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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1 楚歌的過往 文 / 丫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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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陷入在回憶中的豫堯,他臉上的陰鬱正在被笑容所代替,那時候的他們,必定是幸福的。

    只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卻讓清清深深地感到了震撼!

    「豫王爺,你在說什麼?」清清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震懾,滿目驚訝的望著豫堯。「四公主死於疾病,這不是秘密,可你卻告訴我,她是死於小產,四公主應該還未有出閣就死了,這」懶

    「七嫂覺得豫堯會拿自己親姐的清譽來當一個謊言嗎?」豫堯痛苦的合了合眼,這件事是如此的讓他難過,一直被自己看成如女神般聖潔的姐姐,竟然與男人苟合,未出閣就懷了孩子!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清清驚得不覺中退後了幾步。

    豫凝是死於小產,是死於小產,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孩子是誰的?」清清上前,問道。

    豫堯慢慢地睜開了眼,看向清清,「姐姐說是七哥的。」

    「楚歌的?真的是楚歌的?」清清只覺得心口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居然會發出撕裂般的疼痛!

    豫凝那未有出生的孩子,是楚歌的?

    「七嫂,你信嗎?七哥比任何人都在乎姐姐,七哥總是說,四姐姐是女神,是最為聖潔的女神,七哥怎麼可能破壞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有違道理倫常的混賬事,豫堯不信,我不信四姐姐的話,不是七哥的,那孽種絕不是七哥的!」豫堯激動的抓著清清的肩頭,咆哮起來。蟲

    她信嗎?信豫凝,還是信豫堯,還是信楚歌?

    清清混亂了,不管信誰,她似乎都成了一個旁觀者,僅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四姐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我知道,四姐姐有男人,有個整天穿著黑斗篷的男人,雖然我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臉,可我知道那不是七哥,不是七哥!七嫂,七哥沒有做出讓我失望的事,七哥不是那孽種的生父,生父是另有其人!」豫堯抓著清清的手,說。

    「真的不是嗎?」清清小聲的問。

    「不是!」豫堯大聲的說。

    「那男人是誰?為何會牽扯到楚歌的身上,豫王爺,這後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清清問著,楚歌到底在顧忌李乾什麼,是為了豫凝的這段醜事嗎?

    「四姐姐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再怎麼掩飾還是掩飾不了,有一天我正打算去找七哥,卻聽到從七哥的寢宮裡,傳來了四姐姐的聲音。我本想要進去,可轉念一想,就悄悄地躲在了窗邊。我看到四姐姐跪在七哥的腳下,哭泣著,我以為七哥在欺負四姐姐,可不料,七哥卻扶起了四姐姐,並且很溫柔很溫柔的撫摸著四姐姐,似乎在對她說著什麼。四姐姐哭的更凶了,而七哥僅是抱著她。」

    豫堯說著,他握住清清肩頭的手,愈發用力了。

    清清緊緊地擰著眉頭,卻不敢出聲,怕會刺激到豫堯,更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心頭的那份動盪。

    保持著沉默,等待著豫堯的下文。

    「後來,我想去找七哥問個清楚,可七哥卻不在了,隨後就傳出七哥被父皇打入了天牢的消息。我嚇壞了,跑去找四姐姐,四姐姐卻只是哭,只是哭,我害怕極了,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後頭母后跟四姐姐聊天,我才知道,七哥居然去與父皇說,是他**了四姐姐,四姐姐根本就不願意,是他強迫的四姐姐!所以四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豫堯說到此處,身子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清清則是沉默了,楚歌居然為了豫凝連這種罪都願意承擔,豫凝對他來說,真的就這麼重要。

    直到現在她才不得不認同水凝兒的話,這個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如此讓楚歌在意。

    豫凝就算已經死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把她擺放在心當中。

    「這件事本該在四姐姐死後,就完全的被封存了起來。父皇放出了七哥,原因是他在聽到四姐姐死去的消息後,瘋了。而且父皇也絕不容許這樣的醜事傳揚出去,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也僅是母后與瘋了的七哥,至於我那時候生了一場很大病,病好了,我的記憶也僅是斷斷續續,總是連接不起來,直到前兩年才完全的想了起來。」

    豫堯總算把擠壓心中多年的秘密,一股腦兒的在清清的面前,傾吐了出來,他看著清清那張發白的臉,說道:「所以當父皇把七嫂賜給七哥時,我真的很高興,七哥終於可以擺脫那個惡夢了,他終於可以走出四姐姐的那個陰影了。」

    「豫王爺,你真的覺得妾身可以取代四公主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嗎?」清清轉過身去,聽了這些,她更為的不能確定,楚歌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豫凝對他來說,是如此的重要,自己又算什麼?

    不過是個他連看都不願意看的女人罷了,就算他突然轉了性子,對她百般寵愛,可這些太過的虛浮了,讓她不敢去相信。

    「七嫂,你還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見七哥嗎?」豫堯以著平緩的口氣,問著龍清清。

    清清背脊微微直了直,去見楚歌,去問個清楚,還是就這樣消失,只做白清傲?

    「豫堯說這些,只是不想再對七嫂有所隱瞞,豫堯真的把七嫂當成了自己的家人。這或許是豫堯的自作多情,可也是豫堯的願望。」

    豫堯真摯的話,抨擊著清清的心臟。

    家人,這對清清來說,也是一個奢望。

    楚歌說『龍堂不能給你的,我給你』。

    是否裡面也包含了這些?

    「七嫂」豫堯腳步稍稍地往前移動了下,可又快速的停了下來。

    清清緩緩地轉過身,舉目,對上豫堯那滿覆期待的目光,說道:「我去,不管王爺心裡是不是有我,只要我還是楚王府的側妃,我就必須去。」

    「七嫂。」豫堯上前,一把握住了清清的手,激動的無言以表。

    「豫王爺,這或許是我僅能為王爺所做的一件事。」

    「七嫂這話的意思?」豫堯心驚在清清的冷漠中。

    「王爺平來歸來之日,便是我龍清清離開楚王府之時。」清清微笑著看向豫堯。

    「七嫂,你難道要離開七哥?」豫堯更為握緊了清清的手,「如果是因四姐姐,那豫堯不就成了罪人了麼?」

    「不,妾身要感謝豫王爺能坦誠相告,妾身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只是不想再讓王爺為難了。不,應該說妾身已經無法再留在王爺的身邊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留在七哥的身邊?」豫堯急道。

    「我並非是一個大度的女人,我不容自己的男人心裡有別的女人,即便那女人已經消失。」清清慢慢地從豫堯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天一亮,妾身就進宮。」

    「七嫂」豫堯上前。

    「妾身累了,豫王爺會吧。」清清背過身去,不願在於豫堯多說。

    豫堯望著決然一身的清清,他眼中拂過痛楚,最後也只能一歎,說道:「豫堯絕不會勉強七嫂,只希望七嫂能再考慮一下,豫堯告辭。」

    清清背對著豫堯,輕點了下頭,算是回他。

    豫堯再次望了眼清清的背影,轉身走離了房間。

    聽著腳步聲的離去,清清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去

    原來這就是楚歌與豫凝的故事。

    好一個癡情的楚歌,好一個幸福的女子。

    好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翌日,燕國皇宮,龍翔殿。

    李乾大步走入殿內,望著那正站在殿中,一身素衣的女子,黑眸略帶了一絲詫異之色。

    清清斂著目,看著那一身龍袍從自己身前走過的男子,威嚴之氣直逼而來,李乾,新一代的燕王,亦是楚歌與豫堯的三哥,卻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皇室中最為常見的也不過是子嗣間的明爭暗鬥,血染雙手,腳踏白骨,才能坐上那寶座。

    這似乎已成為自古不變的事。

    骨肉親情在這裡何其的淡薄。

    「妾身龍清清,見過燕王。」清清向著李乾行禮。

    「龍清清,莫非你就是楚歌的側妃?」李乾眉頭一擰,終於明白過來。

    「正是妾身。」清清應道。

    「抬起頭來。」李乾示下。

    清清慢慢地直起身,抬起頭,黑亮的眸子,對上李乾的目光——

    「還真是如傳聞中的一樣。」李乾僅是低喃了一聲。

    清清也不在意,傳聞如何她自然清楚。

    「好了,楚側妃若是為了老燕王,就該去福靈堂。」李乾不耐漸漸地表露出來,向著龍清清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燕王,妾身已經去過福靈堂。」清清卻紋絲不動。

    「既然去過了,那你便該馬上出宮,你該已經知道楚歌被本王賜死一事,作為罪臣的妻妾,本王能容你前來瞻仰老燕王的遺容,已經仁至義盡了。」李乾臉色沉鬱下來。

    「妾身感激燕王的仁慈,燕王既然能夠讓妾身瞻仰老燕王的遺容,為何不允妾身見自己的夫婿。」清清直起身,看向李乾。

    「龍清清,本王是體恤你,才會容忍你站在這裡,你可別不知好歹。」李乾神色皆是陰冷一片。

    「妾身只求燕王允許妾身一見楚王爺,別無他想。」

    「你這女人,你該知道楚歌犯得是弒君之罪,本王豈可讓你去見他!」李乾沉聲道。

    「那就把妾身與王爺關在一起。」清清無所畏懼道。

    「你!」李乾目色一瞠,這女人真的瘋了,為了個要死的男人,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麼。何況,楚歌對她根本就無任何感情可言。

    「燕王乃是仁德之君,既然可以容妾身瞻仰老燕王的遺容,尤其會殘忍的剝奪了一個弱女子想要在丈夫臨死前見他一面的心願。」清清雙腿一曲,跪了下來,「燕王,妾身只求見王爺最後一面,請燕王開恩。」

    李乾瞧著那跪在殿中的女子,那臉上的悲切,倒是不禁令見者心生一抹憐意。

    可對於她要見楚歌的事,他斷然不會答應。

    「龍清清,回去,你還是楚側妃。」李乾沉聲道。

    「妾身只求燕王開恩,容妾身一見丈夫楚歌。」清清低頭,道。

    「你,還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子,難怪世人都說這楚側妃就是個蠢女人,不但容忍楚歌娶一隻鸚鵡,現在更是為了那無情無心之人,連命都可以送掉。」李乾諷嘲道。

    「妾身只知道,女子應當遵從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妾身既然嫁入了楚王府,就該以自己的丈夫為天為地,外界如何說妾身,妾身何必去在意,這本就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清清舉目,看向李乾,一字一頓道。

    「你倒是挺能看得開,就算楚歌心裡沒有你。」李乾冷哼,不屑道。

    「是,就算王爺心裡沒有妾身,妾身仍是甘之如飴。」清清毅然道。

    「好一個甘之如飴,龍清清,本王就成全你!」李乾拍案道。

    「妾身叩謝燕王恩德。」清清向著李乾跪拜。

    李乾咬牙切齒,他倒是有些小看這個女人了。

    「龍清清,本王可以讓你見楚歌,但這一見所要付出的代價,你可想清楚了?」李乾陰測測的看向龍清清。

    「妾身既然能在這裡求燕王,就已經有所準備。」清清目光清幽,不見一絲漣漪蕩起。

    李乾臉上笑容一展,「好個忠貞不二的女子,本王倒是有些欣賞你了。這樣吧,見過楚歌後,你就留在皇宮,聽候發落。」

    「是。」清清應道。

    李乾抬眼,喚道:「明安。」

    在李乾的喚聲中,一名小太監曲著身,進了龍翔殿,匆匆走至殿中,跪地,向著李乾跪拜了下。

    「帶楚側妃去見楚王爺,明安,你可知道該如何做。」李乾聲色皆冷。

    明安點著頭。

    「嗯。」李乾滿意在明安的點頭中,對龍清清,說道:「明安會帶你去見楚歌。」

    「謝燕王。」清清欠身道。

    「不必,本王會收取相應的代價。」李乾一臉和融的看著清清。

    清清斂下目色,這李乾還真是個滿身邪念的人,雖然不知他腦中所想,但是那種感覺十分的讓人厭惡。

    清清在明安的帶引下,從龍翔殿的側門走出,走上了幽靜的小道。

    一路上明安都十分的安靜,清清亦不多問。

    皇宮之大,九曲十八彎,清清已不知道被明安帶著走了多少路,只是覺得不斷地在原地踏步,周圍的景色看似有些變化,可仔細一看,又覺得根本就沒有改變。

    明安的腳步正在加快,清清不過是不動聲色的跟隨。

    李乾還真是小心,即便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還是要玩這種把戲。

    他當真是把她龍清清當成了是個蠢蛋麼?

    區區一個迷陣,還不至於讓她失了方向,比起百曉通那些陣法,李乾這個不過是屬三流的擺設罷了。

    又走了一段路,終於有了變化,四周變得幽深昏暗起來,明明是大白天,可這裡竟似晚上6點鐘般。

    明安在一處看似入口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提起拂塵朝那入口指了指。

    清清瞧著明安,問道:「到了嗎?」

    明安點頭。

    「你是讓我一人進去嗎?」

    明安繼續點頭。

    「嗯。」清清瞧著只是點頭的明安,應了聲。

    清清順著明安所指的入口走去,當來

    到入口時,周邊似乎又起了變化,煙霧瀰漫,眼無法視物。

    這陣法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清清在煙霧中摸索了一番後,忽然從前飛來了一條繩索,纏繞上了她的腰肢,力量一動,她整個就被扯著往前滑行了起來。

    清清豎耳聽著四周的動靜,閉上的眼睛,在腦海中隨聲幻化出影像。

    當力道減弱時,她睜開了眼睛,同一時內,目的地也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座看似清雅的院落。

    腰上的繩索消失了,那院門在她的面前緩緩地開啟,清清邁步跨步門檻,進入了院中。

    當她一進入院中,院門就猛地關上了。

    清清目光斂下,朝著那一排廂房走去,走至正中央的房門口時,門打開了,從內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檀香味。

    清清皺了皺眉頭,抬步進入,正對著房門的是一張大床,而大床上所躺之人,正是豫堯怎麼尋都尋不到的楚歌!

    清清腳步微微地加快了些,來到了床前,低頭看去,楚歌的四肢都被鐐銬鎖著,而他緊閉雙眼的臉上,那起伏的胸膛,那平緩的呼吸,都讓他看起來就如睡過去了一般。

    「王爺,王爺醒醒。」清清彎下身,推動了一下楚歌。

    可楚歌卻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清清眉頭一擰,側了側身子,袖管中滑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她俯下身,以自己的身,遮擋住了遞向楚歌鼻前得瓶口。

    手往上抬了一下,瓶中液體順勢滑入了楚歌的鼻中。

    清清收回了小瓷瓶,坐在床上,望著楚歌。

    這裡雖說環境確實比水牢好,可所設下的機關,卻遠遠比水牢的多,加上這房中濃郁的檀香味,也難怪楚歌會沉睡不醒。

    清清在等待楚歌轉醒其間,站起身,暗中觀察著四周,在她正欲轉身之際,手突然被抓住了,人直接就被扯上了床榻。

    即便沒有任何的動靜,清清也知道,那人醒了,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楚歌外,還能有誰?

    抬眼,對上的是依舊是迷人的鳳眼,不管在何種情況下,他總是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的神采飛揚,似乎沒有什麼能打擊到他的自信。

    「我的清清,你讓我好等。」楚歌眨著眼,一臉笑容的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她。

    「等我?王爺,你知道我會來?」清清驚訝的望著楚歌。

    「當然,除了我的好清清,還有誰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來到這裡。」楚歌自信滿滿,他低頭似獎勵一般,親了下清清抿起的唇。

    清清瞧著一臉頑劣笑容的楚歌,忽然氣上心頭,這個男人真的就這麼自信,她會來?

    「清清,對不起。」楚歌突然臉上的笑意褪盡,目光黯然了下來,那深深地愧疚與自責,侵佔了他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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