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 相見恨晚 文 / 丫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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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跌跌撞撞地退了幾步,突睜著雙眼,不予置信的盯著正在發生巨變的赫憐祁
那變得尖銳的耳尖,那鼻子上明顯凸起的獸紋,還有那頭烏黑的髮絲,此刻變得鮮紅欲滴。
此刻的赫憐祁早已沒有那份儒雅,而是渾身散發著令人戰慄的獸氣!懶
促狹的雙眼瞳孔緊縮,目光犀利地掠向被嚇得跌坐在椅子上的齊王,赫憐祁撩了撩自己那頭如血般艷麗的髮絲,勾唇含笑道:「父皇,可是明白兒臣的話了?」
「明、明白」
齊王坐在椅子上,身子顫抖連連,他之所以會從小就將赫憐祁送去給小賢王,也是因為赫憐祁血液當中的那股獸性!
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他堂堂一國之主,竟然會被蛇女所惑,更是有了赫憐祁這個半人半妖的兒子。
但也由於赫憐祁身上所擁有的強大力量,令齊王對其也素手無策,更是不得不倚重的最大原因所在。
赫憐祁一轉身,長髮飄揚在風中,紅色頃刻間被黑色所代替,在齊王驚愕地目色中,揚長而去。
齊王頹然在地上,惆悵一歎——
豐夷帝都,作為齊國最為繁華的一座城市,這裡每天所進出的人流量,達到了一個頗為恐怖的數字,然而今日,這座繁華都市,氣氛卻是有些格外的壓抑,隱隱間,皆是有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之感。蟲
而造成這種感覺,自然便是從突然宣佈暫時關閉所有商舖的徐家莊中所瀰漫而出。
這個藍月上舉足輕重的家族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向所有人顯示著,將會有著不小的麻煩降臨在他們頭上。
其實在數天前夜市街上所發生的事,早已沸沸揚揚的傳遍了整個齊國,乃至藍月大陸。
對於那個自稱白清傲的青年,雖然眾多猜測,可至今仍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那白清傲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過這些年來徐家莊的強勢與囂張,齊國中人都瞧得清楚。
能夠讓得徐家族這般謹慎對待,除了皇室有這個資格之外,恐怕這還是第一次吧。
徐家莊的總總跡象都更為讓人好奇白清傲的身份,到底那個青年有何能耐,能對上徐家莊。
徐家莊莊內,氣氛緊繃異常,匆忙的身影在莊園之中來回走動,所有護院皆是從外被抽調回來,將這座莊園防禦得極其嚴密。
黑暗之中,無數閃爍著寒芒的箭簇,正游擺不定的在莊內各處遊歷,一旦出現不速之客,鋒利長劍便是會在瞬間射出!
在莊園四處人影閃掠時,莊園中心處寬敞的靈堂中,氣氛就更為緊繃凝重。
在此的人,皆是徐家莊的核心人物,不過此刻,他們的臉色,大多都是有些難看。
當然,在這藍月上,不管誰突然被挑釁,更是痛失少主,恐怕臉上都難以露出多少笑容。
「老爺,這次我們定要為少爺報仇,以那姓白小子的血來祭奠少爺在天之靈。」
靈堂中,一名面色赤黑的老者,目中沉痛而憤色地向著徐昌順沉聲道。
聽著老者的話,靈堂中目光同時全部投射坐在棺木邊上的徐昌順身上。
徐昌順手輕撫著徐常邵的面容,眉宇間竟是慈父的溫和,隱隱摻雜著一抹令人無法窺視的興奮笑意。
「想不到我徐昌順一把年紀,還要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悲事。」
輕聲的話語中,卻滿含著讓人落淚的悲痛。
在場眾人在聽到徐昌順的沉痛的話後,靈堂中的氣氛又沉鬱了許多。
「老爺」
此刻管家劉翔從外彎身走入,來至徐昌順的身前。
「怎麼,是那姓白小子來了?」
徐昌順還沒說些什麼,倒是邊上的一些人,紛紛走上前,問道。
一個個虎目圓瞪,就差沒有提刀衝出去了。
劉翔卻是搖搖頭,向著徐昌順,說道:「老爺,晉國莫離送上的拜訪帖。」說話間,劉翔把一張金鑲的拜帖送到了徐昌順的手中。
「晉國莫離?那是個什麼鳥玩意,也不看看是什麼日子,就算是天皇老子,我們徐家莊也不會理會。劉管家攆了那人就是。」
在旁一陣大聲的叫囂,一個個現在都被鬱火灼燒著,早已失了冷靜。
現在還有誰有那閒工夫去理會。
「都給我閉嘴!」
徐昌順在堂中傳來的吵鬧聲中沉聲厲喝道。
他臉色一轉,大怒中,手掌狠狠的拍了下棺木,突如其來的巨聲,也是將眾人駭得連忙閉嘴。
將眾人壓制而下後,徐昌順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男子,旋即再瞥了眼站在那男子旁,一直閉目,可卻臉色有些冰寒的上官燕青,苦笑了一聲,道:「四皇子,堂客們失態了,讓你見笑了。」
聽得徐昌順的話,赫憐祁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目光緩緩的在眾人面容上掃過,凡是目光與其對視之人,片刻後便是會忍不住的躲閃開去。
這個男人雖說不過是個名存實亡的皇子,可不知為何,當人望著那張一直掛著淡淡笑容的臉龐時,心中會忍不住的有些寒意。
對外界赫憐祁也不過是個沒流放了八年才返回的皇子,沒有任何的功績,也沒有任何長處,聽聞就連神龍氣都沒有他,根本令人無從去在意。
若非他是齊國的皇子,今日這徐家莊的大門都無法跨進吧。
而反觀赫憐祁,卻是依然沒有絲毫的波動,那模樣,就猶如他根本就沒有情感一般
這種人,的確很是有些可怕。
「徐莊主,無妨,倒是這莫離,莊主還是命人請了進來才是。」赫憐祁淡淡一笑,目光掃了掃徐昌順,又道:「若是來人當真叫莫離,又是來自晉國,那就不是尋常人了。」
聽著赫憐祁的話,堂中許多人都是有些愕然,望著前者臉龐上的笑容,心中寒意更去,這赫憐祁到底想要說什麼?
那晉國來的莫離
徐昌順在赫憐祁這話眼皮跳了跳,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微笑的後者,心中暗道:這齊國四皇子年齡不大,卻是有著一種絕對的理智冷靜,齊國有此人才,不愁不興旺,不過,可惜
「四皇子提醒的是,而且老夫也心中明白四皇子這話中所指。劉翔立刻帶我前往大門。」
徐昌順向著赫憐祁點了點頭,那神情間皆是一變,變得恭敬異常。
然而徐昌順的話,惹來眾人齊齊抬頭,就連那上官燕青也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那對有些幽藍的眼瞳,此刻正寒光閃爍,那些對赫憐祁不敬的人,在這寒芒之下,也不得不識相的吞回了到嘴邊的話語。
「你這是寒月刀嗎?」
赫憐祁一怔,那一直靜如止水的眼睛中,也是略有些波動。
他心中清楚,來人恐怕是認出了上官燕青吧。
呼,果然,那人脆生生的一句話,立刻引來了眾人的紛紛側目之色。
上官燕青握了握那佩戴在腰間的彎刀,提起了垂下的眼皮,望著來人那張滿是含笑的清秀臉龐,冷冷地哼了聲,道:「這徐家莊看來倒也有些識貨之人,居然能認得寒月刀。」
「寒月刀那可是逆遷流的隨身佩刀,看來上官大人必定是逆老的得意門生,居然能得到這寒月刀。不知上官大人,可願意讓我好好的瞧瞧這寒月刀?」
「你一個小姑娘,這眼光跟見聞倒是不少。不但是說出了此刀的名字,就連家師的名號都知道。」
上官燕青從踏入徐家莊後,還是頭一次如此慎重的去與一人對視,何況對方怎麼看都只是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
想逆遷流成名可是在五十年前,何況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消失匿跡了。「這個嘛倒也跟我的年紀沒關係,只不過在家聽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記下了。」
笑瞇著雙眼,滿臉掩不住的純真,少女眨著眼,期盼的望著上官燕青的寒月刀。
「這小姑娘是哪裡來的?這徐家莊裡可從沒有見過這姑娘啊。」
本是聽得一愣愣的眾人,在少女與上官燕青談話間,似有了轉醒,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望著那陌生的少女。
「啊呀,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我以為我的潛入非常成功呢。要不是這寒月刀太過誘惑我了。」
少女垂頭頓足,可又面帶譏諷地看著那一個個漲紅了臉龐的徐家莊人。
可不是,要不是因為寒月刀,不是她自己跑出來,這些廢物能發現她嗎?
「你不是徐家莊的人,怎麼會在此處?」
上官燕青邊問著,竟是將寶貝如性命的寒月刀拿了下來,遞送到了少女的手中。
少女本是黝黑的眼眸,在接過寒月刀那一刻,臉上頓時唰唰發亮,並且陶醉異常的將臉頰貼在刀身上,癡癡地笑了起來:「果然是把好刀,真是把好刀啊。」
上官燕青雙目微微撐了撐,少女那一臉的癡迷,簡直想要把他的寒月刀生吞了似地,那從嘴角流下的口水,讓他不由輕顫了一下身子,「你這姑娘也實在是太髒了。」含著怒意的話才出口,他便一把將寒月刀奪了過來。
少女被一下子奪了刀,臉色變了變,撅起嘴巴,小聲道:「小氣。」
上官燕青用力擦著刀身上那少女殘留下來的口水,心裡頭暗暗地怒罵:這死丫頭,居然把我的寒月刀弄得這麼髒。
「赫憐祁,要不要考慮下,把他撤了,換我?」
少女回身,看向一直在旁默默不語的赫憐祁,忽然湊上前,一臉『我是好意』的說道。
「姑娘可覺得自己能強過逆遷流最得意的弟子?」
赫憐祁也不急著回絕,只是含笑地與少女對望著。
從少女的身上,他居然隱隱嗅到了與自己有著相同的味道。
可見此女絕非如表面上看起來來的無害。
少女瞠大了眼睛,手懷抱胸前,低頭沉思,似乎正在為赫憐祁這詢問而糾結著。
她輕瞥了一眼,還在猛擦刀身的上官燕青,抬起頭,說道:「要不我跟他先在這裡打上一架?」
少女那毫不顧及的話語,與她臉上閃現出來的躍躍欲試狀,頓時激怒了在旁被無視的那些徐家莊眾人。
要不是顧及到赫憐祁與上官燕青,他們早就上前將那個膽敢潛入徐家莊的少女擒拿了。
不過,最大原因還是少女那份旁若無人的鎮定。
就算是久經殺場的他們,都能隱隱感受到那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大膽女子,怎可在我家少爺的靈堂前如此放肆!」管家劉翔一踏入靈堂,就看到那站在堂中央擺開架勢的少女。
「啊呀,這下可沒得玩了,算了,我也玩得差不多了。」少女看到劉翔出現,臉上閃了閃失望,卻僅是擺了擺手,旋即人一躍而起,就這樣在眾人的眼皮子低下,宛如化為了一縷青煙,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少女這來去無蹤的伸手,即刻震驚了在場的眾人!
就連赫憐祁亦不禁從椅子上站起身,望著那漂浮在空氣中的一縷青煙。
狹長的眼眸中,詫異拂過,嘴中低喃道:「這怎麼可能」
「四皇子。」上官燕青靠攏在赫憐祁的身旁,他當然也察覺到了什麼。
赫憐祁只是以眼神瞥了眼上官燕青,隨即又緩緩地坐下了。
上官燕青則是走了幾步,站立於了赫憐祁的身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子是什麼人,你們一個個都是飯桶麼?這多了個人都沒有人察覺麼?」
劉翔望著那一個個平日裡都自命不凡,身懷絕技的所謂高手,這真的遇上事了,居然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他就是擔心這些,一直都想與老爺說,把分散六國的徐家莊中心骨幹都焦急回來。
可老爺卻說不用,真不知道這些飯桶能不能真的幫上什麼忙。
「劉管家,這怎麼能管我們,要說連上官大人這麼厲害的人物都沒察覺,我們就更不用說了。」
從人群中冒出了一句不甘心的話,宛如要將責任都推卸在上官燕青身上。
「是啊,只是沒想到這四皇子身邊的上官大人,逆遷流的徒弟,還真是」
「啪!」
那人還未將話說完,只覺得耳旁一陣颶風刮過,臉上已經生生被打得腫起了。
「家師的名諱也是你這種垃圾能叫的,哼!」
上官燕青輕甩了下衣袖,冷冷地說道。
「豈有此理!——」
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羞辱,大怒中提著自己的長劍,就要衝上去。
「徐莊主這是?」
從靈堂門口傳來一道沉沉雅雅地驚詫,旋即徐昌順與另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進入在眾人的視線中。
「讓殿下見笑了。」徐昌順臉色微僵,他目色橫掃了那在場的徐家莊眾人,確實他也知道這裡的人都是些混飯吃的廢物,可如今他倒是需要這些廢物。
就算是心中再有惱怒,也暫時不予發作。
「還不統統給我退出去。」
徐昌順向著那些聚集在靈堂中的堂客,厲聲喝道。
「莊主」
「劉翔,帶他們出去。」
徐昌順不給那些人有議論的時間,命著管家劉翔帶他們出去。
「各位都出去吧。」
劉翔斂下了臉色,看向那些不知進退的堂客,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哼!」
一個個都甩著袖,憤憤地從靈堂中退了出去。
赫憐祁與上官燕青隨著眾人要退出時,徐昌順卻忙攔住了赫憐祁,道:「四皇子,你可不能出去,這晉國太子來了,你這齊國的四皇子,自然要留下來。」
赫憐祁挑眉輕瞥了眼徐昌順,淡淡地一掃眉,含笑道:「既然徐莊主都這麼說了,那好吧。燕青,你先去外頭候著。」
「嗯。」上官燕青應了聲,便離開了靈堂。
莫離抬眼,清掃了一眼這素白的靈堂,看向那躺在棺木中儀容端莊的徐常邵,無色的眼眸中隱隱劃過一絲陰鷙,卻是極快的隱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
赫憐祁目光款款地落定在那與自己同為一身白衣的莫離身上,原來他就是晉國回來不久的太子。
「四皇子。」
莫離回眸,修眉當即一展,唇邊勾起淺雅的笑意,那雙無色的眼眸中,透著一絲探尋與相惜的目光。
不知為何,雖然與赫憐祁才是初次相見,卻有著一種認識很久的感覺。
赫憐祁同樣有著這樣微妙的感觸,不知是不是因為莫離有著與自己太多的相似之處。
「沒想到今日徐家莊居然會迎來齊國四皇子與晉國太子,真乃是徐家莊的幸事,也是我兒得幸事。兩位殿下必定是為了我兒慘遭毒手,而前來相助徐家莊的吧。」
徐昌順撫著胸口,悲切之色又一次浮上了臉,同時又感慰在前來弔唁的赫憐祁與莫離。
「徐莊主也不要太過悲傷了,人死不能復生。我會來此也不過是湊個熱鬧。」
莫離淡淡地說著,然而毫不掩飾的話語,令聞著不禁心中一驚。
「哦?」
徐昌順愕然之時,鬢角微微觸動了下,臉色可是變了又變了。
「莫非太子殿下與我來此的目的相同?」
赫憐祁無視與徐昌順那一臉的沉鬱,只是含笑的與莫離閒聊著。
徐昌順被一再的無視,簡直莫大的恥辱。
算是什麼東西,要不是怕誤了閣主的計劃,我徐昌順豈會如此卑躬屈膝的去奉承!
「原來四皇子也是來湊熱鬧的啊。」
莫離臉上一驚,隨即卻又笑開了。
「這可真是巧了,走走,咱們過去邊上聊著。」赫憐祁亦無所顧忌的拉著莫離,就朝著邊上的休息處走去,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回身,看向徐昌順,說道:「徐莊主,你今日可是主角,就不用招呼我跟太子了,還是忙去吧。對了,一會兒還會有貴客上門,你可千萬別忘了請了他進來。」
笑瞇著雙眼,赫憐祁衝著徐昌順說完,便又轉過身,看向莫離。
莫離有些茫茫然的問道:「難道還有人會來湊熱鬧?」
「是啊,而且還是個十分特別的貴客。」赫憐祁噙著笑,卻難掩其間的咬牙,那楚歌會不來麼?
徐昌順臉色早已沉如黑炭,雙拳緊握中,深深地做了個呼吸,他才剛一轉身,沒想到從外又傳來了劉翔的聲音:「老爺,那燕國楚王爺來了。」
「燕國楚王?」
徐昌順一驚,目光不由看向那坐在角落中的兩個男子,難道剛才赫憐祁所說的另外一人,是那燕國傻王——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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