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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刺蝟跟著狼兒飛 文 / 弦悠

    剛過拐角,千花便訥訥地頓了腳步,那盡頭是陌雲燁下榻的庭院,將將從炎絲和寒歌口中套出陌雲燁他老爹老媽的恩怨,千花總覺得現在與他見面多有歉疚,是以怏怏地回轉了身,然腹下一脹,實在是難受得緊。

    算了……豁出去吧!大不了過雲家門而不入,千花如此自我安慰著,便欲急急穿過陌雲燁臥居衝向盡頭廁房。

    卻在途經房門外頭之際,恍惚聽見裡面傳出銀鈴般的嗤嗤笑聲:

    「天君哥哥,你的刺蝟天後究竟有什麼好的,比我漂亮還是比我溫柔呀!」

    「呵呵呵……她就是比你漂亮、比你溫柔……」

    那女子,不用猜也知道是整日「哥哥長哥哥短」的寒櫻;而那男子,卻是出語破碎、酒意漸濃的陌雲燁。

    不早些安睡,竟然和一個小女孩在屋裡喝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是寒櫻提了烈酒先來找的陌雲燁,但是堂堂天君難道也不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被人蜚短流長嘛。

    千花鬱鬱憤懣著,又轉念一想:陌雲燁如今已經不是孤男了,他是有預備妻室的,怎麼可以這般隨便,一念及此更是火冒三丈,幾度欲衝進房裡去摔爛他的酒壺,若不是他答覆寒櫻的話多少消減了些自己的怒火,千花暗忖著眼下的場景必是三人對視、尷尬難堪。()

    不得狂躁、不得狂躁,千花壓下滿腔的苦悶情緒,至心平氣和後,躡手躡腳地縮起身子蹲在門外偷聽他們的對話,從未遇見陌雲燁此等狀態,倒是非常好奇他會不會酒後吐真言,。

    「天君哥哥你真是……太傷我心了,我寒櫻……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了!」

    「你好……你什麼都好,但是她……她在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好久……好久了……」

    「天君哥哥,你認識你的刺蝟天後至今,連三年都還未到吧!」

    門外的千花,在陌雲燁突然沒了聲響之際,小心肝狂跳亂如麻。

    「但是你不知道,她有多靈動!」

    這是陌雲燁輕語呢喃的聲音,千花看不到他的模樣,卻莫名感覺他此時定是一手托著酒壺,一手輕撫壺身,就像撫摸著一隻滿身荊刺倒豎卻柔軟如綿的刺蝟。雖然肉麻,但是千花心底卻莫名樂開了花。

    只是接下去聽到的話卻不甚樂觀。雖然事不關已,但卻打消了千花欲衝進去將醉酒的陌雲燁打上一拳再抱上一抱的衝動,。

    「肉糰子,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

    「你說,凡事我寒櫻能夠辦到的,一定為了天君哥哥……嘿嘿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鬼,最擅長的法術莫過於招魂吧!最難纏最叛逆的孤魂野鬼,也被你們馴得服服帖帖,而你又是鬼靈高強的鬼界公主,你對於接觸過一兩次而後消失的人神魔怪,應該有與生俱來的召喚本事吧!縱使召不回,亦可以尋到它的蹤跡是不是!」

    「嗯……是,不過召喚的本事,我哥哥比我厲害,天君哥哥為什麼不去找我哥哥呢?」

    「因為我更信賴肉糰子!」

    「天君哥哥不要再叫櫻兒肉糰子了,櫻兒要生氣了,櫻兒現在長大了,變瘦了也變漂亮了,天君哥哥不可以再笑話櫻兒了!」

    「好好,櫻兒乖,我不笑你,那你能不能答應幫我這個忙!」

    「天君哥哥要找的人……是誰!」

    「你可還記得上次被鬼君從天界帶回來的那個孩子!」

    「是不是……是不是那條斷尾巴小龍,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胡作非為的壞小龍!」

    「是!」

    陌雲燁堅定一個字,敲定了這筆交易,也狠狠敲在了落千花心上。

    從這番對話看來,寒櫻已是口齒不清,陌雲燁卻愈發精神奕奕,想來他本不是好酒易醉之人,是以壓根沒醉,先前的散漫態度,除了藉故逃避寒櫻的曖昧卻同時與之拉攏關係外,分明就是引得她微醉應下此事。

    千花一直以為七星龍淵的事情已經過去,卻不想他仍是惦記在心念念不忘,直到今天還企圖尋找龍崽,如果他有了利劍在手,加之天父的協助,摧毀魔界、屠殺狼尊恐怕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想到這裡,千花僵愣原地,只覺頭疼欲裂、渾身發涼,心如重石壓搾,連呼吸也微顫著甚是不暢,一時間是進屋規勸也不是,逃離此地也無力,正在鬱鬱之際,耳畔忽然飄過幾不可聞的一句話:「上屋頂來!」

    千花全身一震,下意識抬頭望向飛簷,然除了皎月妖嬈,並不曾看見任何異樣。

    只是那個清冷卻熟悉的聲音,如魔咒般,驅使著千花鬼使神差地上了屋頂,然後毫不意外地直面月下一雙深邃如墨晶般的狼眸。

    南漓月見到她乖乖上了屋頂,也不說話,只於唇角不自禁淌出一抹詭魅淺笑,一閃而過,仍是恢復寒冰般的冷毅,然後緩緩伸出了手。

    他是想帶自己離開此地,至少也要遠離這座庭院,想來陌雲燁與寒櫻的對話他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枉他不惜耗費法力收斂一身的魔靈外散、忍到現在才呼喚自己上來,想必是有話要說,只是魔君大人如此邀請,卻令千花心存忐忑、躊躇不前。

    在自家雲下榻的庭院屋頂上與他的宿敵手牽手踏月遠走,分明是赤.裸裸的紅杏出牆,委實色膽包天了些。

    然而南漓月伸出來的手卻絲毫沒有放回去的趨勢,依舊長身直立靜候千花給個回應,哪怕千花立馬上前去剁了他的手,他也依舊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冷神色。

    唯恐再拖延下去,屋簷下的陌雲燁定會發現了端倪,以他的多心和多疑,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不說,與魔君在此大開殺戒勢必牽連無辜的寒歌,終於再不敢遲疑,扭捏著身子走了過去,認命且彆扭地將自己的小爪子放在了南漓月骨節分明、膚如冷玉的大掌中。

    腦海中恍惚浮起倜儻如魔君攜自己翩翩飛踏於皎潔月下,此情此景何等賞心悅目。

    只是千花不料:自己將將被他握住,在肌膚接觸的一瞬間心跳驟然加快之際,身子竟驀地一縮,輕飄飄地淪為刺蝟趴在了他的掌心……

    歷史,總是在不斷得重蹈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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