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68】流產 文 / 錦夏末
誰知道剛到莊門口，聽到手下的人說是去了後山。於是便有了下面的事情。
憶離跟莫子非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過去的，雖然這姑娘應該不是已經死去的憶離，但似乎事情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故而他便對這憶離多了些關注。
莫子非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看了滿肚子疑惑的以卿說道：「她是有身孕了。」
聽到這話，以卿猛地瞪大了眼睛。
難道……非少居然跟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憶離的女屍……
猜得到以卿是誤會了，莫子非連忙補上一句：「那孩子不是我的，已經快要兩個月了。」
「那會不會就是我們攻下的那座山莊的莊主？我記得那莊主名叫……黑鷹。」
躺在裡面房間休息的憶離聽到外面傳來「黑鷹」兩個字，她的身子狠狠地顫了一下。
雖然身上蓋著較厚的棉被，她還是覺得渾身冰涼。
「黑鷹」這兩個字，讓她宛如跌入了寒**獄，連牙齒根都覺得冷，都在打顫！
那個夜晚，莫子非親手把長劍charu她的胸口，那長劍偏離了心臟，故而她假裝死去。她的命格本就比一般女屍要硬，被草草扔出山莊之後，被那來傲梅山莊打探機密消息的黑鷹發現。隨即被救下。
但那黑鷹顯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救下她時便知道她與莫子非的關係非比尋常。想讓她畫出傲梅山莊的地圖，她抵死不從。
幾番折騰下來，那臉上有數道疤痕的且滿臉胡腮的黑鷹竟然看上了她。因為她對黑鷹滿是厭惡，那黑鷹就與之強行發生關係。
她曾數次想要尋死，但都被救回來。她也曾懷孕過數次，但她不想生下黑鷹的孩子，每次都使自己流產。故而身體虛弱，脈象混亂，但神志雖然有些迷糊，也還是會正常思考。
莫子非攻下城之後，她是想與之相認的，但她知道，莫子非對自己的感情很複雜，不一定會接受自己。所以她才裝傻。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莫子非那難以打開的心扉，居然被一個橫空出世的女人給打開了。而那女人現在正居莊夫人的地位。
那地位是她做夢都想得到的，不惜於老夫人同流合污也想得到的。結果最後東窗事發，莫子非發現了她所做的事，而她其實也不過是害死了幾個平日裡得到莫子非信任的jian婢，就被莫子非一怒之下殺死。
但她知道，莫子非之前對自己的感情非同一般，之所以「殺死」自己，是因為自己與老夫人同流合污。
本想著等過些日子莫子非適應有自己的生活，就把一切告訴莫子非，並且解釋自己並不是真正地站在老夫人那邊，而只是為了能陪在莫子非身邊。
可是……那個簫離歌的存在，讓一切都變得棘手。
這是她等待了那麼多年，才能重新回到這傲梅山莊。她在黑鷹的身軀下苟且偷生，放棄尋死，也不過是想回來。
黑鷹給她的骯髒記憶，愈發似得她仇恨簫離歌，雖然簫離歌與之完全不相干。
憶離的雙手揪著被褥，貝齒緊咬著嘴唇，目光如那毒蛇般陰狠。
她會東山再起的！
在外面的莫子非壓低了聲音道：「跟我出來。」
以卿點了下頭，看了一眼裡面的房間，轉身跟著莫子非走出去。
到了外面院子，莫子非才說道：「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她肚子裡壞的是誰的孩子。還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請您指示。」以卿低垂下頭，心裡思索著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她到底是誰。無比給我查清楚！」莫子非的眼睛瞇了瞇：「若她真是憶離，那麼……後患無窮！」
「是。」以卿恭敬地欠身說道：「可……」
話說一般卻又見以卿沒有繼續說下去，莫子非抬眼看向他：「你我之間的談話，何時變得這麼拘束了？」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以卿面露猶豫。
莫子非輕扯了下嘴角：「恕你無罪！」
「以前憶離小姐還在的時候，曾聽到傳言，說是……您與憶離小姐兩廂情願。可是，為什麼在殺了憶離小姐的時候，您連絲毫遲疑都沒有呢？」
聽到以卿的問題，莫子非的嘴角微微彎起。
「您在笑什麼？」以卿眉頭微皺，疑惑問道。
「你自己也說了，那是傳言。本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但是，如果她沒有做錯事，如果一定要選一個女屍作為夫人，本少……會選她。」
「……？」這麼一說，以卿更不明白莫子非對憶離是什麼感情了。
說是喜歡，可是他已經說只是當做妹妹，可是……
以卿突然恍然大悟起來，選憶離做夫人，只是因為合適，因為不討厭，沒有感情在裡面。
「那麼……」以卿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如果夫人背叛了您，您會毫不猶豫地把劍刺向她的心口嗎？」
莫子非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臉上。
會嗎？
如果是在必須動手的情況下，他會嗎？
他的眉頭深皺起來。
「啊——」
書房裡面的房間突然傳來並不算響，但是很清晰的一聲驚呼。莫子非跟以卿同時一驚，快速跑進裡面。
房間裡，憶離的腹部滿是鮮血，地上也流了一灘血，而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是憶離把陶瓷碎片扎入自己的腹部。
離她的不遠處，是破碎花瓶的碎片，夾雜著黃色的泥土與尚且嬌艷的鮮花。
門口擁進一幫人，帶頭的那手下看到這場景，立刻停住了腳步解釋道：「我們只是聽到聲音，以為……」
「你們退下吧，快速叫大夫過來。」以卿吩咐著，莫子非已經走到憶離身邊。
憶離的眼裡湧出大量淚花：「肚子……痛。」
陶瓷碎片就這麼扎進肚子裡，怎麼會不痛？
莫子非的嘴唇動了動，問道：「你真的，神志不清嗎？」
憶離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重複著：「痛、痛、痛……」
大夫很快就到了，碎片被拔出之後快速止了血，這不是致命的傷。可是她的xiati開始滿滿滲出血來。
「非少，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請您避開一下，我要為她處理掉這孩子。」那之前為憶離診斷的大夫這麼說道。
莫子非看了憶離昏迷過去的蒼白的臉，正要轉身走出去，卻突然傳來簫離歌的聲音。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不知道我是誰嗎？」簫離歌滿臉怒火，她瞧見了裡面房間莫子非和以卿背對著自己站著，裡面還忙活著一大串大夫跟丫鬟。
「你怎麼來了？」
眨眼間莫子非已經來到面前。
簫離歌冷笑道：「那位『小朋友』莫非又出事了？嚴重到讓你的手下攔著我不讓我進去？」
「她流產了，你懷著孩子，不便進去。」莫子非實話實說，倒是簫離歌滿臉震驚。
那個智商只有個位數的女殭屍居然懷孕了？那孩子是誰的？是不是莫子非的？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她的腦海，可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莫子非才不是那種會對智商個位數的女屍做出那種事的人。一開始想像那個場景，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不和諧。
「怎麼不說話了？我沒有騙你。」莫子非態度誠懇，目光閃爍著：「不信的話……」
「誰說我不信了？」簫離歌的臉色緩和下來，主動伸出手去，握住莫子非的手仰起臉說道：「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那麼小肚雞腸。」
莫子非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只能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旁邊圍觀的手下們很默契地背朝他們，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時候是不能看的，眼睛會長雞眼的！
看他有些無奈的樣子，簫離歌伸手握成拳狀，在莫子非的胸膛敲了一下：「算了，原諒你！」
「……」莫子非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只是認為，既然喜歡他，那麼她的眼裡就不能容下其他的女人。可她顯然顯得很是大度，這反而讓他心裡莫名有些失望。
是因為還不夠喜歡自己嗎？
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欠揍，怎麼會有這種希望她生氣的混賬想法？
在情商方面，他確實有些low。
「對了，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莫子非知道，簫離歌才不會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思來想去，還是應該把大夫可能對自己是人類的事情告訴莫子非，可是這裡人太多，她便搖搖頭，隨便對那位**的事情又問了幾句便又領著同行的一個丫鬟離開了。
莫子非望著簫離歌離開的方向發了好一陣子的呆，臉上還不自覺流露出淡淡的笑容。直到以卿走到他身旁。
「非少，在談兒女私情的時候，也請切莫忘記您的大業。」
「我清楚。」莫子非眼神怪異看了以卿一眼問道：「本少問你，你可覺得夫人長得很好看？」
以卿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不回答，這個問題不算是很有難度吧？」莫子非的表情很是怪異，弄得以卿渾身不舒服。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