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流水楓鶴 文 / 墨大俠

    更新時間：2013-04-28

    第二十二章……流水楓鶴

    清晨的霞光依舊如往常蓬勃，晨風中的楓樹林沙沙作響，飄落於小溪流中的楓葉，隨水悠哉。

    這樣的景致或許得虧了這條不大的流水，悠悠潺動，靜靜細流，底蘊悠長。

    不瞭解這裡的人會擔心它有一天被枯葉埋沒，但理解這裡的人，明白他的頑強，因為它的命運牽動著生活在這裡的人的命運，若有一天它斷了，這裡也就荒蕪了。

    「漓姑娘是專程來告訴我結果的？」秦陌邊蹲在溪邊洗漱邊問身後的身影，未有回頭，看不到表情，也聽不出喜怒。

    「………」

    澹台漓再沒有出聲，自從剛剛告訴他，他可以下山了，他那大富大貴的未來岳父專程前來接他之後，就一直站在那沒動，也不言語。

    「不知我那未來岳丈，給你們楓霞山出的交換條件可還看得過眼？」秦陌似乎並不在意她的不答，繼續邊忙邊詢問，語氣隨和。

    『你們……他用『你們』！』澹台漓默默聽著他的話，內心裡兀自琢磨著，依舊無聲。

    「若是不合心意儘管開口，或許我還可以幫你們還還價！」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水，將垂在前邊的長髮撥到後面，一切完畢，這才緩緩起身，深呼一口氣，轉身，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睛：

    「如何？」

    「…………」沉默片刻，澹台漓迎上了他的眼神：

    「你在生氣？」

    「沒有！」

    「你剛才用『你們楓霞山』！」

    「有什麼不對嗎？」

    「這麼說，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如果這樣的話，你憑什麼生氣？」

    「是啊！我憑什麼生氣？所以說嘛！我說沒有生氣，你還不信！」

    「你在撒謊！」

    「何以見得！」

    「你現在的神情和那一次一樣！」

    「有嗎，哪一次？」

    「剛上山的那一次！」

    「什麼這一次那一次，究竟是哪一次！這都多少天了，我怎麼還記得哪一次？還有，我怎麼不知都我什麼時候還生過氣！倒是你，還比我自己清楚！」

    「………」再次沉默。

    兩人對視，許久之後，秦陌敗陣，沒辦法，誰叫他沒練過武呢！

    「對不起，你應該明白山上的處境，爹爹沒有做錯！」卻是澹台漓說的。

    「是的！我明白，更知道誰都沒有錯！」

    「所以，你也會理解我們不得不讓你離開！對嗎？」

    「…………」

    「其實，你應該高興，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嘛？」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憑什麼知道？我的事由我自己來決定，憑什麼要別人來決定？無論那是否是我想要的結果！」終究不再那麼平靜，莫名充斥著絲絲怒意。

    「…………」

    久久無聲……

    一陣秋風，楓樹葉再次響動，慢慢的也消散了這邊的不愉。

    看著那人向前了兩步，走到了楓樹林子裡，思量片刻，也走上前去。

    「你……在幹什麼？」澹台漓難得見的主動出聲。

    「嗯？…哦…呵呵，沒什麼！」秦陌言語間輕鬆、自然。

    「………」

    忽而！青年轉過了身，表情早已沒了剛才的嚴肅，陽光嬉笑依舊，只見他手裡拿著一隻用楓樹編製的不知名的東西，向眼前的女子遞去：

    「給你！」

    「什麼？」澹台漓微愣。

    「送你個東西！」

    不禁伸手去接，卻在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我……我為什麼有收你的東西？」

    「為什麼……」生生一頓：

    「呵！是啊，是挺奇怪的！」

    收手，展開手掌，是一隻鮮紅色鶴模樣的小東西，卻是突然被一支手指一彈，凌空飛出，直向那旁邊的小溪。

    啪……

    落入溪水之中，濺起半分水花，蕩了幾道波紋，最終也就沒了動靜，隨著這水流慢慢流向遠處。

    轉身，離開，一如往常的懶散模樣，邊走邊向背後揮了揮手：

    「走嘍！呵呵…多謝漓姑娘這些時日的遷就，他日若有緣再見，定當報答，當然，如果我有那個能力的話！」

    隨著聲音漸遠，那人也走遠了，唯留一個身影在這楓樹林中，靜靜許久，愣愣無言。

    「夫子……」

    「夫子……」

    突然來的一陣呼喊，讓她回了神，走出楓樹林，就看見眼前一群孩子圍著一個身影，有的面露不捨，有的眼淚婆婆，有的拽著那人的衣衫不放，嘟著一張嘴，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而那人卻嬉笑連連，摸了摸這幫孩童的腦門，開懷的說道：

    「哈哈…你們這幫愛哭鬼，夫子我可是要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去了，你們可不許壞本夫子的好事嗷！要不然，我和你們急！趕緊鬆手啦！」

    「不放！就是不放，夫子真壞！自己為了吃肉，就不要我們了！」阿蠻撅著嘴，拽著秦陌衣服的手再次緊了緊。

    「就是就是，不能放！」

    身旁一大幫的孩子們趕緊附和，鬥志滿滿。

    「你這丫頭，就屬你最刁蠻，當真合了你這名兒。昨天還偷偷告訴夫子說喜歡你石頭哥哥，夫子當下就封你『一品浩命夫人』，可不正對的是你石頭哥哥的御前大將軍嗎？你說你，夫子成了你的事，你怎麼就不記好呢！轉過身就來壞夫子的好事！」秦陌看這丫頭快要掛在自己身上了，大感無奈。

    「呀……要死人了！這臭夫子，一向沒臉沒皮，怎麼把人家告訴他的秘密都往出說，這讓人家怎麼活呀……怎麼辦怎麼辦……」阿蠻一聽這話，就像見貓的老鼠一般，岑一下，從秦陌身上溜了下來，趕緊往身後躲，一邊躲一邊偷瞄那邊的石頭，臉色紅彤彤的。

    卻見那邊的石頭，此刻臉上茫然一片，看著身邊的女孩子都看自己，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

    嘰嘰喳喳鬧了一通，秦陌也終於讓這些小傢伙消停了下來，不過也不是平白無故就完事兒的！

    最起碼他還滿口答應了幾件事，什麼要常來看他們啊！來的時候還要帶著好吃好玩的啊！像什麼糖葫蘆，大風箏啊……反正許的卻也不少。

    最難說話的還是屬那阿蠻丫頭，她還要什麼花線，什麼花布，說是要給自己做新娘子的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