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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迷霧重重 第九十一章 懲罰藍宇 文 / 花菲雪

    正要出門,身後的軒轅子宸按住腰間的傷口,眼中閃著嘲諷,不鹹不淡的道:「侍琴和墨影去了蕪國,至於第三件事,看本王心情。()」

    姝凝嗤之以鼻,道:「即使你這樣做了也改變不了你是禽獸的本質。」

    身後的他眉宇間已是驟然而來的怒氣,即使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他冷冽的氣息,凌厲的目光。

    他這是什麼意思,用她的一夜換取她想要的?他如此羞辱她,她偏偏不讓他得逞。姝凝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冷意。

    再回府,已是午時,府內一切如常,她不知道為何自己一夜未歸,忠王卻絲毫沒有找尋的跡象。

    「如顏姐姐為何會弄得一身是傷?」冰清急道。

    姝凝不語,道:「如顏我來照顧,素心如何了?」

    這時巧玲走了過來,道:「素心姐姐已經付了解藥,現已大好。」

    姝凝點了點頭,為如顏洗拭了傷口,將手中的藥輕柔的擦拭在她的傷口上,看了眼她,姝凝在心底歎了口氣。

    巧玲將目光移到了姝凝身上,無意間發現了她脖子上的青紫的痕跡,心中猛地一跳,道:「如顏姐姐是宸王打的嗎?」

    姝凝點了點頭,未語,巧玲焦急地道:「小姐昨夜就該回來的,為何非要去將軍府?害的我們好生擔憂。」

    「是啊,小姐,何況如顏姐姐受了這麼重的傷。」冰清蹙眉道。

    姝凝眼中一跳,臉色未變,道:「你們去照顧素心吧,等她好了,給她些銀子叫她離開。」

    二人具是一愣,隨即想到了床上的如顏,便立刻明白了,小姐定是不喜歡那個素心了。

    二人道:「是。」

    巧玲回看了眼姝凝轉身離開,跟著冰清離開了。

    姝凝眼中一記寒光閃過,是他搞的鬼吧,否則忠王不會那麼輕易相信的。

    想到昨天忠王給的玉質牌子,只覺現在的事情是愈加複雜了。()

    姝凝冷笑,喚了聲冰清,冰清急忙走了進來,道:「小姐。」

    姝凝淡淡地道:「命人找兩條拔了牙的狗來,再叫人熬一鍋肉湯。」

    冰清愣了一愣,道:「要這些做什麼?」

    姝凝淡淡地道:「等會兒你便知道了。」

    冰清忙領命而去。

    來到關押藍宇的地方,姝凝掃了眼安然打坐的藍宇,對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幾人眼中森冷,動作敏捷,已不是昨日打鬥的三等護衛了,他們立刻點了藍宇的穴道,藍宇睜開眼睛,臉上滿滿的氳著寒意,只聽姝凝道:「將他給我綁到凳子橫綁在凳子上。」

    藍宇神色平靜卻也可見眼中的怒氣,姝凝拍了拍手,自外面走進來的一個侍衛道:「小姐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姝凝一笑,道:「很好。」

    走至藍宇面前,姝凝笑的無害,道:「你家主子將我的顏顏打得遍體鱗傷,同樣是屬下,同樣被困在對方的府邸,藍宇你過得比我的顏顏舒服百倍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她俯視著被綁在凳子上的藍宇,笑的淺淡寒涼。

    藍宇神色無波,彷彿是個木頭人。

    姝凝道:「真是個冰塊,和你家主子有點兒像了,你說你家主子讓我家顏顏痛苦,我該拿你怎麼辦好?」

    姝凝蹲下,對躺著的人笑的燦然,道:「放心,你會很開心的。」

    「開始吧!」姝凝好整以暇的坐在準備好的凳子上,靜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侍衛上前除掉了他的鞋,開始朝他腳心塗抹肉汁,屋外的侍衛將一條大狗牽了進來。

    聞到肉汁的味道,被拔了牙的狗立刻撲了上來,侍衛緊緊地牽著狗,只讓他夠到藍宇的腳心。

    貪婪的狗立刻狂舔藍宇的腳心,一陣酥麻巨癢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藍宇心中怒火狂然,跟在主子身邊,他何時被這麼待過,腳心的奇癢幾乎將他所有的意識吞沒,他強忍著笑意,額上的青筋暴起,汗水泠泠。

    「嘖嘖嘖,宸王的手下就是厲害,哎,要是你們,這麼半天了,是不是早該笑的死去活來了。」姝凝對身後的人道。

    幾個侍衛臉上一繃,不敢言語,就在此時,姝凝道:「再來一隻吧,他若是不笑,今日笑的便是你們。」

    幾人一聽,心中泛上幾股涼意,眼前的這主兒做事從來沒什麼章法,連罰人都這麼別具一格,還是乖乖聽命的好。

    一個侍衛很識相的從門外候著的人手裡牽過了狗,雙腳上的癢意立刻席捲了全身,藍宇漲得滿臉通紅,牙關緊咬,愣死不發出一聲聲音,時兒發出一聲粗嘎的呻吟,便再無聲響了。

    姝凝閒的無事,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身後的侍衛想到姝凝方才說過的話,心中猛地一跳,很不地道的想著:這丫的不笑,吃虧的可就是我麼哥幾個了。

    過了好半晌,藍宇的臉幾乎如充了鮮血一般,姝凝看他快到爆發的臨界點了,這時慢起丹唇,道:「有家喜得貴子,孩子剛生下來就會說話,孩子說:「爺爺。」爺爺啊的一聲就死了。孩子又說:「奶奶。」奶奶啊的一聲死了。孩子又說:「爹爹。」他爹爹啊的一聲,一看自己沒死,這個時候,孩子的老叔啊的一聲死了。」

    此話一出身後的侍衛咕咕的憋著笑,而忍到極致的藍宇,終於找到了一個破口似的,放聲大笑起來,笑意就像決堤的洪水,在積壓了很久之後將自己的防線悉數擊垮,笑聲響徹屋內,腳上的肉汁不斷塗抹,兩條狗不遺餘力的舔舐著,好不停歇,最後伴著痛苦的忍耐與壓不住的狂笑全部傾瀉而出,他面目有些扭曲,看得出極力挽回這一局面的掙扎,豈耐他原先忍的太久,此刻根本是勢不可擋的笑聲,悉數自他的口中爆發而出。

    屋內的人被他面部的表情和帶著壓抑的狂笑驚詫的不再言語,不遠處的丫環侍婢們忍著內心的好奇驚駭的不敢上前。

    屋內的人都知道此刻的藍宇是何等感受了,這招可比那些殘酷的體罰更讓人有口難言了。你說你是笑還是哭啊,再者給人知道你被這麼體罰了,倒不見得那懲罰的人被人說什麼,大家倒是認為不過是一場惡作劇罷了,倒是被罰的人自此顏面無光,一個大男人被如此懲罰的又哭又笑真是讓人撇頭不忍望之了。

    「好了,看他笑得也算盡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還是咱忠王府厚道,他讓咱哭,咱就讓他笑,真是以怨報德,委實少見。」說罷拍拍小手離開了。

    凳子上的藍宇眉宇之間滿是疲怠,雙眼已是通紅,額上的汗滴溜滴流的跌在地上,濺起,蘊開一出。

    他粗喘著氣兒,眼中具是怒意,這時一個侍衛進來道:「藍侍衛可以回去了,我們郡主請藍侍衛順便將此信轉交給王爺。對了,郡主說這信和東西乃是王爺該得的,要是藍侍衛笑的不夠盡興,不予轉交的話,宸王會讓藍侍衛再也笑不出來。」

    藍宇壓著殺人的衝動,接過東西,嗖的一聲,飛離王府。

    姝凝看著遠去的人,眼中冷意連連。

    身邊的冰清和巧玲見到剛才的景象,嚇得什麼也不敢說了,二人抹抹額上的汗,心道:她家小姐真是一強人啊。

    宸王府,書房的軒轅子宸手不經意間摸到了脖間的傷痕,這個痕跡是她上次留下的,她咬了他,給他撒了些藥粉,本就有些詫異,但更讓他詫異的是,她竟朝他的傷口上撒了蝕骨散,傷口開始腐爛加深,這個痕跡如今已是再也消除不了了。

    他眼中泛著一絲玩味兒與嗜冷,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響,「王爺,屬下求見。」

    他嗯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一進房,跪下道:「屬下失職,請王爺降罪。」

    軒轅子宸道:「忠王那隻老狐狸不是你能對抗的,起來吧。」

    如獲大釋的藍宇迅速起身,軒轅子宸開口問道:「昨日發生的一切說來聽聽。」

    藍宇道:「忠王府的侍衛分幾等,昨日與屬下打鬥的青翼衛武功很弱,應該是青翼衛中最為弱等的一類,忠王武功深不可測,對上……凝香郡主的態度有些令人費解。」

    「哦?」軒轅子宸來了興趣。

    聽完藍宇的稟報,他眼中閃著嘲諷,不難得出忠王對上官姝凝到訪宸王府帶著幾分縱容。

    這個老狐狸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有呢?」軒轅子宸冷聲問道,他可沒放過藍宇已是方才對上官姝凝的稱呼。

    看了眼垂首的藍宇,並未從他身上看到受傷的跡象,他的態度未免奇怪了些。

    藍宇出聲了,「昨日之事僅此。」

    「是嗎?」軒轅子宸眼中已是冷殺之氣,藍宇打了個哆嗦,道:「昨日之事僅此,今日之事,屬下還未稟報。」

    軒轅子宸冷然的靜坐著,藍宇一咬牙,沉聲道:「屬下只是……被凝香郡主懲罰了,不敢欺瞞。」

    軒轅子宸聽後唇角上揚,來了興趣,道:「本王倒下知道,她是如何懲罰你的?」

    藍宇臉一下變成了豬肝色,帶著幾分尷尬與怨懟道:「還請王爺別再提此事,此事……屬下難以啟口。」

    宸王眸中泛著一絲笑意,倒是很感興趣她是如何將一向淡定的藍宇弄的有口難言的。

    藍宇將東西遞上,道:「王爺,這是凝香郡主命屬下將信轉交給王爺。」

    軒轅子宸蹙眉接過信道:「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掏出信封內的信,只見裡面夾著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他蹙眉,打開信,只見上面寫著:昨夜服侍的不錯,五百兩是本少打賞你的。

    看罷他拍案而起,桌子應聲碎裂,眼中的怒氣燒成了火海,紫眸溢著跌宕的殺氣,好,很好,上官姝凝,你夠膽!

    腰間扯裂的傷口更是誒此時的他添了把火,他大掌一用力,手中的信化成了粉末,眼中滿滿的殺意流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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