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誰是桃子（二） 文 / 自由自在的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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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協同李天王並哪吒太子，點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諦、四值功曹、東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嶽四瀆、普天星相，共十萬天兵，布一十八架天羅地網將花果山團團圍住了。()。天庭的仙人們平時一個一個懶散的要死，根本沒有什麼辦事效率可言，雖然是作為一個從封神戰爭結束之後就統治九州三界的龐然大物，可是在那些年輕的妖怪和散仙們眼裡卻沒有多少威信可言。但是這一回，明眼的人都能看的出，天庭是玩真格的了。
有點遠見的神仙都能想到這隻猴子肯定會犯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玩的這麼大！
偷蟠桃、盜仙丹、攪亂蟠桃大會、改動生死簿、鬧龍宮、跑到天河邊上放御馬……
別人不敢想的，這隻猴子卻想到了。別人不敢做的，這隻猴子卻真的做出來了。
猴子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他就是個膽大包天的潑猴！就算是天庭也無法馴服的野猴子！
作為先鋒官的是九曜惡星。九曜乃太陽，太陰，金，木，水，火，土七政配以四余之羅候計都。與之相對應的九位天將，崇應彪、高系平、韓鵬、李濟、王封、劉禁、王儲、彭九元、李三益。個個都是在封神戰爭的時候就打出名氣的高手。
面對這樣的強敵，猴子卻只是和手下的四位家將喝酒作樂，任那九位天將在門前如何叫陣，就是全然不予理會。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門前是與非。」當聽到對方到來的時候，猴子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這九位天將當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角色，當發現猴子守著家門不出來的時候，這些大老粗們就開口罵陣了。本來因該脾氣火爆的猴子在得知對方在叫罵的時候，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安慰自己手下的小妖們說：
「莫采他。詩酒且圖今日樂，功名休問幾時成。」
見到猴子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九曜星官大著膽子砸開洞門搶先殺進來了。當猴子聽完小妖的報告之後，怒道：「這潑毛神，老大無禮！本待不與他計較，如何上門來欺我？」
於是就派出自己手下的七十二洞妖王前去迎戰。可是他這七十二洞的妖怪們哪裡有實力和膽氣去和天庭這樣的龐然大物衝突？於是乎，七十二洞的妖怪大軍出工不出力，竟然被九名天將堵在水簾洞洞口的鐵板橋上出都出不去。
正當著七十二洞妖怪各懷鬼胎為自己打算的時候，大聖來了。他拎著那根如意金箍棒只是隨便嚷了一聲「開路」。什麼陣前禮節都省了，直接將那九個正在耀武揚威的天將打的狼狽而退。這時候，這九位天將才明白，原來這個一直示弱的猴子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輸人不輸陣，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只見那九曜星立住陣勢道：
「你這不知死活的弼馬溫！你犯了十惡之罪，先偷桃，後偷酒，攪亂了蟠桃大會，又竊了老君仙丹，又將御酒偷來此處享樂，你罪上加罪，豈不知之？」
猴子笑嘻嘻的回答道：「這幾樁事，實有，實有！但如今你怎麼？」
九曜星道：「吾奉玉帝金旨，帥眾到此收降你，快早皈依，免教這些生靈納命。不然，就髹平了此山，掀翻了此洞也！」
大聖大怒道：「量你這些毛神，有何法力，敢出浪言。不要走，請吃老孫一棒！」
現在的猴子在三界眾生眼裡可謂狂的沒邊了。九曜惡星是嫉惡如仇的，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贏這個擾亂三界秩序的猴子，依然還是挑起了第二次爭鬥。
結果不用說了，大聖爺一個人把那九曜星戰得筋疲力軟，一個個倒拖器械，敗陣而走，領著前鋒的殘兵敗將潰退回來中軍。
「那猴王果十分驍勇！我等戰他不過，敗陣來了。」
就算是再反感猴子的所作所為，這些天庭的戰將們依然不得不去佩服猴子的勇武。
於是，身為天庭大元帥的李天王下令搬動中軍，要用全力去制服這只勇武的猴子。
這是一場史詩級別的大戰，一邊是兵力較少，士氣不振的花果山守軍，另一邊是是久經戰陣而且人多勢眾的天庭討伐軍。在一些人的預想裡，這場戰鬥時沒有懸念的，勝負在軍力對比上就一目瞭然了。
但是猴子的表現又讓三界裡關注這場戰爭的有心人們大跌眼鏡了。著一場戰鬥，十萬天兵天將竟然愣是被猴子使用分身法獨力打退，天庭元帥以及哪吒、四大天王等等戰神一樣的存在紛紛也被擊敗。而花果山守軍卻只是損失了從開戰之後就一直在划水最後毫不猶豫的向天庭投降的的那七十二洞草包妖怪……
經此一戰之後，猴子成為了三界眾生眼中新的戰神。
「……」小毛玉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的看著這一場戰役的進行，他目光緊隨著那個戰神一樣的身影，看著他暢快淋漓的大笑，看著他以一擋萬的奮戰。
或許在外人眼裡，這樣的存在風光無限了？但是，小毛玉卻沒有從猴子身上找到幾分風光和得意。他感受到的卻是另外一種強烈的情感。這樣的情感，小毛玉在那曾經朦朦朧朧的記憶碎片裡曾經有感受過的，現在只是重溫一下而已。
「當時……我是在……那個位置？」
小毛玉看著猴子衣襟裡偶爾露出的一點顯眼的雪白，那是毛玉的顏色。因為是以前的自己，所以就算不用看也能夠輕易的感覺到的。
「這就是您當時內心的吶喊嗎？我的……父親。」小毛玉低語著。
「就算是和你們拼的粉身碎骨，俺老孫也絕對不會成為天庭的順民！過去不！現在不！以後更是絕不！」（猴子是中二帝，不解釋……）
「這就是您的……吶喊嗎？」
就算沒有五感，通過沸騰的靈力還有那直接面對靈魂深處的感應，那時的小毛玉同樣可以瞭解到很多很多。當然，他印象最深刻的無疑就是離他最近的那隻猴子。
「哎？似乎又有新的變化了……」
這一戰驚動了整個三界，誰也沒有想到，十萬天兵都拿這只潑猴沒轍。於是，玉皇大帝在觀音的引薦下派出了那個自己不怎麼喜歡的外甥。仙界的另一位赫赫有名的戰神，灌江口顯聖二郎真君，三目童子楊戩……
『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赤城昭惠英靈聖，顯化無邊號二郎。』這位從封神戰爭開始就效力於天庭的金牌打手，在各種方面上和猴子都有著太多的相似。
同樣看不慣天庭的作為，同樣是任性暴躁的中二帝，同樣力大無窮，同樣看天庭不順眼，同樣是能打帝……這樣的相似實在太多太多了。
猴子和二郎神使出渾身解數的戰鬥，但是誰也沒用佔到誰的上風。
不過，對於天庭而言，這樣就已經夠了。
猴子可以和一個二郎真君打個不分上下的話，那麼我再加上一隻哮天犬呢？再加上梅山六兄弟呢？再加上四大天王呢？再加上一個金剛鐲呢？
所以……猴子終於敗了。
闖下這樣的彌天大禍，猴子對自己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已經有著充足的心理準備了。他被押去斬妖台下，綁在降妖柱上，刀砍斧剁，槍刺劍刳，莫想傷及其身。南斗星奮令火部眾神，放火煨燒，亦不能燒著。又著雷部眾神，以雷屑釘，越發不能傷損一毫。
這些的小刑罰，他齊天大聖還沒有放在眼裡啊！
於是當了俘虜之後依然狂妄依然中二的猴子被扔進了幾乎是九死一生的八卦爐裡。
就在這八卦爐裡，猴子第一次將小毛玉擺在了自己心裡一個特別的位置上。
「小東西，雖然你沒有什麼神通也沒什麼法力，但是你比俺老孫那些結義兄弟卻是義氣多了。如今，俺老孫進了這八卦爐卻連累了你受著無妄之災。」
猴子看著這只和自己一起經歷裡天雷地火種種天罰之後依然幸運的沒有灰飛煙滅的小毛玉又想起自己那些一見天兵殺來立刻望風而逃的結義兄弟們，不禁心中五味陳雜。
「也罷！毛茸茸的小東西，從今日起你便做俺老孫的孩兒如何？」
「我永遠是你的孩子……父親。」就是知道這只是回憶的景象，小毛玉卻不由自主的接話了。
「對了！你還沒開靈智，是俺老孫自作多情了。」生來樂天的猴子生平第一次歎氣
「父親……不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您那天的話……孩兒現在已經聽到了。」
「想俺老孫這麼多弟兄，到現在陪俺老孫一起受著八卦爐之苦的卻只有卻只有你這只一無是處的小小妖物。若俺老孫有出頭之日一定會還這同爐煎熬的義氣。」
「父親，這不是義氣這是孩兒應該做的……從您說出那句話開始，我就已經是您的孩子了啊！」小毛玉伸出手將已經變得不老實的眼淚抹到一邊。
「父親……謝謝與我相依了六百年，雖然我只是一隻一無是處的廢物毛玉，你依然照顧了我六百年……謝謝你！」
說著，小毛玉已經涕不成聲了。
這些話，猴子其實也一直都在等，猴子苦苦的等待了六百年。
這些話，小毛玉其實也一直盼著想說出來，這一盼也足足盼了六百年。
在大唐和韃靼的邊界處有一座大山，這山舊名五行山，因大唐王征西定國，改名兩界山。先年間曾聞得老人家說：『王莽篡漢之時，天降此山，下壓著一個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飲食，自有土神監押，教他饑餐鐵丸，渴飲銅汁。自昔到今，凍餓不死。』
又有老人曾言：『此山又有一奇物，形似柳絮，常隨風而舞，村中獵戶有**捕者，不可得。此物名曰毛玉，以伴那神猴不知多少歲月矣！』
抹乾淨眼淚之後，小毛玉笑了，他就像一個眷戀父親的孩子一樣，看著猴子是怎麼樣在太上老君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推翻八卦爐，打出兜率宮，打上凌霄寶殿！然後又是怎麼樣幹了他這輩子最狂的一件事－－在如來佛祖面前搶玉皇大帝的位置。
「靈霄寶殿非?久，歷代人王有分傳。強者為尊該讓我，英雄只此敢爭先。」
好一隻野猴！好一隻狂猴！好一隻潑猴！
「爸爸好厲害！」淡定圍觀的小毛玉揮舞著纖細的小胳膊高喊著，給自己的父親加油，他現在只是一個在回顧自己父親光輝戰績的孩子而已。
此時，西天取經的路上，腳踏黑布靴腰纏虎皮裙的毛臉雷公嘴行者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怪了？這一會俺怎麼覺得老實心神不寧的？」
「猴哥，你怎麼了？」一個豬頭湊了過來帶著關切的語氣問道。
「二師弟，俺老孫有些心悸，可能要有妖怪出現。」猴子眼睛一轉半真半假的說道。
「猴哥淨喜歡嚇人，俺老豬好歹也是大羅金仙。這山裡清淨的很，哪裡會有什麼妖怪？」
……事實證明，無論多高的修為也擺不平區區一張烏鴉嘴的。
豬頭話音剛落，路邊草叢裡就蹦出來一隻看起來很威武的妖精出來。
「我要吃了你們啊！」妖精宣佈道。
「……」為首一個慈眉善目的英俊和尚，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他仔細的將袈裟脫下交給一邊的扛著禪杖的和尚，然後又將身上這件肥大的僧袍也脫了下來。
「……」那只妖怪看到這位帥和尚僧袍下面的內容之後，臉頓時就青了。
「呵呵！悟空你且莫妄動，為師一個人就夠了。」帥和尚活動著自己這一身凶殘到能讓施瓦辛格羞愧自殺的肌肉，關節那結實有力的脆響讓那只妖怪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可惜，這只妖怪君覺悟的太晚了。
「呆！大膽妖孽！吃俺老僧一杖！歐拉歐拉歐拉!!!」
於是師兄弟四個目送著師父揮舞著那桿看起來份量絕對不輕的九環錫杖撲向了兩股戰戰幾乎要跪地求饒的妖怪君。
阿彌陀佛……
唐僧肉不是那麼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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