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5 反常的暗帝 文 / 丫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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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報應了吧。」攜呈涼涼的話帶著諷嘲,竟然從清清的耳側響起
清清霍地側起臉,目光幽火瑩然,盯著站立身側的黑霧,「怎麼不動手?現在應該是你反抗我的最好機會。」
「確實,現在的你別說是反抗,就算是殺了你也不奇怪。」懶
黑霧一點點收攏,在黑霧盡收的同時,如披著銀甲的綠發男子落定在清清的眼底,他有著一張刀鞘般深邃的臉龐,眼眸璀璨如碧玉般漂亮,令人無法移開眼睛。
最為特別的是那額頭上出現的赤紅色火焰圖案,雖然臉部表情冷冷酷酷,卻又格外的吸引眼珠。
「奴隸?」清清眼睛怔怔地盯著那站立於身前的男人,攜呈雖然以實體出現在自己的身前過,不過那時候也是縮小版的攜呈,根本與現在這個俊逸非凡的男子,有著天壤之別。
「切。」攜呈緊皺了下修眉,寒著臉伸手,一把將清清抱起。
清清愕然在攜呈的舉動中,目光往上移動,優美的下巴弧線上方,雙唇緊抿,難掩那一身傲然霸氣。
這就是來自於魔界的邪神黑龍之一的傲龍攜呈!
掙扎的身子在攜呈那溫熱的胸膛前慢慢地平復下來,清清將臉頰貼上攜呈,低喃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奴隸」
攜呈緊抿的唇瓣幽幽往上勾起,冷酷的臉上竟緩和下來數分。蟲
「敢這麼跟本尊說話的人,也就你了。本尊說什麼也是邪神,豈會趁人之危。等你痊癒,本尊會堂堂正正跟你一決高下,到時候若是敗了」
喃喃地話,在夜風中消散,攜呈抱著龍清清迎著月色,踏入了房中
不知沉睡了多久,身上的不適感緩緩地被舒暢所代替,沉重地眼皮也慢慢地開啟,入眼的亮光,令清清蹙了蹙眉。
乾澀地喉嚨,讓她不由低喚出聲:「烏雅,倒水給我。」
可旋即意識到烏雅已被自己逐離身邊,豈會在,臉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掙扎著起身。
「主人,水。」沙啞而泛著濃重倦意的聲響,從旁傳來的同時,伴著淡淡茶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清清愕然舉目,看到的是臉色憔悴的烏雅,那雙本該是靈動通透的黑眸,此刻黯然無光。
「你出去。」
清清收回目光,冰冷浮上,沉沉地低喝。
烏雅端著茶杯的手輕晃了一下,茶水飛濺而出,令她慌亂失措,「主、主人」
「出去!」
清清撇過臉,不能心軟,決不能心軟。
烏雅受挫在清清的絕情中,她猛地轉身,疾步奔出了房間。
聽著那凌亂的腳步聲漸漸地遠去,那緊攥著錦被的手才慢慢地放開,清清回過頭,看向房門口,心裡也不是滋味。
「主人,真的這樣好麼?」輕輕地歎息聲響起在房中,一身紫衣的烏西端著盛滿茶水的杯子,進入房中。
清清看向款款而來的烏西,頓時振作起精神,她如此軟弱怎麼行。
「烏西,莫非你還想為烏雅求情?」
捋起垂落在頰旁的髮絲,清清側起臉,凝眸看向烏西。
烏西搖著頭,輕歎一聲,「烏西雖然很想,但是主人的意思,烏西不敢忤逆,何況主人這麼做也完全是為了烏雅好。烏冬都跟我說了,所以烏西不會再說什麼,一切都聽憑主人的意思。」
說著,烏西將茶杯遞送到清清的面前,只是心中還是不由一陣惆悵,也只能希望烏雅早點能明白,主人的心意。
清清揭開錦被,起身下榻,她伸展了下四肢,雖然力道還有些遲緩,不過很顯然比先前通暢了不少,是攜呈吧?
接過烏西的茶杯,清清從床榻邊走離,來至窗前,臨窗而立,美眸透過半開的窗,望向屋外一泓碧水。
紅日東昇,朝霞將水面妝點成胭脂色的嫵媚,湖水脈脈流淌,帶著傾城般的淒清。
兩岸嬌花靡靡綻放,晨風裡傳來悠悠絲竹之音。
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這天都快亮了。
手轉動了下那溫熱的茶杯,端起,品茗了一口,淡淡的茶香,是她喜歡的味道,就連精神也在瞬間得到了澆灌,抖擻起來。
「雖然不想說,可烏雅真的比我們任何一人,都喜歡主人,也只有她泡的茶,才最為合主人的口味。」
烏西手抱著一張七弦古琴,跪坐在錦墊上,修長纖細的手指輕佻著琴弦,調試著琴音。
清清倚靠在窗欞上,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只可惜太過在意,反而會蒙蔽了雙眼,錯過許多」
「烏西為主人獻上一曲,江陵頌,希望能為主人一解鬱悶。」
烏西調試音調後,便撥動琴弦起來。
琴音忽高忽低,優雅婉轉,有江畔流水的清靈,有雪湖凝冰的冷澈,有幽澗滴泉的靜雅,亦有幽潭深水的沉厚。
香茶在手,耳邊又有美音相伴,清清嘴中低喃吟誦,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清清轉身,看向烏西,這女人還是那麼的擅用琴音訴請,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以聲動人,以音慰人。
烏西臉上笑意浮上,手中的琴音一挑,幽婉中帶上了輕快。
清清心就似這琴音,鬱結慢慢地散去
然,就在這份轉變中,忽然從遠處揚揚悠悠,飄來一陣笛聲。
笛聲飄忽不定,卻又明顯發出了挑釁的意味,那時合時離的音調,瀰漫著孤高殺伐之意。
烏西臉上的笑意慢慢地褪去,她皺起了兩道秀氣的眉,對音律她一直自視甚高,又豈容來人如此挑釁。
好勝心起,十指一輪,清幽的琴音由緩而急,繁音漸增。激揚高亢中透著乾淨利落,落葉秋風,冷月清霜,一片肅殺。
一時間在這晨曦中,唯有清幽的琴聲和悅耳的笛聲。
琴曲終轉為一片婉轉,笛聲也漸漸趨於低沉,兩股樂音和在一起,纏綿悱惻,竟是說不出的合拍。
一曲停罷,烏西難掩那發顫的手指,如同她此刻的心神蕩漾。
居然又人能和上她的琴曲,而且竟是如此合拍。
清清視線轉向窗外,這天下居然還能與烏西的琴曲合拍到如斯境地的人,看來這吹笛人也非是常人。
「主人」
烏西仰起頭,那雙縈紫的眼眸難掩其間的期盼與請求。
清清自是知曉烏西現在想要說什麼做什麼,頜首道:「切莫忘了時辰。」
「多謝主人成全,烏西絕不會忘了今日任務。」
烏西感激地向著清清欠了欠身,她疾步走至窗前,好似夜鶯一般從窗子裡飄出。
足尖輕點水面,人已遠在百米外
碧波蕩漾的湖面上,一艘裝點華麗的畫舫,撥開晨霧,緩緩地駛在其上。
頎長的身影佇立在白芒砌成的朝霧中,一身黑袍難掩冰霜般的寒意。
身旁男子與其恰恰相反,溫文如玉,一身白衣飄逸脫俗,竹笛把玩在手中,眼含笑地望向前方而來的身影。
「真沒想到金烏門門主身邊還有琴技如此高超之人,真是讓我驚喜交加。」
「看來讓你來是對了,琴剎。」
暗帝緩緩地掠過目光,凝望著身旁的男子——琴剎。
「是啊,不過現在絕剎應該很生氣吧?暗帝還真是壞心眼。」
琴剎翹起嘴角,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他手指敲著下巴。
絕剎若是知道自己被落下,反而他隨身在暗帝身旁,肯定不得消停,不過今日能遇上與自己曲音如此合拍的人,倒也算是值得了。
輕盈優雅的身子如飄絮般落定在甲板上,烏西仰起臉,在兩人的身上流連了番,當看到那白衣男子手中的竹笛時,紫眸星光一閃,「你便是那吹笛之人吧。」
「原來你便是那撫琴之人。」琴剎的聲音好似和風漫過河面,溫雅中透著冷澈。
「一直聽聞暗帝身旁有四大高手,其中琴剎更是有著超凡脫俗的音律造詣。」
烏西舉目,看向男子,墨發雲一般在腦後飄揚。
「在下正是琴剎,敢問姑娘芳名。」琴剎朝前一步,向著烏西優雅一揖。
「金烏門門主坐下十烏之一,烏西。」
霞光漫上紫衣,和她的眸間光華一樣絢麗。
「你就是烏西啊,我也應該想到了。」琴剎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似後知後覺般笑了起來。
那如晨曦般燦爛的笑容,竟是耀眼的讓烏西有片刻的怔然。
兩人談話間,那本是站在一旁的暗帝,早已不知去向。
兩人談話間,那本是站在一旁的暗帝,早已不知去向。
「看來這次你我也不過是借了主子的光。」
烏西挑眉,眼角瞥望向那道疾風般快速掠向金瓏閣的黑影。
「烏西姑娘不但是琴音優美動聽,就連人也是美麗脫俗,琴剎這次占的何止是光。」
琴剎眸光含笑的望著烏西,手伸向畫舫,邀請道:「今日與姑娘琴笛相合,才知這世上尚還有知音,不知姑娘可願意入內,與在下在合一曲。」
「有何不可。」
烏西欣然接受,要說她現在也是技癢難耐,琴剎能有此一說,自然答應。
主人那邊又何須她擔心,心思一轉,烏西隨著琴剎進入了船艙
清清望著那站立於自己身前的男子,一抹光華從漆黑的眸間掠過。
暗帝的突然出現,雖說不能帶起過大的驚訝,可在這會兒出現,還是令清清有些詫色拂過。
「門主這麼大的動作,居然想要將本帝拋擲在後,是不是太過無情了?」暗帝犀利的眸光從清清身上那件掩不住春意的薄衫上掠過,挑眉道:「世人怎會相信,金烏門門主原是一女子!」
寒色撩起眼底,暗帝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下說些讓她惱怒的話。瞥了眼暗帝,清清款款從窗前走離。
暗帝從窗欞上躍下,衣袍優雅落定在週身,修長的身影如玉琢般佇立於房中,斂去的目光慢慢地掃向在房中的人兒身上。
籠罩在陰影中的臉上,微微含著怒色,本就懷著一肚子的怒焰無處發洩,此刻見門主如此冷絕,心中火焰斗漲。
清清唇角微翹,動作清閒不帶一絲愧疚的坐在凳上,執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眼眸略略朝向那站在逆光處的暗帝,冷淡道:「我可不記得與暗帝有過什麼約定。」
這女人絕對是冰鑄成的,不然這話語間的冷漠怎就如此的沉厚。
想他暗帝也算是個無情冷酷之人,現在看來倒是遜色了一籌。
「門主,今日我唐突前來,不過是有事相詢。」
暗帝斂去了目間的焦躁,面上不動聲色,踱步走至桌前。
清清挑了眉,唇邊勾起一抹弧線,冷冷地說道:「暗帝不是早就得到了風聲,何必還多此一舉來詢問?」
「白清傲果然是你。」暗帝腳步一跨,在清清的身前站立。
清清優雅地拂了拂袖管,目色清幽深邃的凝望向暗帝,道:「不錯,白清傲是我。」
「徐家莊可不是尋常地方,門主不覺得此番做法有些過於焦急了?」
暗帝步步逼近,徐家莊的聲望比之護龍家族還要高出一些,不僅僅是因為徐家莊乃是天下第一首富,而是那些遍佈在各國門客。
徐昌順一直都在以金錢收攏各國要員,徐家莊若是當真有什麼事,那可是牽扯上整個藍月大陸的事。
「是又怎麼樣?」清清不以為然地輕嗤了一聲。
「是又怎麼樣?」暗帝聲音突地拔高,這女人還真是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徐常邵都已經被我打死了,就算我想退出都不可能了,那又何必躲避。」
清清心中十分清楚,這次挑上徐家莊帶來的後果將會是什麼。
也許她整個金烏門都會毀於一旦!
暗帝身子隱隱作顫,怒火在心口燃燒旺盛,「本帝看來是高估了門主!」
從暗帝身上湧現出來的怒焰,清清心中一疑,這可與前幾次自己所接觸的暗帝不同,應該說急躁的不是她,而是暗帝吧。
他這是?
「暗帝若是要說的是這些,那就請吧。」
清清站起身,指著暗帝來時所入的窗口,發出了逐客令。
猙獰劃過眼底,暗帝雙拳倏然一握,似在隱忍著什麼。
清清望著暗帝眼中的掙扎,心中驚疑重重,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暗帝,不覺得你自己今天有些反常麼?這可與在望坐峰上,對我說想要爭奪天下的你,截然不同。要說失望的人,也該是我。」
「咯勒」似骨頭爆裂的聲音傳來,暗帝心中一驚,抬眼看向滿目充斥著失望的門主。
「本帝,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
清清也懶得去管這男人到底變沒變,她腳步輕踏,皎白的衣衫伴著黑緞般的墨發在風裡飄揚,臉上所有表情,只有那雙黑眸,目光如炬。
「那好吧。」聲音雖輕卻冷。
冰冷的聲音,暗帝驀然間舉目,看向那被晨曦所籠罩的女子,恍惚在那層層絢爛中。
他不覺中舉步,走至清清身前,手執起清清的手腕
,沉聲道:「白清傲,你既然有種挑上徐家莊,就不該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清清望著那被緊握的手腕,抬起頭,望著暗帝,他這是在說什麼?
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難道他是在意——
「你該不會是在跟我說,那個被稱為龍堂『廢物』的楚側妃吧?」
清清拂開暗帝的手,從他的身邊走離,更確切的來說,是逃離!
暗帝的表現明顯變了,變得那麼不冷靜而喪失理智。
難道是因為她?
這怎麼可能,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連暗帝都有所牽扯了。
別說她還得了失憶症不成,一個突然蹦出來得赫憐祁就夠悚人了,現在還莫名的連暗帝也搭進來不成?
「你知道就好。」
該死的笨女人,他會接二連三的受辱,都是因為她!
「這倒是奇了,暗帝怎麼會跟那楚側妃牽扯上?還不惜屈尊降貴來我這裡詢問。」
清清冷嘲熱諷,內心卻洶潮澎湃,暗帝居然回答的這麼乾脆?
「本帝與楚王爺所些交情,若不是楚王爺前來尋我,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門主也會使這些手段。」
暗帝挑眉,冷嗤道。
清清心尖一蹙,楚歌居然跟暗帝有聯繫?
看暗帝那神情與話語,哪裡是有些交情,分明是交情不菲。
「暗帝跟那個傻王爺原來有交情啊,暗帝看人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若是換我,必定會找上豫王爺,也絕不會找個傻子。」
清清黛眉一凝,嘴邊一絲嗤笑浮上。
暗帝眸間神色一滯,愈發的難看起來,投向清清的眸光裡,有著她看不懂的深邃。
風聲徐徐,水流無聲。
不知不覺間,兩人對視良久,方寸之間,凝聚著一股奇異的氣息。
清清眉間亦是緊蹙,這圍攏在四周的氣息,還真是讓她不舒服。
這不舒服的感覺,不禁讓她想起,在飄絮院時所感受到的。
只是與此不同的是,那時的氣息來自楚歌,而此刻則是身前的暗帝。
楚歌與暗帝?
清清心弦一顫,臉上卻揚起淡淡地笑意,「那還勞暗帝帶個話給楚王爺,只要他能如期完成我所開的條件,楚側妃自會安然無恙。但,若是沒有做到,那就楚王爺只能替側妃收屍了。」
不管暗帝與楚歌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牽連,看來形勢已不容她拖拉下去,必須有個了斷才行。
「你——」
那斗漲而起的殺氣,沒有掩飾,應該是沒有辦法掩飾的湧起在暗帝的身上
失控的暗帝,疑惑的清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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