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九十九、真相大白 文 / 英雄慢走
「嗯，我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秦雨點了點頭。
「啊哈哈，難道你終於決定同我和好了？」林凡立刻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不是，你想多了。」秦雨的視線往四週一掃，稍稍退後了數步，這才說道，「我要說的，其實是我的真正身份。」
林凡一愣，旋即打了個哈哈，道：「小雨，你就別逗我了，你的身世我一清二楚，難道這其中還會有什麼蹊蹺不成？」
「這麼多年來，你當真沒有看出任何不對來嗎？」秦雨反問道。
林凡再次愣住，張了張口，竟說不出半句話來，一時竟如同魂飛天外了一樣。
「看來，你心中也一直存有所疑問，是嗎？」秦雨見到他的神色變化，大致確定了自己的推測，「只不過，你無法接受那個推測，所以就一直自欺欺人，從來不敢往深處想，對嗎？」
說話之際，趁著林凡愣住的時候，秦雨開始飛快地拋出陣旗構建陣法。
這次佈陣的過程她已經演練過許多回，此次佈置時動作極快，不過眨眼間便已陣成。
「小雨……」感應到自己被困在陣中，林凡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魂魄歸體，「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也不想殺你，只是希望你能冷靜地接受事實。」秦雨答道，開始將真相慢慢道來，「正如你所不敢想的那個猜測，真正的秦雨早已經不在了，早在當初魔谷之中，她就已經不在了。我並不是她，我只是機緣巧合恰好佔了她這具身體而已。」
「魔谷？」林凡沉默了許久，毫無一絲懷疑地就這樣接受了真相，「原來如此，果然，原來……她從來就沒有背棄過我。」
秦雨道：「那可不一定，事實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仍殘留一絲執念未消，始終在看著你。直至你同鳳歡歡產生糾葛，她才終於心灰意冷，主動散去這絲殘念。」
林凡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秦雨道：「那時我敵不過她的執念，不斷反被她所控制，但可惜的是，是你自己令她失望，她才終於自動煙消雲散。你心中應也明白，遭到奪舍，相當於徹底從世間消失，連轉世的機會也不會有。」
「你！……」林凡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身形搖搖欲墜，忽然哇的吐出一口血來，「我，我並沒有……不，這只是你一面之詞，呵，想騙過我，沒那麼容易……」
秦雨語氣冷漠地道：「你當真認為，我是在騙你？好好回想回想吧，離開魔谷以後，我的一舉一動，是否曾有不合理之處，不必再自欺欺人了。當然，我也承認，確實是我佔了她的身體，不過，事實上，早在當初陳克出手的時候，秦雨就已經傷重而回天乏力，她勉強支撐著去見了你最後一面後，本來即將死去，正好遇到我奪舍，所以就將後事托付於我。可惜是你自己不爭氣，讓她最終對你失望。你知道嗎？最後消散以前，她的最後一個囑托是，若你終究是三心二意的下作之人，可殺之。」
「……你說什麼？我讓她失望？……她竟想殺我？」林凡按住心口，臉色慘白如紙，顯然這番打擊，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承受範圍。
秦雨道：「是啊。她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看，我跟她性格並不同，我每次都對你手下留情，可如果換了是她，她只會與你同歸於盡。當然，我對你手下留情，是因為我同你無怨無仇，所以即使有她的囑托，也還是沒打算殺你，這畢竟是你同她之間的恩怨，不是嗎？」
林凡慢慢變得面無表情，然而神魂卻好似已經脫離了軀殼，變得毫無生氣，如同死灰一樣，身上隱約開始有黑氣聚集：「……她……永遠消失了，再也沒有轉世之機了……是嗎？」
秦雨道：「沒錯，我並不是她，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你如果想為她報仇，可以儘管衝著我來。」
「……哈哈哈哈哈哈……」林凡忽然爆發出一連串慘笑，語氣隨即變得平靜無波，眼睛也變得沒有任何神采，「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秦雨見他不但並沒有清醒過來，反而身上黑氣愈來愈濃，不得不開始催動陣法。
只見陣中金光乍現，一顆舍利子浮現而出，陣陣佛光佛瀰漫到整個陣法空間之中。
原本林凡身上漸漸聚起的黑氣驟然被驅散一空，他整個人也恢復了清明。
秦雨冷笑著挑釁道：「你不會打算就這樣走火入魔了吧？呵呵，如此不堪一擊，也配成為我的對手？」
「你！……」林凡果然被激怒，目中射出雄雄怒火。
秦雨挑高了眉，繼續挑釁道：「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你如果想要報仇，儘管衝著我來。若不是我，她也不會最終魂飛魄散，無法轉世，不是麼？啊，對了，念在你先前也算於我有恩的份，我可以饒你三次性命，三次之後，你若仍舊敗於我手，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秦雨忽然施法改換面容，最終恢復到自己生活在地球上時的本來面容：「看清楚了，這就是我真正的本來面貌。你記住，等達到元嬰期以後，我就會重塑形體，變回自己的本來面容，你到時可別認錯了自己的仇人。」說完，秦雨解除了術法，恢復了這具身體的原本形貌，也即是小師妹的相貌。
如此這般被秦雨連番挑釁，林凡終於徹底忘記了傷懷悲痛，仇恨被牢牢地繫在了秦雨的身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給我滾出她的身體！」
秦雨不喜也不怒，保持著平靜，繼續催動陣法鎮壓住林凡：「說起來，上回你已經引爆過一次劍陣，你還有更多的劍麼？」
「……」林凡一愣，旋即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引爆劍陣這一種殺手鑭？」
「看來你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那麼恕我不再多陪。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不想再同你周旋下去了。」秦雨一邊說話，一邊再度布下兩重十階陣法，並往其中投入足夠的靈石。
布完陣法，秦雨不再多留，即刻離去。
「你……想跑，沒那麼容易！」被困在陣中的林凡大怒，然而困住他的足足有四重十階陣法，雖然秦雨離去以後，這些陣法已無人控制，可一時半刻間，他也沒那麼容易將其全部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