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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恨糾纏不休 第九十一章 家中瑣事 文 / 慕淳兮

    馬太守、祝員外、祝夫人都一臉怒氣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祝英齊上前說道:「娘,我早說過這個辦法行不通,文才和英台都是性格倔強之人,他們怎麼可能就這麼屈服呢。」

    馬太守看了祝家二老一眼,歎口氣道:「幸好沒有將喜帖派出去,不然我們兩家還有什麼顏面可談。」

    「馬大人,讓您白跑這一趟,真是抱歉,這件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祝夫人對馬太守賠禮道。

    「哎~~祝夫人說得是哪裡話,這個結果,本官早已心裡有數了,」馬太守早就料到馬文才不會屈服的,只是為了祝夫人親口允諾的千畝良田才抱著一絲希望過來一試。

    「本官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告辭。」

    祝家二老將馬太守送出了門,祝夫人將鞭打後的銀心帶到了內閣審問。

    馬文才回到了家中,跪在馬夫人的畫像前沉默著,他把一年前對馬夫人說得話又重複了無數遍,他相信他的母親會支持他的。

    馬太守回到家中,他一猜就知道馬文才一定在這裡,「文才,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馬文才並未睜開眼睛,他也知道敢走進這間房間的除了他自己就是馬太守,「我不是你,我對儀清的感情天地可鑒,絕不改變。」

    「你……」馬文才最氣的就是馬文才總是要抓著他的成年舊事不放,「好,這件事我們姑且不談,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上任?」

    「不會太久,等我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後便會上京赴任,我答應過儀清,等我安排好一切,便會去柳家提親。」馬文才淡淡說道。

    在馬太守的心裡,這兩個人無論哪個成為他的兒媳婦他都滿意,所以他也就由著馬文才自己了,雖然柳家比不上祝家財力雄厚,但柳家還有柳儀堂和大司馬做靠山,這一點是祝家比不上的。

    「好,你自己的婚事由你自己決定,爹不會再干涉你,但是你祝伯母那邊你一定要有一個好的交代。」馬太守看了馬夫人的畫像一眼,離開了房間。

    柳府。

    我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昏暗了,睡了一覺,全身的疼痛感倒是減輕了不少,我剛穿好衣服起來,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柳夫人帶著婢女站在我的門口,那兩個婢女的手中還端著飯菜,天都黑了,我才沒吃飯呢,「娘,二哥他怎麼樣了?」

    柳夫人微微一笑,似是包含了許多的無奈,「他已經醒了,這麼多年反反覆覆,每一次病倒的時候娘都以為他要撐不下去了。」

    「一路累了,娘知道你沒吃晚飯,特意吩咐廚子做了你喜歡的菜。」那兩個婢女把菜端進屋之後便會柳夫人支走了。

    「謝謝娘。」

    柳夫人一臉深情地看著我吃飯,是不是伸手過來撫摸著我的長髮,「在書院這三年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

    其實我不習慣被別人這樣觸碰,因為我從小的就沒媽,從來沒有女人對我做這種動作,只是對於柳夫人我也沒有排斥的感覺。

    我搖著頭道:「沒有,在書院這三年,我過得很好,在書院裡結識了許多好朋友,他們都很照顧我。大哥在書院裡住過一段時間,他也很照顧我。」

    「嗯,過年的時候他提過,」柳夫人看著我吃飯的樣子,漸漸地濕潤了眼眶,「海棠,你一出門就受了這麼大的苦,娘能看見你平平安安地站在我面前,娘真高興。」

    一出門就受苦?難不成柳儀堂已經把我假裝失憶的事告訴柳家的人了?

    「娘,是大哥告訴您的嗎?」我試探性問道。

    柳夫人點點頭,握緊了我的手,「海棠,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但至少你還認得爹娘,認得家人,娘就滿足了。」

    看著柳夫人淚流滿面的模樣,我也不自覺地濕潤了眼眶,「娘,你放心,就算我不認得所有人,我也會記得你們的。」

    柳夫人欣慰地點點頭,突然問道:「海棠,那條紅綾呢?還給娘吧。」

    紅綾?果然是柳夫人給柳儀清纏上的,但是紅綾已經被我弄丟了啊,「娘,那條紅綾,丟了。」

    「丟了?怎麼丟的?」柳夫人立馬抓緊了我的手,看來她很緊張那條紅綾。

    我該怎麼回答?我根本就不瞭解那條紅綾的重要性。

    「那日,我送大哥下山的時候在鎮裡的客棧住了一晚,洗了一個澡就不小心將紅綾落在那裡了。」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是這樣,」柳夫人垂著眼睛,喃喃自語道:「海棠已經失憶了,這條紅綾……」

    「娘,您在說什麼啊?」

    「哦,沒什麼,沒什麼,你吃飯吧,娘要去趟祠堂。」柳夫人表情怪異地出了房門,看來那條紅綾還真是條寶貝。

    吃完飯之後,葉子來收拾東西時,我才得知柳夫人將她叫過去盤問了好久,幸好葉子將什麼事都藏得嚴嚴實實的。

    「小姐,我可是一心都向著你的,你該怎麼謝我丫?」

    我掃了一眼周圍,「你想要什麼,儘管拿!」

    「謝謝小姐,」葉子開心地笑著,突然轉過身來道:「小姐,二少爺已經醒了,你去看過他了嗎?」

    柳懷堂,照理說他是我二哥,他醒了我應該第一時間去看望他,但是現在天都黑了,我去看他能說些什麼呢?我都不知道柳懷堂是個什麼樣的人,病人最容易得罪了。

    「不去了,天色已晚,我想休息了,明天再去看吧。」

    「明天?」葉子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小姐你跟二少爺的感情這麼要好,為什麼要等到明天再去啊?」

    「我……」的確有點不太合適,哥哥死裡逃生,做妹妹的竟然不去探望,「我,我是想說現在這麼晚了,二哥一定睡下了,我再去打擾怕是不好。」

    「不會的,失憶的是小姐你,又不是二少爺,倘若二少爺現在方便走動的話,他一定會來***的,」葉子咧著嘴笑道:「小姐,我跟你打一個賭,我賭二少爺這會兒一定在房間裡眼巴巴地等著小姐你去看他。」

    真的假的啊?柳懷堂不會真的等著我去看他吧?聽葉子這麼一說也有可能,自己的妹妹三年未見,如今回來了一定甚是想念,「我才不跟你賭,我現在就是看二哥,不過你得給我帶路,家裡的路我都不知道怎麼走了。」

    這柳家有點大,我怕走丟了。

    葉子帶著我彎彎繞繞到了柳懷堂的房間,我敲了敲門,立馬有人應聲,看來他真的沒睡。

    一個婢女開了門,柳懷堂正靠在床上,唇色慘白,整個人看上去好憔悴,好瘦弱,他見是我進來,揚起了嘴角衝我笑著,「海棠!」

    「二哥!」我緩步走到床前,挨著床沿坐下,「你好點了嗎?」

    柳懷堂衝我點點頭,「好多了,」他吃力地握起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手指的冰涼,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海棠,這些年,在書院裡過得好嗎?」

    我點點頭,「我過得很好,讓二哥掛心了。」

    「那就好,咳、咳、咳咳……」沒說幾句話柳懷堂就劇烈咳嗽了起來,此時我才注意到他床頭那碗藥還是滿滿的,我看向那個婢女問道:「這是二少爺的藥嗎?」

    那婢女點點頭,我端起藥碗,碗壁還有些餘溫,「二哥,你怎麼沒喝藥啊?我來餵你喝。」

    「剛才太燙了,我想等涼一點再喝。」

    我看著那藥,黑的跟墨水一樣,這不知道是怎麼喝下去的,「二哥,這藥苦嗎?葉子去拿點糖來。」

    「不用了,我從小喝著苦藥長大,早就不知道苦是什麼滋味了。」柳懷堂拒絕。

    想想也是,葉子說過柳懷堂從小就生病,可能對於他來說喝藥就跟喝水是一個味道的,怪不得他剛才喝下那墨水一樣的湯藥時是那麼的輕鬆。

    這讓我突然間想起了王藍田,他每次喝藥都顯得那麼得痛苦,也不知道他一個人留在書院過得好不好。

    「二哥,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柳懷堂點點頭,微微揚起嘴角說道:「好啊,二哥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回到房間之後便早早睡下了,不知道為什麼,睡在這張床上感覺特別的踏實,一夜好夢。

    祝府。

    銀心被祝夫人一頓鞭打之後交代了所有關於梁山伯和馬文才的事,唯一讓祝夫人感到寬心的事是梁山伯還不知道祝英台是個女子,這樣一來事情到好辦了許多。

    祝英台被關了整整三天,水米未進,不過這是她所希望的,這起碼拖延了她與馬文才的婚事,讓她可以想別的辦法。

    直到祝英台病倒在床上,祝夫人才肯開門放銀心進去照顧,祝英台躺在床上,無力地向銀心問道:「山伯呢?山伯來了嗎?」

    銀心看著祝英台這幅病弱的模樣很是心疼,哭著搖頭回答道:「沒有,梁公子還沒有來,興許是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還沒有來,還沒來,」祝英台顯示喃喃自語著,接著突然抓住了銀心的手臂,焦急地問道:「是不是我娘把山伯攔在了門外?」

    祝英台剛好抓到銀心的傷口,銀心痛得渾身顫抖了一番,祝英台這次想起銀心被祝夫人鞭打的事情,她立馬擼起銀心的衣袖,傷病上皮開肉綻的傷口沒有一點癒合的跡象,只是上了一點藥而已,銀心為她受了這麼大的哭,祝英台立馬泛起了淚花,「銀心,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小姐不要這麼說,為小姐受這一點皮肉之痛不算什麼的,這兩天我一直在門口等著梁公子,可是梁公子還沒有來。」

    「不,山伯一定會來的,他一定是有事情耽誤了,說不定他明天就會來了。」祝英台絕不相信梁山伯看到了信,看到自己對他表明心意之後會無動於衷。

    「嗯,」銀心重重地點點頭,將飯菜端了過來,「小姐,你三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吧,梁公子過來要是看見小姐瘦了,會心疼的。」

    祝英台聞言,立馬轉悲為喜,接過筷子吃起了飯菜,「你說得對,我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

    銀心看著祝英台吃得這麼開心,也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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