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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一章 相逢魔君於狹路 文 / 弦悠

    「菩提大師哪能來替我陌雲燁甄選天後的,然他堪破紅塵、洞穿萬象,可為你預測將來之事,還是頗具神機妙算之力的!」

    「呵呵,所以要做你的天後,我還得討好討好你是不是!」千花嬉笑著調侃道,使勁往陌雲燁懷裡鑽。

    陌雲燁摟緊了她,柔順如飛柳飄絮的髮絲掩住了千花的眉目,是以不曾覺察陌雲燁的溫潤眸光忽然逆轉為咄咄逼人的利劍、斜視曲廊盡頭那抹冷如寒冰千轉不回、似劍漓血似刀剔骨的凜冽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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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的小鬼將陌雲燁和千花帶至一座幽靜的別院內,畢恭畢敬地為陌雲燁開啟院門:「天君,這便是鬼君為您安排的下榻之處了!」

    「有勞了!」陌雲燁頷首,遂牽著千花欲往裡去,卻不想那小鬼不捨不棄,緊跟上前附加一句:「千花仙子的客房還請隨小的往那邊請!」

    千花駐足一愣,下意識反問:「我不與我家雲同住嗎?」

    那小鬼俏皮一笑,回道:「聽說仙子與天君未曾圓房,鬼君命小的為二位安排分院而居!」

    「你哪聽來我二人未圓房之說!」因被點破尷尬而面紅耳赤,千花又是下意識緊逼了一句,陌雲燁攔她不及,亦是面露窘色。

    千花期期艾艾急忙改口:「這偌大一個院子,應該有好幾間房才是,何以我就不能下榻此地了!」

    那小鬼直面陌雲燁越來越黑的臉色倒是絲毫不懼,同樣是畢恭畢敬且不卑不亢地回道:「仙子難道忘了,您在鬼界可是專門有座花花屋的!」

    明顯感到捏著自己爪子的大手緊了一緊,千花在心底暗將寒歌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除了訕訕的笑,只有愈發通紅的緋色:「呵呵呵……是哦……那麼……那麼勞煩你帶路吧!」

    眼下也唯有期冀陌雲燁不要誤會,今晚是注定不能與之同院而寢了,何況在聽了這個消息後再與之一道,他必然不放過自己盤問何謂「花花屋」,於是閉眼不看他的陰森眸光,趁其不備掙脫其手,忙不迭地跟著小鬼去了。

    陌雲燁抓她不住,自也知道緊追而去必然有失風度,被鬼界小鬼們看去又要生起許多流言蜚語,是以心有鬱鬱也只好舉步往庭院內走,俊朗面目不是一般的冷沉慍怒,分明是醋吃多了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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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千花由小鬼引著穿廊走巷地往花花屋去,竟好巧不巧地狹路相逢了亦由小鬼引路去向客房的南漓月。

    看那方向,是與陌雲燁所居別院分屬鬼界東西盡頭的兩處,想來是寒歌怕他二人住得太近惹事生非,是以安排成天南地北的遙遠,只可惜,竟與自己的花花屋同路,千花腳步一頓,躊躇著是否佇立原地看看風景容他先行為好。

    然而南漓月那廝分明是看到了落千花,波瀾不驚的面上卻遠沒有千花這般的糾結,面無表情地與之擦身而過,連濃黑的長睫都不曾抬一下,千花頓覺自己遭受無視的恥辱,暗忖今朝的茶話會,但凡是自己在場的時候,這廝愣是漠然到不曾主動開口說半句話,委實悶騷到了極致,眼下的傲慢態度更是欺人太甚,他能憋話,自己可憋不住了,何以這條道他能走自己走不得,何以要自己卑微地給他讓路,念及此,一股衝勁席上心頭,腳下一疾,三步兩步走到了南漓月身前,大搖大擺好不囂狂。

    於是身後,不出所料地傳來一聲譏誚冷哼。

    千花也不回頭,暗忖裝酷誰不會,心裡卻莫名七上八下,只覺得渾身彆扭,想要穩住腳步卻不自禁地磕磕絆絆,想要定住身形卻忍不住地屁股亂扭,只要一想到身後有一雙犀利狼眸緊盯,就連走路都不會走了,越是如此,心頭便越是惶亂如麻,手腳壓根不聽使喚,好似暗中有股魔力在牽扯自己,然尚未覺醒過來,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失了重心竟欲往小拱橋下的湖泊裡一頭栽進去。

    「啊!,呀!」千花一聲驚呼,不及與湖面熱吻,人已被順勢牽入一個懷抱,撞在堅實冰涼的胸膛之上。

    於是緊接而來的一聲「撲通」,不是刺蝟落水,而是一隻空了但依然醇香四溢的酒壺落下了水。

    依稀嗅到醉千蜜的芬芳,又聽見身邊兩隻小鬼倒抽口氣的聲音,千花想也不想便知道自己落入了哪個殺千刀的懷抱,一腳踢上人家的膝蓋,同時身子一扭,兩臂一揮,狠狠推開南漓月的魔爪。

    「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暗施了魔法引我摔跤的對不對!」火冒三丈地,千花瞪著南漓月恨聲質問。

    南漓月一瞬錯愕後恍然冷笑,不想自己魅力如此之大,竟令這妮子產生了如此迷亂的潛意識:「天後可真會開玩笑,若不是本君出手及時,恐怕天後眼下已經成了一隻落湯刺蝟,天後非但不感恩本君還出口傷人,委實野蠻任性、沒甚教養!」

    此言一出,千花更怒:「分明是你暗箭傷人在先,怎還好意思怪我沒有教養,就你有教養,就你家瑤芳主有教養,就你心心唸唸一千年卻至死也得不到的洛芊花神有教養,哼……」

    俯睨落千花聳鼻子瞪眼睛的憤懣模樣,南漓月不怒反笑:「怎麼本君無端嗅到天後渾身散發一股酸味呢?」

    他一口一個「天後」,叫得冠冕堂皇,卻壓根沒有敬重之意,在千花聽來頗不順耳,而這句話又毫不留情地編排自己,委實歹毒,如果繼續與之辯駁爭吵,未免顯得自己斤斤計較,遂千花黛眉一挑、眸光一掃,不屑地瞅了瞅南漓月將將為了拉回自己而鬆手落入湖裡的碧玉酒壺,一聲冷哼極盡幸災樂禍之狀:「魔君大人恐怕是喝高了吧!胡言亂語不知所云!」

    「本君縱使喝高了,好歹還能挽救一隻落水刺蝟,可不像某些人,喝高了不僅瘋言瘋語,舉止還頗為有趣呢?」一抹戲謔淺笑就這麼無恥地掛在南漓月性感唇角,氣得千花恨不得撲上去啃下來,然礙於心裡有雲、身邊有鬼,千花盡量平息了心中撲哧撲哧猛竄上來的火焰,想要回以瀟灑一笑,卻無奈笑得苦澀難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我被魔君大人的毒酒迷惑,可受了不少苦,不過這破酒終歸沒有魅力誘我一輩子,我已經很久沒有犯酒癮了,我現在最愛我家雲的參棗鵪鶉羹,那才是極品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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