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 第四十六章 陰霾 文 / 張來福沒文化
以前,宗承雄是他控制歡顏的唯一籌碼,但隨著歡顏態度的改變,他或許應該考慮將宗承雄送走。
「你娘親向我提起要將你送走。」宗必行面無表情道。
宗承雄目露凶光,一字一句陰冷道:「我不信,就算是,那也是你逼的,宗必行,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宗必行淡淡一笑:「我等著。」
宗必行一點也不懷疑有朝一日羽翼豐滿的宗承雄會毫不猶豫地刺穿他的心臟,就算日後宗承雄知道他是他的親生父親,也改變不了父子相殘的悲劇發生,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的身體裡流淌著的是同樣的鮮血!
這也是宗承雄為何會活到現在的原因,否則,他有一萬種辦法在歡顏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宗承雄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有些事注定一輩子會被他埋在心底,所有知道真相的人也都消失在這個世界,因為他無法承受失去歡顏的痛。
晚飯後,宗必行早早地就將歡顏抱上了床,掖了掖被角,親吻著她的額頭寵溺道:「早點睡,明個一早等著為夫一起用早飯。」
歡顏立刻跑下床,從紫檀木的衣櫃裡翻出一件青袍親手為宗必行穿上。
「晚上寒氣重,要穿厚實些,宵夜我給你放在樓下的食盒裡了,要記得吃,還有……」歡顏一邊繫上腰帶一邊嘮嘮叨叨地叮囑道。
宗必行愉悅地抱起歡顏,一口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許久才放開氣喘噓噓的她,挺直的鼻粱抵著她的鼻尖戲謔道:「你明明沒有給我量過尺寸,為何這袍子做得如此合身?」
歡顏瑩白的小手抵著宗必行的胸膛,滿面羞紅,垂著頭低聲道:「我……我……」
「我知道了,這尺寸不是量出來的,是抱出來的。」宗必行低笑著打斷歡顏的話。
「不給你穿了!」
歡顏羞得伸手就要解開他衣襟上的扣子,被宗必行大笑著按住,歡顏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再不肯出來。
「早點睡。」
「嗯。」
宗必行走後半個時辰,歡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一想到白天所發生的事,歡顏便禁不住捂著通紅的雙頰,時而傻笑,時而羞得摀住了臉,不過一天的時間,她發現自己變得好奇怪,他才剛剛離開多久,她竟然開始想他了。
索性起身下床拿出尚未做好的羊皮靴,坐在炕桌旁一針一線傾注了滿滿的愛意縫製起來,她其實也很矛盾,她很奢望等她過世後,宗必行會睹物思人地想起她,可又不忍見他傷心,一直以來也沒敢給宗必行做過一件衣服。
如若歡顏知道在日後失去她的十二年裡,宗必行再不敢踏進展顏閣半步、每每見到她留給他的遺物,便幾乎痛不欲生,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留下任何東西。
眼睛越發的酸澀難忍,歡顏發現最近的精神頭有些不夠用,時常健忘不說,坐一會就覺得身體極不舒服,她揉揉紅腫的大眼,剛倒了杯茶水,忽然銅質蓮花燭台上的火苗變成冰藍色正猛烈地跳躍,明明滅滅,看起來異常的妖異,一陣陰風掃過,燭火忽然間就滅了,頓時屋內漆黑一片!
「初睛,初睛!」歡顏嚇得放聲大叫,抬腳摸索著就往樓下跑!
忽然間,身體猛地撞進一堵堅硬的肉牆,一隻有力的鐵臂就將她箍緊,一隻冰冷的大掌探進薄薄的裡衣狠狠地抓住她豐盈的柔軟,濡濕的薄唇不斷地啃咬著她美麗的頸項。
「啊!不要!初……唔唔唔……唔」歡顏顫抖的驚叫聲被堵在口中,屈辱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粗重的呼息打在她的臉上,對方的另一隻手竟無恥地摸進她的底褲,冰冷的手指毫無預警地在她身體裡興風作浪,歡顏渾身就是一哆嗦,死死地夾緊雙腿拚命地往地上坐,雙手拚命地捶打著對方,掙扎中,右手的指甲狠狠撓了對方的臉頰,惹得來人一聲低吼。
歡顏有瞬間的怔愣,這個聲間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正想著,歡顏被猛地按趴在紅木桌子上,男人火熱的身體與她緊緊相貼,一把扯掉她的裡衣。
「救命啊!救命……初睛,雪琦!」歡顏大聲地哭喊,可樓下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天!誰來救救她,這副身體已經髒了,如果再被玷污,就算宗必行不在乎,她也再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就在歡顏絕望地以為在劫難逃時,來人卻放開了她,歡顏立刻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小白兔無力地跌坐在地,渾身抖成一團,驚恐地望著眼前模糊高大的黑影。
對方俯下身,歡顏一聲驚叫,以為他又要侵犯自己,結果他只是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柔軟的紅唇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吻,大掌一揮,她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等歡顏再次醒來時,竟發現自己躺在紅木桌上睡著了,室內一切如故,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難道是個夢?她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唇,不禁憂心忡忡,身體是不會騙人的,那種強烈的羞恥感似乎還留在嘴唇、胸部與雙腿間,而且那個人,那個人……
難道是他!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忽然間歡顏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喉頭一鹹,她馬上拿起手拍摀住嘴,頓時一大股鮮血噴湧在手帕上,濺到了她的前襟!
歡顏只覺得眼前一黑,心口巨痛難忍,身體晃了三晃險些栽倒在地,她一把扶住桌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雙明眸圓睜,難道這就是身體衰敗的前兆?果然與母親說得一模一樣,先是吐血,然後所有的感官會在三年內一點點的退化,先是聽覺、然後是味覺、嗅覺、視覺,最後是觸覺,直至變成一個毫無知覺的活死人,慢慢地等待死亡的降臨,或是在身體狀況還沒有惡化前,成為某一位權貴的「血人參」。
絕望瞬間就摧毀了她本就脆弱的心志,剛勇敢地認清自己的感情,想要好好地愛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果然是天意弄人……
歡顏目然地擦乾血跡,如果死亡是她過早就要面對的結局,那麼至少她要用這副骯髒的、破破爛爛的身子,為宗必行奉上自己最後的綿薄之力。
樓梯處終於傳來腳步聲,歡顏以為是初睛,忙將染血的帕子藏到了床鋪下,又倒了些茶水洗去前襟的血跡,珠簾一挑,進來的卻是宗花舞。
不知為何自從昨日那晚藥粥的事件,歡顏多少有點怕宗花舞,不是因為她去給宗必行告密,而是當時宗花舞看她的眼神,讓她有點毛骨悚然,她不知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什麼,明明心裡不想喝那碗粥,為何身體會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花舞還沒有睡呢?」歡顏立刻起身走向一臉凝重的宗花舞。
歡顏微笑著執起宗花舞冰冷的手,領著她坐在桌子旁,給她倒了杯熱茶遞到她的手上。
宗花始終也沒言語,蹙著眉頭,冷冷地看著歡顏,美麗的杏眼中透出駭人的光芒。
「花……花舞,你怎麼了?」歡顏被她盯的極不自然,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許久,宗花舞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垂眸輕啜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歡顏倏地睜大雙眼,笑容凝結在她的臉上。
「哥,為何沒有殺了要害死他骨肉的你呢?」宗花舞邪笑道。
「花……花舞,你開玩……」
話音未落,一杯熱茶嘩地潑了歡顏滿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宗花舞一個巴掌狠狠地將歡顏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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