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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故國篇 :第十章 高台愁解山河恨(五) 文 / 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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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陽殿,那樣陽春三月的美好天氣,卻浮泛出頹喪悲靡地氣息。

    我小心翼翼踏入殿中,已一眼看到我的母親,我那溫婉清雅舉世無雙的母親,癱坐於空蕩蕩的大殿中央。月白的衣裳,緊裹著她纖薄的身體,繁複的裙擺無力地耷拉垂曳在大紅纏金線繡的地毯上,如飛鳥斷折的翅翼,重羽離披鋪地。宮人都縮在遠遠的,只在牆角垂泣。

    「母后,母后!」我輕聲喚著,眼淚止不住便掉下來。

    母親艱難地抬起頭,高髻凌亂,散發一綹綹掛下,面色慘白如紙,原本如一汪春水的瞳仁,僵如死瀾。

    「棲情,宇文昭叫人把你弟弟帶走了。君羽被他帶走了!」母親說,忽然如全身骨骼都碎了一般,撲倒在地上,失聲慟哭。

    「母后,母后!」我哭著抱我的母親。

    母親那麼輕,我很輕易地把她扳到我的懷裡。那瘦弱的身軀就倚著我顫抖著,抽搐著,悲痛著。

    「我救不了君羽,我護不了君羽!我不惜千夫所指,只為護著你和他!可我還是做不到……」母親瘖啞地哭泣。

    而我的心都快揉碎了。

    我可以想像得出,母親如何像老鳥一樣翼護我的弟弟,而宇文昭派來的使者又多麼無情地將母親推倒於地,將弟弟強行帶走。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我腦中又氣又恨,亂成一團,卻不敢去問母親,只和夕姑姑將母親扶起,送她回房歇著,直到她哭得迷迷糊糊睡著了,我才去找惜夢細問。

    惜夢蜷在一角哭得泣不成聲。

    「那些人,尋常對娘娘千依百順模樣,誰知這次跟瘋了一樣,也不管娘娘就在跟前,將皇上抱起就走,娘娘跟他們撕扯,結果給推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來。」

    「為什麼不通知侍衛?」我咬牙切齒。

    「侍衛們想攔,可被那些人手起刀落,連斬二人,說是違抗攝政王命令者殺無赦,結果都猶豫了一時不敢攔。等娘娘衝過去下令時,那些人已飛馬馳出宮去了。」惜夢猶在驚悸之中,抬起眼問我:「公主,我們怎麼辦?」

    宇文昭這一著突然襲擊,必然早有準備,想來現在必然已經去得遠了,我們母女手下並無大隊軍馬,想追上去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宇文昭突然劫去君羽,為的又是什麼?

    幾乎天下人皆知皇甫氏與宇文氏聯作一氣,皇室行動,更是完全順從著宇文昭的擺佈,根本不必用君羽來威脅我們。那麼,他又有什麼道理將君羽劫去?

    讓他御駕親征當然只是屁話,君羽唯一能讓宇文昭動心的,無非是他皇室嫡系血親身份。只要有君羽,那些對朝廷有著感恩之心的大臣,卻那些對宇文氏搖擺不定心有不滿的大臣,依舊會臣服於他。

    他平常時寵愛我和母親,但危急關頭,利字第一,君羽卻比我們重要得多!

    他劫走君羽,一定是想保住這張王牌,保住自己的權勢。

    如此說來,宇文昭一定認為目前京城已經陷入險境,隨時可能失去這張王牌!

    那麼,這滿宮柳風輕拂,百花飄香的昇平世界裡,究竟已潛伏了多少我們所不知的危險?

    「劉公公,快去,去請顏大人來!立刻就去!」我手心裡攥了滿滿的汗,吩咐劉隨。

    劉隨知道事關重大,忙應了,匆匆跑開。

    顏遠風來得很快,甚至比我預料得還要快許多。

    鎧甲鮮明,刀鋒寒冷,一隊侍衛,捷速開入昭陽殿中,為首那人神色凝重,濃眉深鎖,正是顏遠風。

    〔下次更新:8月28日〕

    ps:有親們催文,就更勤快些咯,連作者朋友都在罵我更得慢了,唉。

    本名原為:《胭脂亂:風月棲情》,現在改為:《胭脂亂:風月王妃》。

    改名的原因,是想試試這年頭是不是看王妃公主的讀者特別多?滿世界的王妃公主啊!

    親們無視吧,就當某皎又發瘋了!早晚還會改過來。

    (喜歡本文的親們最好收藏下,我擔心我無聊起來會繼續改名,到時大家會找不到這篇文!表打我,我雖更得慢,可保證會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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