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執著 111.不了了之 文 / 厭晴雨

    「哈，你這個技能的影響範圍有限，我幹嘛要跟你直接硬拚？我要是直接走掉，你也奈何不了我。」宮大河哈哈一笑，往天上又飛高了一些。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黯淡，宮大河的速度又極快，一時間，垣根帝督卻是連確定他的位置都很難做到，更不要說戰鬥了。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垣根帝督惡狠狠地叫道。

    從某個方面來說，垣根帝督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宮大河是直接使用超能力來飛行，持續飛行的話，總會有疲勞的時候。而垣根帝督飛行卻是依靠未元物質組成的羽翼，創造出來之後就不再需要複雜地計算，如果比賽耐力，他的確遠遠勝於其他人。

    宮大河咧開嘴笑了笑，雖然垣根帝督放出狠話，但school並沒有item裡瀧壺理後那樣的追蹤型能力者，真要逃走的話，他有的是辦法。

    垣根帝督彷彿也看出了宮大河所想，他冷冷的說道：「你躲起來也沒用，你的朋友總不能也跟著你一起躲起來吧？」

    宮大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哦，沒想到堂堂學園都市的第二位，已經墮落到用這樣的卑鄙手段了嗎？」宮大河的臉色已經冷得可以刮得下冰花，竟然用這麼無恥的威脅手段，他心裡的殺意也按捺不住的升了起來。

    「只要有用的策略，就是好策略。卑鄙無恥？暗部的黑暗，可不是你們這些傢伙可以想像的。」發現威脅似乎有用，垣根帝督淡定了下來，他冷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施施然地擦掉了臉上的血跡。

    「真是的，我給人的感覺就那麼好欺負嗎？」宮大河停住了身形，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垣根帝督，冷冷地說道：「本來還想著那樣做了的話會有點麻煩……不過現在看來，說不定還是殺了你的好。」

    「好大的口氣……」垣根帝督冷笑著想要諷刺幾句眼前這傢伙的不自量力，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宮大河並不是在開玩笑。

    在暗部廝混了那麼久，垣根帝督身上早已經沾滿了血腥，對殺意的感覺也比普通人要強得多，所以更能體會到上方對手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而且這股殺意中，沒有絲毫猶豫或者懷疑，就彷彿他垣根帝督只是砧板上的肉，隨時可以切下來一樣——這種感覺讓他非常憤怒的同時，也帶給他一絲不安。

    他這麼有自信，莫非是有什麼秘密武器？說起來他也曾經打敗過第一位，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垣根帝督心裡的不安開始加劇。儘管狂妄，但他對那位排位比他還高的「第一位」，其實一直心存顧忌。（原著中垣根帝督下定決心要殺死一方通行，也沒敢直接找上門，而是試圖捕捉最後之作來進行威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與宮大河談不攏就開打，很大程度上也是垣根帝督想要證明自己比一方通行更強：宮大河曾經打敗過一方通行，而垣根帝督打敗了宮大河，所以垣根帝督比一方通行更強大——這是垣根帝督原本的謀劃。所以當宮大河不肯答應他的要求時，他心裡還有過一絲竊喜。

    但此刻，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宮大河本身的能力。

    能連續的打敗第一位，真的只是狗屎運嗎？就算是面對學園都市的第三位或者第四位，垣根帝督都有信心可以毫髮無損地取得勝利，但偏偏就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傢伙，竟然能傷到他！

    垣根帝督有點躊躇了。

    宮大河也有點無奈，雖然垣根帝督在亞雷斯塔心中只是一方通行的備胎，但再怎麼說，也是「第二候選」，幹掉這樣的傢伙，惹來的麻煩肯定不小。

    至於能不能殺掉垣根帝督，這個反而不在宮大河的考慮範圍之內。因為如果是在沒有事先提防的情況下，除了那個無時無刻不在發射著無用物質的第一位，宮大河有信心瞬殺任何一位超能力者！

    對超能力研究得最透徹的，自然是開發出超能力的學園都市。就像在創造出劍這樣的利器的同時，人類還會創造出盾一樣，研究開發超能力的科學家們，很自然的也會考慮怎樣去限制超能力。在亂雜開放事件中，宮大河就得到了capacitydown這樣的有趣東西。

    對於垣根帝督來說，也許capacitydown並不算太危險的東西，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夠創造出可以完全過濾掉這種玩意的未元物質。

    但宮大河需要的就只是那「一點時間」。

    超能力者與魔法師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們都很強大，可以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但他們又都很弱小，與神裂火織或者後方之水這樣的聖人相比，無論是魔法師還是超能力者，本體都不算強壯。

    只要有「一點時間」，就足夠宮大河殺掉他們四五回了。

    「等等！」突然間插話的卻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禮服女，宮大河以及垣根帝督聞言都扭頭看向她。

    「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矛盾吧？」女孩的臉上笑容燦爛。「可以的話，合作不是最好的選擇嗎？除了錢，我們還可以給予你更多的東西。」

    女孩的後半句卻是對宮大河說得，有一瞬間，宮大河對這個女孩竟然產生了一種親密的感覺，就像是面對著美琴一樣。不過這種感覺才剛剛冒頭，就馬上被潛意識給驅散得無影無蹤。

    心理定規，將特定兩人間「心的距離」用數值表示出來，並可以調整自己跟他人間內心的距離。就是眼前這個女孩的能力，可惜的是，就算是level5的常盤台女王都奈何不了宮大河，更不用說她這樣的level4了。

    「這就是你的能力？」宮大河只是看了她一眼，禮服女卻被嚇得退後了一步。因為她發現無論怎樣調整宮大河與自己之間的「心之數值」，竟然都不能對宮大河造成任何影響！這是以前她從未遇到過的事情！

    禮服女強自鎮靜地攤了攤手道：「請相信我是沒有惡意的。除了錢，還有信息，權力，甚至超能力，我們school都可以為你提供更大的幫助！」

    宮大河皺了皺眉，如果是以前，他和school之間的確沒有矛盾，假如垣根帝督的性格好一點，野心小一點，甚至可以說他才是宮大河最好的合作夥伴！宮大河的能力是微粒操控，而垣根帝督的能力是創造未元物質，兩人合作的話，完全可以由垣根帝督創造出有著各種奇特特性的微粒給宮大河控制……

    可惜的是，無論是垣根帝督自大的性格，還是他不自量力的野心，都讓宮大河產生不出和他合作的想法。

    「抱歉。和那個傢伙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想摻和進去。」宮大河還是搖了搖頭，他瞥了一眼垣根帝督，說道：「他的強大，不是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傢伙可以想像的。」

    「你這傢伙……」黑著臉的垣根帝督拍動翅膀，就要向宮大河飛過去。

    「等等，垣根帝督！」禮服女連忙叫住他。

    「閉嘴，我要殺了他！」垣根帝督回頭瞪了她一眼。

    禮服女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是對付『滯空回線』的唯一選擇，我們還是執行二號計劃吧！要和他打，你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的……但現在，警備員馬上就要趕過來了，事情鬧大了的話，我們的計劃就……」

    的確，夜色深處已經傳來陣陣警笛聲，很顯然，這裡的戰鬥已經引起了警備員的注意。無論是垣根帝督還是宮大河，甚至對禮服女來說，警備員都不具備任何威脅性，但在另一方面，警備員卻是社會「規則」的體現，如果直接和警備員發生衝突，那要面對的，就會是整個學園都市……

    會在行動中帶著禮服女，自然是因為她在垣根帝督的心中有著一定的份量。考慮了一下，垣根帝督終於還是選擇了暫時撤離，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對著宮大河說道：「這一次就先放過你，不過下一次，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放完狠話的垣根帝督，拍動翅膀，裹著禮服女飛進了夜空之中。

    「下一次？」宮大河的臉上浮起了奇怪的笑容。「如果沒有意外，你很快就會變成未元物質生成器了啊，哪裡還有什麼下一次！」

    ——行間——

    「好慢！好慢！」嬌憨的少女不滿地用她的大眼睛瞪著男孩。「你跑哪裡去了？不是讓你放學就過來的嗎？」

    「啊，抱歉。」高大的男孩呵呵地笑著，憨憨地撓了撓後腦勺。「遇到了點事情。」

    「嗯？」茶發少女疑惑地把臉湊到了男孩的面前。「是不是又去幹什麼壞事情了？」

    「沒有！」男孩斬釘截鐵地否認。

    「真沒有？」女孩又把臉湊近了一點。「剛才我好像看見有好多警車往那邊跑呢！」

    「真沒有。」男孩的抬頭看天，語氣已經不再那麼堅定。

    「那你身上衣服這些磨破了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

    「果然又幹壞事了！」

    「冤枉啊！美琴大小姐，這次是事情來找我哇……」

    「媽媽說解釋就是掩飾！」

    「那美玲女士肯定還說了『不解釋就是默認』吧？」

    「沒錯！」

    「喂喂，那我選哪個都是錯啊！」

    ……

    說說鬧鬧間，仍然在「懲罰遊戲」中的兩人漫步在夜色迷離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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