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機毀鳥亡也要和你在一起 文 / 狼生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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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你個事。」她突然正兒八經地道。

    「你又想幹什麼？」剛才的面無表情整出了頭髮事件，現在的正兒八經，不會又想整出啥花樣吧？狐狸精啊，你饒了我吧？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這接二連三不間斷的衝擊。

    「說正經的。」

    「好，你問吧。」

    「在一個公司裡，有人作了貢獻，要發獎品給他，怎麼發？」

    「直接發給他就是，或者也可以先和他本人溝通，看看他需要什麼？在公司的獎勵範圍內的，盡量滿足他就是。」

    「可關鍵是我們不知道這個作了貢獻的人是誰？」

    「這樣啊……那就暗地裡做個調查唄。」

    「怎麼查？」

    「深入作貢獻的人群中間去查。」

    「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能不能用別的辦法？比如說：詐。」

    「你的意思是找個借口，把對方詐出來？」

    「聰明，行不？」

    「這個辦法也行。」

    「你不反對嗎？」

    「反對？這個辦法很好啊，我幹嘛要反對？」

    「那就ok了。」

    「喂……等等……你剛才是在詐我嗎？」她幹嘛突然問我這些？我越想越不對勁，腦子裡突然靈光閃現，我有點明白她問這個的原因了。

    「對啊。」她這次倒是回答得很誠實。

    「你問就問吧，幹嘛還要學我說話的方式？」

    「有嗎？」

    「有。據我所知，目前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是用這種方式的。」

    「我就學了，你又怎麼樣呢？」

    「幹嘛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這樣說話不好嗎？」

    「呃……我的老師曾經說過，這是羅裡八嗦故作神經繞來繞去毫無作用白廢力氣適得其反的假不正經。」

    「可我覺得很好啊。」

    「哦……好在哪裡？」

    「這樣讓我更容易理解。」

    「呃……」我不再多說什麼，因為我又記起了老師曾經說過的話：別總是用這些亂七八糟的句子寫作文，你會沒救的。可這麼多年了，我也從不寫作文了，這種說話和思維的方式卻一直沒有改變過，我知道這是我人生一部分了，我不可能把它丟掉。所以狐狸精你可千萬別學我，別像我一樣成為一個沒救的人。要不然你也會像我一樣成為一個愛情與事業都雙雙失敗的人。

    「你在想什麼？」

    「……」

    「王成。」

    「啊。」

    「你看著我，聽我說。」

    剛從回憶總**地被拉回來的我有點茫然地轉過頭去，看著一臉嚴肅的錢安妮。

    「王成，你是一個聰明而特別的人，你的特別是別人所不能模仿和取代的，正如我剛才學你說話，卻依然那麼蹩腳一樣。你的說話方式很有想像力，很容易讓人理解，你能給人帶去趣味性，說話這種事不像是寫公文要求一板一眼的格式，你不覺得那樣說話太生硬而顯得硬邦邦讓人難以產生親切感嗎？」

    「親切感？」

    「對啊。說話就應該像天上的飛鳥一樣，想怎麼飛就怎麼飛？那樣才是你自己，才是擁有獨特個性的你。」

    「可飛鳥亂飛會撞上飛機的。」

    「你想說機毀鳥亡嗎？」

    「不是的。」我想說的是：安妮，如果你是那架飛機，我願成為一隻目標明確的飛鳥，然後一無返顧地飛向你，就算是機毀鳥亡，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王成，你是塊稜角分明的石頭，混在了我們這群已經被社會打磨的圓滑的石頭中間，當然會特別不一樣。但不用為了看起來跟我們一樣，就刻意地想把自己也打磨成和我們一樣，每個人都有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你應該尊重並且喜歡自己的與眾不同，而不應該因為與眾不同而不安，更何況就算是你把自己打磨得和我們一樣圓滑，你是石頭這個事實還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錢安妮，謝謝您。」

    「幹嘛謝我？」

    「謝你和我一樣的與眾不同。」

    「那就為我們倆的與眾不同而乾杯吧。」

    她舉起手來，大拇指和食指環成一個圈，作酒杯，我也學她的樣子，二個不一樣的酒杯相碰，然後一飲而盡。我感覺到有一股甘甜順著我的喉嚨往下流，經過我的身體器官，流進了我的心裡，然後它像一團永遠也撲滅不了的火，越燒越旺，我心底裡已經融化得差不多的冰山加速了融化，慢慢地全部化成了水，水不斷地被加熱得滾燙，源源不斷地流向了我身體的各個地方，頓時我整個人覺得擁有了無窮的力量。我這棵懈寄生終於在錢安妮的悉心照料下，吸食著她給的養分，開始茁壯成長，開枝散葉。

    「你等我一下。」她突然離開，回去自己的房間，我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但我選擇聽她的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等她。

    「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聽到她再次進來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到她拿著一個娃娃走了起來。這個娃娃雙眉倒豎年紀輕輕就有了一股威嚴，他穿著鮮明的衣服，肩上背著弓箭，手上還握著一支鋼叉，彷彿要把眼前的獵物都叉住。

    「王成同學，鑒於你這一個星期的乖乖表現，組織特給你頒發獎勵：布袋戲小獵人一個。請過來領獎。」她嘴裡唱著頒獎時的音樂，把布袋戲小獵人鄭重地頒發給我。

    我上前幾步，莊重地接過布袋戲小獵人，和她握手表示感謝。她的手溫潤細膩，據著她的手就像春日的陽光照射著一樣的舒服。

    「音樂怎麼停了？」

    「頒獎結束了啊。」

    「那你怎麼沒宣佈？」

    「呃……下面我宣佈，頒獎典禮結束。」

    「等等，等等，怎麼就結束了呢？」

    「是結束了啊。」

    「我的獲獎感言都還沒說呢。」

    「你還有獲獎感言？」

    「那當然。」

    「鑒於大會的音響設備是外借的，已經到了非還不可的時間，組織決定取消獲獎……」

    「不行，不行，這個獲獎感言絕對不能取消。」她沒有說完，我就蠻橫地打斷了她的話，好不容易得一次獎，怎麼能這麼捉弄人呢？

    「那沒有音樂了。」

    「沒音樂也要講。」

    「不講不行嗎？」

    「不行，不講會死的。」

    「那好。鑒於獲獎者強烈地要求宣讀獲獎感言，並且到了不讀會死的地步，組織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在無音樂的情況下宣讀，希望他能夠痛改前非……」

    「啥？啥？啥？怎麼是痛改前非啊？」

    「不好意思，口誤。希望他能夠再接再勵，爭取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創造更大的輝煌。」

    「鼓掌啊。」這麼重要的場合，沒有掌聲怎麼行啊？

    她笑著鼓起掌來，算是對我的配合。

    「咳、咳……嗯……嗯……很高興今天能夠站在這個領獎台上，我以前做夢也想不到我會站在這裡，我一直以為我是屬於那種被點名通報上台低頭作檢討的那類人，沒想到夕日的鹹魚今日也能翻身，真的非常激動。要感謝的人太多，我就不一一點名了，像tv，hztv，mtv，dvd，vcd等等，我就略過了。對於人生中最偉大的父母親，我也放在心底裡不說了。這裡我要重點感謝一人，她就是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有著諸葛孔明的妻子黃夫人之智，有著李清照之才，更兼有白素貞的賢惠於一身苦修千萬年才成精的狐狸精錢安妮美女，錢美女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卻到處流傳著她的傳說。在這裡，請允許我對她表示真誠的感謝，感謝她對於我的幫助，沒有她也就沒有這個頒獎典禮，更沒有這個頒獎的禮品。錢美女，你就像太陽，照到哪裡哪裡亮。我的講話完了，謝謝，謝謝，再次重重地謝謝我眼中那只同樣獨特而不能取代的狐狸精。」

    她笑了，我也笑了，此刻我們倆就像是二個小孩，在我們自己的遊戲中玩得不亦樂乎，忘記了俗世中的一切。

    安妮，如果說我是一個獨特的人的話，那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裡你卻是更加地獨特，因為如果沒有你，我的這份獨特會被我自己所掩埋，沉睡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裡永遠不願醒來，而你正是她的喚醒者，這種喚醒就像是太乙真人對蓮藕之身的哪吒的喚醒，是具有重生意義的。從這一刻開始，獨特的我將會為你而存在，相信獨特的你加上獨特的我，一定會負負得正，走出我們自己獨特的人生之路。

    「對了，我剛才忘了問你，大冬天的，你幹嘛買泳衣啊？難道你想冬泳嗎？」

    「是啊。」

    「這麼冷的天，你會凍著的。」

    「你是在真心地關心我嗎？還是怕我凍著了，又要麻煩你送我去醫院。」

    「當然是真心地關心你。」

    「那好吧。」

    「你的意思是你良心發現，決定聽我的，不去冬泳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讓你和我一起去。」

    「呃……我的身體夠好的了。」

    「可你連冬泳都不敢，怎麼能游過人生中那些排山倒海的困難呢？」

    「呃……我可以走陸路的。」

    「多一條路，不是更多點機會嗎？再說陸路多危險，連鼓吹安全無比的世界最快速度的高鐵都出事了。」

    「你不是說我獨特嗎？那我會避開那些事故，獨特地存在的。」

    「傻瓜，事故是不會因你的獨特而不發生的。最好的方式，只有不選擇它。」

    「呃……」

    「可我沒有泳衣啊。」

    「別擔心，下午我帶你去買。」

    「你帶我去嗎？」

    「是的。」

    「你能再說一遍嗎？」

    「沒聽清楚就算了，好話不說第二遍。」

    「呃……」

    其實我是聽清楚了，只是我想再聽你多說幾遍，因為我想聽你說：你帶我去。因為這句話在我心裡的翻譯是你陪我去逛街，並且是你犧牲時間陪我特意去買東西，你能夠這麼替我著想，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為你已經心甘情願地為我付出了呢？我雖然不知道你心底裡真正的想法，但我真實地希望你是真心的，心甘情願不求回報地為我付出，那樣我的靈魂將會從此不再居無定所，它會永遠只停留在你這個港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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