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橫刀立馬 文 / 墨大俠
更新時間：2013-05-02
第二十六章……橫刀立馬
「好！」秦陌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還叫了一聲好，只是剛說完就感到貿然了，破壞了這雅境！將還在回味的二女都給驚醒了，心裡一尷尬便想離去，只是已被看見，便只好硬著頭皮慢慢走了過去！
而對面兩女子看見來人是誰後，都輕輕皺起了眉！
秦陌來到湖心亭正欲開口，卻突然發現不知如何稱呼這位受眾人擁戴，才貌雙全的女子……
「你……」林子汐也似乎遇到了和他一樣的問題，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是我……」秦陌順口也接了句，就沒了下文。
正在兩人尷尬時旁邊的阿碧說話了：
「秦公子也懂音律？」
「呃！一點點……呵呵」秦陌心尷尬，不知如何回答！難道說一點也不懂？
他的話倒讓林子汐眼中稍稍一亮。
「沒想到秦公子也懂這些……那公子可知道小姐剛才彈的是什麼曲嗎？」阿碧有些詫異秦陌的回答，然後出言問道。
「呃！這個……這個……」
「那秦公子知不知道有一個叫『秋水贊』的曲子……」阿碧不等秦陌『這個』完，就又問了起來。
「秋…水……贊？」
「那秦公子有沒聽過，深冬溫柔」
「……」秦陌感覺這丫頭有些故意為難自己。
「公子是否知道『花顏』『柳絮飄搖』還有『天仙動』？」
「…………」
「阿碧！莫要無禮！」看到自己的丫鬟沒完沒了，林子汐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
「小姐！是秦公子說他懂曲的，我只不過問問最常識……」阿碧還想說。
「還說！他……大概是生疏了，一時想不起來了！……你莫要炫耀了！」
「哦！知道了…小姐……」被小姐訓了的阿碧諾諾道。
林子汐轉過神又對著秦陌輕聲道：
「你……阿碧不懂事！你莫要怪她」。
「呃，怎麼會！其實……她剛才說的曲子名我都沒有聽過…呵……讓你見笑了」秦陌大是尷尬，沒想到這小妮子會考自己。
「………」他的話倒讓林子汐詫異了一下，大概沒想到他這麼坦白吧！
「剛才這曲子叫『秋水贊』嗎？」
「叫『夜靈瀧』！」
「哦！呵呵，很好聽…」秦大書生又是尷尬一把。
「謝謝！」
簡單的對話完畢，便一下沉在了長久的無聲當中……
「秦公子…可否告知子汐，你的字？」靜謐片刻，終究還是這位林才女更具定力，已然一掃這瞬間的不適，秋眸之中，變得沉靜如水，繼而出聲詢問眼前男子。
「嗯？什麼？」秦陌疑惑。
「難道以後，秦公子便讓小女子這般稱呼你不成？」
「哦！你是說稱呼，這個無妨，林小姐覺得如何順口，就如何稱呼便是！」
「難道秦公子便一直是如此灑脫自在，但卻不顧及別人為難之處的嗎？若是這樣的話，那麼秦公子的灑脫，卻是否也有故意之意？」林子汐眉頭皺起，平靜的容顏中卻透著絲絲不悅。看來，這是一個不願別人如此隨意忤逆她意願的女子。
「這……」秦陌一愣，忽而反應上來，古人的名乃是長輩取的，一般只能是長輩直呼。而在同輩之間，處於對其長輩的敬意，不能亂稱的，所以這個責任便就落在了『字』的身上。
一來，是對名的解釋，使長輩對此人所取之名的意思或期望更明瞭；二來，也是方便在同輩之間的交流！當然，這些都是文人墨客及大家族等上層社會的人，玩弄的趣味計量罷了！而於秦陌，打小就跟著母親過著清貧生活，哪還會講究這麼多，取什麼字啊！
不過，眼前女子肅然的神情，秦陌驀然感覺，此女端是一個外表幽柔若水，但卻內心不乏果敢、堅毅的心性之人。
在這個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女子『柔情似水』為常理的天下，卻也難得、可敬……可愛。
思量片刻，看來今天不取一個字，怕是不行了，凝神闔目，聽著這夜風撥水之聲，月華淡淡之意，沉默良久……
「既然林小姐執意如此，那麼，秦某現下就自取一個便是。就借五柳先生『桃花源記』中『阡陌交通』一語，其中，阡陌即為縱橫。阡為縱，有順流之意，陌為橫，有阻隔之意。便就取字為『立橫』吧！……意為，站而橫，男兒在世，不因受世俗所擾，消磨自我，卑躬屈膝順應這著天下之勢，而當有在大勢面前，敢於橫刀立馬，忤逆這亂世沉浮的氣魄！哈哈哈……如何？這樣的字可還過的了眼？」秦陌兀自說著，說至心動之處，不禁轉身，面相亭外的湖面，哈哈大笑起來。
身邊的女子，這一刻一改先前的神情，看著站於湖心亭邊的男子，原本文弱的背影，此刻卻恍惚間露出一種恢弘的氣息，不禁眼裡露出驚詫之意，久久之後，方才平息下來。
「嗯？不知林小姐以為如何？」秦陌見良久無人搭話，轉過身來繼續問道。
「你……以前沒有字？」林子汐微微收斂心神，言語間似乎帶著不解。
「呵……，字這東西，本該就是文人墨客，上流人群中的產物，那些整天為了生活奔波的天朝百姓，你以為他們會在意這些？吃飽肚子才是實實在在的！」秦陌聞言緩緩而道，卻是忽然，沒了方纔的興致，透出了索然之味。
「…………」靜默無聲，若有所思，再觀神情，原本因秦陌的不認真而微怒的不悅之意早已不知何處。
「那個！林小姐還沒有說我這字取得如何呢？」忽然間，秦陌感覺到了眼前的女子低落下去的情緒，不禁大感罪過，怎能讓一個女子憂愁呢，而且還是個絕世美人，這可是暴遣天物啊，當即趕緊轉移話題。
「哦……秦…立橫，那麼我以後邊就喚你立橫了！」林子汐再次抬頭，露出絲絲感激，輕啟玉唇，輕聲而道。
「好啊！那我……」
「喚子汐…便可！」
「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