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墮落的天使 文 / 厭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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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御men皺眉，擔心火野神作會不會是在施展什麼法術，他踩在火野神作頭上的腳用力一拉，把他整個人都拖動了尺餘——如果火野神作是在釋放魔法，在這樣的干擾下，絕對會導致魔法失敗並反噬。

    不過火野神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手指依然好像抽搐一樣寫著什麼。

    「似乎不是在施法喵。」土御men有點疑惑。「魂蛋，你在幹嘛？」

    「呵呵……天使大人……在我心中……天使大人……在回答我的問題……」

    「天使大人？」

    「沒錯……絕對不會有錯的……天使大人……只要一直服侍著天使大人，我就可以獲得幸福……」火野神作喃喃自語著，手指像痙攣一樣仍然在顫動。「天使大人永遠是對的……天使大人說要祭品……所以我就殺了他們……呵呵……天使大人一定會獎勵我的！」

    火野神作持續在地板上寫著文字，而且用的力道越來越大，手指都已經被摩擦得滲出血漿，指骨也幾乎要被折斷的樣子。

    面對這詭異的狀況，除了明白真相的宮大河，土御men等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神裂火織對火野神作的舉動有著相當大的戒心，她大聲喝道：「停止你手上的動作，火野神作。這不是虛張聲勢，如果不聽的話我就拔刀了。」

    神裂火織的聲音如同她腰間長刀一般冰冷，但火野神作的手卻沒有絲毫要停歇下來的樣子，還是不斷地在地板上劃出文字。

    嗚……哇……停……停不下來的！天使大人……是沒有辦法停下來的！

    火野神作本人卻似乎對神裂的冰冷聲音感到相當害怕。他的表情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但是右手依然像另外一個生物一樣動著。

    「這個傢伙……喵的!不會是雙重人格吧？」土御men已經察覺到異樣，相比神裂火織或者天使米夏，他對科學的瞭解更多。

    聽到土御men的說話，火野神作激動地尖叫了起來：「你……你……你不要胡說！你……你怎麼也跟那個鬼醫生說一樣的話！天使大人是存在的！天使大人是真的存在的！為什麼你們都不明白這一點！

    對火野神作來說，被人否定天使大人的存在，想必比性命被奪走還要痛苦。畢竟這個瘋子甚至可以為了他腦海中的天使大人，而毫不猶豫地犯下殺人罪行的！

    「果然沒錯……看來他真的是雙重人格喵！」他的舉動更讓土御men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雙重人格？」神裂火織對這個詞彙顯得非常陌生。

    土御men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個詞在科學側有比較明確的定義。雙重人格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喵，指一個人具有相對獨特、相互分開的亞人格。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喵。每種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為、偏好，甚至可以與另一種人格完全對立喵。」

    「心理？亞人格？」神裂火織的眼中已經開始冒出圈圈，顯然對這些科學的詞彙很是無力。

    土御men也發現這樣解釋神裂火織根本不可能理解，只好再次解釋道：「用魔法側的話就簡單了，這傢伙有兩個靈魂！」

    「兩個靈魂？！」神裂火織驚住了。「『天使墮落』這個術式的效果就是『內在』的靈魂與『外表』的身體發生替換，比如現在的我，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就處於一種與史提爾交換了表裡的狀態……但如果有兩個靈魂的話，豈不是說一個『外表』下有兩個『內在』？」

    「你的意思是……」土御men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火野神作體內的兩個靈魂互相『替換』了？！」

    土御men皺著眉，有點煩躁的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火野神作其實也受到了『天使墮落』的影響喵，並不是犯人喵。」

    「真是可惜，還以為找到線索了！」神裂火織歎了一口氣。「沒辦法了，那把他交給警察吧，我們再去找一下別的線索。」

    她轉身就往xiao巷外走去。

    「不用那麼麻煩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說話的是一直都很沉默的米夏·克洛伊潔芙。

    從她那嬌小的身體中，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向外噴出，讓宮大河心中泛起一陣陣警兆，一個聲音彷彿在不停的在叫他快點遠離這個人。

    土御men等人顯然也感覺到了這種壓力。

    「你這是什麼意思？」土御men小心翼翼地退後了兩步，擺出防禦的姿勢說道。

    「釋放『天使墮落』的術式就是在這個小鎮吧？那麼……只要把這個小鎮摧毀了，自然就能解除術式了！」冷冷的聲音從米夏美麗的嘴唇中說出，但內容卻是那麼的可怕。

    「摧毀這個小鎮？不行！那樣的話，鎮上的居民們怎麼辦？」神裂火織馬上反對道。

    沒有理會神裂火織的說話，慢慢地，米夏舉起纖細的手，手中那黑色的鉗子頭上，還帶著一絲絲鮮紅的血，這是剛剛的戰鬥中，在火野神作嘴裡拔出大牙時留下來的，此時此刻，更令這只作為刑具的鉗子顯得異常可怕。

    等一下……米夏……聽我說！

    神裂火織依然嘗試想要與米夏溝通，但米夏完全沒有回應。

    一陣風吹過，米夏那遮住大半個臉蛋的劉海開始搖曳，這時候宮大河才發現，劉海後面，米夏那綻放著幽光的瞳孔，已經完全不帶任何感情。

    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了，人類不可能有那樣的眼睛，不可能有那種遮蔽了所有心理現象，看起來只像兩顆純潔水晶的眼球。

    這個被紅色襯衣及披風包裹住的嬌小少女，看起來已經不像人類，彷彿披了人皮的某種東西。

    什麼話都沒有說，米夏只是用著宛如監視鏡頭的雙眼望著宮大河等人。

    這種壓力……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大的壓力！宮大河的心跳砰砰地開始加速，就算面對一方通行，也沒有給過他這麼大的壓力。

    下一瞬間，米夏猛地張大了雙眼。

    轟！一陣天搖地動般的轟隆聲響起。

    原本還是yan陽高照的天空，在一瞬間竟變成了星光閃爍的夜空。

    「什麼……！」

    宮大河不禁抬頭仰望天空，這奇跡一般的景象，讓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黑夜！簡直像是關掉電燈一樣，明亮的白天突然就變成了漆黑的夜晚。一輪巨大的滿月高掛在頭頂上，灑落著不祥的白光。

    「這……這是……」

    「她把白天變成夜晚了。」旁邊的土御men的聲音已經有點苦澀。

    「真是神奇的魔法啊」宮大河不禁讚歎。

    「這不是魔法……正確的說，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神裂火織用清冷的聲音說道：「為了強化自身屬性而呼喚『夜晚』，而且將月亮放在主軸位置。她是水的象徵、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護者、後方的加護者、隨shi於神之左側的雙翼大天使——『神之力』！」

    「看來『天使墮落』就是把你從原來的位置替換到這個身體裡喵！」土御men也明白了。「你是想回到天上的位置吧……」

    米夏沒有說話，她將鉗子高高舉起，宛如點燃了戰鬥的導火線。

    頭頂的月亮變得更白、更亮了。就好像這顆衛星正高速往地面墜落一樣，耀眼的光芒甚至在月亮周圍產生一道光輪。

    光輪的內側出現各式各樣的發光線條，宛如是各種複雜的記號，然後以滿月為中心點，瞬間向外擴張，最後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這是天使才能釋放的魔法陣！

    這個魔法陣不止是體積巨大而已。構成陣圖線條的每一個光點，其實都是另一個魔法陣。這些xiao一些的魔法陣，就好像遨遊於海洋中的魚群、爬行於陸地上的螞蟻行列一般，無數個聚集在一起，整齊地排列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抬頭望著夜空的神裂火織，臉上滑過一絲怒容：「你是認真的嗎？神之力！你竟然施展舊約神話中的魔法！難不成你想摧毀這個世界？」

    「莫非這就是在舊約聖經中記載的，摧毀了墮落城市蛾摩拉的天使術式『滅世火雨』？！！」土御men也震驚了，他怕宮大河不明白，苦著臉解釋道：「天空這些星光……其實跟幾十億顆載滿燃料的火箭沒什麼兩樣……全都會落到地面！」

    宮大河被雷到了，這什麼天使術式也太誇張了吧？！

    「沒有神的命令，天使是不能殺人的！你連這一點都忘了嗎！神之力！最後審判中要被審判的靈魂數量是早已決定的。隨便殺人將對審判造成影響，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你們天使告訴我們人類的！」神裂仍在嘗試說服米夏。

    但她忘記了米夏現在並不是天使，而是「墮落天使」！

    對於神裂那懇求不要殺人的悲痛呼喚，她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沒有憤怒沒有瘋狂，沒有嘲諷沒有恥笑，沒有罪惡感。

    一動也不動。

    /*ps.喵的，寫過同人就會知道，河馬實在太會注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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