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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文 / 閒來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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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安排人去江南請人後,靜靜的站在帳外,湊縫隙中可看雲薇正在小心的施針,且安慰弘輝他一定會好,弘輝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弘昭手持絹帕為弘輝擦拭,「弘輝哥哥,不疼,不疼,額娘從沒欺騙過人,她說會好就一定會好。」

    瑩瑩的燭光,似驅散帳篷的涼意,弘輝的眼眸重現光彩,胤禛攥緊拳頭,弘輝受傷後,他曾經想過安慰,但話到嘴邊又嚥下,從弘輝受傷之後,他從未離開過,胤禛步履沉重,想要去接近溫暖驅散身上的戾氣寒意,只要他出現,雲薇便會離開,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

    「主子,有人。」

    胤禛闔眼斂神,放開拳頭,再睜眼時是冷面的雍親王,腳步聲越來越近,「四哥。」皎潔皓白的月下,胤祀手提著燈籠走進,那般的輕鬆悠閒,讓深陷奪嫡漩渦,無法保護兒子平安的胤禛很嫉妒,是的,他承認嫉妒胤祀。」八弟。」胤禛嗓音暗啞,低沉的可怕,「來接八弟妹?」

    「嗯。」胤祀不想招惹明顯在壓制著火氣的胤禛,天黑了雲薇還未回來,胤祀有點擔心才會出門,他親自來接雲薇,不會妨礙雲薇的名節。在弘輝的帳篷前看見胤禛,胤祀略感吃驚,轉念間便苦笑,難道他認為胤禛會陪著雲嵐?

    自己那位冷面無情的四哥,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準備報復回去,給幕後之人教訓,最關心的是嫡子弘輝的傷勢,至於佟佳雲嵐,胤禛有過感動,但絕不會圍著她轉。

    「八弟當時在場?」

    胤禛向旁邊挪了挪,顯然不想讓帳篷裡的雲薇聽見外面的動靜,耽擱施針,胤祀聽命的跟在胤禛身邊,提著的燈籠被夜風吹得飄飄蕩蕩,胤祀不相信胤禛不會在嫡子弘輝身邊留侍衛,但當時是狩獵場,康熙興致正好,清點皇子皇孫的獵物,眾目睽睽之下,康熙皇帝稱讚獵熊的弘明,突然風雲變色。

    「四哥,事發突然,眾人皆驚嚇,太監宮女亂作一團,隨行觀看的各府福晉慌慌張張的,場面很亂,御前侍衛到底是御前侍衛。」

    胤禛微微頷首,御前侍衛的職責便是保護康熙皇帝,救駕之功誰不想要?在他們褪去恐懼時,最先想到的便是救駕,弘輝,不過是雍親王的兒子會被忽略的。

    「皇阿瑪就在跟前,四哥不好安排。」

    胤禛在康熙眼中是直臣孤王,自身沒什麼勢力,在奪嫡的兒子中間最不顯眼,只有這樣康熙才會放心,要不然康熙猜忌得文官清流擁護門下奴才很多的三阿哥,轉而頻頻誇讚十四阿哥,就是為了分三阿哥的勢力。康熙默認的繼承人,胤祀說不少準是不是胤禛,但胤祀認為胤禛有五成的把握。

    「野熊突然暴起,直奔弘輝侄兒,慌亂時離弘輝不遠的佟佳側福晉甩開弘盼衝過來,救了弘輝侄兒,他們仿若母子在地上翻滾躲避野熊的利爪,侍衛們不大敢放箭,擔心誤傷到佟佳側福晉和弘輝。「

    胤祀不帶任何情緒,將當時的場面描述一遍,為何野熊會直奔弘輝,畢竟湊前去看野熊的皇孫不少,卻襲擊弘輝,其中必是有緣故,至於雲嵐,胤祀對她就沒什麼好感,可雲嵐衝過去時,胤祀想到雲薇,歎道:「你對佟佳側福晉···」

    胤祀惦記關心胤禛的側福晉說出去不好聽,胤祀淡笑:「不知道佟佳側福晉有沒有清醒?」

    「我不清楚。」

    果然不出所料,胤祀又問道:「四哥派人去江南了?用不用我給你個熟悉人引路?那人脾氣不大好,倔強得很又是個漢人,油鹽不進的,當時雲薇求他好久,他都不肯施針。」

    「你福晉每日都去,日頭下整整站夠了兩個時辰,一連半個月天天如此。」胤禛眸光一閃,獰笑:「最後才磨得他傳授你福晉針法,他愣是沒為你施針。」

    胤祀吃驚過後,笑道:「沒想到四哥如此關心弟弟,這您都知道?是弟弟小看了你。」

    「八弟,你知道你為何會敗嗎?」胤禛眼眸黑亮有神,低聲道:「你不夠心狠。」手指點著胤祀的右胳膊,「即便好了,你也沒有機會。」

    你不夠心狠,胤祀闔眼,他怎比得上冷面無情的雍親王?胤祀也曾想過讓人帶他回來,可他怕那人會故意扎錯,穴道馬虎不得,胤祀盯著胤禛問道:「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爺有的是法子對付刁民,胤祀,你連他都制不住,讓你福晉受辱,你是爭不過的。」

    胤祀憤怒道:」她是我福晉,她心甘情願為我受委屈,四哥,她不同於任何人,我爭於不爭,她都會陪著。「

    胤禛別開目光,順著帳篷縫隙看著裡面的那盞燭火,胤祀皺眉靠近胤禛,兄弟二人離得很近很近,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燈籠突然滅了。四目相對,一雙冷若冰霜,一雙溫潤清澈。

    「你可曾似我對待你的福晉,對待你心儀的女人?不說你對四嫂是否有情,佟佳雲嵐,你犧牲郡王爵位換了她,你寵過疼過可曾喜歡過?你記得是雲薇當初的那張藥方,可你不曾想過是個女人都不見得會說,尤其是佟佳雲嵐,你不覺得她和一般人不同?你不一定靠得住,還不准她依靠兒子?」

    「四哥,佟佳雲嵐昏迷前說得話,你可曾聽清楚?」

    胤禛臉色變了變,還給他嫡子,胤祀壓低聲音說道:「既然你打算要拿把椅子,便要付出代價,不是你所謀都會應驗,是有意外狀況的,此番不就是嗎?四哥,不是你看重的都會是你的,即便你成了大清皇帝也一樣。」

    胤禛扣緊扳指,冷笑:「八弟好大的膽子,好大的口氣。」

    胤祀同樣扯出笑容,「四哥,咱們不是兄弟麼。」

    兩人對視,互不相讓似一生的敵手,帳篷裡傳來柔柔的聲音:「弘輝,早點歇息,我又看了一遍,即便你阿媽請不來他,八嬸保你無恙,活蹦亂跳的帶著昭昭搗蛋。」

    「真的嗎?」

    「八嬸何時騙過你?」

    「嗚嗚···嗚嗚···」

    「不哭了,早些歇著,明天八嬸再來看你。」

    雲薇領著戀戀不捨的弘昭出門,天很黑,但雲薇感覺到不遠處有人,藉著月光看到幾道影子,雲薇將弘昭護在身後,「誰?誰在那?這是木蘭圍場,是聖駕所在。」

    「雲薇,是我。」胤祀出聲,雲薇看清楚是胤祀,嗔道:「你怎麼也不帶個人?冷到怎麼辦?不穿披風就出門?」

    胤祀確實穿得不多,笑道:「不是和四哥離得近,沒事不冷。」

    「你在和誰說話?是···」雲薇向不遠處看去,屈膝道:」四爺安。「

    胤禛頷首,他們三人站在一處是一家人呢,似往常一般,道:「有勞八弟妹,弘輝的傷全靠你。」

    「四爺不必客套,弘輝很懂事。」雲薇淡淡的話語,疏遠得很,胤禛將雙手背後,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八弟妹,有個不情之請,爺這次帶著雲嵐和鈕轱轆格格隨行,雲嵐病著,牛鈕轱轆格格爺···你懂醫術,對弘輝很好,在回京的路上多關照弘輝可好?」

    這個要求不是很過分,雲薇看看胤祀,用眼神詢問,胤祀微微頷首,雲薇道:「我會幫著四爺照看弘輝。」

    「多謝八弟妹,八弟。」

    「主子,萬歲爺身邊的李總管來看望弘輝阿哥。」

    李德全走進後,見禮:「四爺安,八爺安,八福晉安。」

    「起。」胤禛惜字如金,神情落寞,胤祀拽了拽雲薇,道:「爺先走一步,四哥,您可不能辜負皇阿瑪的好意。」

    雲薇心有疑惑為何胤祀會這麼說,向李德全點頭領著弘昭離去,轉彎時見李德全正和胤禛說著什麼,雲薇看不清胤禛的神色,只記得那雙冰冷的眼眸閃過火亮。

    「您到底同四爺說了什麼?」哄睡了弘昭弘歷兩兄弟,雲薇靠近胤祀,「四爺不似尋常。」

    胤祀摟住雲薇的肩頭,無聊般的笑道:「我能同雍親王說什麼?」

    這是胤祀不想多說,雲薇不再詢問,和胤祀躺下,雲薇歎息:「不曉得四姐姐醒了麼?四爺一直陪著弘輝,四姐姐醒了定會難過,她···像額娘說得,從未真正的看透四爺。」

    胤祀嗤笑,「真正能看透四哥的有幾人?皇阿瑪夠聖明,他都不見得會看透雍親王。」

    勞累了一日的雲薇捂嘴打個哈氣,闔眼道:「說得也是,四爺是什麼樣的人和咱們扯不上干係,我是為四姐姐可惜,聽說再偏差一點,四姐姐命都沒了,為了四爺我信,為了弘輝,四姐姐有弘盼和弘晗。」

    「你四姐姐想得比你遠,比你深。」也想的比你更天真,胤祀下半句話嚥下,摟緊雲薇,緩緩的閉眼,嘴角勾出嘲諷的笑,四哥,你身邊的女人,你到底相信過誰?你不曾相信過任何人,即便是你心儀過的雲嵐。

    胤祀嗅到雲薇悠然體香,安穩的睡去,胤祀從不曾懷疑過懷中的人兒。

    康熙皇帝下旨回京前,親自探望了受傷的弘輝,安慰了為子擔憂的胤禛,且重賞弘輝在面對野熊時臨危不亂,敢於用匕首刺向野熊,將蒙古王公進獻上來的禮物,大多賞給弘輝。本來狩獵到野熊等著康熙皇帝誇獎的弘明,什麼都沒得到,康熙甚至訓斥他無法捆綁好野熊,才會有後面的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眾人拍磚,某閒很失落,其實這個文文原本打算寫個天雷狗血的典型清穿文,後來被某閒寫正了。說胤禛智商有問題,某閒很傷心。細數胤禛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不算生一個死一個懷一個留一個小年糕,胤禛夭折的孩子不少,有古代醫學低下的問題,但是嫡子,以及前面的孩子夭折,恐怕不都是這個問題,胤禛很重視弘輝,這一點從清史稿能看出,他不會保護弘輝嗎?再有不能不承認胤禛不擅長教育孩子,弘時,弘歷,弘晝胤禛所留想下的三個兒子,哪個他教導好了?

    最有說一句天雷狗血應該到此為止,文文是he,可能到最後胤禛都不清楚他喜歡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末尾的一卷標題就是點名了一切,胤禛是驕傲的,他不會做很過分的事。

    至於雲嵐,還是那句話,希望姑娘們多給她一分寬容,她的不幸福,有自身的原因,更多的是性格本能,多餘的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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