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手起家 第四十章 燈光下也會有陰影 文 / 河童咻咻

    二人走在路燈下，地上的影子被拉的修長，卻不孤單，因為是兩道……

    少年這時才注意到天宇的身材，果然北方的漢子威武雄壯，個頭足有一米八，而且身體不算瘦，但也不是很壯實，至於長相，剛才在網吧也看過，就是那種扎到人堆裡認不出來的那種。

    與此同時，天宇也打量起了這個少年。

    個頭也就一米七多一點兒，身子骨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是天津的，據說北方那邊兒化音比較重，但我聽你說話，口音怎麼有點像本地的？」少年走在天宇右邊，問道。

    「啊？」天宇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麼個問題。

    這問題的答案當然是自己重生之前在這裡生活了五年的緣故，南北口音本來就有差異，北方有些地區兒化音較重，南方有些地區前後鼻音不分。

    「我……我……」天宇心中想給他解釋，「我重生之前在這裡生活過五年。」

    可是，當他心中如此想著，左手掌心卻開始疼痛了起來，話依舊說不出口，心中驚駭道：「看來，不管怎麼表達，只要有想解釋自己是個重生者的心思，那就表達不出來。而且，越想解釋，左手便越發疼痛。」

    少年見天宇半天沒說什麼，有些疑惑。

    「我家以前來這邊做過生意，所以小時候呆過這裡，大學才會想著考這邊。」天宇心中歎了口氣，說道。

    為了保證謊言不被拆穿，將來或許還要撒更多的謊。這便是天宇歎氣的原因，因為剛成為夥伴，便對他撒謊，實在是有些過分。

    「這麼巧？我爸眼睛失明之前，全家也是在外省做生意的，後來因為買賣虧本，上大學需要戶籍，所以回來了。但是回來沒多久父親的眼睛就出了意外，所以上完高中也就沒什麼錢上大學三本了。或許是命吧，好像現在上大學可以在外省高考了。若當時不回來，也許我的高中人生，就不會這樣了……」少年說著，表情越發憂鬱。

    天宇能從他話裡行間聽出一種憂傷。

    「好了二貨，別太傷心了。」天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

    「你不會明白的。」少年搖了搖頭，回道。

    天宇也搖了搖頭，不知道少年具體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因為他父親眼睛失明，他無法上大學而感到憂傷？

    「對了，為什麼要叫我『二貨』？我也是有名字的好吧？」少年鼓著嘴，似乎有些生氣。

    「因為你今晚叫了我兩遍『傻子』，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所以我要叫回來，況且你本來就很『二』啊。」天宇笑道。

    當時的少年還不知道這個「二」除了二貨的意思，還隱藏了「中二」的意思，所以天宇這麼叫他，還是很貼切的。直到四年後，少年回憶起今晚的場景，依舊嘴角掛著笑容，那麼溫馨，那麼美好。

    「好吧，記仇的『傻熊』。」少年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喂喂，什麼『傻熊』啊？」天宇莫名，問道。

    「剛見你遊戲id叫『倒霉熊』。所以就叫你『傻熊』了。」少年微笑道。

    「二咻……」天宇腦海中立刻閃過這個名詞。()

    「哈哈哈……」

    此刻已經是凌晨0點初始，街上四下無人，只有路燈桿作陪，所以這笑聲有些肆無忌憚。

    「傻熊，發什麼神經啊？笑這麼開心。」少年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著天宇的笑聲，身子打了個寒顫。

    「二咻……」天宇含笑說出二字。

    少年一愣，隨即微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輕輕說道：「你……」

    「我是『傻熊』，那你不是『二咻』，難道是一休不成？噗……」說到這裡，天宇再次忍不住笑噴。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代號，說正緊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年擺了一下手，問道。

    「李天宇，你呢？」

    「我……我的名字很土的，要不你以後還是叫我『二咻』吧？」少年略有尷尬的說道。

    「不是吧？這筆買賣都坑我？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居然不告訴我你的。」天宇裝徉用餘光剜了一眼少年，說道。

    「那好，答應我等下說出來，你可不許笑。」少年將手搭在天宇肩上，認真說道。

    天宇木訥點頭。

    「黃宗榭。」少年有些苦惱的說道。

    「宗榭……中邪？……噗~」天宇又一次沒忍住。

    「你大爺的，都答應我不許笑了，居然還笑。」少年捏了一下天宇的肩膀。

    天宇覺得有些癢，隨即脫身認錯狀，說道：「那以後你叫我『傻熊』，我叫你『二咻』就成。」

    少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他們已經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此刻已經是凌晨零點一刻多了。

    天宇看著地上的影子，忽然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叫什麼『咻咻』的？有什麼隱意嗎？」

    此刻二咻正望著天空，郊外的天空很乾淨，尤其是一零年之前。

    墨靜的夜，滿天星斗，遙遠而未知。

    二咻看的有些入神，聽天宇發問，便回過頭，說道：「是某部動漫裡一個很不起眼的小不點。」

    「小不點？那是島國的動漫嗎？」天宇繼續問道。

    二咻點了點頭，說道：「有太多故事容易讓我們感動，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彷彿就活在故事裡，而有時候，厭惡生活，便覺得人活著好累，如果能像動物一樣沒有太多思緒，那該多好。」

    「其實我不明白為何有那麼多人喜歡島國動漫，難道……都忘記了當年他們曾在我們土地上做過的孽嗎？」天宇認真說道，隨即補充道：「我說過，我很記仇。」

    因為在2013年之後，島國和天朝關於某島問題關係日益激化，所以天宇更是對島國唾之以鼻。這也是為什麼當他看見二咻qq暱稱中有個島國文字時，產生了那麼複雜的感情。

    二咻理解天宇話裡的意思。

    「若能自強不息，何需『師夷長技以制夷』。」

    「……又是這麼文縐縐的。」天宇無語，但也明白他後半句話的意思，畢竟高中歷史課本也是有說過，意思是：向洋人學習他們的先進技術，用以抵抗洋人的侵略。當然，這裡的話題沒有洋人，只是針對島國。

    「除了《秦時明月》，天朝還真沒什麼好看點的動漫了。最主要的問題是，天朝的作品少有靈魂，很少帶有各種感動，那份看後的熱血，那種不懈的堅持。有的，只是食之無味。」少年很無奈的說道。

    天宇沉默了。

    「文化是沒有國度的。想想當年洋人將我們國家的火藥發明拿去，最後用來侵略我們自己，不一樣是『師夷長技以制夷』？其實，我本來是想學動漫設計的。但是現在的局勢，什麼都不用去學了。」二咻歎了口氣，雖然很無奈，卻有種放下了的輕鬆。

    「好了好了，反正動漫我也不怎麼看，所以也不懂。倒是你，跟我前天在火車上結識的一個傢伙挺投緣，若是你們兩個相識，一定會有很多話聊。」天宇想起林十月，說道。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二人看著自己的身影被後方的燈光越拉越長，長到完全浸沒在了前方的黑暗中，隨即兩人靠的更近了一些，並肩向黑暗中走去。

    如果一路有你，即便風雨一直在我們身邊，那過後的晴天，總有機會看見彩虹。

    （寫到這裡，第一個夥伴總算入伙了，而距離下一個夥伴，時間有些長，若不出錯的話應該是在卷一末出現，而這個人，書中也是有提到過，至於是誰，書友們應該是想不到的。當然，書到這裡也就出現過那麼些人，總能猜到。另外，關於動漫的那個話題，就扯這麼多，是真心希望天朝的動漫能面向全齡人，而不是單純的用來幼兒教育。網文有規定，不能觸底線，含沙射影也罷，總之不想多說這些事情，由衷祝福祖國繁榮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