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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章 理不清的當年 文 / 佳炎

    終於拿到了那個塵封了邵家與西園寺家族多年恩仇的檔案袋子,籐悅感覺身上的擔子更重了,有些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如果真是父親當年做過些什麼?那自己又該如何呢?是與邵勳分手,還是……一想到這個問題,籐悅的腦袋裡已然一片凌亂,無論是怎樣的選擇都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只希望是他們弄錯了,可是這樣的概率又是多少呢?幾乎是不可能的。

    邵勳依然守候在她的身旁,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劍眉緊緊地攏在了一起,靜靜地注視著她,雙眼因為激動而充血,變得有些發紅。

    「小悅,不要打開好不好?我相信你和這事兒無關!」最後一次哀求著她,當著家裡所有人的面,他已經再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想起林子奇與錢琳分手後兩人的傷感,想不到自己的小悅在短短的一個月後,竟然也即將步上他們的後塵。他不要這樣的結果,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夠與她一同離開這個像牢籠一樣的家。

    然而可能嗎?他不禁嘲笑著自己,身為將軍的兒子,將門之後,有著眾人羨慕的光環,卻毫無自由可言。從小到大,像他這樣俊秀的人,從來都沒有缺乏過追求者,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交過任何一個女友,不是因為她們之中沒有優秀者,更不是因為自己的取向有問題,而是他根本就不敢。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父親牢牢地掌控,只要有一點兒差池,立刻便會被捉回到家中來。

    於是他容忍著,或者說是習慣著,陽光宅男的稱呼在他的身上被完美地體現著,有多少人將他當成了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可是他卻一直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成年,等待著長大,等待著工作,等待著終於有一天能夠展翅高飛,能夠自己做主的幸福生活。()

    然而這一天卻始終都沒有到來,原本以為它已經來臨,可是最終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在這鏡花水月的天地裡,她是他夢中最美的女神,可是如今他們卻要將她從自己的夢中無情地剝離,這樣的痛苦不亞於是在抽筋剝骨,試問他又怎能接受?

    赫然站起身來,搶過了她手中的檔案袋扔在桌上,拉住了她便要往外走,這樣如同桎梏般的家庭,留下來只會讓人傷心。不如與她一同歸去。雖然補習教師的薪水十分微薄,但就算頓頓吃泡麵,也總比留在這個用黃金打造的籠子裡要強得多吧!

    「渾小子!你想造反嗎?」見兒子如此不孝,邵震邦怒火中燒,曾經是多麼乖巧的兒子,都是眼前這「紅顏禍水」惹的禍,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又怎會變成今天的模樣!對於籐悅,他已然恨之入骨,二十年前與她父親的舊賬至此未消,二十年後,他的女兒卻帶著一身妖氣來到了櫻華城,並奪走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兒子!這仇算是給結牢了,就算再過二十年,或者半個世紀,也絕對不能原諒他,絕對不能!

    邵勳在聽到了父親的怒斥之後,毅然僵在了門口,從前的他莫說如此忤逆,就連與父親爭個嘴都沒有過,乖巧而又聰穎的他,總是能夠得到所有人的疼愛。然而這一刻,他卻茫然地失去了方向,一邊是自己的父母雙親,另一邊是自己最為心愛的女孩子,無論如何選擇,他心裡其實都無法接受,可是為什麼就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呢?他想不明白,也搞不懂,當年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讓父親這麼多年都無法釋然。

    「你給我回來!」狠狠一掌拍在了桌上,邵震邦被氣得面色蒼白。邵宏急忙上前勸慰著,可是正當鄭潔也準備上前勸慰他的時候,他卻驟然間將目標移向她,開口便訓斥道:「看看!都是你慣的好兒子,真是慈母多敗兒!這事兒如果早讓我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鄭潔沒有應聲回答,臉色已然蒼白如紙。風風雨雨幾十年,對於他的脾氣,她已經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其實平時的他也很少像現在這樣發怒,若非是因為這事兒著實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相信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結果。

    「震邦……」

    「別給我解釋,我不想聽!」邵震邦憤然背過身去,任憑是誰勸都毫無效果。

    籐悅看在眼裡痛在心中,從小對於遭受過家庭不幸的她,對於親情的看重甚至超越了一切。雖然對於邵勳的愛,是她怎麼都無法割捨的,可是她卻實在不願意看到他因為自己而弄得家庭不和。憤然咬緊了牙關,強忍著心頭的痛楚,甩開了他的手,然而正想對他說出幾句絕情的話時,卻發現自己哽咽了,大張著嘴巴,半句言語都無法說出口來。

    「怎麼?你害怕了嗎?」邵勳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面對著她這突如其來的表現,他又怎會不怒,重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骨頭。

    「放開我!」籐悅掙扎著,心在不住地流血,很想告訴他,其實自己很想與他地久天長,然後開口卻變成了:「我們分手吧!」

    「什麼?」邵勳臉都綠了,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怎麼能這樣呢?都是因為自己家裡的反對,都是因為父親那愚蠢的仇恨,憤然將目光投向了父親,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懷恨過他。

    「勳!我們分手吧!」再一次向他說出這句話,籐悅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靈魂,心痛得無以復加,淚水不由控制地湧出了眼眶,用力地掰著他的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快些逃離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你說什麼傻話!」邵勳怒喝道,也不知哪兒來那麼大的力氣,無論她怎麼掙扎死活就是不肯鬆手:「你難道忘記了咱們的約定?你忘記了你是我的人嗎?」

    「沒有……沒有……」籐悅聲嘶力竭,淚如雨下,極力地辯駁著,卻不知是在解釋自己沒有忘記過與他之間的約定,還是解釋自己不是他的人。但無論怎樣,這樣的解釋是毫無效果的,而且邵勳最後的那一句話明顯徹底激怒了他的父親。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跑到這兒來勾引我的兒子!」帶著暴怒,邵震邦拿起了桌上電話,迅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當對方接起的那一剎那,他對著話筒吼道:「小伊,帶幾個人進來幫我送客!」

    話已至此,邵勳的心已經徹底寒透了,他知道父親的倔脾氣,小伊是他現在的警衛員,既然說到了要「送客」,自然說的不是自己而是籐悅。搞不懂籐悅到底哪兒得罪了他,即便是錯也是自己的錯,為什麼他非要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怨恨轉加在她的身上呢?

    籐悅還想說點兒什麼?至少心裡還在牽掛著桌上的文件袋,裡邊到底塵封了什麼?到底父親當年做過些什麼?為什麼會讓他們如此生氣?一連串的問題,全然堵在心間,籐悅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扭過頭注視著那只袋子,彷彿那是一隻潘多拉的魔盒,正在嘲笑著自己的怯懦。

    邵勳卻毫不猶豫地拖著她朝外走,心裡同樣堵得慌,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和父親發生這樣衝突。之前自己又不是沒跟他們徵求過意見,可是他們卻臨陣反水了,甚至整個家裡只有家俊一個人敢站出來支持自己,其他人呢?簡直太冷漠了!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邵震邦咆哮著,好似一頭發了瘋的獅子。門打開了,一隊警衛奔了進來,書房裡的氣氛已經凝結到了冰點,誰也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來。籐悅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心無比冰冷,茫然地垂著頭,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把她給我哄出去!」邵震邦指著籐悅吼道:「我們邵家的子孫不容許任何人與西園寺家族的人來往,回去告訴你的父親,他的那點兒小心思也敢在我面前耍把戲!今天我且饒了你,下次再讓我知道你跟小勳來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籐悅怔住了,甚至連淚都忘記了怎麼去流,因為此刻流出的已經不再是淚水。心在瞬間碎落一地,整個身體都已經沒有了感覺。

    「你憑什麼啊?」邵勳卻朝著父親爆發道:「小悅哪兒惹你了?追求她是我主動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憑什麼把那些陳年爛賬都記在她的頭上啊?再說當年惹你的人是西園寺翔,籐悅的爸爸又不叫這個名字,你憑什和把他們混為一談啊?」

    誰料這話卻如一道驚雷擊在了籐悅的心上。的確如今的父親不叫這個名字,他叫西園寺翼,是東京一家小報的編輯,可是籐悅卻依稀記得許多年前,有一天自己放學回家,一個陌生的男人正與父親交談著。那男子情緒異常的激動,籐悅那時並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些什麼?可是卻好像記得,他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

    籐悅茫然了,所有的事情如洪水在腦海裡氾濫成災,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竟然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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