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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文 / 閒來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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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環境艱苦,榮軒在西北一待就是五六年,有公爵爵位卻沒有享受一日,和富察氏長期分居兩地,榮軒的妻兒必須留在京師,留在康熙皇帝眼皮子底下。

    富察氏給雲薇掖好被角,轉過身後眼眶濕潤,為了即將和榮軒重逢而高興,榮軒在西北太苦了,幾次回京述職,富察氏聽得都心疼,現在有望回京,夫妻團圓。富察氏並不懷疑雲薇的話,在大事上雲薇一向看得很準,這也是富察氏引以為傲之處,閨女教養的好,富察氏面子上也是光彩的。

    富察氏平靜了好一會,坐在一旁床榻邊看著熟睡的雲薇,富察氏眸光流露出堅定,雲薇不能受了委屈也不讓胤祀知道,榮軒在西北鞭長莫及,不是還有自己的嗎?

    富察氏將林嬤嬤喚來,問:」八爺現在何處?「

    「在書房,福晉吩咐過不讓奴婢打擾。」

    富察氏想了想,說道:「我來一次也不容易,你去知會八爺一聲。」

    「是。」林嬤嬤去傳信,緊跟著富察氏的齊嬤嬤低問道:「主子,八爺會見您?」

    難怪齊嬤嬤擔心,以往富察氏來皇子府,胤祀鮮少露面,富察氏能不見八阿哥就不見,有時會專門避會八阿哥,就是怕康熙皇帝生疑,八阿哥府裡的奴才都是出自內務府,雲薇掌管得再好,能防得住皇子們派來的眼線,還能防住康熙皇帝?何況雲薇私下對富察氏說起,有些人明明知道卻不能動,還得養著。

    公爵府這樣的人富察氏也得不動聲色的養著,富察氏笑道:「現在不比尋常,八爺會明白我的意思,他惦記著呢。」

    不是惦記著給富察氏,而是西北的榮軒,聽雲薇的意思,胤祀現在想通了大半,不過他想聽聽榮軒的推斷,胤祀就算沒有爭奪皇位的心,可也會想知道聖意屬誰?他到底哪一點不如康熙意屬的人,富察氏打著這個名頭,八阿哥是一定要見一見的。

    「是公爵夫人?」

    書房裡,胤祀微怔,林嬤嬤將富察氏的話重複一遍,退到一旁,胤祀和富察氏早有默契,他們不會輕易碰上,今日富察氏一反常態,難道榮軒有話?胤祀道:「夫人在福晉屋裡?」

    「在東次間。」

    胤祀的右手握拳鬆開,再鬆開握拳,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就是累不得,胤祀道:「爺去看看公爵夫人。」

    當胤祀跨進東次間時,富察氏起身屈膝,「八爺安。」胤祀向一旁避了避,「夫人請起。」

    胤祀落座後,富察氏才起身搭坐在一旁,神態恭敬平和,胤祀等了一會,富察氏不言不語,毫不侷促,在皇子面前富察氏這種表現可圈可點,即便富察氏是雲薇的生母,名分上是胤祀的岳母,可沒有人在皇子面前擺岳母的譜的。胤祀手傷之後,脾氣相對暴躁,落寞悲傷之餘比往常清瘦,神情凜冽,不似以往溫潤,很駭人,富察氏能不動聲色,胤祀斂住身上的寒意,他很納悶難道是他猜錯了?富察氏讓人遞話不就是有話好說嗎?

    「夫人來看望福晉?」

    胤祀說完這話,就見方才很冷靜自持的富察氏紅了眼圈,胤祀不知怎地,湧起幾分愧疚,忙問:」福晉身子還好?」

    「她是個死心眼兒,明明病得重了,卻不肯說···」

    胤祀一下起身:意外的重複:「雲薇病了?」關切溢於言表,富察氏道:「八爺莫急,福晉並無大礙。」胤祀長出氣,重新坐下,道:」最近爺疏忽了福晉,實在是不應當,一會爺去看望福晉。」

    胤祀恍然富察氏讓人來找他的目的,是心疼女兒了,胤祀神情有幾分失望,富察氏看得清楚,爺們是不是都是如此?盯著都是大事,對妻兒總會有疏忽,似妻子為他們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他們的心太大,裝得事情太多。

    富察氏慢條斯理,語氣裡帶著幾許自責,「福晉是個倔強的性子,有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肯說,一問起便說沒事,可她現在懷著身子,看著憔悴了不少,她再事事好強也難免有疏忽之處,八爺,如果有她服侍得不周到之處,念在福晉往日的情分上,您多擔待。」

    富察氏這番充滿歉意的話說出來,句句戳中直戳胤祀,雲薇不是做得不好,而是做得太好,胤祀更覺愧疚,無言面對富察氏,移開了目光,「夫人多慮了,爺一直很看重福晉。」

    富察氏勾了勾嘴角,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接著說道:「就因為爺看重,她才出不得一點的毛病,她初有這一胎便遭逢凶險,太醫說得話她有肯聽,八爺,她最最聽您的話,您去勸勸福晉,總不能讓她就這麼熬著,哪怕抬舉個人幫幫她也好,八爺跟前也不能沒個人。」

    「爺不需要,這輩子守著福晉過了。」胤祀直言,灼灼的看著富察氏,「爺從不想再抬舉誰,不牢夫人費心。「

    胤祀明顯將富察氏當成在雲薇身邊塞個通房丫頭固寵的傳統丈母娘,再精明幹練也沒雲薇可人,胤祀想著雲薇的好處,對富察氏生出一股子不滿,她當額娘還不如自己瞭解雲薇,胤祀豈不知他有這種念頭,才是富察氏的目的,胤祀原先是皇子阿哥,而且是遠大志向的皇子,不管是對雲薇有情也好,還是看著榮軒的面子,胤祀都不曾納側福晉進府,不曾用女人老扎雲薇的眼,現在不一樣,皇位不用想了,胤祀會不會就此沉迷女色?宗室勳貴中不乏這樣的人,富察氏就是要逼出胤祀這句話,以皇子的驕傲來說,胤祀不會自大嘴巴,出爾反爾。

    富察氏也橋明白了,雲薇對胤祀很死心眼兒,雲薇看著綿軟,實則是認準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絕不會回頭,和她阿瑪一個樣兒,情傷是最苦的,富察氏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薇痛苦,勸不了雲薇,那就另尋它途,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富察氏誠惶誠恐的起身,「八爺,不是這個事兒,是我···不···也不是···福晉得皇上看重頻頻稱讚,婦德更不能有虧,我不過是···」

    「是爺的意思,和福晉有什麼關係?皇阿瑪管得在寬,還能管爺娶幾個女人?」胤祀撇了撇嘴,「何況皇阿瑪忙得很,多少大事要處理?沒空管爺這個廢子。」

    「八爺,話不能這麼說,何為廢子?」富察氏突然變了語氣,胤祀怔了怔,富察氏勸道:「八爺想得要深遠,我不敢在八爺面前賣弄,您傷得是手,而不是心。」」心中有了念想,不失本性,就不會頹廢無為。」

    胤祀呆呆的坐了半晌,他是右手是無法長時間寫字,可他的才學,他的本事都還在,身份地位也沒有不同,照樣是皇子,富察氏輕歎:「方纔福晉才說呢,塞翁之馬焉知非福?您以為呢?」

    胤祀豁然開朗,他是跳出來後,看得更清楚,自己從來就沒有機會,不過是給他人當靶子為人做嫁衣,如今這樣的出來最好,富貴閒人做得,省得將來為了永遠不會得到的皇位,弄得家破人亡,名聲掃地,凡是有心爭位的皇子都不會顧念兄弟之情,下手就是你死我活,胤祀如果得償所願,也會同樣如此,眼看著多年相爭的對手,在自己面前臣服叩拜,隨自己心意擺弄,胤祀向後靠了靠,他是沒有機會了。

    胤祀向富察氏抱拳,誠心道:」夫人,多謝。」

    富察氏閃了閃身,「當不起,當不起。」話挑明,富察氏趁著胤祀有感激之情,道:「八爺,當額娘的心心唸唸的都是女兒女,宮裡的良妃娘娘指不定怎麼擔心您呢,八福晉又有了身子,太醫說過不能輕易下地,要靜養,進不得宮去,恕我多句嘴,您也得常進宮給娘娘請安,陪娘娘說說話才好。」

    胤祀臉微紅,雲薇要靜養,他不是不知道,可從木蘭圍場回京後,那一日雲薇是靜養的?她為自己操心費力,翻遍醫書,安穩他,暗鬥康熙,面對眾人的憐憫,雲薇好不退讓努力維護他的面子尊嚴。

    「額娘宮裡,雲薇從不曾忘記,她前兩日才去過,爺···爺到是好久未見額娘。」胤祀深感難看,起身一躬到地「岳母,是我胤祀沒照顧好雲薇,往日讓她懸心,現在她還為我熬著,我太疏忽雲薇了。」

    富察氏扶住胤祀的手腕,眼中的算計慢慢隱去,慈愛的說道:「為人父母盼得便是子女平安,順順當當的,良妃娘娘見到你會欣慰的。」

    胤祀喉嚨被堵住一樣,富察氏繼續說道:「方纔我見到雲薇,她苦熬著,我是真真心疼得不行,雲薇從小我是一丁點的苦都捨不得她挨,嬌慣得不得了.」

    「雲薇也曾吃過刻苦讀書,練習女紅,否則就不會有今日的雲薇,有名揚京城的雙面繡。」胤祀挑挑眉,富察氏笑道「八爺,您從小不也是一般嗎?身為皇子注定富貴一生,但學識,見識,不是注定的,要向出類拔萃,就得下苦功夫,我只能給雲薇最好的吃穿用度,不讓人欺辱她,但是才學我給不了,全都在於她自個兒,那句話我沒說錯,嬌養不受苦,不以為放縱依自大,一仗著身份瞧不起人。」

    「其實有了雲嵐,才有今日的雲薇。」

    作者有話要說:連續一個多月的每天更新,某閒熬不住了,明天要不更的話,見諒,某閒把富察氏想說的話都寫了,其實禾皇子說話,是很講究的。胤祀放下架子,富察氏才會將他當成女婿,要不然人家富察氏繞著彎的說,胤祀其實挺難受的,打人不打臉,最重要是富察氏一句重話都沒說,胤祀明知道也找不出她的不是,也不能埋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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