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前的序曲 125.波象粒子 文 / 厭晴雨

    「搞成這樣，青蛙臉醫生以後會不會把我列為不受歡迎的黑名單裡啊？」站在一片狼藉的破牆壁上，宮大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剛才麥野的「無差別粒機波形高速炮亂射」雖然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但整個住院大樓的第九層卻已經是被射了個一塌糊塗，值得慶幸的是似乎青蛙臉醫生已經事先得到某些「消息靈通人士」的提醒，提前一步把這棟樓所有的病人都轉移走，並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放心吧，你再也不用擔心以後的事情了。」臉色含煞的麥野冷冷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防毒面具，扣在自己的臉上。「上次的羞辱後，我可是已經吸取過教訓了，這一次，我看你還能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誒，這個是……」

    「最新型的r8234便攜式防毒面具！別看它這麼小巧，這可是幾乎能過濾已知的所有毒氣的最新發明哦。」透過防毒面具，麥野的聲音帶著一絲沉悶，不過聽得出來她很是得意，看來是對上一次敗給宮大河的戰鬥有過很深入的研究，並對此作出了防備。

    宮大河無奈的撓了撓頭，看來毒氣這種方便的東西這次是用不上了。

    「哼哼……小子，跪下來叩頭認錯，再把我鞋面上的灰塵舔乾淨，也許我可以饒你不死哦。」也許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麥野女王屬性全開，微微提起一隻小腳，還一勾一勾的似乎等著宮大河來舔舐……

    宮大河啞然失笑，他當然不會中這麼簡單的激將法，相反只是一句話就再次讓麥野暴跳如雷。

    「真是可惜呢，其實你要是不穿鞋的話我可以稍微考慮一下的……」

    「你這個該死的變態……」憤怒的麥野的回復就是一記超猛烈的粒機波形高速炮。

    「呵……」再次消失在麥野實業的宮大河，在四周灑落著得意的笑聲。

    「混蛋！！你死定了啊！！！」麥野已經被氣得渾身顫抖，作為學園都市的第四位，她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就算毀滅這個片區，我也要把你轟成廢渣！」

    麥野可不只是說說而已，隨著她的怒叫聲，一圈白茫茫的光暈在她身體的周圍漸漸亮起。

    宮大河馬上察覺到了危險，雖然不知道這光暈的威力如何，但看只是因光暈而生成的颶風就已經把周圍的牆壁吹翻這種威勢，就知道麥野現在準備著的，絕對是可以把附近整個區域完全摧毀的地圖炮！

    在學園都市這種人口極度密集的地方，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片區，也居住著大量的學生以及工作人員，要是讓麥野這個攻擊釋放出來，那真不知道會死掉多少無辜者。

    宮大河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完全不顧他人，真是極度自我而且殘暴的性格呢。」宮大河的身影出現在麥野的前方，他冷冷的瞇著眼，一隻手遙遙指向麥野。在他的掌心中，一枚彷彿吸收了所有光線，呈現絕對黑色的小球突然出現。

    會死！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猛烈地湧上麥野的心頭。在她的思維反應過來之前，在暗部無數次戰鬥的經驗已經第一時間控制著她的身體伸出雙手，並且把積聚著要用來攻擊的能量都凝成了防護盾。

    只是下一瞬間，黑球就已經撞在了防護盾上。

    「卡嚓……」空氣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也沒有飛砂走石的衝擊波，帶給麥野強烈死亡威脅的黑球就已經消失了，彷彿之前帶給她的危機感只是一種錯覺一樣。

    但作為當事人的麥野沈利，這位學園都市的第四位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一粒粒的冷汗從她的頭上滲出。

    因為，

    在她撐起的粒子防護盾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那可以輕鬆抵擋住導彈爆炸的防禦盾，與黑球接觸的地方，已經完全消失了！！

    「怎麼……怎麼可能！」麥野幾乎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樣可笑的東西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破壞力！你的能力不是粒子操控嗎？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果然是這樣呢……」宮大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思考著什麼。

    「混蛋！你沒聽到我說話嗎？」麥野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記粒機波形高速炮射了過去。

    但這一次，預想中的躲避並沒有出現。

    「滋……」與麥野的粒子防護盾相似的，一個圓形的黑色屏障突然出現在少年的身前，射在黑盾上的高速炮白熾的光線就彷彿被吸收了一般，完全的消失了，甚至連一絲熱量都沒有留下……

    吞噬了光線的黑盾，晃動了幾下，也消失在空氣中。

    「竟……竟然被擋住了！」麥野有點反應不過來，雖然她在學園都市裡是排行第四，但說到破壞力，她有信心至少能排到前二！但這種信心，現在似乎要消失了……

    「這不可能！！！」麥野大叫了一聲，手一指，這次是三道白熾的光線猛烈地射出。

    然而，剛才的情況再一次出現了。

    只不過這一次擋住光線的，變成了三個黑盾。

    「無用的。」宮大河的聲音此刻在麥野的耳朵裡似乎變得格外的刺耳，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裡，伸出一根手指，一枚黑色的小球無聲無息地出現，靜靜地懸浮在他的指尖上方。

    ————

    level4與level5的差距有多大？

    如果是以前，打敗過不少level5的宮大河也許會覺得也就是那樣，level5不就計算能力更強一點，控制得更精確一點嘛。

    但是，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之後，終於踏入level5等級的他才發現，這樣的想法是那樣的可笑。戰鬥能力只是level5的附加產品而已，而且還受到環境、經驗等等各方面的影響……單純地以戰績來形容level5，是非常片面的。

    成為level5之後，曾經要拼上性命才製造出來的黑球，現在的代價，只是讓宮大河的偏頭痛變得強烈一點而已。雖然是縮水版的小不點，但他相信，就算要再造當時和後方之水戰鬥時那個規模的黑球，也並不是那麼困難。

    如果豁盡全力，就算獨自對上那天的後方之水，宮大河對取勝也有著非常大的信心！

    「謝謝你呢，印證了我的一個猜想。」

    「你的猜想？」麥野謹慎地退後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這個讓給她極大壓力的少年。

    宮大河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說話，只是自顧自話地說道：「麥野沈利，學園都市的第四位，能力是原子崩壞，可以操控不附在原子上的自由電子，使其處於在波和『粒子』之間的『曖昧狀態』，借此發射電子線作為攻擊手段，正式分類上被稱作『粒機波形高速炮』……這是學院裡關於你能力的解釋，沒錯吧？」

    「哼，這些表層的資料又不是什麼秘密，你到底想說什麼？」麥野皺了皺眉。

    宮大河笑了笑道：「你也知道的，我的能力是『微粒操控』，從這個名字裡，難道你就沒猜到點什麼嗎？」

    麥野想了想，臉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是，『微粒操控』也可以讓原子崩壞？這……這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宮大河笑了。「就算我的計算能力比你強大，也不可能像你這樣輕易地就可以讓原子崩壞，畢竟個人現實不同，能力的表現形式也不同。」

    「哼，那當然！」麥野得意地哼了一下。「而且我可是level5，想讓計算能力超過我？就憑你這個level……」

    麥野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眼前這個混蛋的能力等級，如果按照學院書庫的資料，宮大河的測試成績似乎只是level3而已……但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能力絕對不止level3……

    「你不會以為學園都市真的就只有你們七個level5吧？」宮大河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第四位。

    「我的能力並不能讓原子崩壞進入那種粒波之間的曖昧狀態，但是自然界的所有粒子其實本身就具有波粒二象性，都能用薛定諤方程來描述……通過超高頻的共振操作之後，我發現我也能讓某些特殊的粒子體現出更強烈的波方面的某些特質！」

    注視著自己指尖上的黑球，宮大河自豪地說道：「論破壞力，它比不上『粒機波形高速炮』，因為在這種狀態下，粒子原本的『性質』讓它每時每刻都在試圖著恢復原來的狀態，如果我撤掉能力，這個小東西不需要0.01秒就會消失，恢復成普通的粒子。」

    麥野皺著眉問道：「那為什麼它還能發揮出那麼大的破壞力，還能抵擋住我的電子線攻擊？」

    「那也是『恢復』這種特性的一種表現，為了恢復原狀，異態的波象粒子會吸收它能吸收到的所有能量，比如光能、熱能、動能……」宮大河聳了聳肩道：「從某種意義來說，這可以說是你的剋星了，因為它也可以輕易地吞噬掉你的電子線攻擊。」

    「別開玩笑了！」麥野憤怒地一揮手。「這樣的破爛玩意就想成為『原子崩壞』的剋星？」

    「是不是，試過不就知道了。」宮大河微微一笑。

    「去死吧！」這種笑容對與一向驕傲無比的第四位來說，可是一種強烈的嘲諷。

    隨著麥野的一聲怒喝，一道巨大的熾熱白光噴射而出，以摧毀一切的聲勢向著宮大河疾射而去。

    「你還真是不會吸取教訓啊。」宮大河手指輕輕一點，指尖的黑球瞬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張巨大的黑盾擋在他的身前。

    「絲……」遇到黑盾的白光就像泥牛入海一樣，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哼哼……」出乎意料的是，麥野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你的這個破盾是要吸收能量吧？那我把它填滿就是了！！！」

    熾白的光線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漲大了小許，源源不絕一般向著黑盾湧了過去。

    看樣子，是不把黑盾決不罷休的樣子。

    可惜的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那黑盾卻彷彿永遠吃不飽的黑洞一樣，始終非常堅挺地擋在那裡。

    由於過度的出力，就算是level5，也是有著極限的，麥野的身體已經開始有點顫抖了。

    「不可能！你這破盾怎麼可能吸收那麼多的能量！」麥野不服輸地咬著牙堅持著，她從未試過這樣長時間地使用粒機波形高速炮，身體已經在投訴這種超負荷的輸出，再繼續下去，也許下一秒，就要付出崩解的代價了。

    「你是笨蛋嗎？」宮大河的額頭也滲出了一絲絲的汗珠。「你能持續輸出粒波炮，我當然也能持續維持著黑盾的存在啊！」

    第四位的爆發力驚人，但持久力就不是那麼的理想了。只是片刻功夫，麥野就已經覺得自己的手已經快要融化了，但對面那讓她痛恨的黑盾卻依然堅挺無比。而黑盾後那個可惡的混蛋嘴角的笑容，更是讓她憤怒不已。

    「嘛，已經差不多了……」完成了測試的宮大河也沒有興趣再糾纏下去了。

    莫非他還有餘力？聽到宮大河的說話，正在拼盡全力輸出的第四位，已經沒有釋放防護盾的餘力，這個時候，如果對手……

    這個世界上，往往就是你越不想出現的事情就越會出現。在麥野沈利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枚風刃已經狠狠的撞在了她的身上。隨著「彭」的一聲悶響，第四位高挑的身體有如被撞飛的保齡球瓶一樣，倒飛著撞在了牆壁上。

    「咳……咳……」鮮紅的液體從麥野沈利的口中噴出，與之伴隨著的是一陣陣眩暈，此刻她的心裡，有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危機感，因為她知道，那個混蛋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你該感謝我沒把你切成兩半……因為我覺得那樣實在缺乏美感。」

    果然，隨著那可惡的聲音，在麥野眼中已經變得可怕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前。

    「滾開！」麥野掙扎著揮出了一道屏障。

    可惜的是，隨著一道若隱若現的黑光，屏障瞬間就已經被破開，一隻大手從屏障的缺口中伸了進來，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力氣很大，直接把麥野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巨大的力量讓她就算用盡全力也無法讓胸腔吸收到一絲空氣，而由於脖子上的大動脈被擠壓著，導致血液無法順暢流動，一股股強烈的眩暈感已經無法抑止的襲向大腦。幾乎失去意識的身體，只能本能而又無力地想要扳開那即將致命的大手，修長的雙腿，也在無用的蹬動著。

    ps1.想要為大河的黑球找個「偽科學」的解釋，嘛，不知道這樣的設定可不可以。

    ps2.又換工作了，話說起來，最近我才發現，來深圳工作這些年，我離深圳卻越來越遠了。從福田中心區到南山，從南山到阪田（關外了），再從阪田到松崗（快到東莞了），喂喂，這是要告訴我下一份工作就要和深圳說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