹的不舒服讓她不想說話。

    蘇纓纓感受到蘇銘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他的手指微涼,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讓她覺得不舒服。

    手腕上傳來微微的疼痛,蘇纓纓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她看到的是蘇銘深沉的眼。

    蘇銘看到她醒了,對她微微一笑:「阿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蘇纓纓的聲音仍然痛得沙啞。她盯著他,而他毫不避諱地對視她的眼。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一個回答。

    蘇銘失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醒了的事情?」

    「從上次你從皇宮回來之後就暈過去的時候。」蘇纓纓從他臉上移開眼睛,盯著頭頂的帷帳,眼神有些空洞。

    榮德太后或者赫連白玉對他下了藥,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但是那只可能是身體裡的一種毒藥;而且他回來的路上暈倒,不是嗎?這就表示榮德太后或者赫連白玉對他下了藥並不會導致他立即昏迷,可是他卻昏迷了!

    在者,按照南悠然之前的說法,他中毒的跡像是慢性中毒,必須長久攝入,如果下毒的不是暖翠,那就只可能是一同住在流雲閣的他自己!

    「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居然對自己下劇毒,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毒藥失控,你就沒命了嗎?」蘇纓纓說這話的時候,虛弱的語氣裡都是責備與擔憂。

    蘇銘卻是笑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是我唯一知道的解毒方法,就算沒有萬分的把握,有一點可能性我也必須嘗試。我不想就那樣喪了命。」如果他死了,那麼笨的她就會成為那些人主力剷除的對象,他雖然病弱,可是至少還能當她擋箭牌啊,而且如果他真的死了,誰來保護她?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的肚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他更不能就那樣死去。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而且嘴角的笑容還一寸比一寸深刻,蘇纓纓覺得不可理喻。蘇纓纓翻了翻白眼,問道:「是誰給你下的毒?」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榮德。」蘇銘的用詞還是不拘小節,就這樣稱呼太后的名諱。「那種毒叫做三日骨,中毒三天之內一定會七竅流血而死,她想我死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她是算準了三日骨的唯一解藥同樣是劇毒,就是我現在用的七日屍,她以為我不敢用,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經查清楚了一件事——」

    「七日屍裡面對抗三日骨的主要是某一種藥物,我在七日屍裡面加大了解藥的用量,還批量服用七日屍,減小了七日屍的毒藥,但是相對的,在解毒的那段時間我的身體也會變得很虛弱。我選擇裝睡,一方面是因為身體幾乎不能動彈,另一方面也是給榮德造成我不行了的假象……」

    蘇纓纓對於這番話感到驚訝的地方很多:「銘兒,你是從哪裡學的用毒?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阿纓,我也是沒有辦法才瞞著你的。」蘇銘苦笑。「就暫時而言,榮德第一想要除掉的就是我,你知道了,以你的性子肯定坐不住。我不想你為我冒險。」

    「你是我弟弟,我為你冒險什麼的,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你不也為我冒險嗎?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要再一個人扛著了!我們不是姐弟嗎?你好歹告訴我啊……你小沒良心的,讓我多擔心你知不知道!」蘇纓纓掙扎著坐了起來捶著他的胸膛又開始掉眼淚。

    她的眼淚裡面有擔憂,但是更多的是喜極而泣。太好了,原來他並不是故意隱瞞他,太好了,原來他是為了保護她而不是嫌棄她才這麼做的,太好了,他如今平安無事!

    蘇銘幫她抹著眼淚,溫和地笑笑:「阿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哭了?」

    「我才沒哭好不好?就是眼睛裡流出水來了!」蘇纓纓不滿地嘟起了嘴。都是誰讓她哭的啊,就是他這個小沒良心的!

    「可是……」蘇纓纓抹著眼淚,卻也不禁奇怪:「為什麼榮德太后要對你出手?而且還下了那麼狠的毒藥!」「蘇纓纓」和蘇銘都是商賈之女,跟太后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究竟有什麼仇怨?竟然讓她不惜弄髒自己的手也要除掉他們兩個!

    蘇銘卻是搖搖頭:「那是還沒當上太后的她跟蘇家結的怨。」他揉了揉她的發,嘴角微微翹起,卻沒有笑意:「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這個理由,你一輩子都不需要懂。」

    蘇纓纓摸了摸自己被他碰過的地方,不滿地嘟起了嘴:「什麼事情,那麼神秘兮兮啊……」但是現在的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她而考慮的。

    果然,男人什麼的最不可靠了,只有親人才是最窩心最讓她安心的!該死的赫連清嵐,脫了衣服與她交/歡,穿上衣服就讓她在孩子與性命之間做選擇了。

    想起了赫連清嵐,她覺得身邊有些陰寒,她一抬眸,竟然真的看到赫連清嵐就站在入口處。

    她驚叫一聲抱緊了身子躲到了蘇銘的身後。

    赫連清嵐本就不爽的心情在看到蘇纓纓的防備之後更加陰鬱。

    蘇銘站了起來把蘇纓纓護在身後。

    那身影讓赫連清嵐覺得扎眼。一直以來蘇纓纓就是用那樣決絕的身姿護住蘇銘的,對上他堅毅的目光,赫連清嵐彷彿看到了彼時的蘇纓纓。一時間他只覺心上堵得慌。

    蘇銘醒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拋在後面,在她的心裡,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位置。從前有蘇家有蘇銘,後來有了赫連靜琛,將來還有她的孩子……他汲汲營營那麼多年,到頭來,地位連最後的孩子都比不上!

    昨天他本來機會趁她沉睡弄掉她的孩子,或者以更殘酷的方式讓她墮胎,可是他最終卻沒有,因為他猶豫了,他一想到她知道孩子沒有了之後的傷心表情,就會覺得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可是現在想來,對孩子的仁慈,才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他絕對不會把這個孩子留在世上!他一定會摘除蘇銘和赫連靜琛,他一定要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

    「來人,把蘇銘跟我抓起來。」赫連清嵐冷冷地開口。

    蘇銘卻是冷漠一笑:「赫連清嵐,你以為你困得住現在的我?」

    「蘇家公子縱使神通廣大,可是你以為我寧王府的家丁是吃素的嗎?」赫連清嵐此言一出,一群護院便衝了進來。

    蘇銘抱緊了蘇纓纓,從開著的窗戶飛了出去。

    但是窗外早就有埋伏,一張大網鋪蓋下來,幸好蘇銘躲閃得快才使兩人沒有被攏住,可是蘇銘亂了氣息,只能暫時停留在地上。

    蘇銘顧忌蘇纓纓的身體,所以把她放下來護在自己的身後。蘇纓纓看到一群護院喝斥著上前,可是蘇銘猛一揮袖子,她彷彿看到了空中有粉末勾成了弧線分散出去,與此同時最前面的護院瞬間倒地。

    後面的護院懵了,不敢再輕易上前。

    蘇纓纓眉宇微蹙,剛才她就問過他為什麼他會用毒,他巧妙地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看來,他不但會用毒,而且是用毒高手。蘇纓纓從不知道自己一直保護著小正太竟然接二連三讓她驚訝不已。他的城府好深,都能悄無聲息忍耐那麼久不露餡,蘇纓纓一時間不能完全接受。

    後面衝上來的護院們也紛紛倒地,一時間,院中站立的只剩下他們兩人。

    蘇銘看了看蘇纓纓,就要抱住她翻牆出去。

    蘇纓纓心下一陣狂喜,自己期待了那麼久的自由,終於要到手了!現在銘兒也醒了,她最放不下的事情總算有了著落,她對王府已經沒有什麼留戀了,她出去之後一定要與銘兒和寶寶一起,痛痛快快地生活!

    可是就在蘇銘的手即將摟住蘇纓纓的腰身之時,蘇纓纓猛然覺得從身後撲過來一股力道,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的身體就被從後面摟住,下一刻被強制從蘇銘的身邊離去了。

    她驚恐地回頭,就看到赫連清嵐面無表情的那張臉,他收緊了手臂把她死死摟在懷裡,她叫喊著,可是怎麼也掙脫不了——原來赫連清嵐也從窗戶衝了出來,趁他們都在對付前面的護院之時,猝不及防地把她劫走了!

    「放開我!混蛋!別碰我!」蘇纓纓被他摟得好緊,他甚至感受到了壓在她小腹的力度,她驚慌他會對她的孩子不利,心裡的恐懼不斷蔓延。

    她掙扎著不斷地哭喊,蘇銘當即就回頭跟赫連清嵐交手。

    蘇纓纓以前從不知道赫連清嵐也會武功,而且絕對不比蘇銘弱。想想也對,以前他和她在一起都沒有用的上武功的地方,他為什麼要秀給她看?而且想起他那有彈性的八塊腹肌,蘇纓纓更加確信他是長期練武之人。

    蘇銘忌憚傷害蘇纓纓,每一次下手都不敢過分,所以很快就處於下風了。

    赫連清嵐抱住蘇纓纓往後退,蘇纓纓看到護院們猛然朝蘇銘拋來大網,她慌忙要出聲,可是赫連清嵐先一步意識到她的目的,立即摀住了她的嘴巴。

    蘇纓纓什麼都來不及想,張口就咬他的虎口,赫連清嵐的虎口不多時就鮮血飛濺,他條件反射性地鬆開了她。

    「銘兒,快閃開!」

    但是蘇纓纓的提醒還是慢了一步,蘇銘只顧著前面的她沒有看後面,被那張大網蓋得嚴實。蘇銘趴在地上,他下意識地朝身後拋出去毒粉,可是還是被護院撲上來摁住了身體。

    他回頭,只看到剛才進屋的那群護院們臉上都圍著浸了水的白布——好一個赫連清嵐,原來他早就對他有了防備,護院們竟然隨身攜帶蒙面布!

    「銘兒!」蘇纓纓驚恐地朝蘇銘的方向掙扎,可是赫連清嵐用力摟住她的腰身。

    「把蘇銘關進大牢,嚴加看管!」赫連清嵐冷聲下令。

    「住手!住手!不准碰他!我說不准碰他!聽到沒有!銘兒!銘兒……」蘇纓纓的身子不斷朝前,她伸著手企圖夠住蘇銘,可是當然無功而返。

    「阿纓!」蘇銘就算被困住了,仍然不放棄,他企圖掙扎逃脫,甚至不斷朝護院們撒毒粉,可是護院們人多勢眾,他們摁住蘇銘,有個護院還拿出瓶子讓蘇銘呼吸什麼。蘇銘剛開始還能屏息凝氣,但是最終還是吸入了藥香暈死過去。

    蘇纓纓只能嚎啕大哭著看著蘇銘被一群護院帶走,而赫連清嵐也沒有點她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

    蘇纓纓知道他就是要親眼讓她看著蘇銘被帶走,就是要讓她清晰地體會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就像當時的南悠然一樣!那個時候他原本可以把她壓下去之後才行刑的,可是他沒有,他就那樣殘忍地在她的眼前把南悠然處斬了,他要讓她清醒清晰地感受到心愛之人悲慘離開她的痛苦,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和無力抗拒!

    赫連清嵐分明是一個虐待狂,他虐待的不是她的身體,是她的神經,是她的內心!他毀掉了她苦心經營的客棧,他殺掉了她心愛的師父,現在他還把他的弟弟囚禁,待會兒,他還要對她的孩子下手!

    蘇纓纓驚恐地嘶叫,她落到了赫連清嵐的手裡,她的孩子該怎麼辦?她不要讓他殺死她的孩子,可是赫連清嵐不是暖翠,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被她糊弄?

    心裡的恐懼不斷升級,蘇纓纓覺得心臟都在發抖。

    他一言不發地把她抱回了房間,蘇纓纓被放在了床榻,她看著赫連清嵐逼近的臉,掙扎著向床的角落爬去。

    赫連清嵐拉著她的腳踝企圖把她拉出來,但是蘇纓纓的雙手死死扳著窗稜,甚至抱住了床板。

    無奈之下,赫連清嵐只能上了床,朝她爬過去。

    看著赫連清嵐不斷逼近的臉,蘇纓纓雙肩瑟瑟發顫,她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爬到角落是多麼愚蠢的事情,因為他如今把她困在角落,她已經無處可逃了!

    她如同受驚的小鹿惶恐地瞪著他,空洞雙眼流下來的眼淚,抖動的雙肩,都讓她看起來格外脆弱。

    赫連清嵐看著這樣的她,心臟微微縮緊。

    他伸手拉住蘇纓纓的腳踝,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下,俯身就附上自己的唇。

    他的吻來得唐突又霸道,還帶著往日不曾有的戾氣,蘇纓纓被迫承受他的舔/吻,口中痛苦地發出模糊的嘶喊。

    可是赫連清嵐不管這些,他吮/吸著她的小舌把她的聲音全部吞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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