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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6章 與筆的奮鬥 文 / 寶寶淳

    「救命……」許淑貞朝著那個婆子於叫了起來。白薇也勇敢地撲了過來,可是她力氣太小,根本鬥不過這些悍勇的大鵝,反倒被鵝啄得哇哇大叫。

    婆子剛才才被鵝啄得一身痛,而許淑貞主僕兩個卻只是站在一旁大呼小叫,卻並沒有幫她一點小忙,所以婆子心裡有些不高興。

    現在看著許淑貞兩個被咬,婆子心底是有些痛快的,可是卻不敢真的不幫忙,儘管自己身上還到處痛,也只能硬著頭皮跑上來,幫忙驅趕著鵝。

    幾隻鵝短短時間,便成功地讓許淑貞主僕兩個對它留下了深深的陰影,看到它們就害怕,完全不敢靠近。

    好容易鵝都被這個看門的婆子攆得離開了她們,卻又重新圍住了那個婆子,許淑貞主僕兩個卻完全被嚇破了膽,根本就顧不上幫助這個婆子了,兩個匆匆便跑掉了。

    婆子好容易才擺脫幾隻養了多年的鵝的糾纏,但身上的痛處卻更多了。鵝的體積大,力氣更大,雖然沒有長牙,啄到人也很少出血,可是痛感卻是一點不少的,那種痛感就好像被人用力地掐過一般,是很痛很痛的那種。

    看著那許淑貞主僕兩個被自己救出來便就這樣跑掉了卻完全不管自己,婆子又氣又恨。雖然身為下人,不敢對許淑貞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心底的怨恨,卻是切切實實的。

    「該死的扁嘴貨!宰了你們燉了吃肉!」婆子恨恨地說道,回到了自己房間,撩起衣服看看身上,到處都是紅黑的被鵝啄出來的印子,碰到就疼得要命,恨恨地放下衣服,便翻身出一把菜刀來,回到院子裡,逮了一隻落單的鵝,一手握著脖子,一手舉刀,手起刀落,那只鵝便停止了呷呷叫,腦袋滾落到一旁。

    另外幾隻鵝本來在這只鵝叫喚的時候還昂起脖子朝這邊看的,聽不到叫聲了,便又低下頭去,到處尋食吃。有幾隻跳到了一旁的水坑裡,悠然自得地劃起水來,也沒有把這只鵝當一回事,也許是它們還理解不了死亡這樣深奧的問題。

    婆子將還在流水的鵝往地上一扔,便進屋拎了壺開水出來,淋到了鵝身上,趁著熱,便拔起毛來。一邊拔,一邊還惡狠狠地咬著牙,似乎拔的不是鵝毛一樣,而是某個她不敢得罪的人一般。

    許淑貞卻並不知道後面這些事情。今天的她被這幾隻彪悍的鵝嚇得破了膽,一時間竟然壞了自己一向在下人心目中的形象,自己還沒有察覺。

    可是她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了,只是急急地往前衝,還不時地回頭去看,生怕那幾隻鵝會追上來。

    「小姐,那鵝……好嚇人!」白薇緊緊跟在她的身後,眼睛裡含著兩泡淚,委屈地說道,「怎麼這麼凶,只是拔了它們兩根毛……」

    「你身上還痛嗎?」許淑貞跑出了好遠,心底的慌亂總算是消退了些,這才記起這事,趕緊慰問自己的貼身大丫環。剛才白薇做得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可是卻是勇敢地撲了上來。

    倒不像那個婆子,非得要她叫喚,才肯上來幫忙。

    許淑貞並沒有覺得,自己今天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事實上,上位者也很難去真心為下面的人著想。比如說如果有個下人是專門負責打掃茅房的,那麼,如果主人見到他了,能夠不斥責他身上太臭的,就已經是不錯的主人了,根本不會想到,他身上臭,可是卻創造了一個馨香的如廁環境。

    而如果有哪個當主人的,能夠不嫌棄他的身上太臭,還能與他交談幾句的話,那就是好得不得了,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主人。

    所以今天許淑貞來弄鵝毛,而導致那個管鵝的婆子被鵝一頓狠啄,在她的意識裡,是不會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什麼了不起的。在她看來,這事再自然不過了。

    到是她自己被鵝啄了,卻忍著沒有責怪那個婆子,她就覺得,自己今天已經是非常的仁慈了。

    不過,這也是今天她受驚嚇太過的緣故。如果是平時,肯定不會這樣大失水準的。作為一個在內宅裡養大的深閨女子,她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今天可真是被這幾隻鵝狠狠嚇壞了。

    等許淑貞將這幾根鵝交給許曼貞的時候,還有點驚魂未定。許曼貞接過鵝,仔細看看,非常滿意,拿過一把鋒利的小刀,將鵝毛頭部修整了一番,然後蘸了蘸墨汁。

    許淑貞仔細地盯著許曼貞,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她安排給自己這個活,可真是不輕鬆!到現在,身上還到處痛呢!

    不過許淑貞更想知道的是鵝毛的用途,強行忍了下來。

    許曼貞蘸了墨汁,便捏著鵝毛寫了幾個字。

    鵝毛的竿子非常硬,寫起來手感自然是比毛筆要舒服得多的,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太細了,才寫了幾個字,捏著鵝毛的右手,便覺得有些痛了起來。

    鵝毛的管子還是細了點啊,這樣寫字也太傷手了……當年給馬克思畫畫的人,一定沒有真正用過這個玩意……

    許曼貞停了下來,打量著手中的這支鵝毛,有些發愁。如果能夠將毛筆的管子套在鵝毛上的話……

    「二姐,你用這個鵝毛,是寫字?」許淑貞非常感興趣地湊了上來,仔細地打量著,說道,「可是,鵝毛這樣硬,寫起來舒服嗎?」

    「挺好的。」許曼貞隨口說道,還是在心裡琢磨著,怎麼能讓它拿著的感覺好一點。

    許淑貞見她心不在焉的,又說了一會兒話,便主動提出告辭了。

    等走了好一陣,許淑貞突然停下來,問一直跟著她的白薇道:「剛才拔鵝毛的時候,我有沒有跟那個婆子說明鵝毛是誰要的,有什麼用?」

    白薇偏著腦袋想了一陣,搖搖頭道:「小姐,應該沒有。」當時情況那樣緊急,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只顧著趕緊跑掉,不讓鵝追到了。

    許淑貞沉思了一陣,然後抬起頭來,說道:「你先去收拾收拾,收拾好後,挑幾樣點心還有藥材去看望那個婆子,剛才她肯定受了些傷,就說是我慰勞她,送她的。」

    白薇便問道:「如果那個婆子要問鵝毛拔了去是做什麼用的,奴婢怎麼跟她說?」

    許淑貞掃了她一眼,說道:「你還想怎麼說?難道還想說二姐什麼壞話不成?說實話就好了,用它來寫字,也是一件好事,我看二姐也還蠻喜歡……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薇便點點頭,扶著許淑貞往琴樓走去。

    等白薇拎著那些點心藥材找過來時,滿院子都已經是燉鵝的香氣了。

    白薇抽了抽鼻子,聞著這撲鼻的香味,有些奇怪地問那個婆子:「你這是做什麼啊,這麼香?」

    婆子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剛才這些鵝太過分了,竟然敢啄三小姐,老奴就剁了一隻,燉了吃。」她真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這麼快又來了。

    白薇聽了捂著嘴呵呵直笑,笑話婆子道:「你自己想吃人家肉,卻偏偏要怪到小姐身上!好沒有道理。」

    婆子聽得白薇這樣說,也只能跟著她呵呵笑,只是笑容比較僵硬罷了。

    「好了,我們剛才才回去,小姐記掛你受了不輕的傷,讓把這些點心藥材送來,好好休養幾天。」白薇又說了些貼心的話,安慰這個婆子。

    婆子心不在焉地聽她說完,向她道謝。

    白薇將點心盒子交給婆子,卻見這個婆子並沒有想問鵝毛用來做什麼的打算,便不由得有些悻悻地,想走,可是又覺得,小姐專門交代的事情沒有辦成,心中便有些不爽。

    「大姐還有事?」婆子急著回屋去看鵝肉的火候,生怕火大了,湯干了,鵝肉燉壞了,可是偏偏白薇的事情都做完了,卻拖延著不肯走,心裡著急,只好開口問道。

    白薇長長地鬆了口氣,故作神秘地問道:「你知道不知道,小姐今天來拔鵝毛,是做何用處?」

    用鵝毛寫字,也虧二小姐能夠想得出來。而且看她那個樣子,似乎並不怎麼好用呢。

    真是,就為了她的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害得小姐跟自己都吃了這樣大的虧。

    至於眼前這個婆子,卻沒有被她納入同情這個範圍內的。只是作為也吃了二小姐的虧的人,白薇迫切想要與她分享。

    「做什麼用的?」婆子果然問了。

    白薇便趕緊將許曼貞做的那些沒邊的事情說了出來。

    「用鵝毛來寫字?」婆子果然吃驚極了,原來二小姐才是罪魁禍首啊,三小姐也是被她害到了的。

    可恨啊,就因為二小姐突發奇想,自己被養了幾年的鵝啄得這麼慘……而且,還氣得殺了只鵝。

    知道是誰害的自己後,婆子對鵝的怨氣便小了很多,現在又開始心疼那個正在燉得散出濃濃香味的鵝來了。

    圓滿完成了任務,白薇非常的高興,一路哼著小曲兒回到琴樓。只是偶爾動作大些牽扯到身上的地方疼時,才會倒吸口涼氣……該殺!這些鵝都該殺!應該統統殺光!

    天哪,真的是太疼了!

    而鵝毛事件的始作俑者,許曼貞,現在還在與那只鵝毛筆奮鬥著。她拔下了一支毛筆頭,將鵝毛塞了進去。

    可是毛筆的筒還是粗了點,鵝毛筆在裡面鬆鬆垮垮的,沒有辦法寫字。

    許曼貞便與這支鵝毛筆卯上了。在她想來,如果這支鵝毛筆能夠製作成功的話,那麼以後,自己寫字便輕鬆多了。畢竟鵝毛筆的手感,更接近她寫了多年的鋼筆與水芯筆。

    沒有用毛筆寫過很多字的人是不理解的,為什麼這種筆能夠難寫到這個程度。她也很難理解,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文明,竟然就是用這樣的破筆記錄下來的!

    難怪古人寫書要用文言文呢!不會就是為了少寫幾個字吧!許曼貞用自己的惡意來揣測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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