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人造天使 文 / 厭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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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學園都市，被大雨整個包圍著。

    道路上連燈光也極其貧乏，而周圍的建築物也是相同的情況，就像是這個都市裡全部住民都一起搬出去了一樣。作為世界最先進的都市，卻沒有絲毫繁華大都市夜景應有的樣子。

    在某個黑暗街道的一角，龐大的閃光正在滿溢出來。

    轟！！以光點為中心，無數的類似翅膀一樣的東西生了出來，銳利的就像是刀刃一樣，數十枚的羽翼。長短不一的羽翼有的是十米左右，有的則是一百米左右，就像是想要刺破這個天空一樣在那裡伸展盡情舒展著。

    周圍雖然有著不少大樓，但羽翼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就像是濕了的紙頭被撕破一樣，周圍的大樓一幢接著一幢倒了下去。

    「那個……是什麼東西啊！不就跟那些宗教說的天使一樣了嗎？喂喂，這裡可是學園都市啊！」奔跑在街道上的上條當麻也看到了遠方天空中那突然出現的白色羽翼。

    正在疑惑間，街道另一邊的巷子裡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踩進水窪裡的腳步聲。穿著純白的修道服，但沒有拿任何防雨的東西，被淋得濕噠噠的少女的身影出現在當麻的眼前。她正焦急地跑向白色羽翼出現的地方，甚至都沒發現對面的當麻。

    「茵蒂克絲！你在這裡啊！快跟我回家，現在外面很危險！」當麻驚喜的大叫著，向著茵蒂克絲跑了過去。

    「當麻！」一看到當麻，茵蒂克絲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眼中滾出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她指著遠方那彷彿要刺破天空的白色羽翼，哭泣著說道：「那個天使就是冰華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那裡，但是不阻止她不行！因為她在哭泣啊！」

    彷彿為了證明茵蒂克絲的說話，那有著白色巨大羽翼的天使發出了像是要撕開夜空一般的咆哮，就像是被有刺鐵線製成的項圈捆住了脖子的野獸發出的聲音一樣。幾十枚的巨大羽翼不斷震動著，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就像是忍住痛苦不斷發抖的身體一樣。

    「那個是……風斬冰華？」當麻愣住了，他認識的風斬冰華，是aim擴散力場的集合體，雖然沒有人類的軀體，但卻擁有人類的內心，是跟那些破壞行動完全無緣的少女。

    「如果是風斬她的話，應該不會作出……等等！如果aim擴散力場在受到來自外部的干涉的話，說不定會產生那樣的「變化」。如果能完美的操作aim擴散力場的話，別說外形了，就連言語和行動都可以完全操作，這樣的可能性還是有的！」雖然考試的成績很淒慘，但對學園都市超能力開發中最基礎的aim擴散力場知識，當麻還是有一點認識的。

    「aim擴散力場？」茵蒂克絲對科學側的東西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不過對著這個天使，她卻有著自己的認知。「冰華會變成這樣，應該跟阿雷斯塔.庫洛烏裡的黃金魔術結社所用術式有關！」

    「黃金魔法結社？」正如茵蒂克絲不瞭解科學一樣，當麻對魔法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嗯！」茵蒂克絲自信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愁容地說道：「我記憶中的十三萬冊魔法書中雖然也包含了這個術式，但裡面的內容有很大的變化，很多東西我都不明白啊！！只能瞭解大致上的全體構圖，但是還是無法理解到底是由什麼樣的部件組成……也許跟你說的什麼aim擴散力場有關。」

    「aiim擴散力場……」面對茵蒂克絲期待的目光，當麻尷尬地撓撓頭，然後掏出了手機。「某個說要開信息咨詢服務公司的傢伙應該會知道吧。」

    ——行間——

    雨勢已經逐漸開始變小，在學園都市那全世界最先進排水系統的作用下，地面上的水窪也越來越淺了。

    蹌踉地走在水窪裡，是穿著款式相當古老的連衣裙，臉上掛滿了大大小小圓環裝飾品的女人，前方之風。她的嘴角上有著赤色的血跡，衣服因為被雨淋濕也變的濕噠噠黏在身上。

    「咳……」前方之風停下腳步，扶著路邊的欄杆不停地咳嗽著。身體忠實的反應著對目前狀況的抗議，彷彿要把身體裡所有血液都吐出來一般，一路上她的咳血基本上就沒有停過。

    「神之右席，竟然也落得這麼淒涼的下場了嗎？」縹緲的聲音在她身體的四面八方傳來，讓人完全無法定位音源的位置。

    「藏頭露尾的傢伙，給我滾出來……」前方之風憤怒地往黑暗中胡亂地揮動錘子，她也知道這樣的攻擊根本不會湊效，傷勢已經開始影響洞察力，她已經不能像剛開始時那樣可以敏銳地感覺到敵人的方位。

    「開什麼玩笑呢，這可是你死我活的戰鬥啊，我可沒有什麼武士道精神，只會考慮不擇手段地殺死你……」彷彿只是在闡述著一件很平常事情，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卻帶給前方之風巨大的壓力。

    可惡，明明他的傷勢不會比我輕，怎麼還沒死掉……前方之風詛咒著這個彷彿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的對手。

    「漬！」一個輕微的聲音突然從前方之風的身後響起。

    「死！」她轉身揮動了巨大的錘子。

    但除了雨水，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

    糟糕，是陷阱！前方之風腦海裡才飛過這個念頭，真正的攻擊已經來到，方向是沒有武器的左手側！

    「不要小看我啊魂蛋！」前方之風怒喝了一聲，已經被揮出去的錘子突然從她的右手消失，然後立刻又出現在了她的左手上，向著撲過來的黑影轟了過去。

    「咚！」猛烈的對攻之下，突襲而來的黑影被打飛了。

    論力量的話，宮大河還是不如前方之風。不過他的襲擊也不是沒有收穫，前方之風那越來越吃力的呼吸以及開始逐漸崩壞的情緒就是證明。

    「咳咳……」很清楚彼此優缺點的前方之風沒有試圖去追擊，她吐掉口中的血沫，繼續向著前方那巨大的白色羽翼走去。

    宮大河的狀況其實也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他靠在xiao巷的牆壁上，彷彿上了岸的魚兒一樣死命地吸著氣，看著慢慢消失在夜幕中的前方之風，咧了咧嘴，正要繼續躡上去，口袋裡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瑩瑩發光的屏幕上，上條當麻的名字在跳動著。

    「當麻，怎麼了？」他按下了接聽鍵。

    「大河，你沒事吧？太好了！」當麻關切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沒事麼？宮大河苦笑，但還是說道：「我沒事，你那邊呢？小心一點，那個傢伙雖然逃走了，但她應該是去找你了！」

    粗神經的上條當麻對前方之風的危險似乎並不怎麼但心，他只是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找到茵蒂克絲了，不過這邊也有一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大河你對aim擴散力場的瞭解深嗎？」

    「我…咳……」宮大河皺著眉吐掉突然湧上來的一口血沫，說道：「……我對這個的瞭解只是一般，不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馬上查到完整的信息。」

    「那真是太好了！茵蒂克絲……有什麼不懂的就直接問大河吧。」電話那邊傳來當麻欣喜的聲音，然後手機磕磕碰碰的似乎遞給了茵蒂克絲。

    「『應用腦波構築的電子網絡』是什麼東西！？『以腦波為基盤形成的電氣性質網絡的安全裝置』呢！？」茵蒂克絲倒是沒有廢話，接過電話後的第一時間就扔過來兩個問題。

    「讓我看看……」宮大河連忙把手機連接到網絡上自己的個人服務器，那裡有他「日常」「收集」回來的很多信息——某種實驗性質的飲料配方，或者是正在研製的某種新型材料的實驗數據，又或者某個著名服裝設計公司即將推出的泳衣款式……諸如此類的東西。

    作為超能力的基本構成，對aim擴散力場進行研究分析的科研機構多不勝數，宮大河的數據庫中自然不會缺少這方面的東西。所以茵蒂克絲的問題他還是能夠給出很好的解釋的。

    ……

    「……也就是說，這個都市裡佈滿了某種特殊的力量，有人通過某個『核心』將這些力量集中起來並扭曲，然後製造出了那個『天使』！這樣的話，那麼只要找到那個『核心』並解開就行了！」

    完全記憶能力也不能掩蓋茵蒂克絲在魔法領域的才能，雖然有很多完全沒接觸過的科學側理論，但僅僅通過簡單的提示以及探討，她就已經推測出與實際情況幾乎一致的結論。

    「你們打算怎麼辦？」宮大河問道。

    「因為『天使』和管理她的『核心』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所以茵蒂克絲去她的『核心』的那裡，看能不能把問題的根本解決掉。我則在此期間去阻止『天使』……」電話已經回到當麻的手中。

    宮大河想了想，道：「嗯，這樣也好，一切小心。」

    「你也是……還有手機請不要掛斷，茵蒂克絲說可能還會有問題要問你。你知道，她不會打電話……」

    「……」

    「……」

    「當麻，上次我看電視節目，有個人養的猴子會在肚子餓的時候打電話給主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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