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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8:見血 文 / 槐十九

    「別打了別打了!」孟夏花皺眉,上前想要分開三個人,卻不知道被誰猛地推了一把,身子狠狠地摔了出去。

    好巧不巧,額頭正好撞上了門口院牆上的石頭,殷紅的血很快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啊,二姐流血了。」孟有才在一旁拽著曹氏的衣擺,指著孟夏花喊。

    三個人一瞬間停下手來,互相看了看後,指向對方,異口同聲道:「是你幹的!」

    孟秋生第一個跑到孟夏花身邊,扶著孟夏花的頭,問道:「花兒花兒,你還好嗎?」

    孟春桃站在一旁,雖然有些心急,心裡卻升起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快感。

    真好,孟夏花也破了相了。

    曹氏看到孟夏花的額頭,心裡也起了一絲一樣的感受,若是花兒也破了相,這兩個姑娘可就一個也沒得指望了。她看了孟春桃一眼,卻正巧看到孟春桃上揚的嘴角。心裡陡然一驚,要是孟春桃推得孟夏花,這個啞巴虧可就吃定了。

    「春桃……」曹氏抖著嗓子喊了孟春桃一聲。

    孟秋生有些氣憤地瞪了曹氏一眼:「大娘,花兒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想著春桃?她那張臉又沒在多出個窟窿來!」

    「姐姐……」孟壯想要說什麼,被孟秋生擺了擺手,推到一旁去了,「快回家問娘要點藥酒來。」

    「秋生姐,別用酒。」孟夏花皺了皺眉。

    孟秋生不理她,只是將孟夏花拉到一旁坐下,又過去拉了孟春桃一把:「看看你幹的好事!」

    「怎麼賴我呢?」孟春桃橫了孟秋生一眼,「打架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做什麼出了事情就怨我?指不定是你推了花兒,又在這兒貓哭耗子呢!」

    曹氏轉了轉眼珠子,微微扯了下嘴角,道:「春桃啊,剛才真的不是你推得花兒?」

    「娘,你也不信我?」孟春桃皺眉看了曹氏一眼,當下便抬手要去抹眼睛。

    「別去做那麼一副可憐的樣子,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東西。」孟秋生抱著手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秋生你也別說了。」曹氏看了孟秋生一眼,「春桃說的也在理,要不是你們,春桃也不能和你們打起來,也不會推到花兒。何況,到底是誰推倒花兒的還說不好呢。」

    「大娘,你這話說的可就……」

    「哎喲,這是怎麼了啊?」孟老太太被孟二牛扶著也進了門。

    曹氏冷笑:「這個時候你們來的倒是齊全。」

    孟壯回家拿藥酒路上正巧碰上了孟二牛和孟老太太,孟二牛和孟老太太這才趕了過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孟夏花捂著頭,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孟秋生和孟春桃面對面的站著,鼓著眼睛就像兩條斗魚。曹氏一手摟著孟有才,一邊冷冷地打量著那些人。

    孟老太太當下就捂著心口哎呀哎呀地叫了起來。

    孟夏花皺眉看了孟老太太一眼,輕聲喚道:「阿婆。」

    「哎!阿婆在這兒呢,阿婆不中用啊……」孟老太太便又開始感歎。

    孟夏花拉了拉孟秋生的衣擺,喚道:「秋生姐姐,你帶著阿婆去屋裡歇著吧。」看著自己的這幅樣子,老人家心臟怎麼受得了啊,還不如趕緊的讓孟秋生帶著孟老太太離開,自己也清淨一些。

    院子裡安靜了一會兒,孟壯便蹭蹭蹭地跑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臉驚慌的胡蝶。

    「胡蝶,你怎麼來了?」孟夏花詫異。

    胡蝶卻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笑道:「沒事,我就是來看看。」

    「哼。」曹氏冷哼,「一個丫頭片子,也值當的你們一個個的來的這麼趕趟的。」

    胡蝶沒理曹氏,只是看著孟夏花的額頭皺眉:「怎麼不先用牆灰止住血?」

    「……」曹氏愣了一下,才拍了一下手掌,「哎喲,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您是真忘了,還是存心讓花兒這麼遭罪?」胡蝶瞥了曹氏一眼,扶著孟夏花蹲了下來。

    孟壯在一旁吶吶道:「我姐姐說用藥酒擦……」

    「那得多疼啊!」胡蝶皺眉,「而且花兒聞不得酒味,你們怎麼什麼都不往心裡去呢?」

    「胡蝶,壯子又不曉得,你衝他發什麼火啊?」孟夏花有些好笑地拉住胡蝶的手。

    「笑笑笑!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要是臉上留了疤,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哪裡就那麼嚴重呢。」孟夏花安慰胡蝶,「就算臉上留了疤,向姐姐一樣用頭髮遮住就好了啊。」

    「孟夏花你嘴欠啊!」孟春桃在一旁吼了一句。

    「夠了!給我滾回屋裡子裡邊好好想想!」曹氏不知道打哪裡來了一陣怒氣,衝著孟夏花猛地一吼。連她懷裡的孟有才都哆嗦了一下。

    「大嫂,你消消氣。」一直沒出聲的孟二牛這個時候才開了口,又看了一眼胡蝶,道,「胡蝶啊,你秋生姐也沒說錯,用藥酒擦擦好。花兒這傷口又不深,擦點藥酒啊好得快,不留疤的。」

    「用牆灰也不留疤啊,我小的時候跌破了我娘就是給我蓋上點牆灰的。」胡蝶覺得自己受到了質疑,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孟二牛一時頓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孟秋生安撫好了孟老太太又回到院子裡,看了一圈,一把從孟壯手裡奪過那瓶子藥酒。看了看胡蝶,又看了看孟夏花,笑道:「花兒,我知道你聞不上酒味來,可是這是藥酒,酒味不大的。」

    孟秋生把瓶子湊到孟夏花鼻子下面,孟夏花緊緊地皺起眉頭,臉都有些發白了,憋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可是這個更難聞啊。」

    「噗。」胡蝶一下子笑了出來,「秋生姐,還是用牆灰吧。」

    孟夏花弱弱地開口:「現在應該都不流血了吧。」

    眾人一愣,才發現孟夏花額頭上的血漬已經凝固,只是留下一片暗紅,看著就有些駭人。

    「這好的倒是挺快。」曹氏念叨了一句,神色不明。

    孟壯卻拉了拉孟秋生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孟夏花看了一眼,便笑道:「二叔,秋生姐,壯子,我也沒什麼事兒,你們快回去吧,別讓二嬸在家裡掛念著。壯子還不曉得怎麼說的呢,都把胡蝶嚇成這樣了。」

    胡蝶失笑,攤了攤手:「孟壯同我講,夏花姐姐滿頭是血都快不行了。我這才嚇了一跳,急匆匆地跟著趕了過來。花兒,你這副樣子都叫做不行了的話,這還真不知道等到咱們真的不行了的時候,得是什麼樣子呢。」

    一句話說的孟秋生也笑了起來,又拉著孟夏花說了幾句話,這才跟著孟二牛一同走了。

    一出門,孟壯就拉住孟秋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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