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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4:本心 文 / 槐十九

    姜女看著九娘的神色,心裡頭也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覺得噁心。

    玉嬌娘同她說的那番話,終究被她當了真,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玉嬌娘說,九娘和顧樺承相互勾結,不顧倫常,男女之間的**,在師徒之間,總是不受世人原諒的。尤其是姜女再想起在北胡時,九娘時常將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出去不知道幹些什麼。被玉嬌娘一說,便覺得九娘很可能是去找顧樺承行苟合之事了。

    這些事兒,姜女是不會啟齒,可是在風月場裡跌滾打啪了數年的胡蝶卻看出了一些門道。

    姜女到底還是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不懂得掩飾自己的那些想法。發現自己被胡蝶盯著的時候,姜女更加的惱怒,也愈加的口不擇言:「呵,一個妓女罷了,也敢這麼張牙舞爪的?還真是物以類聚呢。」

    「啪——」

    胡蝶皺眉,有些不相信似的看著九娘。那一巴掌倒是打得響,姜女捂著臉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而九娘只是冷了臉,再一次地提醒姜女。

    「胡蝶的為人不消你來評定,以後不管做什麼,都還是長點腦子的好。」

    「你打我?」姜女皺眉,「你居然打我,九娘,你侮辱師門勾引師父,原來是因為你喜歡這樣不三不四的人。」

    「姜女!」

    「小師妹!」

    顧樺承和扶桑幾乎同時出聲,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扶桑猛地低下頭去。

    說到底,扶桑之所以那麼迅速的開口喝止,他心底的不安也只有他自己在知道。姜女聽到的那些事情,其實他也聽到過。只是他比起姜女,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親人。這些年的朝夕相處,顧樺承和九娘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師父和師妹,更是這世上最親近的親人。雖然北胡的那幾年,最初時,顧樺承經常單獨帶著九娘出門,可是扶桑卻從未往別處想過。()連啞婆都對九娘青眼有加,顧樺承便是想要單獨傳授機娘一些什麼,他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是今天,這樣的局面下。姜女卻用那樣嫌棄的語氣。說著那些也許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偷偷地瞥了顧樺承一眼。扶桑更加為姜女鞠了一把同情淚。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顧樺承很生氣,姜女到底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忘了帶腦子出門才會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來。

    縱然扶桑先前還想幫著姜女開拓,如今看到這種局面。也只能閉嘴了,並且在心裡默默為姜女祈禱,這個沒腦子的孩子千萬別再在出什麼ど蛾子了。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姜女聽著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呵斥,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完後,便有些癲狂似的對著顧樺承說道:「師父,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玉嬌娘那兒都聽說了什麼。師父,你敢說你不喜歡師姐嗎?只要你敢說。只要你敢說你從來都不喜歡師姐,你一點都不喜歡師姐,我姜女立馬磕頭認錯,師父師姐要打要罵要殺要刮都可以。可是師父,你敢嗎?」

    「姜女姑娘怕是醉了吧。」胡蝶到底看不下去,開口打圓場,「難怪從姜女姑娘一回來就覺得姑娘怪怪的,可是在酒不醉人人自醉裡喝了什麼上頭的酒,回來發起酒瘋來了吧?」

    扶桑看了胡蝶一眼,立馬點頭迎合:「是啊!我說怎麼一直覺得小師妹怪怪的,被胡蝶這麼一說倒有些醍醐灌頂……」

    「呸!被一個青樓女子的話說的醍醐灌頂,師兄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姜女紅著眼打斷了扶桑的話。

    顧樺承走到姜女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半晌歎了口氣:「扶桑,把姜女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師父就不怕我的手腕也被人傷了?」姜女歪著頭笑了笑,「還是師父真的不敢說?」

    九娘因為姜女的這句話,心裡猛地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幾個,心裡越發難受起來。

    顧樺承又看著姜女笑了笑,問道:「那你覺得為師喜歡你嗎?」

    「……」姜女一愣,旋即扭頭,「師父與姜女乃是師徒情分,不該有其他的喜愛。」

    「嗯。」顧樺承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為師也是這麼覺得。」

    姜女愣了,轉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九娘,又看了看一臉看好戲模樣的胡蝶,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深思的扶桑身上。

    扶桑擺手:「小師妹你別看我,今天的事兒,我是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廢話那麼多,還不快些?」顧樺承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立馬站好了身子,上前拍了拍姜女的肩膀,帶著姜女回了房間。

    之後,顧樺承又轉過身饒有興趣地看了胡蝶一眼。

    胡得攤手:「我對於你們的家事毫無興趣,明日一早,我還要趕回風花樓去梳洗打扮,不能誤了明日夜間的歌舞。顧先生不如就高抬貴手,也放我和九娘去歇息吧。」說著,胡蝶還衝著顧樺承眨了下眼。

    顧樺承嘴角抽了一下,看著九娘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九娘看起來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想來也是折騰了許久了。歎了口氣,顧樺承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往書房去了。

    深夜,看著書房依舊亮著的燈光,九娘趴在窗前又歎了口氣。身後,胡蝶嗤笑:「那麼關心?」

    「那畢竟是我師父啊。」九娘轉身,看著半倚在床邊的胡蝶,微微顰了顰眉。

    胡蝶起身,站到九娘的面前表情有幾分的嚴肅:「花兒,如果今天姜女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呢?」

    「……你什麼意思啊。」九娘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也這麼開起玩笑來了。」

    「如果不是玩笑呢?」

    「……」九娘看著胡蝶認真的表情,略微頓了一下,旋即搖頭,「別鬧了胡蝶,我知道姜女說的是什麼。胡蝶,當初我們在北胡的時候,我是跟著師父單獨離開過他們幾次,可是我們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我不過是跟著師父去祭奠意味亡友。」

    「亡友?」胡蝶瞇眼,一副打死都不能相信的模樣。

    九娘猛地趴到床上去:「那是師父的一個故人,大概玉嬌娘也是認識的吧。我在北胡時聽啞婆說,唔,好像就是那個亡友就是她的女兒。說是當初若不是因為那個姑娘,或許如今師父和玉嬌娘也不會是今日的局面。對了,啞婆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還覺得我很像她那個早夭的女兒呢。」

    「呵。」胡蝶冷笑了一聲。

    「你冷笑什麼啊?」九娘忍不住又皺了皺眉。

    「那個女子和你家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胡蝶也趴了過去,捏了捏九娘的臉。

    九娘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詫異表情不可置信地盯著胡蝶,換來胡蝶更重地捏了捏臉。

    胡蝶笑著白了九娘一眼:「這種故事,連風花樓的小廝小官兒都不會在說的了,你怎麼就遇上了呢?哎,花兒啊這麼多年了,我都不曉得該說你的運氣好,還是你的運氣不好了。不管你和顧樺承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既然啞婆能覺得你和那個死了的女人長得像,那麼玉嬌娘便也會那麼覺得。這樣一來,你可就不是你了,而是一個和顧樺承的舊情人長著一張相似的臉的女人,還是顧樺承身邊女人。花兒啊,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東西呢。」

    「……」九娘看著胡蝶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哈哈。」看著九娘那一臉憋屈的模樣,胡蝶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花兒啊,好不容易我覺得你硬氣了一回,怎麼這麼快就又慫了?嗯?」

    九娘知道胡蝶說的是之前自己給了姜女一耳光的事兒,便覺得更加窘迫了。這個世上,她不會允許任何人侮辱胡蝶,卻總是將胡蝶置於一個兩難的境地,說到底,自己到底是真的在幫著胡蝶,還是害了胡蝶,自己也說不清楚。

    「花兒,別想了。」胡蝶突然推了她一把,「有些事情多想無益,飯在那一日還未到來,何必提早盤算,也許到了那一天你計算的再好,也是和你想像中的有所偏差的。何況,不過就是相像罷了,你要知道,你不是她,也永遠不會是她。」

    九娘點頭,看著胡蝶的側臉開始發呆。

    胡蝶從小就長得很好看,不能說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的美貌,卻是那種讓人看到就覺得很舒服,整個人都舒展開來似的放鬆,尤其是胡蝶一笑起來的模樣,令人格外的覺得舒坦。

    看著看著,九娘便覺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撐了一天了,也真的是累了。在胡蝶身邊,九娘覺得格外的放鬆似的,若是和姜女在一起,只怕九娘還要同姜女囑咐一番才敢歪頭睡過去的,可是在胡蝶面前卻不用,九娘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大大地哈欠,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胡蝶看著九娘的睡顏抽了抽嘴角,小心地將九娘翻了過來,還特地將九娘的雙手擺弄了一番,這才抽過被子來給九娘蓋好。

    許是過慣了夜生活,胡蝶還是覺得沒有一絲一毫地睡意,走到窗邊又看了一眼顧樺承的書房,胡蝶抿嘴。

    推開顧樺承的束縛,胡蝶直奔主題:「顧先生是不是真的喜歡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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