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岌岌可危 文 / 弦悠
然不待千花一一回答他二人的困惑,寒歌又立馬毛遂自薦道:「花花你若是往後再睡不著,我來陪你睡如何!」
千花正欲冷言拒絕他的「好意」,草草突然搶先插話:「鬼君你又橫刀奪愛、趁虛而入,小心我告訴魔君去!」
「嘿!你這棵破草不要管我跟我家花花的破事兒!」寒歌一急,語無倫次。
「我不是多管閒事,我是在維護真愛你懂不懂,人家兩情相悅,就你心懷鬼胎要去插足一腳!」草草義正言辭,毫不退讓。
「是我先認識花花的好不好,說到插足,還是他南漓月先搶了我的心頭愛!」
「但牛牛喜歡的人是魔君呀!」
「花花最開始喜歡的還是陌雲燁呢?後來才轉移給了南漓月你知不知道,所以以此類推,轉移到我身上也該快了!」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千花完全插不上嘴,直至聽到寒歌這句話後,方慍怒打斷道:「我才不喜歡那個負心薄情人呢?當初是被天後的鳳位蒙蔽了雙眼、沖昏了頭腦,等我領悟了愛情真諦,我愛上的就是南漓月也只有南漓月!」
「花花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寒歌都在原地等待你回心轉意!」寒歌大義凌然地挺起胸脯等待千花的移情別戀。
千花翻了翻白眼、揉了揉額頭,無比惋惜地看著他就這樣吊死在自己這只刺蝟身上,委實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可以安慰的,逕自轉身,往大殿去,如若南漓月彼時還沒回來,千花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掛念他的心,非要飛往魔界去看一看他了,幸而,他人雖沒回來,消息卻托舞奕帶回來了。
「魔君大人在兩三天之內恐怕無暇回來古城,不過托我給千花姑娘……不,應該是我們的魔後帶話,讓你放心,魔界如今雖然四面楚歌,但魔君有信心力挽狂瀾、再振雄風!」舞奕心悅誠服稱千花一聲「魔後」,是打從心底感謝她的支持給了魔君莫大的動力。雖然自己曾經多少有些恨她連累了魔君、牽累了魔界。
千花苦笑頷首,卻在舞奕眸中捕捉到一抹稍縱即逝的口是心非,遂避開殿中諸人,拉他到一旁又細細問了一遍:「舞奕你跟我說實話,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派你來給大家服定心丸,如果真的可以力挽狂瀾,以他的性子,自然盡快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就回來的,是不是……魔界眼下的局勢,遠沒有你說的那麼樂觀!」
舞奕劍眉微蹙,卻還想狡辯:「魔後多慮了。雖然被天界包圍,但是……」
可惜,靦腆如舞奕的性子,壓根是說不來謊話的,千花不得不打算他的自欺欺人再度逼問道:「舞奕,我要聽實話,被天界包圍無從突破,難道還有更棘手的困境嗎?」
舞奕一聲歎息,萬般無奈:「因為被包圍,所以只能做困獸之鬥,天界知道我們暫時無力反擊,便放緩了猛烈的攻勢,卻在一點點吞噬魔界,從昨日黃昏偃旗息鼓至今晨,天界不斷派出精銳的小隊天將突襲我們多個魔獸兵團的分營,各個擊破,點滴蠶食,迫得我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卻也只有頑抗到底、背水一戰的退路,因為相持越久,人心惶惶的魔獸兵團就越容易倦怠厭戰,可是魔君帶領我們多次發起反攻、嘗試突破天界重重的包圍卻皆以失敗告終,而天界則趁機放出狠話,我們若想討得一次喘息機會,必須先行將天母送還;魔君自然是不肯的,才要我來安撫大家,並告之楓玄駕馭古城離開四界,莫要讓這個消息,破壞了這方古城最後的祥和寧靜!」
千花聽此,心急如焚,魔界經過狂澤五百年的糟蹋,曾經的忠臣義士多遭迫害而死,如今再度組建的魔獸兵團之力早不及當年的所向披靡,加之天界眼下的勢力是天父與天君二人聯合,將將還在崛起的魔界哪裡抵得過這等狂風驟雨的襲擊,南漓月雖有餘力守住魔界,卻無法奮起推翻天界的鉗制和掌控,這於他、於魔界,皆是致命的。
可是天母……是自己和他好不容易救出來的,怎麼可能說還就還,何況縱使還了,天父也斷然不會放過魔界的,否則當年壓根沒有天母這茬子事兒,天父不是照樣置了南漓月於死地。
只是旁人清楚這個道理,作為天母自己,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而遭遇一次次的重創打擊,不能縱容自己還在古城安然無恙、兒子卻在魔界披荊斬棘遍體鱗傷,遂天母的現身亦是毫不猶豫:「那便將我交出去罷!」
舞奕、千花分明嚇了一跳,這天母將將還在大殿之內,何時竟然隱身在二人身邊且聽到了這番話。
「天、天母……您、您怎麼……唉!反正這事兒您別管了,要相信阿漓可以處理好的!」千花委實不知該如何解釋,舞奕更是不會扯謊來隱瞞實情搪塞天母,遂只好示意千花千萬要阻止天母衝動行事,然後兀自去通知楓玄了。
天母攔不及舞奕,只好與千花道:「不要離開四界,帶我回天界,我去對付天父,我對跟雲說讓他撤兵不要傷害自己的弟弟!」
「天母你不要太天真了!」千花勸道:「天父何等陰險之人,縱使得了你也斷然不會放過魔界的,你好好地留在阿漓身邊,阿漓才會放心、才能安心作戰,而一旦你中了天父的招回了天界,那萬一天父翻臉不認人,拿你威脅阿漓可怎麼辦,豈不是要給魔界帶來滅頂之災!」
「那我便與他同歸於盡!」天母固執,咬牙切齒。
「天母啊天母,您素來冷靜,今日怎麼就說不通理了呢?」千花斬釘截鐵恨聲道:「我是不會允許你離開古城的,否則阿漓回來非劈了我不可,何況我們兩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你救回,豈能白白還了你去!」
天母看她一臉急躁,反而握了她的手安撫道:「你且冷靜聽我說,我回去,不是不回來,你不懂,雲雖偏執,打小卻是最聽我話的,如果我親自勸他放過月,他興許能聽得進去,如果你不放心,我答應你絕不招惹天父,只與雲一人交涉,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