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3，惡魔的點心 文 / 戚惜
黑先生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她無處可逃
「唔……」
還徜徉在泡泡浴中的她，下一秒便被他攔腰抱起，迅速從浴缸裡走出來。
「別再考驗我的耐性，伺候我，是你的福氣！」
他森冷的聲音在她耳際輕鳴，將她抱在蓮蓬頭下，打開熱水，頓時，水嘩啦嘩啦四濺開來。
沖刷著她身上的泡沫，還有他的！
薔薇搖著頭，一張笑臉幾乎快被擰在一起了，她顫抖著身子。
泡沫被水漸漸沖走，光白的軀體瞬間顯露出來，連帶她那道被他咬過的齒痕，亦毫無遮掩地曝露在他的眸光之下！
不過，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蓮蓬頭裡的水從頭澆蓋，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低頭，霸道地撅住她細軟的櫻唇，他的狂熱令她措手不及！
沖洗了好一會兒，大手關掉水閘，抽出一條大浴巾，裹住她和他身子，摟著她一同帶進寬大的臥房裡。
「我……我想……」薔薇緊張地想要說出口，先生是不是不知道她就是薔薇？
否則為何一再地喚她曼陀羅？她想告訴他，她不是曼陀羅……
然而，黑閻爵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手臂勾著她的身子，帶著她滾進了黑色的被褥裡！
頓時，房內的燈光被熄滅，麝香味道瀰漫開來。
那顫抖的嬌軀，根本敵不過他的一招一式，很快便棄械投降！
「呵！就迫不及待了嗎？」
黑暗中，他冷硬的眸子閃過一絲憎恨。
「啊」
疼痛讓薔薇忍不住大叫起來！他沒有半點柔情蜜意，痛到她眼淚滴出來。
「好痛！」她嗚咽著，敵不過他的力氣。
「痛？」他冷嗤一聲！
「啊」
薔薇痛苦地哀嚎起來，彷彿聽到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她知道那代表什麼含義，卻不曾想過，是這般難堪的情景，不曾想過，是這般疼痛的狀況！
「叫吧，繼續叫！越大聲，我越喜歡！」
黑暗中，他的聲音充滿魔魅的磁性，卻沒有一絲感情！
「嗚……」
十指緊扣，淚流滿面，除了疼痛，她的心亦被揪得緊緊的！
「不要……嗚……」
那軟語低鳴，明明是痛到極致的低嚎，在他耳裡聽來，卻成了最興奮的藥劑！致使他的雄性荷爾蒙不斷滋長！
「真是有意思！果然是曼陀羅，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讓人上癮！」
墨黑的眸中閃著濃烈的火光，他沒想過這個女人是這麼特別！
急切燃燒的火澆滅了他所有的理智，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對這樣一幅嬌柔的身子，這樣一張傾世的佳容不做任何動作，包括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本能！
他嘶吼，眸光中洩露的凶殘，飽含嗜血的因子，如一隻黑夜裡閃閃發光的豹子，迷人而危險，凶狠而殘暴！
「啊……」
這夜，薔薇不曾想過，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是如此般殘忍。
他沒有任何溫度，甚至沒有任何愛憐，攻城略地般將她生吞活剝！
那種痛，一直痛到她的心底！
眼淚的鹹澀，混合著那些血漬
如一滴滴濺落的血滴，滲進了黑色的枕褥……
只可惜，它們並不會像黑色曼陀羅那般綻放！
它們給不了她任何奇跡！
因為，他的世界裡藏匿不了任何精靈，她一旦跌入，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
薔薇日記（10）
初次，據說是每個女孩兒的必經之夜。
我也曾偷偷地幻想過，會是怎樣的男子值得我全然的奉獻？
黑先生，是我十六歲那年心悸的男子，直至後來我才明白，總是會被他不自覺吸引住的心情叫什麼，叫暗戀……
直至他殘忍地佔領了我的第一次，我才恍然明白，心裡會衍生出一種叫恨的毒素！
那種痛，無法不叫我恨，那種殘忍的佔有，無法不叫我心傷！
他和任何男子沒有兩樣，在瞧見我真容的那一刻，只想肉性地侵吞！
黑先生，甚至還不知道我是薔薇吧？
心好痛，他可以對任何女人那樣做，包括我！
我差點天真的以為這夜，泣血曼陀羅能夠在我身上完美演繹出來，是一種幸運！
不曾想，是泣血曼陀羅斷送了我小小的夢想。
原來，它的傳說是真的！
用我的貞潔之血，奉獻給了那些嗜血的精靈們，將我帶上了一條生的不歸路……
那麼
我該如何做，做回角落的薔薇？
……或是，泣血的曼陀羅？？
薔薇日記（10）
★
當黎明漸漸來臨的時候，透過窗簾微掩的玻璃，黎明的曙光悄悄綻放。
薔薇猛然驚醒！
額上儘是涔涔的汗水，她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夢見黑先生滿目猙獰地鞭打著她，好疼，好痛……
深黑的眸子悠悠轉醒，身體彷彿被車輪碾過一般，那火辣的疼痛感，方才喚醒她，那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
黑先生……佔有了她！
屈辱的淚水，在嗅到身旁那股男性氣息之後，終於忍不住再次滑落。
她微微轉過頭，透過朦朧的黎明曙光，瞧見身旁的男子，刀鑿一般的輪廓，俊美的線條……
黑先生的確是令人癡迷的男子，然而，處在沉睡之中的他，那均勻的呼吸聲，與醒著的他是這般截然不同！
薔薇的心揪得緊緊的，咬緊牙，強撐住仍帶著血絲的身子，偷偷爬起來，輕手輕腳，生怕再次驚擾了這個瘋狂的男人！
昨夜，他就像是要不完似的，瘋狂索取，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沒有憐惜，沒有安撫。
這樣的男人……她除了逃離，別無他法！
咬緊牙關，撐著酸痛不已的身子，站在床邊，薔薇深深凝望了一眼熟睡的男人，低語泣道
「先生，你可知，我是誰？」
幽幽歎息，她光著腳，偷偷扯過他寬大的浴巾，披蓋在身子上，輕輕開啟房門，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
躡手躡腳地從先生房裡走出來，薔薇憑著記憶中的方向，怕被下人看見，快步朝小木屋走去
「站住！」
心陡然一慌，她不敢回頭，凌亂的髮絲披蓋住昨晚早已曝露在鎂光燈下的容顏。
在黑家，她還是那朵羞澀的薔薇，永遠縮在牆角里，做個沒有聲音的木偶。
薔薇聽出那是黑嫂的聲音，她沒想到天還沒亮，黑嫂就起床了，不禁憂心，黑嫂看見她從先生房裡出來了麼？
「我叫你站住，聽見沒有！」
黑嫂肥胖的身子立即衝向前，用力推了薔薇一把，只見一頭烏青的髮絲，她駭道：「原來是你！我當是誰，天還沒亮就跑出來了！」
「嗯……」薔薇忍不住低嚎一聲，疼痛的身子因為黑嫂的推勁步伐不穩，幾乎絆倒！
「怎麼？做了虧心事？包著一塊浴巾……莫非？」黑嫂是過來人，一看薔薇這副模樣很自然地聯想到xxoo，不由得大叫一聲，「啊！你個小賤貨果然是去勾引先生了！」
「啪！」
一道耳光瞬間蓋在了薔薇的臉上，黑嫂臉部猙獰地怒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枉我家梅玲還對你這麼好，竟然私自去勾引先生，你說，你到底是什麼變的？是不是狐狸精啊？！臭表子啪啪啪！」
三聲耳光，甩在了薔薇的臉上，劃破了黎明的早晨，打得她耳朵微微鳴響。
「沒……沒有！黑嫂，我沒有！」新傷舊痛，撕裂般的感覺讓她眩暈！
「你說！你個賤貨，梅玲去哪裡了？昨天晚上也不見她回來！你可真狠，明明知道梅玲喜歡先生，你還跑去勾引，你這個狐狸精，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黑嫂撒起潑來，連個壯漢都頂不住，更何況是瘦弱的薔薇？
隨手抽起牆垣裡的掃把，黑嫂二話不說對著薔薇就痛打起來！
「啊」尖叫聲劃破空氣微薄的清晨，驚醒了不少僕人，薔薇呼痛，不停地向前奔跑著，掃把抽在她的身上，痛到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住手！」
力明焦急地趕過來，起先的那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裡！再也忍不住，衝上前，一把抓住了黑嫂的掃把！
「嗚嗚嗚……力明叔！」薔薇轉頭，低低的哀鳴，淚水打濕了髮絲，黏在臉龐上，裹住浴巾的身子瑟瑟地顫抖著，狼狽不堪！
力明狠狠瞪了一眼黑嫂，心疼地看了薔薇一眼：「薔薇小姐，你快回去吧。」
點點頭，終於忍不住低泣起來，薔薇轉聲就朝小木屋奔去……
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停也停不下來！
她分不清是身體的疼，還是心的痛！
腦中閃過黑先生熟睡的樣子，鼻頭不禁酸澀起來，咬緊牙關，步伐跑得更快了！
「你休想逃跑！我今天不打死你個小賤貨，絕不罷休！」
黑嫂怒吼著，還不時揮動著手中的掃把！
「你瘋了嗎！你哪只眼睛看見她從先生的房裡出來了？你又怎麼知道她勾引先生去了？是不是只要抓住一點點風浪，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放大？這樣子對薔薇，你怎麼下得了手啊？！」
力明痛心疾首！她在他眼中，愈來愈不可理喻，愈來愈喪心病狂！
「她穿成那樣，難道不是勾引男人去了嗎？我敢打賭，除了那件浴袍，她裡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勾引其他男人也就算了，反正她就是水性楊花的表子，可是勾引先生，她未免癩蛤蟆癡心妄想！」
黑嫂不屑地叫囂，未來的黑家夫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家梅玲！她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的！
「與其操心別人，你還是擔心人家有沒有看到我從你房間走出來為好！」
力明冷冷地拋下一句，不理會她的叫囂，心痛地離去，她真是無藥可救，那麼他還捨不得些什麼呢？
★
萬里晴空，明媚的春風依稀散去，迎來早夏的季節。
每到這季，夕陽也變得特別的嬌美，如懸掛在天際的殷紅綢緞，羞澀地蒙住女子的臉龐，欲語還休。
薔薇園，在這片夕陽落灑的景致裡，紅殷一片，徜徉在晚霞的薄紗下，美不勝收。
而那個站立在薔薇園中的白衫女子，身子骨有些單薄，呆呆仰望住這片美麗的夕霞，兀自沉醉。
她羨慕這樣美的天空，羨慕這片天空下的自由。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萬樹從中的仙子那般，交織著美麗與哀愁。
「薔薇小姐，薔薇小姐？」力明看她又走神了，不禁擔心，停下手上的修剪工作。
「啊？力明叔，需要什麼工具嗎？我幫你拿！」薔薇回過神來，急忙轉身尋找著園藝工具，可半天也不知道力明叔到底要什麼。
「薔薇小姐，這幾天你好像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力明想起那個早晨，黑嫂發瘋似的毒打，想必薔薇小姐身上還留著瘀痕吧，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過分！
「呵，沒有啊……對了力明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黑家的人提過，梅玲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薔薇故意說著輕快的語調，若不是臉龐上那髮絲的遮掩，恐怕她尷尬難堪的表情藏也藏不住了。
更何況，距離那晚的show，過了三天了，仍然不見梅玲的蹤影，她是真的有點擔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有機會我幫你問問去。」力明低下頭，握起一桿長蟲的枝葉，眼眸裡閃過一絲猶豫，繼而卡嚓一聲剪斷，「有時候我真不懂薔薇小姐，梅玲對你並不好，為什麼你還這麼關心她？」
他記得黑嫂和梅玲這些年來，是怎麼對待薔薇的，他看在眼裡，憂在心裡，恨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薔薇看著力明好一會兒，亦想起這些年的委屈，深深呼吸一口氣，最後，釋放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力明叔，你還記得黑伯嗎？」
「我記得，可是……黑伯的死只是意外，你不用自責，那並不是你造成的。」
力明有些艱難地道出這件事情，黑伯的死同樣在他心裡，也是一道過不去的砍，而這個債，卻讓薔薇小姐背負了這麼多年，他始終是羞愧難當的。
薔薇輕輕搖頭：「其實後來很多個夜晚，我總會夢見那晚的情景，如果那晚，我只要多停留幾秒鐘，將地板上的水果全部撿完，也許黑伯就不會死了。但無論如何，時光都不可能回轉到過去，這始終……是我欠黑嫂和梅玲的。」
果然是這樣，力明歎息，如果他夠衝動，早就說出了真相，可是他不能，否則也不會隱藏了這麼多年而不曾道出。
只是，真的委屈薔薇小姐了！
「薔薇小姐，意外，誰都不想的不是嗎？這些年，你背負得也夠了，該償還的也早就償還了，又何苦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力明委婉地勸道。
「失去親人的痛苦，我懂，因為我也曾失去過……」想起雙親的辭世，薔薇不禁哽咽，「所以，我可以想像，即便是梅玲將這種痛楚全部發洩在我身上，也不能彌補黑伯已死這個事實。何況這些年來，我也已經習慣了。」
「唉……薔薇小姐，你真的太善良了……」力明無奈地搖頭歎息，抬頭，望著這片廣袤的薔薇園，心中禁不住顫然，「這片薔薇園，很快就會開花了，雖然這裡沒有一株薔薇，但是百花齊放的情景，相信一定很美……」
薔薇點點頭，感歎道：「嗯，一定很美很美，到時這裡應該叫百花園，而不是薔薇園呢，不過，可惜的是，真正栽種薔薇的地方，好像已經空置很久了。」
想起水晶一片凋殘的景象，她不禁傷感。
去年的雨夜，處女的獻禮那晚，在她發現先生昏倒在泥濘的薔薇園裡後，沒多久，水晶就被封了，誰也不讓進去。
「百花園……」力明眸光微閃，不經意間洩露出的悲傷，被他巧地掩飾過去，即便是心事重重，他依然是那副憨厚的模樣，在這裡，他永遠都需要偽裝，其實他也並不好過。
「薔薇小姐？」這時，不遠處響起傭人的叫喚。
「蘋姐姐？」薔薇回過頭，心頭不免一顫，是蘋姐姐專門伺候主屋的女傭！
「力明也在呢？」女僕跟力明打了個招呼，轉而望向薔薇，眉宇間有絲嫌惡，卻又透著一絲不可思議，「先生喚你。」
果然，腦中閃過一道眩暈，薔薇差點絆倒。
想到那夜，先生的強佔，心裡不禁泛起一陣苦澀，害怕被他們看穿，薔薇點點頭，「謝謝蘋姐姐，我一會兒就過去。」
同時，她心裡又燃起小小的希望，或許……先生並不知道她就是曼陀羅？
★
黑家大宅，今晚算是來了不請之客。
黑閻爵仍然保持一貫冷漠的態度，不苟言笑。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男子，一絲不耐拂過眼底，墨黑的眸子泛出精芒。
「老黑，怎麼說咱們都是表兄弟嘛，十幾年沒有來府上做客，沒想到這裡比當年還要金碧輝煌呢！真是好福氣啊，簡直堪比皇宮了！」展亦翔厚著臉皮，不停地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東摸西看的，「嘖嘖，這古董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吶！不介意的話，可否送一件給我啊？」
黑閻爵眉角微挑，坐在沙發上，慵懶地抽著香煙，對於展亦翔的不請自來以及厚著臉皮索要古董的行徑充耳不聞，冷唇輕啟：「怎麼妮裳還不夠你忙嗎？據說各個專營店已經賣到脫銷，我以為你會沒有這閒工夫。」
「嘿嘿，這都得拖您的福，說真的，若不是曼陀羅小姐，妮裳也不會這麼快就深入人心。」展亦翔笑嘻嘻地走到沙發邊，跟著坐下，朝黑閻爵不懷好意地問道，「話說那晚，你將那位曼陀羅小姐抱走之後，是不是順勢將人家給生吞落肚啦？現在還藏著人家嗎？還真想看看呢！」
黑閻爵不動聲色，深吸了一口煙，沉默了幾秒鐘，眼尾正好掃到進來的人
「先生，薔薇小姐來了。」女傭將薔薇帶到。
黑眸瞥向那被髮絲遮掩的清瘦女孩兒，他的唇角不禁一勾，星眸流轉，似是有意地對展亦翔說了一句：「你要找也該去盛世國際，而不是跑來我這裡，更何況」頓了一下，注意到薔薇低著頭，身子有些緊繃的站在門口，他好聽的聲音這才繼續說道，「曼陀羅小姐早就不在我這裡了。」
薔薇乍聽曼陀羅三個字，心頭一顫，忍不住抬起頭，透過髮絲偷瞄了一眼坐在大廳沙發上的男子
目光，卻在空中與黑先生不期而遇！
心一慌，她飛快地低下頭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手指不安地扭捏起來。
展亦翔不以為然的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薔薇，繼而問道：「可是盛世國際那邊的說法是，發佈會那晚，你將曼陀羅小姐抱走之後，她就再也沒去過盛世了，他們也在急忙尋人呢，甚至是在猜想，那美人兒是不是被黑總你給藏起來了？哈哈……」
展亦翔打趣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事實上也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沒錯，盛世已經跟他坦白，當晚那名曼陀羅小姐只是臨時找的模特，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如此成功，本來打算當晚簽下那名模特，卻沒想到被黑閻爵攔腰抱走。此後三天都不曾出現過，急煞了一干人等，實在是無計可施，才將事情的始末說給展亦翔聽，現在，他們所懷疑的目標，全都指向黑閻爵。
「哈哈哈……」
一陣低沉的笑聲從黑閻爵口中逸出，那笑勾著薔薇的心，毛骨悚然，絞在一起的手指更加不安了。
「展亦翔，女人……通常只有趕不走，還沒有我黑閻爵要藏著不放的。」
冷冷的語調，他言語間充滿了對女人的不屑。
「這麼說，曼陀羅小姐上哪兒去了呢？」展亦翔深知黑閻爵的魅力，從不缺女人的他，是不至於將女人藏起來，可這曼陀羅小姐遲遲不肯出現，妮裳下一系列的推廣又蓄勢待發，一時間上哪找個比曼陀羅小姐更美更襯的模特兒呢？
黑閻爵嘴唇微揚，轉頭對女傭說道：「帶小姐進來。」
他刻意加重小姐二字，使得展亦翔不得不注視到薔薇的到來。
薔薇被女傭暗暗使力給硬推進了大廳，緩緩走到沙發旁邊，恭恭敬敬的朝黑閻爵鞠了一躬，低垂著頭，她不敢說話，心卻怦怦跳起來。
「這位小姐是……」展亦翔上下打量了一眼薔薇，這女孩兒少女的氣息很濃厚，雖有一頭烏黑亮澤的長秀髮，卻羞澀地遮蓋住大半的容顏，幾乎看不出她的模樣。
「過來。」
黑閻爵薄唇輕啟，緊緊盯住薔薇那略微顫抖的身子，眸子裡閃過一絲神秘莫測的玩味兒。
薔薇的身子明顯一抖，先生的磁性嗓音，總是能驚起她的五腑六髒！
「先……生！」
薔薇恭敬地挪了一小碎步，卻不敢靠近他危險的身子，想起先生那晚的殘暴，心就揪痛起來！
黑閻爵墨黑的眸子火光跳耀，大手一勾
將瘦弱的薔薇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嘴唇不懷好意地勾起來：「展亦翔，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薔薇驚呼，身子瞬間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牢牢扣住，暖昧極了！
她順從著不能反抗，畢竟有外人在，她害怕反抗他，只會惹來他更瘋狂的舉動！
展亦翔眼神裡有絲驚訝：「這不會又是你的入幕之賓吧？咳咳，我對你形色各異的品位真是不敢恭維！你還是趕快告訴我曼陀羅小姐的下落吧，新一系的推廣已經迫在眉睫了……」
「哈哈哈！」黑閻爵大笑，手掌伸到薔薇的腰間，輕盈一握，「展亦翔，你很少這麼沒耐性。我來為你介紹，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