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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7 此情悠悠恨難卻,紅顏一夜盡白頭6 文 / 丫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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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一隅。()

    碧光瑩亮了四周,龍飄飄神色恍惚的任由元碧馱著。

    此刻,她心神混亂,根本無法去思考任何事,也不願去想。

    胸口滿溢的是一股無從發洩的怨氣!

    從小一起長得的妹妹,居然會是那個毀了龍堂的白清傲。懶

    這讓她怎麼去接受!

    龍清清!

    為什麼是你!

    是你——

    淚水侵蝕了一張絕麗的容顏,那一頭長髮,飄散在身後

    悲傷、絕望、憤怒、仇恨,一股腦兒的湧上,席捲了她的五臟六腑,令她痛得就連那口氣都變得稀薄了。

    元碧停下腳步,回身,以自己的腦袋,蹭著背上飄飄的臉頰,喉嚨中發出「嗚咽」聲聲。

    飄飄含淚抬起頭,看到元碧那眼中的擔憂,她一把抱住了元碧,哭泣道:「元碧那人居然是清清,是清清元碧,你說我還該報仇麼?我該殺了清清麼?」

    無助的低喃,任由淚水滑過臉龐——

    元碧僅是以腦袋蹭著飄飄。

    倏然,元碧身體一僵直,一對碧色的獸眼,緊盯向林中深處,毛髮都倒豎了起來。

    「元碧?」飄飄撐著含淚的眼睛,不解地望著元碧。

    「龍堂主,看來是已經有了答案。」

    那來自深處的女音,讓飄飄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這聲音不正是白天擋了自己去路的那個藍衣女子麼?蟲

    「妾身真替龍堂主難過,自己最為在乎疼愛的妹妹,居然就是那個毀了龍堂的仇人,龍堂主若妾身是你,自然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那人婀娜的身姿,在月色的映照下,慢慢地從暗處走來。

    「這是我龍堂的事,不需要你這一外人來道說是非。」龍飄飄始終對這個女子沒有任何好感。

    「龍堂主這就不對了,要不是妾身好心提醒,龍堂主恐怕到現在還為了追查白清傲而忙得不可開交,又豈能知道,其實白清傲就是你那妹妹龍清清,亦是燕國新王的那位楚側妃。」

    女子說到此處,一雙細長的眼眸,從遠處款款投射過來,「龍堂主不覺得你那個好妹妹,實在是太不懂得你這做姐姐的心了。本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姐妹,可最後你這姐姐還是被自己疼愛的妹妹背叛了。」

    「夠了。」龍飄飄無法再聽下去,驀地從元碧身上跳下,睇著那女子,喝道:「你這女人還真是讓人討厭。」

    「唉,看來妾身是好心被當驢肝肺了,也罷,本來這天下好人就難做。」藍衣女子頗為憂傷的歎了口氣。

    「你這也算是好人?」龍飄飄森冷的一笑,「你以為你這樣就是好意?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但我可以肯定,你對清清肯定有這什麼過節。你是想要借用我的手,除掉清清!」

    藍衣女子眼底拂過一絲詫異,轉瞬間消失,她掩嘴低笑,「龍堂主不愧是龍堂主,妾身這點小心思,還真是難以瞞過堂主的火眼金睛。」

    「我龍飄飄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卑鄙的小人。」

    「論卑鄙,妾身可遠不及你那妹妹,妾身看來與龍堂主實難成為朋友,那好吧,妾身也就不討這個沒趣了。」藍衣女子臉色陰沉下來,捋了捋長袖,轉身欲走。

    龍飄飄一個躍身,抽出了腰間的長鞭,向著女人劈頭就是一個狠抽——

    藍衣女子目光一瞠,腳下有些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瞧著那一鞭子就要落下

    可也就在這驚險時刻,一股森冷的陰寒之氣,忽然以光的速度,席捲了四周,來到了藍衣女子的身前,將她捲入在那一團陰氣之中。

    飄飄身子險險地避開了那洶湧而來的陰氣,目光犀利的看向那正從藍衣女子身上消散的陰氣——

    好陰險,霸道的力量,剛才要不是她反應的及時,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來麼,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龍飄飄望著那正在與那陰氣說話的藍衣女子,目光漸漸地細瞇起來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你現在不該出來的。」

    藍衣女子似十分在意的對著那漂浮在她身側的陰氣,神色間的憂心,與話語中的細聲軟語,就算是對情人也不過如此吧。

    龍飄飄目光一沉,手緊握了下長鞭,一抖身子,藉著力量的暴漲,人隨著衝擊力,爆射向藍衣女子身側的陰氣——

    「我知道,你快回去龍」藍衣女子還未說完,陰氣驀然間從她的身側撤離,向著龍飄飄迎頭而上。

    飄飄望著那陰氣,心頭一驚,那陰氣莫非想要正面接下這承載了她全部力量的致命一擊?

    來不及細想,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龍飄飄長鞭在空中一揮,瞬息間,四周被碧光所照亮。

    飄飄整個人更是猶如一塊發光的碧玉,以銳不可當的氣勢,直朝著陰氣撞擊而去。

    元碧在兩股力量相撞時,一躍而起,向著飄飄撞擊了而去——

    「碰!」

    飄飄如斷線的風箏,自半空中快速的墜落而下。

    「哼,不自量力。」陰氣內傳來一道沉鬱的冷哧聲。

    陰氣爆射向下墜的龍飄飄。

    然,從旁碧光湧來,過亮的碧光就如白晝的日光,陰氣有片刻的停滯,也僅是這眨眼間的停滯,另那團碧光有機可趁,超越了陰氣,爆射來到龍飄飄的身前。

    元碧以嘴叼住了飄飄的身子,力量一湧,在碧光的引路下,朝著遠方逃逸而去。

    陰氣懸浮在半空中,望著那遠處的碧光,忽而發出了森冷的笑聲,「真是有趣的一對主僕。」

    「看來這次的計劃很成功,那龍清清必定會出手為龍飄飄再次施針。」藍衣女子臉上揚起笑,望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陰氣。

    「這計劃是否能成功,還要看你那邊能不能順利。」

    「我自會有辦法讓楚歌就範,不得不讓龍清清第三次施針,到時候不但是我重生的日子,還是金龍徹底從藍月上消失的日子。」藍衣女子,望著陰氣,眼底浮現上愛慕之色,「只要金龍一處,你的元神自可歸位。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整整五年。」

    「希望一切能如我們所願。」

    「會的,我一定會讓金龍從藍月上消失!」藍衣女子篤定的目光,閃著耀眼的光芒。

    「好了,本座也該回去了。」

    「嗯。我也該回去了,出來的太久,會讓人懷疑。」

    「你自己小心。」陰氣飄向藍衣女子,在她的週身處轉了一圈,消失而去。

    藍衣女子望著那消失而去的陰氣,目色一斂,轉身,疾步向著林中深處而去——

    清清不知自己到底站在這房門口多久,胸口的窒息感,讓她輕蹙了下眉,看來飄飄那兩拳還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傷害。

    自嘲的笑了笑,正打算回房內時,忽然那胸口的血玉卻迸發出了一道極為刺眼的紅光。

    「這是?」

    清清低頭,望著那發光的血玉,這還是頭一次看到血玉發光。

    驚訝還未過去,那從天而降的碧光,讓她更為驚詫不已。

    「元碧?」清清自然認得這碧光,她疾步向著元碧走去。

    碧光慢慢地消散,元碧蹲下身,向著清清『嗚咽』了一聲。

    清清走到元碧的身前,這一看,竟是飄飄一動不動的趴在元碧的背上。

    心砰然一跳,上前扶起了飄飄,「飄飄?」當視線觸及到飄飄那一臉陰氣,兩道秀眉緊蹙成一線。

    「飄飄?飄飄,你醒醒!」清清手剛觸及上飄飄的面頰,頓時因那股陰氣,而猛地收回了手,這是——

    這殘餘的力量,是龍成訣?

    「誰?閣主?」清清腦海中躍現的話,讓她一驚,目光猛地看向元碧。

    「難怪。」清清點了點頭,問道:「你剛才說飄飄是被閣主打傷的?」

    「他在哪裡?」清清語氣一沉。

    「飄飄怎麼會遇上閣主,怎麼會」清清望著那漂浮在飄飄臉上的陰氣,一臉不解的望著元碧。

    「可我師父對了,還有白眉醫仙。」清清忽然臉色一亮。

    「那我應該怎麼做?」

    「還魂金針?」清清聽到這四個字,心尖又是一怵。

    「不,不是。」清清看向元碧,「元碧,我一定會救飄飄。」

    「謝謝你元碧,給我這個機會。」清清感激的向著元碧一笑。

    「元碧?元碧?」清清望著突然倒在地上的元碧。

    元碧已無法再用心語,僅是撐著那雙碧眼,望著清清。

    清清將飄飄扶起,看向元碧,說道:「你好好的休息,飄飄就交給我。」

    元碧在清清的話中,喉嚨深處『嗚咽』了一聲,這才慢慢地合起了雙眼。

    清清扶著飄飄,向著房中走去

    清清扶著飄飄進入房中,剛回過身,就看到那正探身在門口的荷月,她當即斂了斂目色。

    「荷月,你進來。」清清向著荷月招了招手。

    荷月戰戰兢兢的進入,來到清清身前,眼睛不由瞟向那床榻上的女子,「側妃,這女子是」

    「是我姐姐。」

    「姐姐?那就是齊國龍堂的那位大小姐了。」對於各國護龍家族的首要成員,藍月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何況還是他們主子的娘家人。

    「嗯。」清清應著,掏出了腰間的小瓷瓶,倒出了一顆,在嘴中嚼碎了,渡進了飄飄的嘴中

    雖不知師父這藥丸是否能起到作用,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荷月,你去給我守在院外頭,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清清回身,看向荷月。

    荷月嚇得抖了抖身子,「側妃,是不是該給你姐姐去找太醫?」

    「不用了,這點小傷我能應付,你趕緊去外頭給我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我給我姐姐療傷就是了。」

    「可是側妃奴才覺得還是應該找太醫。」荷月小聲的說道。

    「好了,你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出去守著。」清清話語一沉,睇著荷月。

    荷月哦了一聲,不敢再多說什麼,向著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她望著那躺在地上的巨型狐狸,更是抖了抖身子,一個箭步拔腿就往院門口跑去。

    清清在荷月走後,微微地鬆了口氣,上前,關上了房門,這才回到了床邊。

    望著那陰氣浮面的飄飄,她伸手,從髮絲間拿出了還魂金針,望著金針一陣恍惚——

    手不禁揪了揪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再遲疑的爬上了床榻,將飄飄扶正在床上

    「攜呈,幫」這話才出口,清清就自嘲的笑了笑,攜呈現在不在,看來也只能是她自己來了。

    希望這次能順利才好

    荷月剛走到院門口,便看到楚歌朝這邊走來,臉上喜色浮上,忙疾步上去,請安道:「奴才見過大王。」

    楚歌抬眼,望著荷月,目光看向她身後的院門,問道:「是側妃有什麼事麼?」

    「那個大王,您趕緊進去吧。」荷月一臉焦急的說道。

    「怎麼回事?」楚歌眉心一緊,難道是那個赫憐祁來了不成?

    那男人真的來了?

    怒火頓時燃起在胸口,腳下不由極快的速度。

    「是側妃姐姐來了。」荷月在後說道。

    楚歌腳下一頓,回身,看向荷月,「側妃的姐姐?龍飄飄來了?」

    「是啊,就是那個龍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整張臉都是青色的。奴才看了害怕,可側妃居然說不用找太醫,她就能治好。」荷月說著。

    「龍飄飄受傷了?」楚歌眼睛不禁細瞇了下。

    「這院子裡頭還有一頭好大的綠狐狸,大王,那個龍大小姐是不是什麼鬼怪?」荷月想起那頭巨大的綠色狐狸,就忍不住寒顫打上。

    楚歌在荷月的話中,進入了院中,朝著荷月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那頭上古神獸綠狐元碧。

    [不

    能。]

    [不過我倒是覺得,元碧身上所殘留的氣息,有些跟你那側妃體內的氣息有些類似。]

    清清體內除了金龍,也就是秦修楓所給的那魂鏈的力量,還有黑龍攜呈。

    徐家莊一戰後,那神秘閣主的存在,就已非是什麼秘密,而清清這麼在意那位閣主,想來也許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清清不說,他也不好多加詢問。

    楚歌舉目看向前方,清清坐在的房間片刻,他回身,向著荷月吩咐道:「既然側妃想要自己為她姐姐療傷,那就隨她去吧。你先退下。」

    「可大王,側妃的臉色很差,奴才就是怕,側妃是不是有些過於勉強自己了」

    「行了,本王自有分寸。」楚歌揮手,阻止荷月說下去。

    荷月抿了抿,也只能收了聲,向著楚歌作揖後,離開。

    楚歌目視荷月離開,直到她消失在院門口,這才回過身,瞥望了眼那不遠處的綠狐元碧一眼後,邁開步伐,向著房門口走去——

    冰皇在楚歌走至門口時,從他的體內離開,以人形站在門外。

    「怎麼?你不進去?」楚歌看向冰皇。

    「如果你那側妃打算用金龍的力量為那龍飄飄療傷,那我就不能進去。」

    「她用金龍的力量給龍飄飄療傷?」楚歌聲音略略加重了幾分。

    「那人若真的是那什麼閣主,這龍飄飄的傷勢斷然不會輕,元碧之所以會把龍飄飄送來這裡,道理也應該就在此。」

    「清清」楚歌心頭一緊,腳步上前,可當他的手觸及到門時,又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你不進去?」冰皇斜覷向那站在房門外的楚歌。

    楚歌手緊握了下,最後還是沒有打開那道房門,而是轉回了身。

    冰皇冷哧了一聲,不看楚歌一眼,逕自向元碧走去。

    楚歌對於冰皇那份不屑,僅是展了展眉,嘴角略揚,

    就在楚歌躊躇與房外之際,房中迸射出了耀眼的金芒。

    即便是站立於房外,仍是能感受到那從房中而來的兇猛力量。

    氣流的勁風,吹得那人一身龍袍不禁飛揚起來。

    鳳眼中幽幽浮上了混雜之色——

    雙拳緊緊地握著,指甲的嵌入,令得掌心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氣流不過片刻後漸漸地沉凝下來,金芒也一點一點從房內消退。

    楚歌靜靜地在房外又站了半晌後,房中並未傳來任何動靜,他這才打開了房門,進入——

    清清撐著身子,將飄飄輕柔地放回錦枕上,望著飄飄那恢復白淨的臉龐,欣慰的笑了,「沒事了飄飄已經沒事了,你很快就能好。」

    為飄飄蓋上錦被,清清慢慢地站起身,然而,天旋地轉中,她整個人不禁倒向了床榻。

    果然強行釋放金龍的力量,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太過勉強了。

    笑著揚了揚嘴角,然而,耳邊傳來的一聲清脆的破裂聲,讓她忙抬起了手腕,看著千淚鐲,那本該是在淡去的裂痕居然更為的深而大了,就似輕輕一觸,就會馬上碎裂了。

    看來這千淚鐲也承受不住金龍過於強大的力量,若是

    不能想了,清清敲了敲有些腫脹的腦袋,再度直起身,才走了一步,卻因胸口一個凶狠的抽痛,一口殷紅之血瞬間從她嘴中噴濺而出——

    她整個人更是劇烈的晃動起來!

    「清清——」楚歌疾步上前,適時的扶住了那個搖搖欲墜的人兒。

    清清撐起眼皮,目光有些渙散的望著他,「楚歌?」

    「你這是?」楚歌扶著她,走向長椅。

    清清手握著他的手臂,笑道:「我終於可以為飄飄做些事了,我很開心。」

    「傻丫頭。」楚歌顫著手,撫摸上她的髮鬢,望著她那張蒼白的臉,「你總是在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才能想到自己?」

    「我?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清清笑望著他。

    「沒見過這麼喜歡虐待自己的自私人。」楚歌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龐,那來自心上的疼,讓他明白。

    不知從何開始,自己越來越在意,越是在意就越無法放手,只想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邊,僅是他一人所能觸摸到的地方。

    「能幫我把飄飄送走麼?」清清靠在他的懷中,小聲的說道。

    「要送走飄飄?為什麼?」楚歌低頭,望著那合起雙眼,似乎又要進入沉睡的她,手不由更為加重了力道,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飄飄知道我就是白清傲了她醒來不會想要看到我,而且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是我救了她」

    「你」楚歌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冰皇應該能有辦法讓元碧縮小,所以飄飄就麻煩你送她去個安全的地方,讓人好好的照顧她。」清清緊抓著他的手臂,「我只有這一個姐姐,楚歌。」

    「我知道,我知道」楚歌聲色沙啞的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樣我就放心了」清清舒展了那兩道緊蹙的秀眉,「謝謝你楚歌」

    「跟我還說什麼謝謝,真是個傻丫頭。」楚歌滾動著喉嚨,才勉強擠出了這幾個字。

    「我喜歡被你寵著」

    「我會寵你一輩子,只寵你」

    「我知道」

    「清清」

    「我」那兩個令人心醉的字,自他的唇中鑽入她的耳中,那張蒼白的臉上,頓時浮上了瑩潔的光澤,清清張了張唇,「我也是。」

    楚歌只是這樣擁著她,在她的耳邊訴說著,看著她笑,看著她滿足的睡去。

    「冰皇,把龍飄飄跟元碧送去豫王府,交給明叔,讓他好好的照顧他們。」楚歌舉目,看向站在門口的冰皇。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還魂金針已經用過兩次了。」冰皇睇著那抱著清清的男人,「只剩下最後一次了。」

    「我知道。」楚歌沉聲低喝。「我知道該怎麼做。」

    「對於你的事,我不會干預,也沒興趣。」

    「冰皇,我跟你的關係,只是互利,不會變。」楚歌扯著嘴角。

    「你明白就好,那我先送他們過去。」冰皇說著,走向床榻。

    楚歌靜靜地抱著那人,一宿未合眼,坐到了天明

    燕國皇宮鳳儀宮

    楚歌的進入,水凝兒臉上自然是眉開眼笑,她很快就揮退了娟兒等人,將這偌大的空間,僅是留給了她與他兩人。

    楚歌望著那張滿目皆是笑意得臉龐,浮躁湧上,說:「這次你的手腳倒是挺快。」

    「那小丫頭被你上次這麼一嚇,還睡著呢。」水凝兒走至他的身前,將臉頰靠在他的胸口,仰起頭,問道:「你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豫凝,你真的很瞭解我,有時候我都覺得,你比我自己還要瞭解我。」楚歌笑著扶正了她,低頭,目光沉凝的望著她,「龍飄飄那件事」

    「楚歌,你想要知道什麼?」水凝兒伸手,揮開了他的手臂,從他的身前走離,「你在懷疑我?」

    「我只是來詢問你。」

    「你這是詢問?你分明就是來質問。可笑,那龍飄飄出了事,難道也要賴在我頭上?」水凝兒冷笑著,看向他,「你現在對我是不是越來越不滿了?」

    「豫凝。」楚歌沉了沉聲音。

    「要是你真的捨不得她,那就忘了跟我的承諾吧。我死了,不是順了你的意?」水凝兒說著,眼淚如決堤的水壩,淌滿了整張臉。

    「好了,當我什麼都沒問過。」楚歌斂了斂目,向著那一臉淚水的她走去。

    「楚歌,你真的愛上了她麼?她比我好是不是?」水凝兒撲入他的懷中,哭著問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很亂,豫凝!」楚歌整張臉都扭曲了,他彷徨,猶豫,不知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自己這顆心,不那麼的疼。

    「啪——」

    水凝兒揮手,狠狠地甩上了楚歌的臉頰,雙眼含赤道:「楚歌,我豫凝為了你,不惜扼殺了自己的生命,只是想要換得一副與你沒有血緣的軀體,好名正言順的成為你的妻子。可如今,馬上就能如願了,可你卻來跟我說,你心亂了,你為別的女人,心亂了,甚至想要拋棄我,背叛我!」

    「豫凝」楚歌怔怔地望著她。

    「為什麼連你都可以騙我,為什麼連你都可以騙我!!」水凝兒用力捶打著他的胸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為你我背負了多少罵名,為你我吃盡了苦頭,你知道我喜歡沐浴在陽光下。可這五年來,我只能待在陰暗處,陽光成了我不敢去碰觸的東西!楚歌!這就是我為你付出後,所得到的結果?」

    「對不起對不起」楚歌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我知道,我不該對清清動心,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

    「你讓我怎麼辦?」水凝兒哭倒在他的懷中。

    楚歌擁著水凝兒,心亂如麻,可腦中所浮現上的,卻是那人的一顰一笑——

    「主人。」

    「烏東,你來了。」

    清清靠在床榻上,望向那站在床邊的男子。

    「是,屬下一接到主人的信號,就趕過來了。」烏東走上前,望著那張蒼白的臉,那張冰冷的臉上,不禁浮上了一抹心疼。「主人,不是說那白眉醫仙來過後,你這身子已經有了起色麼?」

    「不過是有些累,我身子沒什麼大礙,對了,跟我說說,烏西那邊的消息。」清清掙著身子坐起身。

    烏東忙上前,扶著她,為她在身後放了靠墊。

    「烏東,你越來越會伺候人了。改天看來能跟烏蒙換換。」清清望著烏東,忍不住揶揄道。

    「主人吩咐,烏東不敢不從。」烏東彎著身,退回了床邊。

    「行了,跟你說笑,怎就沒一點幽默感。」清清掩嘴笑了笑。

    「烏東烏東」烏東微微漲紅了臉,支吾了幾聲,便徹底噤了聲。

    「好了,知道你臉皮薄,不說這些了,烏西可是帶來了消息?」清清舉目,望著烏東,收拾了玩笑的心情,問道。

    「主人,烏西那邊已經有快一個月沒有送任何消息過來了。」烏東望著清清,眉宇輕蹙了下。

    「什麼?!」清清猛地從床榻上坐起身,緊盯著烏東,「一個沒有任何消息,怎麼你一點消息都不給我?」

    「烏東早已在半月前就將消息送來,只是」

    清清在烏東的話中,面色漸沉,「你把消息告訴燕王了?」

    「是,當時烏東前來,主人正在休息,屬下便把消息告訴了燕王。主人,難道燕王並沒有告訴你?」

    烏東望著清清那張沉黑的臉龐,看來自己所說的定是成真了。

    「扶我起來!」清清伸出手,遞向烏東。

    烏東愕然抬頭,看到的是清清已掀開了錦被,似要下床。

    「主人,你這是?」烏東慌忙起身,上前扶住清清問道。

    「帶我去分舵。」清清一把握住烏東的手臂,撐起身子。

    「可是主人,你的身子。」

    「烏西他們一個月沒有消息了,你覺得我還能躺得下去?去分舵。」清清睜著澄亮的眼睛,逼人的英氣,令烏東動搖其間。

    「是。」烏東應著,將清清抱起。

    「烏東?」清清被烏東此舉驚了一跳。

    「烏東冒犯了。」烏東說著,將那掛在衣櫃上的斗篷拿下,蓋在了清清的身上。

    不等清清開口,抱著她躍出了窗口,向著分舵而去

    清清聽著各處的傳來的消息,臉色一陣陣的變著,金烏門發生了這樣驚天巨變,而她這個一門之主,竟然渾然不知!

    深深地做了個呼吸,清清揮了揮手,撤下了廳中的門徒。

    烏東上前,遞上了熱茶,「主人。」

    清清抬眼,望著那冒著熱氣的茶水,忽然心中一陣絞痛,狠狠地揮開了。

    茶杯應聲落地,摔成了碎片。

    烏東跪地,「主人。」

    「烏東,你告訴我,是不是我錯了?」清清望著烏東,她好難受,胸口就像是被千斤重石壓著。

    「主人,燕王也許是擔心主人的身子,才會」

    「真的是這樣嗎?金烏門樑國分舵,京國分舵,邑國分舵,齊齊被滅,這樣的事,我這個門主,居然不知道!不知道!」

    「主人,是烏東辦事不利,才會令金烏門受到如此大的重創。」烏東自責道。

    清清直起身,閉了閉眼,再度打開時,在內呈現的只是一片無痕的清澈,「放出風去,白清傲身負重創在燕國黃鸝山莊秘密養傷。我要看看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會如何對付我這個大魔頭。」

    「主人,你的身子——」烏東愕然抬頭,望著她。

    可,那人的神情何其的堅定,烏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是,烏東這就吩咐下去。」

    清清從椅子上起身,目光清冷的看向前方,護龍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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