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備戰愁緒 文 / 墨大俠
更新時間：2013-04-23
第十六章……備戰愁緒
夜色漸濃，長安內的萬家燈火慢慢熄滅，而於林府之中的一處琴閣，一陣陣若隱若現的琴音微微飄蕩，就像一壺珍藏多年的仙釀，底蘊無限………
終覺時間已久，起身欲回，身後，她的貼身丫鬟阿碧，還是那樣靜靜地守候在那裡，這個讓林子汐像妹妹一樣看待的女孩也一直是那樣的盡心盡力的照顧她，看著她起身就趕緊迎了上來，由於天色已晚，阿碧手裡拿著燈籠為她照著路。
主僕倆走在這越來越少踏足的石砌的小道，一股親切，一種回憶在心頭蕩漾，只是兩人的心裡都裝上了什麼東西！
「小姐，你……」良久阿碧輕輕地說了一句。
「什麼！」林子汐也因這一聲被拉回了思緒。
「老爺說若無意外，明天就會將那秦書生救回來，你……你真的要嫁那個什麼秦公子嗎？」
林子汐停住了腳步，看著身邊滿臉都寫著愁容的小丫頭，便出聲故意調笑道「怎麼，我們的小阿碧還怕小姐以後把你丟下，放心吧！聽爹爹說，他……家人可能已留世無幾，或許！爹爹會讓他留在林府呢，這樣的話，小姐以後還是帶著你的！」。
「不是的！小姐，你知道阿碧不是這個意思的！」阿碧急忙解釋。
「好了，阿碧，我想一個人再走一走，你…先回去吧！」林子汐也收起了那違心的笑容輕輕的道。
「可是小姐……」
「怎麼！小姐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好……好吧，小姐你莫要轉太久，夜裡風涼！燈籠你拿著吧！」阿碧拗不過小姐，便囑咐道。
「我知道！好了！你早些休息，別等我！」林子汐接過燈籠柔聲的對阿碧說，
「嗯……」阿碧答應著，只是心裡卻在想，小姐你若不回來，阿碧又豈能放下心。
一個人走在長長地走廊上，林子汐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快樂時光，雖然娘親走得早，但爹爹對她的愛，卻依然讓她嚮往那已逝去的少女年華，記得就在這裡，在這座廊橋上，爹爹教她餵魚，教他讀詩，作畫……
輕輕吹滅了手中了燈籠，藉著這淡淡的月光漫步在走廊之上，晚風拂過她絲絲長髮，還有那輕柔的長紗，就像風中的仙子，又像月下的嫦娥，那淡淡的愁容，偶爾因回憶的微笑，絕世的容顏遮擋在薄紗之下，卻依然不能遮擋那傾國傾城的笑顏。那真的是仙子……不是凡人。
不知不覺已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裡是一個亭子，她小時候經常在這裡隨著父親作畫，彈曲。亭子旁邊還有假山，假山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淌著清流，為這寂靜的夜，奏響了安詳的譜調。坐在這亭閣邊上，靜靜的、用心的品味這屬於夜的曲子。
……………………
值夜的下人經過，將林子汐的思緒拉了回來，也該回到自己的閨房歇息了。
卻見那裡還亮著燭光，林子汐知道，一定是阿碧這丫頭還沒睡，赫然間，她覺得原來最關心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自己的親人，自己又怎能狠下心，因為自己去讓他們煩惱，讓他們傷心，不知不覺，一份艱難的選擇，一份痛苦的取捨，在內心深處……誕生。
常言有『父的債，子來還』；那麼『父承恩惠，女兒來報』又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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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霞山……
一片空地聚了許多人，眾人前邊是澹台川、芸姨等人，看著那些人望澹台川的模樣，似乎這位老者，或者，看起來有些老的中年人，在這些人眼中身份極高，應該說，備受尊敬來的更準確吧！
這時，澹台川說話了：「眾鄉親，不同於以往那些其他山頭的匪徒生亂，這一次，容不得我們的是官差，究其原因，卻是因我澹台家而起，我澹台川三年前蒙受各位收留，這一次為大伙引來禍事，我……對不起大家！」
說完，慢慢從坐著的椅子上起身，欲對著大家鞠躬，只是，可能因為本身傷的原因，身形有些不穩。
「唉！澹台老弟不必如此，此禍緣由我也聽我們家虎子說過，是芸姑娘為了大伙的日子著想，才出此下策，以致惹怒了那長安城的富貴，若這一次真的躲不過去了，卻是我們這些人的命，怪不得誰！」一個老者聽了澹台川的話，慢慢而道，聽其言語，觀其年紀，應該是先前那個阿虎的爺爺。
「是啊！我們離了祖宗的良田，來到這個地方，本是為了能有一口飯吃！雖是如此，可來在這裡終究不能和外邊相比，除了吃飯，我們還得穿衣御寒，有病了還得治病，破損的農具也得修……這些，這裡都沒有啊！土地貧瘠，逢見蟲年，糧食也收成不好，而這三年來每逢大雪冬季，我們這些人穿不暖，吃不飽……都是澹台老弟變賣了自家隨身細軟，物品來幫助我們，我們打心眼裡感激你們，又怎麼會責怪！」虎子爺爺的話剛完，另一邊，一個老人也接而說道，言語間很是真誠。
這兩位老人在眾人心裡似乎也是很有威望，他們這一開腔，其他人也跟著符合了起來……
「就是就是！要不是去年冬天芸姑娘為我家石頭看病，自己還冒著大雪去城裡抓藥，我家石頭，都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呢！你們是我們大伙的恩人吶！」說話的是石頭的母親，一個還算清秀的農家婦女。
「石頭娘說得對，再說了那官兵有什麼可怕的，前些年我們大伙將那凶神惡煞的土匪都打跑了，還會怕他們不成……」
「對！到時有用得到我和阿牛哥的地方，澹台大叔儘管安排，不管掄鋤頭挖地、還是和人幹架，我順子絕不含糊，本來就是一鋤頭打死了那欺負我爹娘的地痞無賴，才來到這裡的」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發表了自己的態度後，這才慢慢散去，準備明日各自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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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內，芸姨微皺眉頭，對著澹台川道：「不知這明日會來多少官兵，會不會有守城軍，這樣的話，那麼……」
「駐軍？哼！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那可是內平叛亂，外抗國敵的力量，是用來守城安邦的，沒有上級指示，誰敢亂動，而我們在他們眼中雖然被冠以亂匪支之稱，但終究是匪，還入不得他們的眼。況且，林家還沒有這樣的力量！我看，最多也就是調動長安衙門的百多名官差而已！」澹台川看著她不必要的擔心，冷哼一聲解惑，想來對她瞞著自己做的這些事，依然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