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初綻 091】失敗 文 / 且如風

    「小姐，靜氣，靜氣，放心，會煉製出丹藥來的，有這兩先決條件，沒有什麼東西是煉製不出來的。」

    影四十四因輕顏的話嘴角抽了抽，而後淡定的看向自家小姐。

    「的確，有這玄冥幽火和水靈，沒有什麼東西是煉製不出來，當然，也包括『人渣』！」輕顏嘴角閃過一絲異光，重複著對方說的話，尤其是最後『人渣』二字，咬得極重。

    若是真將影四十四扔進藥鼎內的話，的確是燒到最後便只剩下人渣。

    「小姐，等等，等等就好！」影四十四自然不是笨蛋，小姐說的這話明顯是針對自己，唯有尷尬的用手指了指藥鼎，看向輕顏，說道。

    也就在這片刻間，整個藥鼎的草藥早已被水靈給融化得徹底，藥鼎內只剩下黑色的如同墨汁般的東西。

    「小姐，不如出去等等，這煉丹也不是片刻之功，我在這看著便成。」影四十四蹲下來，隨手在藥鼎下加柴火，那架勢，儼然成了燒火夫。

    「四十四，那你在這看著，若是到時候沒丹藥出來，你看看是將這些藥材的錢給我還是自己投爐去。」

    「小姐，你放心，到時候絕對有丹藥給你！」

    影四十四看著原本因自己的話已打算離開此地的輕顏卻停下腳步說著這樣一番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什麼時候，自家小姐才不會將錢擺在第一位。

    「你看著辦吧！」

    輕顏不再理會對方的保證，直接出門朝著自個的房間內行去，水靈和玄冥幽火同時入體，對於輕顏而言一點傷害都沒有，那便全是騙人的。至少此時的輕顏能感受到自己體內原本儲存著的魂力正處在不斷的流失之中，且經脈皆有損傷，現在她所要做的，便是源源不斷的從外界吸收魂力入體，才能彌補所流失的魂力。

    有得必有失，輕顏只是希望，這次的流失是短暫的，而不是讓她又重新回到起點。

    ……

    待輕顏從修煉的狀態中抽出，睜開雙眼，房間裡已是黑漆漆的一片，而窗外那高懸的月亮已告訴了她現在的時辰，她錯過了午飯和晚飯，甚至很可能是幾個午飯和晚飯。

    起身，伸了伸懶腰，在感覺身體通體舒暢後，輕顏嘴角微微上揚，這番修煉，還得益於那兩東西，要是沒有那兩東西，她的實力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再次晉級，魂力到最後不僅沒少，反而更上一層樓。

    藉著月光，輕顏清楚的看到原本手中因水靈和玄冥幽火入體所出的紋身，既奇跡的消失不見，這點，又免去了輕顏一時的擔憂，如此之下，輕顏瞬間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出了房門，一路未曾停歇，現在正是她驗收成果之時，她想看看，這影四十四一再擔保的東西是否已成功煉製出來了。

    行至煉丹房，輕顏推門而入，便看到影四十四面前的這一堆火焰已滅，而整個人，則一臉傻愣愣的盯著眼前的藥鼎，保持著打開藥鼎時的姿態，就連輕顏來到身邊，也未曾發覺。

    輕顏看著這樣的影四十四，心中已大致有譜了，對方絕對是這煉丹失敗，所以對方才一副呆樣。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狠狠的拍了拍依舊傻愣在那的影四十四，問出自己所需：

    「四十四，你在看什麼？我的丹藥呢？」

    「丹、丹藥，小，小姐，這，這我，我……」

    影四十四因輕顏的這一拍一問，一時之間還未回過神來，說話反到是有些語無倫次，慌亂的將藥鼎給蓋上，而後十分苦逼的看向輕顏，他知曉，這丹藥練不成，小姐定會找自己的麻煩，即便是將自己扔進這煉丹爐子裡，小姐也是做得出來的。

    「我什麼我，我問你，丹藥呢？你不是向我百分百保證能煉製出丹藥來的嗎？既然丹藥煉成了，怎麼不給我看看，還要將藥鼎給蓋上？」

    輕顏雙手環胸，看著影四十四，等著對方的坦白，不過，顯然影四十四也同樣意思到自己的這番行為已經讓小姐產生懷疑了，說假話是如何也無法矇混過關了，只能將心一橫，咬咬牙，秉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向輕顏坦白。

    「小，小姐，是我估計錯了，這次沒有煉製出丹藥來。」

    「沒有煉製出丹藥來，你說沒有煉製出丹藥來？那你是不是得做出選擇了，二選一，是賠我的藥材錢，還是自己跳進這藥鼎裡去？我這藥鼎還沒有煉化過人呢，沒準沾染上人的鮮血和味道，反倒是能讓我這藥鼎的威力更加強大。古有以人鑄劍，現在我也想試試以人鑄鼎，不知會不會達到傳說中的那般效果。」

    輕顏看著眼前的影四十四，無所顧忌的說著這番話，惹來影四十四的一個冷顫：「小姐，你，你聽我說，說完。」

    「還有什麼要說的，可沒有第三種選擇。」輕顏因影四十四這般憋屈的模樣，嘴角微揚，看了眼對方，等著對方將話說完。

    「小，小姐，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你，你自己看這藥鼎裡就知道了。」

    影四十四硬著頭皮說完這話，用手指了指藥鼎，隨後便退至一旁，等待著輕顏的最終發落。

    「藥鼎裡除了丹藥還能有什麼？」

    輕顏向前一步，打開蓋子，不以為然的看向藥鼎裡，可當看見這藥鼎內的東西之後，輕顏有些無話可說了，也終是明白了影四十四剛剛為何會是那番神情，換言之，此時的她也不知該以何表情來面對這爐子裡的東西：

    「你確定你沒有離開這藥鼎寸步？」

    「小姐，我保證我沒有離開這藥鼎半步，我現在都還餓著肚子呢。」影四十四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如今依舊乾癟的肚子，搖了搖頭，看著輕顏。

    「你確定你煉藥的時候你將藥鼎的蓋子蓋上了？」

    「小姐，我很確定，你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藥鼎了，一直看著火不讓它熄滅。」影四十四對於輕顏的質問，就差對天發誓了。

    「你百分百確定？」

    「小姐，我百分百確定！」影四十四狠狠的點了點頭，看向輕顏。

    「可這小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還將我的丹藥給吃了個乾乾淨淨，甚至是一點渣都不剩！」

    輕顏用手指向藥鼎看向影四十四，他一人在煉丹房，那自然這裡面的情況對方應該最清楚才是，可得來的則是影四十四的一問三不知。

    「小，小姐，我，我怎麼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你，你真的不知道？」

    「小姐，我要是知道了便直接告訴小姐好了，我一開藥鼎我也被它給嚇了一跳。」影四十四真的後悔當初那般雞婆的讓自家小姐離開煉丹房，若是小姐在的話，那他也不會成為懷疑的對象了。

    「你猜測呢？這東西會不會是魂寵，可魂寵又是怎麼跑到我們的藥鼎裡來的呢？且這小東西還不懼怕玄冥幽火，能夠抵禦得了這玄冥幽火的炙熱，沒有給煉化得只剩下一坨渣，甚至是連灰都不剩？」

    輕顏就這樣，圍著藥鼎轉著圈，一邊猜測著這東西的由來，並且將煉製丹藥的全過程再在腦海之中回憶了一遍，可是最終依舊是一無所獲，眼前的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真的是無跡可尋。

    「小姐，能不懼怕玄冥幽火，除了小姐你擁有的水靈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任何東西，畢竟這水火這兩物間，相生相剋，而你放入藥鼎內，除了藥材便是水之精魄。」

    「我只是放入了一滴，若是這一滴便是一個魂寵的話，這也不現實啊！」

    輕顏回想起自己當初注入水源時，只是注入了一滴這水靈所幻化出來的一滴水，而後這滴水便如同硫酸似的將所有的藥材都融化成一鼎藥汁了，與其說是水靈幻化出來的類似魂寵類的東西，反倒不如說是什麼依附在藥材上的魂寵。

    「小姐，你放入的可不是普通的水源，而是一滴便抵得上別人一瓶的水之精魄——水靈，你說這東西可不可能便是水靈的其中一種形態。」

    影四十四還是認為，現在這爐子裡的東西，便是由水之精魄幻化而成的。

    「你說這東西是水之精魄幻化而成的，那你不是見過水之精魄嗎？那東西是黑紫的對嗎？那你再看看這躺在藥鼎裡裝死的小傢伙，她一身的顏色，哪裡有半分水之精魄的模樣，再說，即便是我們的藥汁也是墨色的，怎麼著也生產不出這樣的東西來才是！」

    輕顏用手指了指鼎內的東西，依舊無法相信自己手中的一滴水靈，便會幻化成這樣的一個跟魂寵無二的東西，若是這樣的話，那她所掌握的魂寵豈不是任由她心念一動便可。

    「可小姐，咱們也沒證據證明這東西便不是水靈啊，畢竟無人見過水靈幻化出來的模樣，也並不一定這水靈幻化出來的東西便非得同它的原始形態那不般呈黑紫色的。」影四十四道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