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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文 / 閒來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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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嵐心細命人抬來軟轎安置昏過去渾身是血的雲薇,跟在軟轎旁邊,雲嵐用絹帕擦拭著眼淚,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六妹妹,你不能有事,弘昭還在行轅等著你呢。」

    康熙皇帝震撼於方纔的那險象環生的一幕,康熙廟堂除鰲拜,平三番,收台灣,定西北,大半生即便是再凶險的時候,身邊也是有侍衛朝臣保護,最凶險的關頭就是榮軒救駕那才,但即便是那般危險,康熙也不用親自手持匕首去迎敵,但是雲薇,他的八兒媳婦用匕首捅了野熊,康熙從頭看到尾,就是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做到,當康熙瞧見雲薇渾身的血污,見到胤禛背著昏厥過去的胤祀,康熙好懸摔下馬,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穩住,心裡一片悲涼,木蘭圍場,靠近行轅的木蘭圍場,會出現野熊?還是被狼狽不堪的胤祀他們遇見,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康熙痛心,因為一柄玉如意兒子就能下得去狠手,全然不顧兄弟之情,那為了皇位呢?弒父奪嫡嗎?

    雲嵐嗚咽的低泣聲,康熙睜眼環顧了自己的兒子,最後目光落狼狽不堪的雲薇身上,煞白的臉頰毫無生氣,水粉色嘴唇卻溢出一抹安心的微笑,康熙不覺刺眼,調轉馬頭,出乎眾人意料的揚鞭回行轅,胤禛背著胤祀,抬眸看著康熙遠去的背影,彎了彎唇角,平淡柔和暖意,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胤禛將胤祀安置在馬上,緊了緊袖口中的絹帕,道:「回營。」

    隨行得太醫忙開了,為胤祀胤禟治傷,九阿哥胤禟看得傷得重,但大多是皮外傷,將養幾日便沒有大礙,就算這樣九福晉郭絡羅氏在胤禟面前啼哭不已,親自伺候她的表哥,直說她錯了,胤禟唇邊苦笑,經歷了生死劫難,他什麼都看得淡了,知道自己無妨之後,便讓太醫全都去給胤祀雲薇看病,並且派人隨時告訴他消息,胤禟現在就一個念頭,他的命是八哥八嫂救回來的,只要胤祀有吩咐,前面是火坑油鍋他胤禟也照跳,他再也不會因靜姝而和八哥生分,再也不會了,想想這些年的所做所為,胤禟很後悔,狠狠的錘著床榻,雖說他並沒做什麼危害胤祀的事兒,但胤禟還是趕到愧疚,沙啞的說道:「小九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若是有心,小九豁出命去也幫著你。()」

    「主子,八阿哥那邊傳話過來。」

    胤禟一下子抓緊探聽消息的奴才的手臂:「八哥怎麼樣?他醒了嗎?還有八嫂···會不會小產?」靜姝擦擦眼淚,扶著胤禟,道:「八嫂是好人,她不會有事的。」

    「好人?這年頭好人都是不長命的。」胤禟見奴才的神色不對:「,爺挺得住。」

    「現在八阿哥帳篷圍了一群人,皇上都親臨了,奴才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聽說八福晉彷彿不好,太醫診了脈,八福晉確實有了身子,淋暴雨著了寒氣,有失了血氣···奴才見到一盆盆的血水,太醫都沒個定數,皇上雷霆震怒,說是死活要保住八福晉這一胎,至於八阿哥···」

    來人跪在胤禟面前,悲憤的說道:「八阿哥別的傷到是沒什麼,最要緊的是他右手···」

    胤禟靠在了靜姝懷裡,焦急的問道:「右手···右手怎麼樣?說呀,死奴才再不說,爺拔了你的舌頭···快說。」

    八阿哥帳篷,往日的馨香此時被血腥味代替,康熙皇帝親臨坐鎮,太醫們不敢大意,眾多皇子也都陪在康熙身邊,臉上統一都很擔心焦急,不過細看他們的眼眸,還是閃過幾分異樣神情,胤禛站在皇子們中間,手一直籠在袖口中,掌心的傷痕不過是稍作處理,方才聽說八福晉生命垂危,有小產的危險後,胤禛手心的傷口有裂開,胤禛只要一闔眼,就能想起雲薇最後那句話和她唇邊的那抹微笑。

    「阿瑪,額娘,阿瑪,額娘。」衝進來的弘昭,被康熙死死的抱住,弘昭小拳頭錘著康熙的肩膀,「皇瑪法,額娘說你是最有本事的人,您救救阿瑪,救救額娘,昭昭聽話,一定乖乖聽話。」

    弘昭的哭聲,似利劍一樣直刺康熙的心窩,任由他在自己肩頭啼哭流淚,任由他張開小手,不停的呼喚胤祀和雲薇,康熙抱著弘昭眼角濕潤,一柄玉如意就能毀了他看中兒子兒媳嗎?康熙此時湧起悔意,明明答應了老八福晉,不會再用胤祀當靶子,為何···一時鬼迷心竅將玉如意給了老八?是老八風頭還不夠盛嗎?

    康熙雙目赤紅,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崩到:「查,給朕查清楚,胤祀的馬為何會驚?野熊是怎麼出現的?都給朕差清楚。」

    「喳。」

    隨行的大臣和皇子們心中有異,牽出蘿蔔帶出泥,不管是誰安排的,康熙就算是再動怒,胤祀夫妻就算是沒命,都差不清楚,所有人都清楚除了皇子之外,誰敢對八阿哥下狠手,置他於死地?皇上也不會想要徹底查清楚,牽扯出同室操戈的鬧劇,不過是處決兩個小蝦米罷了。

    弘昭窩在康熙懷裡,抽泣著,康熙為孫子擦拭眼淚:「昭昭別哭了,朕不會讓他們有事,昭昭,聽話。」

    「皇瑪法。」弘昭淚光有積蓄,小手揉了揉眼睛:「額娘說昭昭長大了,不能哭,一哭額娘就不喜歡昭昭了,就被仙子帶走了,昭昭不哭,不哭。」

    弘昭咬著嘴唇,含淚的模樣更讓康熙心疼,「朕是天子,神仙都得聽朕的,朕不會讓他們帶走你額娘的。」

    「弘昭弟弟。」弘盼,弘晗依照雲嵐吩咐走進來,「我們陪著你。」

    康熙眼睛瞇了瞇,胤禛率先道:「弘輝呢?」

    「回阿瑪,不知道哥哥去哪了。」弘盼說話很有條理,似小大人一樣,紅紅的眼睛溢滿對弘昭的關愛,

    弘昭抽氣:「四伯父,昭昭知道弘輝哥哥去哪了,昭昭去幫弘輝哥哥。」弘昭掙扎著下來,越過弘盼弘晗,向外跑去,胤禛命令道:「你們還不去伺候弘昭?」

    侍衛們隨著弘昭而去,胤禛繼續道:「你們兩個先回去。」

    「是。」弘盼拉著弘晗出了帳篷,根本就不像額娘說過的,皇瑪法沒抱他們,皇孫們對於紅昭都很羨慕,誰都清楚弘昭是康熙最喜歡的孫子,這兩年即便弘昭少進宮,康熙給弘昭的賞賜都沒見少,別的皇孫再討好康熙皇帝都得不到他的另眼相看,只要弘昭出現,康熙皇帝就再也看不見別的皇孫,即便弘昭對康熙癟嘴,都能讓康熙大笑。

    「老四,你的嫡子弘輝不錯。」康熙歎道:「昭昭常跟朕說起弘輝,朕記得他是出過花的?」

    「不是八弟妹,弘輝興許挺不過天花。」

    「難怪他們兩個親近,弘輝是個孝順懂禮的,昭昭由他看著,朕也放心。」康熙眸光深幽,「昭昭也願意親近你,老四多費點心,朕老了經不住昭昭鬧騰。」

    「遵旨。」胤祀跪地「請皇阿瑪放心,兒臣會善待弘昭,直到八弟八弟妹平安。」

    康熙勉強的笑了笑,這意味著康熙正是將弘昭托付給胤禛,即便胤祀夫妻出事,康熙也不會將弘昭放在宮裡放在他眼前,而是交給胤禛,胤礽鬆緩開眉頭,放下懸了大半的心,弘昭不再康熙跟前就好,在胤禛手裡掌握著,害怕他將來發現真相報仇嗎?胤礽也有警覺,胤禛和胤祀是不是靠得太近了,還得再敲打敲打胤禛,讓他知道現在應該跟著誰才能封王。

    大阿哥眼裡透過一絲失望,胤祀是自己額娘惠妃養大的,按說生死未卜的時候將弘昭交給他才是最恰當的,可偏偏是老四?大阿哥並不是在意弘昭,他在意的是震懾西北的佟榮軒,在意的是忠勇公爵府所代表的實力,撫養弘昭,還怕榮軒不支持他嗎?大阿哥可是親自出征打過硬仗的,這一點其他皇子都比不過他。

    至於三阿哥還是一派文雅的樣子,雖說擔心胤祀,可少了胤祀,少了一個得朝臣擁護的對手很好,再文臣們中間,再無一人能和他爭鋒,不管這次事是誰做的,三阿哥認為應該感謝他,但三阿哥也切忌,不能被牽扯上,康熙皇帝的怒火不是當假的。

    康熙皇帝對著屏風喊道「太醫,朕的八阿哥到底傷得如何?老八福晉能不能保駐··滾出來一個人,給朕回話。」

    話音未落,還真從屏風後滾出個人來,頭上的官帽歪戴著,滾到康熙面前,慌忙正了正官帽,下意識揉了揉臀部,他是被人踢出來的。

    「啟稟皇上,奴才是外臣不得碰觸八福晉傷口,好在有四阿哥側福晉幫忙為八福晉包紮腿上的傷口,聽佟佳側福晉所說,奴才推斷八福晉腿上的刀傷應該不會留下傷痕,至於簪子傷口,深了些會有疤痕。」

    「刀傷?簪子傷?是誰傷的她?」康熙極其的憤怒,雲薇的血原來不是小產嗎?「那個老四的側福晉怎麼說來著?」康熙顯然將雲嵐忘得乾淨。

    「皇阿瑪,她哪懂得太多,不過是婦人渾說。」胤禛為雲嵐遮掩,「八弟妹嫩保住這一胎是福氣,刀傷和簪子傷是八弟妹自己下手的,當時需要的是清醒···」

    胤禛手心的傷口很疼,他同樣也需要清醒,康熙感歎一聲,胤禛接著說:「虎父無犬女,八弟妹和佟大人一個脾氣秉性,在西北時,佟大人就曾經親自拔箭。」

    「是呀,他們是父女。」康熙再問道:「胤祀呢?胤祀傷勢如何?」

    太醫額頭碰觸地面,道:「八阿哥的右手···不是再也提不得毛筆,手持毛筆不能超過半個時辰,奴才會盡力醫治好八阿哥,不是沒有痊癒的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某閒是親媽的,很親很親的,經歷痛苦,胤祀才能徹底想明白,皇子們從生下來就是爭的,你讓胤祀不爭,就等於放棄了他以往的堅持,為女人神馬的不爭皇位,某閒認為太玄幻了,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幕,只有跳出來,胤祀才能徹底的看明白,康熙從未想過讓他即位,胤祀是聰明人,他會想明白的,雲薇和胤祀的夫妻情義會更近一步,相濡以沫,福禍於共,這才是某閒想寫的雲薇,至於雲薇外貌描寫太多的事,某閒盡量克服,話說最近都沒怎麼寫的,還是有進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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