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執著 108.第二位 文 / 厭晴雨

    「終於放學咯！」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學校的刺蝟頭少年，把書包隨意地提在背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走在他身邊的高大少年，正低著頭專注於自己的手機遊戲。與其他學生不同，他身上清清爽爽的甚至連書包沒帶——既然沒有課本，那學校提倡的回到宿舍之後要複習功課或者課外作業什麼的自然都是浮雲了。

    「吶，大河，這兩天你有沒有看見土御門那傢伙啊？」刺蝟頭少年無聊地看著天上的雲彩，琢磨著今晚應該做什麼晚飯才能既經濟而又能滿足家裡那位修女的可怕胃口。

    「沒有哦。」宮大河搖了搖頭。

    「上次去阿維尼翁的時候我們是一起去的，不過回來的時候他卻不見了，之後就沒見到他了，不會是在上次的事件中受傷了吧？我這邊完全沒有他的信息，你那邊呢？」當麻有點擔心的說道。

    「土御門那傢伙……不會那麼容易有事的。放心吧，估計只是最近比較忙而已。」忙著遊戲的宮大河頭也不抬地安慰他道。

    「哦。」當麻倒是對宮大河信任得很，既然宮大河說了沒事，他也就放心了下來，不過八卦之魂也隨即燃燒了起來：「吶，大河，你說土御門他會忙些什麼工作啊？整天神神秘秘的。」

    「土御門的工作啊……」摧枯拉朽般完美擊殺掉遊戲對手的宮大河抬起頭，看了一眼當麻，笑了笑道：「那些事情……你不會想知道的。」

    「騙、騙人的吧？他的工作有那麼可怕嗎？」

    「嘛……殺個把人，然後把屍體扔進垃圾焚燒爐，燒成從任何生物角度上都是『非人』的粉末後，再送進某個飼料廠……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工作了吧。」宮大河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對著當麻說道。

    當麻被嚇得瞪大了眼睛，咕嚕地吞了一下口水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錘了一下宮大河的肩膀，笑道：「大河你說慌的水平太差了，說這麼恐怖的事情時卻連語氣都完全沒有變化，顯得太平靜啦！而且這裡可是學園都市，哪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被他輕輕一拳就破掉護盾的宮大河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重新又釋放了一個。

    對於土御門的事情，他並不想跟當麻說太多。雖然學園都市遠比當麻所知曉的要黑暗，但這種事情告訴他也只是讓他徒增煩惱而已。土御門他們捨身於黑暗之中，為的不正是守護這一份「光明」麼。

    所以他哈哈一笑，胡亂地扯開話題道：「哈哈，說得也是。說不定土御門可能只是因為被舞夏管得太嚴格，寂寞難耐之下偷偷溜去偷腥了……」

    「嗯，說不定真是那樣……」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著，很快就來到了第七學區中心公園的門口。

    「接下來我要走這邊啦，拜~」宮大河向當麻擺手，停住了腳步。

    「誒？大河你不回宿舍嗎？」

    「嗯，有點事。」宮大河點了點頭。

    「呼呼，明白了明白了，是要和常盤台的大小姐約會了吧？」當麻竟然難得聰明了一次。

    「呵呵。」宮大河笑了笑，也不否認，轉身走進了公園裡。

    站在路邊樹木的後面，看著當麻的身影漸漸遠去，宮大河笑了笑，才轉身對著前方空曠的路面說道：「兩位偷偷摸摸地跟著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有趣，你是怎樣知道我的存在的呢？」

    隨著一個帶有傲氣的聲音，本來空無一物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

    說話的男性青年身材和宮大河相差無幾，在日本人中算是很高大的了，他有著一頭茶色的頭髮，身上穿著褐色的夾克以及同色的卡其褲，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中，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不以為然。這是一個很驕傲的傢伙——這是宮大河對他的第一印象。

    同時出現的另一個人，則是一位穿著紅色低胸吊帶禮服的美麗少女，少女的脖子上還戴著一串華麗貴氣的珠寶項鏈，顯得非常優雅大方，彷彿剛剛從某個宴會中走出來的千金小姐一般。

    不過穿著不一定就代表著地位，從兩人一前一後的站位可以看得出，衣著華麗的少女在這個二人組中卻是處於從屬地位的。

    看到眼前這兩個人，宮大河暗暗歎了一口氣，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從很多特徵中可以猜出，這個青年應該就是在學園都市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第二位「未元物質」垣根帝督！至於另外那位少女，則是與垣根帝督同屬school組織的「心理定規」了。

    學園都市有那麼多人，我卻能接二連三地和level5遇上，這是什麼運氣啊混蛋！宮大河在心裡吐槽著，據他所知，垣根帝督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傢伙，所以絲毫也不敢大意。他瞇著眼，打量了垣根帝督幾眼，說道：「你剛才應該是製造了某些能隱形的物質吧？第二位的『未元物質』垣根帝督！」

    垣根帝督有點意外地打量了一下宮大河，說道：「哦，你竟然知道我？人眼之所以能看到東西，只是因為視網膜感覺到光而已，我剛才製造的未元物質，設定為有著與這個世界的物質不同的光偏移率，人眼應該是不可能看穿才對。你是怎樣察覺到我的？」

    「嘛，氣味什麼的，很多辦法啦。」宮大河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地告訴對方自己的依仗，只是隨意地敷衍道。

    「原來如此，的確也是。」垣根帝督點了點頭。

    「那麼，能說明一下兩位的來意了沒有？」宮大河再一次詢問道。

    「來意嗎？」垣根帝督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劇烈的爆炸突然從他身上發出，強烈的颶風彷彿要摧毀一切般向四周湧去。

    「嗯？」宮大河當然不會被這樣的爆炸餘波影響，他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垣根帝督想幹什麼，但還是謹慎地加強了身上的防護技能。

    「不要那麼緊張。」垣根帝督笑了笑，道：「我只是把某些讓人討厭的東西清理掉而已，不然我們說的話，都會完整無缺地進入某個傢伙的耳中哦……嘛，你的能力是微粒操控，肯定已經知道那些東西的存在了吧？滯空回線！」

    「……」宮大河沉默了，他沒想到這次引起別人注意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能力。

    「廢話不多說了，你的能力很有趣，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協助！」

    垣根帝督走前了一步，注視著宮大河說道。

    「哦？堂堂第二位的你，竟然說要需要我這個level3的協助？我沒有聽錯吧？」宮大河瞇著眼睛，淡淡地笑了笑道。

    「level3麼？」垣根帝督笑了起來，他向旁邊的禮服女攤了攤手道：「如果level3也能打敗第一位，那這樣的level3也未免太稀少了一些。」

    「嘛，反正書庫裡寫得明明白白，信不信隨你咯。」宮大河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

    「哼，level3也好level5也好，等級並不重要。」垣根帝督收起了笑容，說道：「我需要的是像你這樣可以直接控制微粒的能力者！」

    「控制微粒？你想幹什麼？」宮大河皺了皺眉，心裡其實已經大概知道垣根帝督的打算。

    「我需要你為我解析『滯空回線』！」垣根帝督終於說出了他這次來找宮大河的目的。

    「……，抱歉，我對這些一無所知，你找別的人吧。」宮大河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拒絕垣根帝督的要求，轉身就想離開。開玩笑，亞雷斯塔那傢伙的事情，他才不想隨隨便便再粘過去。

    「等等！」垣根帝督瞬移般一下子就再度出現在他的前方，他皺著眉道：「其實在你出現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前，我也找過類似能力的人，但很奇怪的是，除了你之外，學院裡好像並沒有別的可以那麼直接地操控微粒的能力者。」

    廢話，原石本來就是因能力稀有而特別。宮大河撇了撇嘴，不過還是搖頭拒絕道：「那也沒辦法，抱歉，我對那樣的事情沒興趣。」

    「聽說你開了個公司，那我們應該可以僱傭你吧？」垣根帝督並沒有放棄，他瞇著眼睛盯著宮大河，自信地笑道：「至於僱傭的價錢，絕對會讓你滿意的！怎麼樣？」

    「切，學園都市裡的消息流通得還真是快啊，沒想到已經傳開了……」宮大河無奈地撓了撓頭，還好他也沒把這件事當成什麼不可公開的秘密。

    「完成委託。我給你10億！」垣根帝督雙手插著褲袋，微微側頭看著宮大河，他相信自己報出的價格絕對能打動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傢伙——據說這傢伙上次的佣金只是1億而已，這次有十倍的價錢，就算是讓他賣命也沒問題了！

    「抱歉。」宮大河歎了一口氣，還是搖頭拒絕道：「有些委託，我是不接的！」

    「呵呵，交涉失敗了啊。沒辦法呢……」

    垣根帝督微笑著，伸出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

    「那就用武力讓你屈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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