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手起家 第134章 氣勢與實力 文 / 河童咻咻

    「兩個人『前程』換一份『自由』又怎能不算等價交換？」天宇面不改色心不慌，與言老爺針鋒相對道。

    「你們兩個的前程？那我想問你們，你們兩個的前程值多少錢？」言老爺諷刺的笑道。

    「年少不怕人窮，只怕流年志短。言老爺你現在確實是站在山頂的巔峰俯望我們，雖然你看我們渺小，可是，我們在山腳下看見的你，並不是高大的遙不可及，而是渺小的暫不可攀。能走到今天這步，言老爺也肯定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可我相信，我和二咻將來付出的努力不會比你的少。」天宇一席話發自肺腑，目光直視言老爺，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天宇的氣勢……好強大。」二咻則是被天宇的這番話，說的心口一顫一顫，心中如此說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但是智者相謀，比的卻是氣勢。原本言老爺的氣勢就已經咄咄逼人，在天宇和二咻眼前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珠穆拉瑪峰。怎麼才能有和他平心而談，氣勢便是第一步。如果在氣勢上就輸給了言老爺，那天宇他們自然沒有挺直腰桿說話的權力。

    「年紀輕輕就敢和我這麼說話的，傻熊，你是第一人！」言老爺讚許般的說道。

    當天宇和二咻聽見言老爺稱天宇「傻熊」的時候，臉上表情十分精彩，真不知道這個言老爺是怎麼修煉到這個境界的，說出來的話，總讓人有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過言老爺到現在還真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的名字。

    「言老爺，每個人都有童年，你可知道出雲的童年，過的很不像是童年嗎？當別的孩子都開開心心的玩著遊戲的時候，他已經被您派人從學校接回家了；當別人的孩子正傳看小人書的時候，他已經在你的安排下努力的練習著鋼琴，小提琴了；當別人的孩子開家長會，家長全部到場的時候，你卻只派了下人過去，那算家長嗎？」天宇趁勝追擊的說道。

    「不好意思，若雲開家長會，都是我親自去的。」言老爺微笑的盯著天宇。

    天宇表情一僵，愣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情，應該都是你自己假想出來的，雖然很多事情確實如你所說那樣。但以你們的年紀，有過孩子嗎？有過當父母的那種『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情嗎？有過想為孩子將來考慮好一切的想法嗎？」言老爺笑容漸漸褪去，一連三個「有過」，說的天宇和二咻不知所措。

    「你丫的，怎麼不問『你有過重生的經歷』嗎？要是你問了，我肯定會狠狠反駁你，不過……估計也反駁不出口。」天宇心頭說道。

    「所以，你們不明白我們這輩當父母的心情。說童年，我當年小時候放牛，拔草，天沒亮就去山上砍柴，家裡兄弟姐妹好幾個，天天飯都吃不飽，還有著心情玩？你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童年』這個東西，太虛，我只希望若雲將來能過的『充實』，所以他必須在小時候就要開始打基礎。」言老爺說完，二郎腿一翹，身子很放鬆的朝後面靠去。

    「為什麼你們大人都不明白呢？童年是人生的一部分，人人都渴望自由，需要的不是舒坦的未來道路。現在的若雲像是溫室裡的芳草，一旦走向社會，經不起風雨，難道那樣的他才是言老爺你所追求的？」天宇皺眉說道。

    「我怎麼教育若雲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們的目光太短淺，只貪圖一時玩樂，估計剛說的『遊戲商人』也是你們玩樂的一個借口。」言老爺第一次在天宇面前發火，聲音有些大，同時兩道濃眉皺的很緊，沒了之前鎮定自若的神態。

    天宇身旁的二咻雖然看不清言老爺臉上的表情，但是聽他語氣，就明白他現在是真的被天宇激怒了。

    站在言老爺身後的龍飛，沒了之前風輕雲淡的模樣，一臉憂鬱，似乎很擔心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那……言老爺，我們立個約定如何？」忽的天宇莫名其妙的揚了揚嘴角。

    言老爺看著天宇這個表情，心頭一沉，心中驚道：「他這個表情，好奇怪……我怎麼感覺他有種看破生死的錯覺呢？就算是我，我都不可能笑的那麼泰然……」

    天宇是地球重生第一人，對生死的認知超越了地球上的所有人，更何況他經歷此難後，心志在同齡人之上，有時候做出的表情，甚至是常人無法琢磨出來的。

    「什麼約定？」言老爺蹙眉回道。

    「既然你說我和二咻目光短淺。那……五年時間，我們在遊戲裡每人至少賺百萬rmb。我知道百萬對言老爺你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你剛才給我們的工作，每月是3000，加餐補房補，算上所有可能的獎勵獎金，一月個不管怎麼算，撐死過不了一萬。那五年，也就60萬水平。我和二咻證明給你看，就算用我們的『短淺』目光，也一定比你安排給我們的『前途』長遠。如何？」天宇面不改色，彷彿這一刻，坐在對面的不是高傲的山峰，而是一個談判的合夥人一樣。

    這是一種很直接的挑釁，是在挑戰言老爺的權威。

    屋裡所有人都為天宇捏了一把汗，因為這時言老爺完全可以找下人把他們兩人一哄而出。

    「五年百萬？！」二咻心中驚濤駭浪，覺得有種白日做夢的感覺。

    「龍管家，找方秘書打印兩份合同，用傳真傳過來。內容，你剛才也聽見了。」言老爺一臉黑線，對龍管家吩咐道。

    眾人同時呼了口氣。

    「出雲是我和二咻的兄弟，立下這個約定的條件，就是請言老爺您還給他屬於他的那份『自由』。」天宇立刻提出自己的條件，說道。

    言老爺揮了揮手，示意同意。

    天宇和二咻這才放下心裡。

    約莫十分鐘左右，龍管家拿來兩份協議，還有筆，遞給了言老爺。

    協議內容就是天宇剛說的那個約定。

    言老爺將兩份協議遞給了李天宇，天宇接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把兩份協議交給言老爺，示意他簽。

    這時的氣氛就像是商業談判塵埃落定那般。

    言老爺嘴角淺淺掛著笑容，簽下兩個署名，之後天宇伸手向前打算拿回一份合同的時候，言老爺卻用雙手將合同按住，一臉奸笑。

    「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說著，言老爺雙手抓起那兩份合同，看了看。

    天宇和二咻不解。

    「哧~嘶~」就在天宇和二咻思索言老爺話裡行間意思的時候，言老爺居然撕起了手中的合同。

    「言老爺你！」天宇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龍飛也是大驚失色。

    「我要你們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任何公平可言！社會就是如此黑暗，合同又有什麼用？草根出身的你們想要和別人討價還價，就該先把自己的身份提升到一定檔次。若雲和你們，絕對不可能是同一類人！」說著，言老爺就輕輕然，當著眾人的面，一下一下的將兩張合同撕成碎片，一臉輕蔑的望著天宇和二咻。

    屋裡的氣氛從房頂，冷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