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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1:品酒2 文 / 槐十九

    「你打我?」孟春桃看著曹氏,眼底浮起水霧。

    曹氏怔了怔,背過身去看不清神色如何。

    孟春桃捂著臉在曹氏背後死死地盯著曹氏看,最終一跺腳跑了出去。

    曹氏猛地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吆喝:「花兒,快跟著春桃,看著她些。」

    孟夏花點頭,跟著追了出去。

    孟春桃倒是跑得快,孟夏花追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巷口那兒人影一閃,等自己追過去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孟春桃的身影了。孟夏花撇了撇嘴,慢悠悠地在村子裡逛了起來。

    秋收時節打穀子的場地那兒已經擺起了幾張桌子,已經有些村民搬著自家的酒罈子過去了。孟夏花看著就皺起了眉,不知道到了品酒大會的時候得是多麼難聞的味道。

    孟夏花一皺眉,趕緊捂著鼻子跑開了,迎面卻正好撞上了孟春桃。

    「你沒長眼睛啊!」孟春桃怒氣沖沖地推了孟夏花一把。

    孟夏花沒料到孟春桃會推自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手一下子摁到了地上的碎片上。

    孟夏花眉頭一皺,將手拿到眼前頭看,的確有細小的碎片扎進了手掌裡,殷紅的血珠一個一個的冒了出來。

    孟春桃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咬著唇眼睛四處亂瞟,嘴裡念叨著:「真是晦氣的丫頭。」

    孟夏花緊緊抿住嘴唇,看了孟春桃一眼,突然彎了彎唇角,喚道:「姐姐。」

    孟春桃怔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孟夏花,心裡想,這花兒不會是摔傻了吧,怎麼手上都流血了,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孟夏花卻好像看出了孟春桃心裡想什麼似的,揚了揚嘴角:「姐姐,我摔得又不是頭,不過是傷了手,怎麼會傻了呢?」

    「那你笑什麼?」孟春桃皺著眉頭問。

    「姐姐,你說你害我摔破了手,那麼家裡那些原本應該我幹的活會讓誰來幹呢?」孟夏花歪著頭看著孟春桃。

    孟春桃臉色一變,愣道:「不過就是傷了手,就想著偷懶?你的手又不是掉下來了!」

    「嗯,姐姐說的是。」孟夏花依舊噙著笑看著孟春桃:「可是弟弟的?子,娘是萬萬不會再讓我動了吧?我手上沾了血,是晦氣的呢……」

    孟春桃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孟夏花,緊緊地皺著眉頭,想起了孟有才能拉能尿的性子,心裡就覺得難受。偏生的孟夏花說的又句句在理,以曹氏的性子,只怕以後孟有才的?子都會讓自己洗了吧……還有今天曹氏說的以後要讓自己做飯,難道,曹氏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嗎?

    孟春桃想著想著,就覺得委屈的難受,越想越難受,竟落下了淚來……

    正巧胡蝶幫著胡寡婦搬了一罈子酒過來,看到坐在地上的孟夏花和站在一旁低著頭流淚的孟春桃,一時覺得奇怪,便跑了過去,問:「花兒你怎麼了?」又不善地瞪了孟春桃一眼,陰陽怪氣道:「喲,怎麼摔著的是花兒,你在這兒哭什麼呢?真是貓哭耗子!」

    「姐姐心裡難受呢。」孟夏花就著胡蝶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看了孟春桃一眼。

    「呀!花兒你的手怎麼了?」胡蝶卻看到了孟夏花受傷的那一隻手,轉頭一臉怒氣地瞪著孟春桃:「你可真是個心狠手辣的,花兒可是你的親妹妹!」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孟春桃咬了咬唇:「誰讓她自己笨,連路都不看的,誰讓她好死不死地偏生要按到碎片上的!」

    「你還真是不要臉習慣了!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的?」胡蝶一聽也來了氣。

    孟夏花扯了扯胡蝶的衣袖:「胡蝶,算了。」之後又貼在胡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胡蝶的眼睛忽閃了一下,突然捂著嘴笑嘻嘻地看了孟春桃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拉起孟夏花收拾的那隻手:「走,讓我娘給你擦擦去。」

    孟夏花點了點頭,看了孟春桃一眼笑道:「姐姐要是現在不回家,就去那邊找個地方給咱爹佔個好位子吧。」

    「占好位子做什麼,就咱家那些破酒,佔了好位子還不夠丟人的。」孟春桃說完一轉身,就看到黑著臉站在她身後的孟大牛,當下便有些結巴地喊了一聲:「爹……爹我……我胡說呢……」

    「你又把花兒怎麼了?」孟大牛瞪了她一眼。

    「沒怎麼……」

    「孟大叔,花兒的手都破了。」胡蝶回過頭來,拉起孟夏花的手給孟大牛看。

    孟大牛也不過是瞥了一眼,就沒再管了,只是拉著孟春桃絮絮叨叨地教訓著。

    胡蝶歪了歪頭,奇怪道:「你爹這是向著誰?」

    「自然是向著孟春桃的。」孟夏花低垂下眼眸,嘴角帶著意欲不明的笑意。

    胡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孟夏花的手,跑到了胡寡婦那兒。胡寡婦看了一眼孟夏花的手,就皺起了眉頭,問是怎麼弄得。

    胡蝶剛要開口說什麼,孟夏花便搶先道說是不小心。

    孟大牛家的事兒,下河村的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的,胡寡婦當下也不再多問,從懷裡掏出一條乾淨的帕子,讓胡蝶去沾點酒來。

    孟夏花當下苦了臉:「胡嬸嬸,能不能不用酒啊?」

    「花兒,用點酒好,好得快,以後就不疼了。」胡寡婦摸了摸孟夏花的頭勸道。

    孟夏花卻咬著唇看了胡蝶一眼。

    胡蝶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孟夏花在顧樺承面前的表現,便湊到胡寡婦耳邊和她說了一通。胡寡婦一愣,旋即無奈地點了點頭,用了一些清水給孟夏花清洗了傷口,纏上了那條帕子。

    孟夏花看著手上的帕子笑道:「這麼好看的一條帕子,就這麼糟蹋了。」

    「說什麼呢!」胡寡婦嗔道。

    三個人才說了一會兒話,村正就敲著一個破鑼出來了。各家各戶都站到了自家的酒前,孟夏花看了一圈,也跑到了孟大牛身邊,孟大牛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卻被淹沒在了巨大的歡騰中。

    各家各戶開始品酒了,像往年一樣,很少有人願意來孟大牛家這邊。

    孟夏花瞥了一眼孟大牛的神色,卻見孟大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孟夏花在愈來愈濃重且亂七八糟的酒味中,捂著鼻子皺起了眉頭,拉了拉孟大牛的衣擺:「爹,我能不能……」

    「走吧走吧。」孟大牛頭都沒低一下,隨便地揮了揮手。

    孟夏花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捂著鼻子就往外跑。才跑了不一會兒就聽到胡蝶追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啊?」孟夏花一邊使勁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問胡蝶。

    胡蝶卻神秘的笑了笑:「你猜你爹在你走了之後拿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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