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毛玉要上學 文 / 自由自在的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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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要檢查你今天的功課了。」雷登婆婆翻開一本看起來被保存的十分細心的舊筆記本，對著小毛玉說道。

    「你準備好了嗎？桃子？」

    「嗯！已經準備好了！」小毛玉的回答聽起來十分自信。

    「好！那麼先從國中等級的生物開始考起。」婆婆翻了幾頁筆記，然後問道。

    「根據結構形態和特徵植物可以被分為五類，分別是什麼？」

    「藻類植物、苔蘚類植物、蕨類植物、裸子植物以及被子植物！」

    小毛玉迅速的回答道，看了他準備的相當出色。

    「根據種子植物子葉的數目，被子植物可以分為？」

    「雙子葉植物和單子葉植物！」

    「那麼……」

    雷登婆婆從生物一直提問到物理，然後是化學、數學、世界史，所有的提問都被小毛玉完美的答了上來。小毛玉現在聰明的簡直不像一隻毛玉，或者說，小毛玉現在的表現才是一位妖怪本應該具備的學習能力。

    「嗯！回答的非常好！」婆婆滿意的合上了筆記本，看著端坐在矮腳桌上小毛玉。

    「桃子變得聰明了。」老人感慨的說道。

    「自從你被那位好心的小伙子送回了之後。」

    「哎？以前的桃子是笨蛋嗎？」小毛玉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不是。」婆婆笑著擺了擺手。

    「以前的桃子是個很努力的好孩子。」這樣說著，老人打量著去除了偽裝，體型只有巴掌大小的小毛玉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我真是沒有想到，我家桃子竟然是一隻可愛的小妖怪啊。」

    「嘿嘿……」小毛玉紅著臉把頭扭到一邊。

    其實，在那個噩夢一樣的夜晚過後，婆婆就已經懷疑起了小毛玉的人類身份，要知道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般都是比較迷信的。後來，在和夏多姆交流過之後婆婆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桃子確實不是人類。

    不過那又怎麼樣？就算桃子不是人類，但是他依然是自己的孫子。

    按理說，在發現和自己親近的人其實不是人類之後，正常的表現不應該是先驚恐一番然後花大價錢請和尚道士來除祟嗎？

    婆婆到底是婆婆，這位老人家不僅沒有因為小毛玉的妖怪身份而害怕，反而高興的恨不得讓附近的街坊鄰居們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妖怪孩子！這可把當時專門將小毛玉送回來的零母子給嚇得不輕。朔月阿姨在離開的時候感歎道。

    「這位婆婆真是一位可敬的老人啊。她對小孩子的慈愛已經超越的種族。」

    朔月有過常識到非常識的轉變經歷，當時在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其實是只妖怪之後這位人類的天才考古少女受了不小的打擊，然後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去消化思考，最後才下定決心去追求這份難以被常識接受的愛。這個接受的過程有多麼難熬，朔月是相當的清楚。

    而同樣的事情，在婆婆面前卻變得全然不是問題。這難道就是人生經驗的差距嗎？

    最後，婆婆和小毛玉一起拜託冰狩幫忙留意一下那位在第一卷打了幾章醬油之後就不知所蹤的苜銘。而冰狩表示自己雖然已經離開了特遣隊，但是在貝爾托聯邦裡還是有著不小的影響力，這個事情他會盡力幫忙的。

    在送走了找回毛玉的兩位好心人之後，婆婆開始詢問小毛玉這段時間的經歷。小毛玉知道婆婆不會介意自己的妖怪身份之後，就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了。

    這一次妖界之旅，小毛玉的經歷不可謂不精彩。兩次戰場經歷，其中一次還差點把命豁出去，在醫院幫忙，和冰狩的戰鬥等等等等可以稱得上是可怕的經歷將老人家聽的是心疼無比。

    然後，一切彷彿都回到了那一夜來臨之前的樣子。

    除了被婆婆勒令接觸偽裝後以巴掌大的外型在房間裡飄來飄去的小毛玉。婆婆還讓小毛玉在家裡沒有外人的時候保持這樣的袖珍形象，理由是這樣的桃子比變大的桃子要可愛。

    「桃子啊……」婆婆收起了筆記本之後，忽然對小毛玉問道。

    「有沒有想過去上學？」

    「哎？上學嗎？」小毛玉低頭想了想，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回來人間的這一段時間，小毛玉從電視裡的一些可疑的教育片上瞭解到，所謂學校就是那種會有巨大的機器人從天而降四處破壞，又或者封印著強大妖怪的危險地帶。

    總之……看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

    「學校不僅僅是用來學習知識的，也是一個交朋友的好地方哦。」雷登婆婆看到小毛玉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於是更加賣力的勸道。

    「學校裡你將學到如何與人相處，為長大之後進入社會做準備，是很重要的……呃」

    婆婆忽然想到，現在在她面前的可不是以前那些厭學的小孩子，而是一隻對學校這個概念都有些懵懂的小妖怪。桃子就算長大成妖，要進入的也應該是妖族的社會，在人間學到的東西拿到妖界還有用嗎？

    有沒有用雷登婆婆不知道，不過只有一點是這位老人十分有把握的。讓小毛玉擁有上學的經歷是絕對沒有壞處的。

    「雖然桃子你學習速度很快，現在已經成差不多有了國中水平的知識，但是如果實在學校裡的話，你會有新的感受哦！」雷登婆婆換了個方向開始循循善誘。

    「感受？」小毛玉更加不解了。

    「是的……和同學一起在課堂上聽老師講課，課間的時候一起嬉戲之類的，雖然看起來是很平常而且無足輕重的小事情，但是經過時間的沉澱這些經歷最後都會成為最珍貴的回憶之一。」雷登婆婆似乎回憶起來什麼，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珍貴的回憶……」小毛玉低著腦袋嘀咕著，腦袋裡忽然記起在索羅斯的時候，朔月阿姨對自己說過的話。

    『所謂相冊，其實就是一種承載回憶的方式。承載的回憶雖然有些是讓人難過的，但是也會有很多讓人開心的回憶啊。而且……有些回憶就算是難過也是必須要牢記的寶物啊。』

    「這個也是珍貴的回憶嗎？」雖然小毛玉有什麼地方理解錯了，但是他真的對學校這個地方有一些躍躍**試的感覺。

    「怎麼樣？要不要去上學？」看出來桃子的意動，雷登婆婆再次問道。

    「嗚……」小毛玉思考了一下，忽然問道。

    「婆婆！學校裡會有能夠駕駛紫色的大機器人拯救世界，但是性格十分懦弱的同學嗎？」

    「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啊？」婆婆沒想到小毛玉會問這個。

    「那麼會不會有樣子長的好帥，學習成績也非常厲害，愛吃甜食，而且手裡還有一個黑色小本子寫誰誰死的同學？」

    「這是……你怎麼會問起這些？」婆婆嘴角有些抽搐。

    「那麼會不會有被上司勒令去上學，並且保護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的僱傭兵同學？」

    婆婆「………………」

    「那麼會使用奇怪的眼睛法術控制其他人，還能號令好多好多機器人軍隊，指揮起戰鬥來好厲害的同學呢？」在雷登婆婆壓抑的沉默中，小毛玉又一次問道。

    話說，自從這小東西在索羅斯保衛戰中親眼目睹了機甲戰士們那可怕的破壞力之後，似乎對原來十分熱衷的奧特曼都沒有多少興趣了。

    「桃子……」

    「啊？」

    「以後電視節目看奧特曼就行了。其他亂七八糟的動畫片要少看知道嗎？」

    「哦……」

    這時，在新明的北方大省陝西的知名學府，外號『希望之峰』的貴族學院的校長室門前，一隻毛玉和一隻伊布緊張的站在這裡，她倆似乎都想進去，但是誰都不願意先進去。

    「你先進去。」偽裝成人型的褐髮少女常磐對大毛玉說道。

    「為什麼不是你先進去啊？」大毛玉十分的不服氣。

    「那次比試差點被人類看見，我們被鄉長單獨叫過來肯定是來挨批的！」常磐撇了撇嘴。

    「這件事情還不是你的法術動機太大鬧出來的啊！所以你先進！」

    第一個進去的人會承擔校長大人大部分的怒火，而第二個進去的人則會面對發洩過的校長，相對而言會好受一些。

    這個道理大毛玉明白，所以她打定主意，死也不進去當出頭鳥。

    「這樣老是磨著也不是個辦法。」常磐眼睛一轉，嘴角揚起一絲壞笑。她想到對付這隻大毛玉的招數了。

    「要不我們比一場？」

    「比什麼？」大毛玉因為從來都沒有贏過面前這位少女，所以對勝負和比試都特別在意。

    「我們比賽念繞口令？先犯錯的人就先進去。」常磐微笑的問道。

    「比就比！」

    這隻大毛玉上鉤了……

    「繞口令就用最簡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好了。咬字必須清晰，先念完一百遍就是勝利者，要是中間出錯就算輸怎麼樣？」

    「這還不簡單？」大毛玉覺得常磐有些看不起自己，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她那個笨蛋弟弟，念個幼兒園級別的繞口令還會失誤嗎？

    「那麼開始！」常磐宣佈開始之後，馬上以稍快的語速念起了這個簡單的繞口令。

    毛玉的速度也不慢，在語速上誰也快不過誰。

    『在和這個小傢伙接觸的時候偶然留意才發現到破綻沒想到還能派上這樣的用途。』

    少女在心中奸笑。

    『雖然李子的記憶力並不差，甚至算得上是優秀的。但是，她的記憶能力上卻有一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神奇的破綻……呃，算是萌點。』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這邊，大毛玉在念道第八十多遍之後，常磐等待的破綻終於出來。

    「吃皮萄不吐葡萄葡，不吃葡皮倒吐葡萄萄。皮葡萄不吐葡萄吃，不吃倒葡萄吐葡萄皮……」

    大毛玉語速如常的念著已經不成樣子的亂碼繞口令，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出錯了。

    大毛玉可以一次將信息記得很牢，但是她不能像正常人和妖怪一樣通過重複記憶來鞏固自己學到的知識，要是同一個信息重複多次的話……大毛玉原有的記憶就會被衝亂成亂碼……

    順帶一提，在竹海秘境裡的時候，就是因為兩隻毛玉尚未分開，所以小毛玉很無辜的將老熊貓所教的口訣全部背成了亂碼，而就連毛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於是……大毛玉和小毛玉到底誰更笨呢？真是不好評價啊！

    正當常磐欣賞大毛玉背誦著奇異的亂碼繞口令的時候，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校長室裡傳來出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都給我進來！」

    「……」

    聲音的主人估計曾經給李子和常磐留下過什麼恐怖的印象，在這個聲音的響起之後，一隻伊布和一隻毛玉馬上停止比試，灰溜溜的進了校長室。

    「黃?常磐丁香……以及織空真萌……你們是本校最優秀的兩位培訓者。」坐在校長座位上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那稜角分明的方臉佈滿了冷峻嚴肅的表情。這只是外表，而本身擁有強大實力的李子和常磐更是直接感受到了對方那壓倒性的恐怖妖力。

    那是妖聖級別的妖力。

    「現在我需要派遣你們兩個出去執行一個任務……一個簡單的偵查任務。」

    聽到不是挨批之後，妖怪少女和大毛玉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最近……我們的觀測員在人間和妖界捕捉到很多的空間波動，這些波動和秘境通道開啟時的波動十分相似。所以我們懷疑可能有新的秘境通道將要誕生！你們兩個的任務就是前去探明這些空間波動的虛實。這是一個試煉，如果你們能夠圓滿完成，那麼你們將會從這裡畢業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秘境守護妖怪！」這位妖聖頓了一下之後問道。

    「你們……有什麼異議嗎？」

    異議？還能有什麼異議？不管是常磐還是大毛玉，都早就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著了！

    「很好！」校長點了點頭，拿出一個文件袋。

    「目標地點和路程安排都在這裡。學校方面我會把你們兩個作休學處理，明天你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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