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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誰七的錯?(5000+) 文 / 黎呀米米

    花影聽到蘇纓纓如同女王一樣的聲音。琊殘璩浪

    「六年前的那場大火,難道你們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蘇纓纓的語氣頂多只能算是冰冷淡漠,可是在有偏見的花影聽來竟然多出了幾分傲慢。

    花影恨得咬牙。她以為她是誰啊,竟然這樣跟兩位尊貴的王爺說話!赫連靜琛成了她的俘虜也就算了,可是嵐呢?嵐已經不是她的相公了,她憑什麼用這樣頤指氣使的口吻跟他說話楫?

    「素素,你在說什麼?」赫連靜琛決定裝傻到底,他不要蘇纓纓恢復「蘇纓纓」的身份,他不想跟赫連清嵐共享她!

    赫連清嵐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他很誠懇地把當年的事情給道破了。「當年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伙房,才讓大火蔓延……」

    蘇纓纓下意識地抓緊了手心:「當真是你!」她剛才就在猜想他是故意放火企圖燒死她,好乘機搶走她的孩子,沒想到真的是這樣譖!

    「對不起,是我的大意。」對於那一場大火,赫連清嵐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為自己辯解的。

    蘇纓纓氣得雙眼通紅:「為什麼你要把娃娃從我身邊帶走?你就那麼恨我嗎?」因為兩個孩子就在裡面,蘇纓纓不敢說得太大聲。

    原來,他一直都恨著她!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對她的恨,這些年卻依然偷偷緬懷他……就像前幾天那一場魚水之歡,她義無反顧地沉淪,他卻有可能只把它當成羞辱她的過程……

    壓抑的質問聲顫抖又沙啞,赫連清嵐聽得心都要碎掉了。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我不是要搶走娃娃,我是以為……」赫連清嵐急欲解釋,可是一想起那時候的恐慌,他的喉嚨一陣陣乾澀。

    「難道你還在火場裡看到我的屍體嗎?我會燒得連渣都不剩嗎?」蘇纓纓後退著躲避赫連清嵐的觸碰,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戒備。

    「我看到了!」赫連清嵐卻打斷了蘇纓纓的話。

    赫連靜琛此時卻攬住了蘇纓纓,把蘇纓纓從赫連清嵐的身邊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九弟,難道讓她一遍遍回憶當時的情況你就開心嗎?」他的語氣裡緊張多過責備。

    可是赫連清嵐卻沒有停下來,他稍微提高了音調,眼睛則是一眨不眨地看著蘇纓纓:「當時大火撲滅連同你和紅瑛還有三名丫鬟,火場裡一共發現五具女屍,赫連靜琛說有一句剛剛生產完,這是他親口說出的驗屍結果,你讓我如何不相信你已經不在人世了?」

    蘇纓纓頓住了表情,不可思議地看著扶著她的赫連靜琛。

    赫連靜琛下意識地握住了蘇纓纓的手臂。

    赫連清嵐趁勝追擊:「你可知道當時孩子一出生就被劫走了?」他指著赫連靜琛道:「是我和他去把孩子追回來的,他可有跟你說這些事情?他明明知道我帶走了娃娃,他明明知道你沒有死了,可是他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了嗎?」

    蘇纓纓不可思議地看著赫連靜琛。

    赫連靜琛垂下了眸子,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

    「這是怎麼回事?」蘇纓纓覺得他抓著自己的手指溫度急劇下降。

    「怎麼,你不敢說?」赫連清嵐輕嗤。「你霸佔了她那麼多年,你一直在欺騙她,現在事情被我戳破,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赫連靜琛再抬眸時,眼睛裡都是隱忍的殺氣。這麼多年了,赫連靜琛一直是無害的,至少在蘇纓纓的眼裡,他最常有的表情就是溫柔的笑容,有時候陪她上街遇上壞人也是皮笑肉不笑幫她搞定,可是像現在這般赤/裸/裸的殺意,蘇纓纓卻是好久未見!

    「不把她變成死人,難道你會放過她嗎?只因為聽到別人說她不是你要的那個蘇纓纓,你就千里追殺她,你知不知道她挺著大肚子一個人在外流浪有多辛苦?吃得穿得用得比正常人差那麼多,偏偏她還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

    赫連靜琛一想起當年南下偷偷跟著蘇纓纓見到的一點一滴,激動得聲音都大了幾分。「她好幾次都被乞丐欺負,夜晚住在破廟腿抽筋都抽到動不了,要不是我一路跟著她,也許她早就死在路邊了,一屍三命!」

    蘇纓纓眼中的驚愕更甚。她那時候遇到的心酸事情,他都知道?

    她好幾次被乞丐欺負,可是後來那些乞丐不知道怎麼就給她跪下了,他們以為他們撞了鬼,跌跌撞撞逃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捧著叫花雞,說是賠罪……

    她住在破廟經常夜晚抽筋的事情他也知道?懷孕六個月以後因為身體不好,她經常抽筋,好多次都是腿抽筋痛到暈過去。可是她一直奇怪,為什麼早上醒來的時候腿會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她有一次做夢夢到赫連靜琛半跪在她腿邊給她按摩,她一晚,她連做夢都在哭,醒來的時候頭邊的稻草都濕透了……

    原來那一晚不是做夢,他是真的來了!

    是啊,現在想來不是很可笑嗎,她一個孕婦,盤纏早就用盡,身後還有追兵,她怎麼可能一直走一直走,卻一直平安無事,還真的抵達了江南郡?原來是他一直跟著她,一直在暗中保護她,一直無聲地為她解決可怕的障礙……

    赫連清嵐為赫連靜琛口中說到的事情感到震驚。那時候她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從她懷孕開始就沒有盡過身為人父的責任,就算後來孩子生出來,你有什麼資格要把孩子帶走?你配不上她!赫連清嵐,我不把她帶走,難道留在你身邊被你繼續迫/害嗎?那些年,你害她還得還不夠慘嗎?」

    這一次,赫連清嵐怔然無言反駁。

    從看著她分娩的那一晚他才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缺乏當父親的意識,而撫養雨娃娃的這些年,他越發感覺到了自己這方面的缺憾。他一直一直都在彌補當年的遺憾,遺憾在沒有在她懷孕的時候盡過身為人夫身為人父的責任,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心裡頭的愧疚,所以他讓自己更加疼愛雨娃娃,更加,更加……

    如今,這道傷疤被赫連靜琛無情地揭開,赫連清嵐內心的悔恨和慚愧終於氾濫。「纓纓……」赫連清嵐呢喃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的目光裡深深的都是悔和傷。

    「我承認,策劃搶孩子的就是我。」赫連靜琛也終於把話戳破了。「早在纓纓懷孕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肚子裡有兩個孩子,我一直跟在她身邊南下一直沒有露面也是因為我在等她分娩的那一刻,我決定讓她從你的魔爪徹底解脫!」

    讓蘇纓纓「葬身火海」的事情他謀劃好多次了,從宮宴的失火,到城門的三日大火,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可是前兩次都沒有成功,他只能繼續策劃。一路上跟著他南下,他看著她受苦,他也難受,他也痛苦,可是他說服自己不要露面,只有忍一時不捨,才能最終讓她解脫。

    就算最後用其中一個孩子作交換,他也要讓她自由!

    這些年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雨娃娃,是他讓雨娃娃一出生就失去了娘親,這些年他一直派人觀察這雨娃娃的情況,也花盡千方百計尋找醫治眼睛的良方……他怎麼都想要彌補雨娃娃,也就只有這個方法了。

    「我沒有想要逼你,纓纓,我早就放棄緝拿你了,我追你一直到江南只是因為我想帶你回家……」赫連清嵐落寞地上前。

    可是赫連靜琛卻死死地把蘇纓纓護在身後,不讓他前進一步。

    「你一句知錯了難道就可以抵消你從前所有的過錯嗎?換做你是纓纓,你會原諒這樣的男人嗎?那一句『殺無赦』讓纓纓受了多少苦,你可知道?如今一句馬後炮有什麼意義!」赫連靜琛的話句句在理,赫連清嵐更覺自己的無地自容。

    是啊,錯了就是錯了,當時那一句「殺無赦」已經把他們之間感情全部破壞掉了,哪怕後來的他悔恨到了骨子裡,可是她心上的那道傷疤仍然在,她要怎麼樣安心跟一個曾經向要殺她的人共處一世?

    在房門外偷聽的花影已經快要癲狂了。赫連清嵐對蘇纓纓炙熱的感情快要把她逼瘋了,而蘇纓纓竟然那麼不知好歹,竟然連著野男人讓他用這樣卑微的語氣對她懺悔!

    他是那樣高貴的男人,他在她的面前從未低過頭,可是如今他卻被赫連靜琛和蘇纓纓逼到了這個地步!

    花影緊咬著唇瓣,上過嘴紅的唇瓣都被她咬出了鮮血,嘴唇紅得跟女鬼似的。

    她恨不得推開門跟蘇纓纓撕破臉皮,可是她知道赫連清嵐一定會護著蘇纓纓,而且蘇纓纓還有赫連靜琛這個駢頭護著,她單槍匹馬肯定贏不了……

    就在此時她聽到了院子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她趕緊繞到了屋子後面躲藏。

    此時,蘇纓纓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團的麻線。當年的事情她大概清楚了。

    赫連靜琛為了讓她從赫連清嵐的手中逃脫,故意設了局製造了她假死的情況,也因為設局,他用剛出生的雨娃娃作為誘餌……

    而赫連清嵐信以為真,把雨娃娃帶回了玄都放在花影的院子裡長大……

    這麼多的陰差陽錯,讓她根本沒辦法具體去責備某一個人。然而,人就是那麼奇怪,當內心的鬱悶沒辦法推脫給某一個人時,鬱悶就會不斷淤積。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太監的鴨公嗓:「啟稟王爺,大、大事不好了!」那太監聲音都在顫抖。

    赫連清嵐那個模樣顯然是不想理會外界的任何事情。

    赫連靜琛看了一眼赫連清嵐,走過去徑直打開了房門,卻看到門外不止是太監,還有好幾個一品大臣。

    「什麼事情?」赫連靜琛問道。

    那大臣一看竟然是赫連靜琛,嚇得說不出話來。這賢王爺不是隱居在江南嗎?什麼時候回來玄都的?而且看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踟躕著要不要開口。

    「都啞巴了?」赫連靜琛的心情不佳,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臣急了,趕緊道:「稟、稟賢王爺,宮裡出事了!」

    ※

    原來事情是這麼回事——

    原本明日才是西夏使節跟西夏太子朝拜的日子,可是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西夏太子竟然率領西夏使團上朝來了。會見這麼重要的人物,可是朝野上下最重要的寧王爺卻沒有來上朝。

    百官們顫顫兢兢請求赫連白玉請赫連清嵐上朝,但是赫連白玉大清早吸食了罌粟粉,亢奮的不得了,一聽到大臣要請赫連清嵐,就怒了,說「我是皇帝還是他是皇帝」,還押走了一個五品官員,說擇日處斬。

    這個舉止一出,誰也不敢再說什麼。而赫連白玉就搖搖晃晃上朝去了。

    朝覲本來不是什麼難應付的事情,這事要是被六年前的赫連白玉碰上了都能處理的利落乾淨,可是如今的赫連白玉已經病入膏肓,吸食了罌粟粉之後半個時辰內要是不再食用,就會渾身抽/搐,思維不清晰,說話也不利落。

    偏偏那拓跋諾是個能說會道的主兒,而且腦筋轉的特別快,他在朝堂上硬是說了一個多時辰,在赫連白玉神智不清的時候忽悠赫連白玉簽下了好多條約。

    「你們都是吃什麼的!白玉神志不清你們也都嗑藥了?你們不會進諫嗎?就眼睜睜看著大周被忽悠走那麼多喪權辱國的條約嗎?」聽完這些話,赫連清嵐再也站不住了。

    「回……回王爺……」大臣們跪了一地。「我們真的有進過言,可是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氣,他不聽,我們……我們以死相逼也沒有用……」

    「王爺恕罪!」大臣們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地上都是斑斑血跡。

    「左右丞相呢?他們何在!」赫連清嵐不相信自己的得力助手也會像這群廢物一樣一無是處!

    「回王爺,俞丞相的夫人這幾日臨盆,他從昨日起已經請假不上朝,皇上也批准了。東方丞相今日要送雙親回東方郡,要晚上才能回到玄都。」大臣顫抖著提醒赫連清嵐這些事情。

    赫連清嵐一拳打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杯子都彈了起來。拓跋諾是看準了他們三人都不在朝中,才特地選了今天朝覲的嗎?俞瑾和東方擎不上朝是早就預定的,而他不上朝是因為雨娃娃臨時生了病,難道自己的府上也被拓跋諾的人監視著?

    寧王爺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想上前繼續說話,但是還有一件事事關生死,他們不得不說啊。

    「王、王爺,還有一件事……皇上冷靜下來之後知道自己簽了那些條約,後悔得不得了,把自己關在殿內,不准人靠近。但是聽近身的太監說,從殿內傳來血腥味……」

    赫連清嵐豁然站了起來。赫連白玉毒癮深重,經常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做些荒唐暴戾的事情,可是他本性不是殘暴之人,所以清醒之後往往都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他會很後悔很後悔,後悔到不惜傷殘自己的身體贖罪!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夠阻止赫連白玉的自殘,但是後來白玉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都快要阻止不了了……

    要是從前他一定會絞盡腦汁,可是現在他想都沒想就抓起了蘇纓纓的手。

    「你做什麼?」蘇纓纓對剛才得知的真相還很介懷,這會兒又被他抓住,她有些反感。

    赫連清嵐卻頭也不回地說:「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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