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毛玉要走嗎？ 文 / 自由自在的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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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早！」
「桃子早啊！」
早上起來，小毛玉活力十足的向雷登婆婆打著招呼，然後他利索的提著水桶還有拖把走出了屋子，開始每天的例行打掃……
大概是因為最近市區房價漲的有些太厲害？雷登婆婆的這所三層公寓被人住的滿滿噹噹的了。其中有的是新婚夫婦也有的是外地來的學生還有一些正在奮鬥的打工仔。要維持樓道走廊還有公用的浴室和公用大廚房的清潔衛生的話，可是個不小的工作量。這些工作原本都是身為公寓主人的雷登婆婆一個人完成的，不過現在雷登婆婆病倒了，為了讓婆婆安心養病，小毛玉就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工作接了下來。
（順帶一解釋，雷登婆婆的這座三層小樓原本就不是拿來當公寓用的，所以在結構上十分的不合理，有的房間是沒有廚房的。）
雖然工作量很大，但是小毛玉可不是吃素的！他可是一隻正兒八經的妖怪，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妖怪始終是妖怪，小毛玉的身體基礎已經可以和一個成年人相媲美了！而且他還經受了雷登婆婆的長達半年的訓練，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都是相當出色了！雷登婆婆本來是非常不放心小毛玉幹這些粗活的，不過平時弱裡弱氣的小毛玉在這個問題上表現的相當的強勢，雷登婆婆也就稍稍鬆了口。開始的時候，雷登婆婆以為小毛玉只是小孩子三分鐘的熱度，很快就會被疲憊打到然後厭倦不幹了，這些勞動根本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完成的。果然不出雷登婆婆所料，第一天開始這個工作的時候，小毛玉鬧得是笑話百出，打翻水桶搞的走廊裡滿地污水就不提了，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丫頭竟然被自己的拖把絆倒了十幾次！真是神奇啊！
（那啥~小司大萌在運動會的時候跑跨欄，結果所有跨欄全部撞倒，不必小毛玉更神奇嗎？）
第一天結束之後，本來就很低落的小毛玉變得更低落，雷登婆婆覺得小毛玉會就此放棄，但是第二天小毛玉在稍微向她請教了一下幾個小小的細節之後，有開始了這份工作，而其和第一天相比進補很多了，當然，照舊吃了不少苦頭。第三天，小毛玉的表現已經很勝任這項工作了，這些雷登婆婆完成之後都會覺得有些疲憊的打掃工作，小毛玉似乎是感覺不到累一樣，而且每天雷登婆婆佈置的功課也都能很好的完成！因為打掃的緣故，小毛玉和公寓裡的住戶們經常的發生交流，以前困擾許久的口語問題一下子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小毛玉學起語言來不是讓大腦記住語言，只要讓聲帶記住就行了……）
第四天，小毛玉開始從雷登婆婆手裡搶過整理家務還有烹飪的工作，為的只是讓雷登婆婆好好休息。結果不必說，當天這一老一小吃的是泡麵……依舊是三天，當小毛玉的身體記住了如何整理家務的時候，他的工作效率甚至超越的雷登婆婆。雷登婆婆一下子有一種小毛玉已經長成大人的錯覺……不過每當她看到小毛玉晃悠著那一米來高的小身板整理家務的時候，就會意識到小毛玉一下子變成大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雷登婆婆估計是因為親密的人的去世，讓小毛玉受到刺激了。
嗯！雷登婆婆猜的沒錯，小毛玉那段時間的確是受到刺激了。苜銘再也回不來的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沉重打擊，而雷登婆婆生病這個事情更是讓小毛玉變成了驚弓之鳥。小毛玉在苜銘的常識惡補之下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的人類年齡普遍到不了八十歲，所以八十可是了不起的大壽！
雷登婆婆已經七十多了，雖然她的身體確實很強健（強健到讓人淚流滿面……）但是這不能改變她已經漸漸衰老這個事實。在小毛玉的意識裡，到了這個歲數的人類基本上已經是撐不起一場大病了。讓剛剛失去了一個親人的小毛玉再失去一個親人？意識到這個的小毛玉馬上就慌了。所以他才強勢的從雷登婆婆那裡搶過所以看起來很累的工作，只為了讓婆婆好好休息。
現在的小毛玉，和他那位渾身長毛的猴子老爹一樣，在吃了一次虧知道了什麼叫疼之後變得成熟了，長大了，懂事了。
【門牙：也更加人妻了！
青筋暴起的？？？：門牙你想死嗎？？？：人妻偽娘？確實不錯啊！？？？：可惡！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門牙：這個傢伙啊，是過幾章才會出現的。】
這所公寓的被作者刻意背景了很久的居住者們也對這個紫色頭髮的小傢伙表示出來興趣，一方面這個小傢伙長的確實可愛，另一方面，小毛玉的表現確實相當的出彩。要知道，在現代的城市裡，像小毛玉這麼能幹的孩子確實很少見了。以前在走廊樓梯還有公用浴室等處穿梭打掃的是一個可怕的肌肉大媽，視覺衝擊力極強，有居住在此處的宅學生聲稱自己『每天都會瞎掉好幾雙氪金狗眼』，當然，這座樓的大家也都知道雷登婆婆確實是一個熱心的好人就是了。現在每天在工作的人變成了小毛玉一隻，觀賞性極佳！在養眼的同時，還頗有幾分勵志的感覺！可是這個小姑娘因為哥哥的失蹤變得悶悶不樂根本看不到笑臉，這是美中不足了。
「啊啊啊！好睏啊！不過還好順利通過考試了！」紅色頭髮一臉凶相少年拎著小鍋還有兩包泡麵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公共廚房，打算就這麼湊合一頓。
「這段時間睡的太厲害，考試竟然有七門掛掉了！不過我可是個天才啊啊啊！只要一晚上的複習就順利的通過了！美好的假期！可以好好的玩了！」
少年往小鍋裡接滿水之後，把包面料理好，然後隨手把口袋裡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夜的小抄還有方便面的包裝袋一起扔到了垃圾桶裡。
「啊拉~紅頭髮的大哥哥！你又在吃泡麵啦！婆婆說，吃泡麵對身體不好的！」隨著一個糯糯的可愛童聲，小小的紫色身影蹦跳著走了進來，這個身影紅髮少年很是熟悉，因為這段時間天天都有見到的，不過今天這個小鬼似乎有點奇怪。
「喲！桃子嗎？」紅髮少年打著招呼，忽然他發現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和這個紫發小鬼打招呼。
「早上好！」對方打招呼的聲音活力十足，完全沒有前段時間的沉悶。
紅髮少年很好奇的看著小鬼滿臉笑容的打掃完畢然後離開，不過離開的時候那小鬼來了一句。
「面煮壞了哦~~紅髮大哥哥~」
「納尼！！！」紅髮少年悲劇了。
又一次入夜，等到婆婆再次發出她老人家那豪邁無比的鼾聲之後，小毛玉和昨天一樣，躡手躡腳的起了床隨便批了件衣服拎著白天準備的一個小盒子來到了廚房。
那個人果然再次降臨在廚房，現在他正在鬼鬼祟祟的翻冰箱。
「苜銘……我來了。」小毛玉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呃……」偷吃行為第二次被發現，苜銘尷尬無比，妖怪雖然對飢餓的忍耐能力比人類強，但是這不代表妖怪就不吃東西。半個月沒怎麼吃東西的苜銘卻是很餓……
「咳咳！那個！昨天的提議你想的怎麼樣了？」苜銘立刻祭出轉移注意力，渾然忘記了他的這個絕招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被小毛玉識破了。
「吶~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小毛玉將小盒子遞給了苜銘，苜銘好奇的打開一看，小盒子裝的是一份令人食**大開的便當，苜銘好奇的嘗了一口。
「婆婆的做的？不會？她知道我來了。」吃了半年多的口味，苜銘當然熟悉。
「不是……這個是我做的。」小毛玉笑著回答。
「咦？」苜銘顯然對小毛玉會料理這個事情表示十分驚奇。
「昨天你吃的那個飯團其實也是我做的。」小毛玉再次微笑道。
「……」苜銘放下筷子，用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小毛玉，小毛玉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於是，她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了？看我幹什麼？」
「雖然在昨天見你的時候就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了！」苜銘語氣裡帶著一些欣慰還有一些滄桑。
「俺家的小毛玉，終於長大了！」
「？」不明所以的小毛玉。
「考慮的怎麼樣了？」苜銘問道
「為什麼要走啊？你不能留下來嗎？」小毛玉不甘心的問
「果然是長大了。」苜銘笑著揉了揉小毛玉的腦袋。
「要是你還是半年那個傻樣的話，你會直接給出一個答案的。」
「我才不傻！」小毛玉抗議道，但是卻沒有抵抗苜銘的揉腦袋。
「我有說過的……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普通的妖怪，有一些很危險的傢伙在通緝我，現在他們來了。我必須要逃走了。」苜銘微笑著對小毛玉解釋著，那份笑容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悲涼。
「桃子……你的決定呢？」
「為什麼…為什麼…我…我……我想和苜銘一起走，但是也不想離開婆婆……」小毛玉緊咬這下唇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顯然正在天人交戰中。
「其實……我挺希望你留下來的。」苜銘說道
「婆婆是個難的的好人，你又是完美化形的妖怪，只要我在教給你一些偽裝法術的話，很容易就可以在人類的社會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了。追我的那些傢伙太危險了，你跟著我的話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危險。」
「苜銘……你……」聽到苜銘的情況似乎非常危險的小毛玉感到十分的不安。
「唉……」感受到小毛玉對自己真摯的擔憂，苜銘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都是我太貪心了，早知道就不要回來的直接離開這裡的。但是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你還有婆婆啊！想把你帶在身邊的。」
「我我……」小毛玉被這個選擇題逼上了懸崖，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比父母鬧離婚的小孩子，非要讓他在爸爸和媽媽兩邊選一個一樣。
「苜銘……你不要在逼這個孩子了，讓她跟著你離開。」一個慈祥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耳邊。
「讓桃子陪我這個老婆子的話，還不如讓她跟你走呢。畢竟這裡還是人類的世界啊。你甘心讓她在這個世界提心吊膽的偽裝一輩子嗎？」
「婆婆！」兩個小妖怪異口同聲的震驚道。
雷登婆婆走了進來。
「老年人睡的時間都是很短的，你們昨天的對話讓我老婆子聽到了不少。這是，原來妖怪真的存在啊。」老人嘖嘖不已。
「婆婆……對不起，騙了您這麼久。」苜銘慫拉這腦袋認錯道。
「對不起……」小毛玉有樣學樣。
「沒事的，兩個都是好孩子。」雷登婆婆蹲下身來講兩個小妖怪摟到懷裡。
「苜銘……你有把握擺脫那些人嗎？」雷登婆婆關心道
「……很麻煩。」苜銘實話實說。
「我已經把除了您之外所有的人類都洗去了有關我的記憶。那些傢伙一時半會也查不到什麼。」
「那把我這老婆子的記憶也洗了！」雷登婆婆笑著說。
「婆婆！這這麼可以！」苜銘連忙拒絕。
「沒什麼，只要能給你們倆增加逃脫的機會就行！」
「我說……」一直沒吭聲的小毛玉忽然說話了。
「為什麼苜銘和婆婆都喜歡把我當成累贅保護來保護去呢！」
「……」雷登和苜銘無言以對。
「苜銘……我下定決心了！」小毛玉堅定的說道
「我留下來陪伴婆婆度過餘生！毛玉妖怪的生命比人類長的！至少讓我陪婆婆走完……」
「桃子……」婆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等到我陪完婆婆，我就會去找你的。」小毛玉用認真的眼神看著苜銘
「不管你到了什麼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的！」
「……」婆婆笑了，笑的欣慰。
「……」苜銘也笑了，笑的瞭然。
「你們幹嘛啊？」小毛玉被笑的渾身不自在。
「苜銘小鬼，既然桃子已經做出決定了，你就給老婆子我洗腦。讓老婆子我見識見識你們妖怪的本事！」雷登婆婆笑著說道。
「……得罪了，婆婆。」苜銘的手輕輕的按在了雷登婆婆的額頭上，老人立刻昏迷了過去。
「婆婆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然後會忘掉有關我的一些。」苜銘平靜訴說著，然後看向小毛玉。
「婆婆就拜託給你了。」
「嗯！」小毛玉拚命的點頭，忽然，他覺得苜銘將上面東西套在了自己脖子上。他捧到手裡一看，是一個鑲著奇怪的白色碎片的項鏈。
「拿好這個，只要有這個，我就在你身邊。總有一天能夠再見面的。」
「……」雖然剛才強氣了一回，但是現在小毛玉還是想哭。
「我教你一個簡單的術，可以讓你的身體和正常人類一樣成長，不會被人發現什麼破綻的。雖然術的本身很簡單，但是要求很高的，需要完美化形才可以。」
「嗚……」小毛玉開始努力的學習中。
這個術當真十分簡單，小毛玉沒有多久就學會了。
然後，分別的時候到了。
這兩隻開始沉默的大眼瞪小眼，就像剛剛相遇的時候一樣。
「……那個」苜銘滿臉尷尬的想說什麼。
「苜銘……怎麼了？」小毛玉一臉天真的問道。
「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聲……哥哥呢？」苜銘這句話後面都沒怎麼發音了。
「哈？」小毛玉突然覺得世界好複雜，大家都經常說著自己搞不懂的話。
「啊啊啊！我承認我糾結了！但是你整天的『苜銘苜銘』的叫我，可是真的很想聽你叫一聲哥哥啊啊啊啊！」苜銘出於不明緣由開始傲嬌了。
「……哥哥。」既然不知道苜銘想要幹嘛那就乾脆不要去想了，然後小毛玉乾乾脆脆的叫了。
「……能不能再叫一遍？」苜銘看起來相當的激動，鼻血都出來了。
「歐尼醬？」疑惑不解的小毛玉。
「我的一生……無悔了！」苜銘激動的捶地，小毛玉大惑不解的盯。
苜銘帶著木明奇妙的亢奮離開了，小毛玉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低聲祝福道。
「保重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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