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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的那些事 第五十二章 窗外的文才兄 文 / 慕淳兮

    谷心蓮端著飯菜輕扣房門,一臉地焦急樣,「馬公子,馬公子,你在裡面嗎?」

    馬文才聽見敲門聲,緩緩睜開眼睛,不耐煩地從床上爬起,打開房門見是谷心蓮,一臉不悅道:「你來做什麼?」

    「我聽祝公子說你沒吃晚飯,特地給你送了點過來。()」谷心蓮低著頭,完全沒有看到馬文才臉上的表情。

    馬文才接過飯盤,「多謝。」

    正準備關門卻又被谷心蓮喊住:「哎~~馬公子。」

    「你還有什麼事?」

    「我……你和柳公子的事,現在全書院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不過,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你一定不是那種人的。」

    馬文才站在門口,一手托著飯盤,另一隻手緊緊地握在門框上,谷心蓮見他不說話,又不知道死活的喊他,「馬公子,你怎麼了?」

    馬文才將飯盤狠狠摔在地上,「滾~~」

    啪地一聲,木門被狠狠摔上,谷心蓮站在門口被嚇得說不出話了,低頭看著地上灑出的飯菜,眼裡泛出了淚花。

    吃過晚飯,我去了祝英台的房間詢問了馬文才的情況,才知道馬文才連晚飯都沒去吃,祝英台倒是對我很有意見,甚至用很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柳儀清,你跟文才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不相信文才會有……會有斷袖之癖。」

    「你不相信證明你對他還有點瞭解,我們什麼事都沒有。」我解釋道。

    「什麼事都沒有?」祝英台搖頭笑著,似乎我的話很可笑,「柳儀清,你說這話給誰聽啊?誰會信啊?一定是你,是不是你對文才……所以,所以他才會受你的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的。」

    靠,祝英台,你這想像力也太強悍了點吧,誰影響誰還不知道呢。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我要是真的對他有什麼,我何必搬到王藍田的房間去?你愛信不信吧。」我白了祝英台一眼,離開了她的房間。

    天上飄起了綿綿小雨,我坐在書桌前做雕刻,學了半年多,我終於也刻得有模有樣了,但是比起王藍田精湛的工藝,我這簡直就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王藍田今晚倒是沒和我坐在一起,他一個人坐在桌子上扎風箏,我不得不說,這個王藍田實在是太有才了,「藍田兄,你這畫得是什麼啊?」

    王藍田將風箏舉在我面前,「你猜,這形狀像什麼?」

    風箏還能像什麼?梁祝裡的風箏當然是像蝴蝶嘍,不過看這玩意也不像是蝴蝶啊,「像什麼?四不像?」

    王藍田抿著嘴笑道:「你猜對了,它的確什麼都不像。」

    暈,什麼都不像讓我猜個毛啊,真是浪費我感情。

    「再過幾天就入春了,做個風箏去外面好去外面踏青,你要嗎?我也給你扎一個。」

    哇,難得王藍田能有這個閒情雅致啊,他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公子啊。

    「好啊,你教我做吧,」我拿起竹籤,七手八腳地跟著王藍田做起了風箏,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下得辟里啪啦的。

    入夜了,寒氣陣陣襲來,王藍田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我知道他身體不好,最受不得涼了,我從櫃子裡拿出披肩蓋在王藍田的肩上,「藍田兄,天涼了,我去把窗戶關起來。」

    順著窗口望去,外面大雨瓢盆,路上都積起了淺淺的水,寒氣逼人,我剛將窗戶合上,突然看見有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我輕輕拉開窗戶一道口子,只見有個人撐著一把白色的雨傘從花壇裡面鑽出來,朝著對面走去,這個背影好熟悉,是馬文才,沒錯,就是馬文才。

    書院的宿舍分成東西兩塊地方,馬文才的房間在西面,而我與王藍田現在住的這個房間是在東面的。

    這麼黑的天,又下這麼大的雨,他躲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他是因為擔心我才躲在窗外面的?

    馬文才,你這個笨蛋,不吃晚飯又在這裡吹風淋雨,不知道自己的病才剛好啊。

    生病很爽是不是?是啊,你當然爽了,天天有王蘭看病,頓頓有谷心蓮送湯,美吧你,病死你算了,別指望我會去照顧你。

    我順著窗縫看著馬文才緩緩地離開我的視線,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空空的。

    馬文才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了,窗外,一個白色的物體順著風向飄了過來,是馬文才剛才拿的那把傘,怎麼會飄到這裡。

    我正想著,就聽見王藍田在喊我:「儀清,你在看什麼?看這麼久。」

    我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剛才窗外飄過來一把傘,也不知道是誰掉的,我去把它撿過來。」

    我披上披風,撐起傘開了門向那把傘的方向走去,外面的風雨真的好大,古代的傘擋風系統實在是太差了,等我撿到那把傘的時候,我自己也渾身濕透了。

    「儀清,你何必要去撿那把傘呢?搞得自己渾身都濕了。」王藍田拿來干的毛巾遞給我。

    我接過毛巾,隨便地擦了擦自己的臉,又將傘擦了擦,「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丟的,萬一他找起來,也好還給別人。」

    王藍田笑道:「儀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腸了?不就一把傘嘛,就算丟了也不一定想起來。」

    是啊,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不就一把破傘嗎?值得我冒著雨去給它撿回來嗎?

    「藍田兄,或許人在經歷過生死之後,會改變一些想法。」

    王藍田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點頭道:「是啊,只要人活著,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意義的,相反死人,他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王藍田的眼中瀰散著淡淡的憂傷,我竟然忘記了他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人。

    「藍田兄!」

    王藍田拍拍我的肩膀,「不早了,睡覺吧。」

    我點點,脫了外衣睡下了,這個房間,沒有我熟悉的味道,這張床上沒有我熟悉的溫度,我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可還是覺得好冷,這張床是冰塊做的嗎?怎麼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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