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物是人非 第四十五章 太后召見 文 / 花菲雪
不是太挑剔，而是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清淺的聲音一直徘徊在軒轅子賢的耳邊，揮之不去。
果然有意思，小野貓開始露出爪子了。軒轅子賢眼中帶著幾分淺淺的光芒，嘴角微微揚起，這麼特別的女人，想必以後的日子會更有意思。
皎潔的月光下，景王府內，男子挺拔的身姿掩映在清幽的月色下。他全身籠著幾分神秘，悠然恬淡的氣息難掩骨子裡的孤寂落寞。
她今天說，以前最喜歡的已不是非要不可，左右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可有可無，所以凡自己喜歡的都想改掉。她終究是惱了他，這般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的決心，看來還真是無法像從前那般了。
長歎一聲，他掃了眼清幽的月光。罷了，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只是心裡倒有些不舒坦了，男子自嘲的笑笑。
翌日。太后召見，冰清與如顏隨侍姝凝，緩緩向皇宮而去。
看來，太后已經知道昨日進宮的事了，想必全城張貼徵婚啟事之事也在意傳到她老人家耳朵裡了，真不知這個溫婉的太后會怎麼待今日之她呢，姝凝坐在馬車內淺淺而笑。
穿過臨水榭，走在通往慈安宮的迴廊上，姝凝迎著翦翦的風緩步而行。
慈安宮裡，向太后請安的幾位公主，妃子，都圍著太后拉家常，你一言我一語，使得慈安宮格外祥和熱鬧。太后笑的合不攏嘴，幾位公主亦是神采奕奕。
慈安宮已到，廳內的宮婢連忙請安作揖，姝凝免了幾人的禮，抬步向內室走去。
「娘娘，凝香郡主拜見。」一嬤嬤進來傳話。
「嗯。」太后語氣淡淡。在場的人那個不是人精兒，早已猜出了太后的態度，屋內的女人們都露出似有若無的笑。
姝凝一進來，便見太后正和幾位妃子說著什麼，臉上帶著幾分歡悅，似乎心情很好。但自她進來，她頭轉都為轉。姝凝淺笑，這回算是觸到了眉頭。
「上官姝凝叩見太后，太后金安，叩見娘娘，公主，娘娘，公主金安。」姝凝臉上淡然，面上顯得十分恭敬，太后喝了口茶，未語。幾位娘娘樂的作壁上觀，驕傲的公主們就更不必說了，臉上儘是幸災樂禍之色。
「起吧。」太后聲音仍是淡淡的。姝凝緩緩而起，臉上淡然。
「近日身子可有不爽？賜的補藥可有按時吃？到哀家這兒來。」太后臉上終是帶了幾分笑意。
姝凝輕應了聲「是」便走向太后。
「嗯，這氣色是好多了，看來近日調理的不錯。茜雪做的委實有些過分了，還好皇上罰了她，要是再這般輕狂，張揚跋扈，不知規矩，別說是皇上，就是哀家也定是不允的。」太后臉色一沉，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輕狂，不知規矩？呵呵，她怎會聽不出太后的弦外之音，這是在警告她呢。偏生還做出一副偏袒模樣，只怕這一屋子的女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不善了吧，姝凝淺笑道：「謝太后娘娘的關心。」
「嗯，哀家知道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孩子，茜雪的性子你也是知曉幾分了，你們姐妹相互遷就一些。」
讓一個異姓王的郡主來遷就當朝公主？這天大的體面可真是加了砒霜，只怕吃了就亡。
姝凝撲通一聲跪下，道：「太后娘娘說的這是哪裡話，上官姝凝不過是一個異姓王的女兒，太后說這話可真是要上官姝凝折壽了，這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去了，還不知要怎樣揣測呢。姝凝不敢。」
也是，這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去，無疑會有很多人說忠王居功自傲，上官姝凝張揚跋扈，這一定會給王府帶來極大的麻煩。最怕有心人斷章取義，陽奉陰違，所謂積毀銷骨，人言可畏，大抵如此。
太后微微點頭，似乎對她的態度很是滿意。「看你嚇的，哀家到不知誰敢存了這份心思。」說罷掃向眾人，眼神中的凌厲使得眾人噤如寒蟬。姝凝淺笑，這是警告眾人還是在暗示她，亦或是在為她樹敵？
「母后宮裡的東西果然是極好的，這銀耳粥香氣撲鼻，我們可有口福了。」三公主笑道。大家的注意力一時均轉向了端來的銀耳粥，一副榮幸萬分的模樣。
太后碎了口，道：「趕來打趣哀家了，三兒的膽子愈發大了。」三公主一聽掩口而笑，臉上卻是委屈之色，道：「母后宮裡的自然是最好的，沁雪就是向天借了膽子也不敢打趣母后不是，母后可真是要冤死沁雪了。」說罷露出幾分小女兒情態，使得她美麗的姿容更加驚艷。
太后笑道：「看我們三丫頭的巧嘴兒。」
幾位妃子立刻隨了太后，連連誇獎了一番。
大家用了銀耳粥，又說起了閒話，大公主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矛頭直指姝凝，將皇城貼榜之事連槍帶棍的數落了一番。刺耳的言辭仍誰也聽不下去，四公主也不是什麼好鳥，幾位妃子雖是善言詢問勸說，倒個個不安好心。哪一個不是語露譏諷嘲笑。
也是，難怪她們這麼說了，上官姝凝的名聲本就不好，還把當朝幾位絕代人物全扯了上去，如此張狂的女子只怕玄豐難有第二個了。再者大家都覺察出失憶後的她似乎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誰還能安然坐著。
姝凝只是淡淡地聽著，頭垂得低低的，落在在別人眼裡，便以為她是羞愧難當了。
姝凝低頭不語，她不想說什麼，也不屑去說什麼。在心裡不停地翻著白眼兒，姝凝暗歎自己真是低估了鴨子的聒噪。
太后咳了一聲，慈安宮立刻靜了下來，「好了好了，大家都退下吧，哀家也累了，姝凝留下。」
「是。」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臉上都是意猶未盡之態。
跟在姝凝身後的冰清幾乎都要忍不下去了，在心中微姝凝打抱不平。
太后將姝凝留下講了許多女德女戒，語氣中滿是愛憐，還有幾分苦口婆心之態，如何真讓人摸不準她。
兩刻鐘過去，姝凝才從慈安宮內退出來。姝凝莞爾，彷彿方纔的一切與之無關。姝凝緩步走在林蔭小道上，早晨的陽光還是很柔和的，楊柳拂堤，鳴聲上下，望著遠處的湖光水色，姝凝倒也沒講方纔的事放在心上，雖則免不了有些怏怏的，但也不想因為那些的話而破壞了心情。
「小姐……莫要傷心，別將那些放在心上，小姐才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呢。」冰清一臉誠懇，炯炯有神的雙眼很真誠。
「呵呵，傷心？為那些人嗎？」姝凝有些好笑的問道。
呃？冰清搔了搔頭，有些赧然，道：「小姐說的是。」
「走嘍，回去。」姝凝朝二人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