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5】你過來！ 文 / 錦夏末
「姑姑，我有件事要跟您說……」蓮兒正開口呢，簫離歌那邊鬧開了。
玉環哪裡還顧得上蓮兒，連忙跑到簫離歌身邊代替莫子非扶住她。
蓮兒咬牙，她本想把那炷香的事情告訴玉環，讓玉環拿主意揭穿夏葵的陰謀，可玉環連理都沒理她。
看著簫離歌那邊，再看看眼淚洶湧的夏葵，她一陣頭痛。
算了！還是等有機會再揭發這個葵小主吧！
簫離歌就著玉環的力站起身來，莫子非想去扶，可是手伸出一半就又收回來。
「你們繼續吧，就當我什麼也沒看到！」她深吸一口氣吐出這麼一句，轉身離開。
玉環轉頭給了莫子非一個放心的眼神，莫子非點頭表示回應。等簫離歌走了，莫子非轉頭看向還在哭，卻沒有哭出聲音的夏葵。
「你，跟我去我的書房！」
莫子非大踏步走出浴室，直往偏殿大門走去。
夏葵心中一喜，臉上依然一副委屈的模樣，穿好了兩個丫鬟準備的衣服快步跟了上去。
「知道我書房在哪嗎？」莫子非看向一路小跑過來的夏葵問道。
夏葵點頭：「知道。」
莫子非不再言語，一眨眼沒了人影。
居然不帶著她飛？夏葵心裡有些不悅，但很快就被喜悅覆蓋了。這次的計劃她是鋌而走險，莫子非若是大發雷霆，她的小命不保，莫子非現在這個態度，說明她前面的路，還長著呢！
書房其實只是一個稱謂，在憶離死後，莫子非鮮少回到正殿，書房那邊也有可休息的寢殿，更多時候，莫子非都會在那裡。
夏葵提著裙角快速往書房方向走，兩個浴室掌事丫鬟小d和小f疑惑地看著夏葵的背影。
「她不是非少召進來的嗎？可是看她剛才一直哭，怎麼弄得好像她被強了一眼。」小d嘟起嘴，看上去很是看不慣那個夏葵。
簫離歌看起來一副親善的摸樣，再加上氣場十足，小d倒是很喜歡這個夫人。
「可不是嗎！」小f回答道：「不過，能夠成為老夫人親定的暖床丫鬟之一，心機自然是不會少。這件事，咱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這樣好嗎？」小d低聲念叨著。
小f瞪了小d一眼：「有什麼好不好的，只要我們不捲進她們的爭鬥裡，那就是對我們好的。好了好了，我們去清理浴室吧……」
***
莫子非的書房內，以卿皺著眉背著手站在莫子非的一側。
聽莫子非的描述，事情怪異的很啊，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呢？
「您有沒有懷疑過，是那個叫夏葵的對您做了什麼。比如說……光界上曾經出現過的**之術？」以卿抬了抬眼看向莫子非。
莫子非搖頭一臉肯定地說道：「我暗暗探了一下她的靈力，別說連我們都不會的**之術了，就連普通的靈術她都不會。」
「這就怪了……」以卿這麼說著，突然又繼續說道：「那就不用再想了，肯定是您氣急攻心，把她當成了夫人……還有，您不是說，下溫泉之前您喝過不少酒嗎？」
莫子非皺眉，頭痛地扶住額頭。
這可該如何是好？
「那您考慮過沒有，要如何處理夏葵？」
以卿這一問才算是問到了重點，莫子非放下手，動了動脖子舒活筋骨：「只要待會問出有一點不對，就讓她消失吧。」
「夫人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您還真是薄情……」以卿辦笑著說道，但他沒有說出「寡義」，因為莫子非在一次攻城的時候，想都沒想就替他擋了一劍，那一劍刺得離心臟很近，險些沒了性命。這也是以卿心甘情願為莫子非做任何事的原因之一。
「不然呢？」莫子非挑了一下眉斜眼看向以卿：「難道我直接納了她收為二房？」
以卿的表情重新變為嚴肅：「夏葵是老夫人給您定的暖床丫鬟之一，若是您直接讓她消失，估計老夫人不會善罷甘休。再者，別說這可能是您自己一時衝動造成的後果，就算是她用了什麼陰謀計策，您也不能對她動手。因為她是老夫人的人，還是您的暖床丫鬟。她的職責，本就是陪您睡啊……」
聽言，莫子非深吸一口氣。
cao……
「至於夫人那邊，您儘管放心好了，我已經攔下去接瓔珞的人，我待會會親自去接瓔珞，然後……好好地開導瓔珞，讓她去開導夫人。」
敲門聲正好響起。
「非少，人已經來了。」
莫子非歎口氣：「讓她進來。」
「是……」
夏葵很快被帶了進來，她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她的容貌雖是沒有簫離歌好看，可也還算的上端莊。只是那狐狸眼分外惹人注意。
膝蓋一彎，她跪在地上：「參見非少。」
「我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浴室？你住的地方離浴室很遠的吧。」莫子非半抬起眼皮問道。
夏葵站起身：「我……」
「非少沒讓你站起來你怎麼就自己站起來了？」以卿語氣不善地說道：「老夫人沒有教你規矩嗎？」
夏葵看了莫子非一眼，見他沒有發表任何表態，一咬牙，重新跪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個非少面前的大紅人了。
「繼續說。」莫子非見她跪了回去，換了個坐姿拿過桌上的茶輕嘬了一口。
說辭早已準備好，夏葵繼續說道：「回非少的話，我本來是被老夫人殿裡的姑姑差遣來告訴您，老夫人已經起身，大概後天會到山莊，問您要不要準備酒宴為老夫人接風。」
那姑姑早已經被夏葵買通，說辭也早就對過。
見莫子非沒有言語，她繼續說道：「誰知道……我剛一進去，您就『離歌離歌』地喚我，還……」
她還未說完，已經是哭了起來。
這說辭沒有絲毫的紕漏，莫子非眉心皺起，難道真的是他喝多了？他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可再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莫子非動了動手指：「你先回去吧，告訴你那個姑姑，接風宴就交給夫人準備，讓她幫著夫人準備。回吧……」
就這樣？
夏葵不甘心地一叩首：「是……」
她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轉身走了出去。
夏葵出去後，以卿搖了搖頭：「看樣子，非少，您非得給她一個名分不可了。」
莫子非不言語，老夫人整天巴不得他多撒甘露，好多生幾個子嗣。偏偏她後天就回來了，他就算再不想納妾，也只能收進來。
「還有，我差點忘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以卿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類似於賬本。
莫子非翻了幾頁，表情愈發難看。
上面寫著很多數字，都是寫著老夫人跟各大長老的交易往來。數額之大令人咂舌。
「居然跟大長老有交易往來……」莫子非瞇起眼睛：「那我之前的猜測沒錯，她想重掌山莊政權！」
「老夫人這麼大歲數了，居然……」以卿話說到一半停止了，老夫人的身份擺在那裡，有些話他還是不敢說的。
「我一直在尋找那個名醫，只因為……她也一直在找。她大概，是想成為萬年不死之身吧。」莫子非的眼眸放射出冷光：「而她那麼辛苦培養我，不過是把我當成統一光界的棋子罷了。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誰會是誰的棋子！」
以卿鄭重地點了下頭：「老夫人大概萬萬不會想到，她出去這麼幾天，山莊內的大長老派已經被我們全部消滅。」
莫子非薄唇一勾：「她一定會讓我把夏葵收入門房的，既然有了證據，到時候，我們可以見招拆招。對了，你快去辦瓔珞的事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是……」以卿話畢，人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地牢內，血腥味到處蔓延著，各種皮肉腐爛的味道刺激著人的嗅覺中樞。
以卿皺了皺眉，沒有進去，掏出懷中的令牌給那牢頭看：「把瓔珞姑娘帶出來。」
「是！」那牢頭知道以卿的地位非比尋常，不敢怠慢，連忙去把瓔珞領了出來。
才沒幾天功夫，瓔珞已經瘦得跟個皮包骨似的，但是因為有特殊關照，她沒有受皮鞭之苦。
見到以卿，她知道一定是夫人讓以卿來接她的。
「走吧。」以卿沒有多餘的話，轉身就走。
「等等！」瓔珞幾步追上去：「楊紫還沒出來呢，夫人一定也很想楊紫出來。」
「什麼時候跟她那麼熟了？」以卿默念一句，楊紫因為性格的原因，在外面的人緣不是非常好，就算是看起來跟她很好的，暗地裡也都是針對她。
「拜託了，以卿大哥！」瓔珞目光懇切：「夫人如果沒有看到楊紫，一定又會讓你再跑一趟，何必這麼麻煩呢是吧？」
以卿點頭：「也是。不過，我既然幫你把楊紫也接出來，那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楊紫連連點頭：「好好好！你說吧，是什麼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幫您辦成，您說是吧？」
「貧嘴！」以卿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