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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殺人滅口 文 / 墨大俠

    更新時間:2013-06-03

    第六十九章……殺人滅口

    長安府衙……

    公堂之上,傳出一聲驚恐怨毒的怒喝:

    「張山,原來是你!」

    張員外看著被衙役帶進來的又一個證人,一雙老眼中火舌猛噴個不停。

    如果說在方才薛知府將那一袋袋私鹽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可以用自欺欺人的方法來安慰自己,尚且還存僥倖心理的話。

    那麼此刻,他的那點奢望就徹徹底底的瓦解了,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被他張家視為心腹,且能力出眾的家僕,有一天會突然成為他們張家覆滅的最大因果。

    本來還在驚怒,這長安知府何以知曉自家的這麼多事。

    兒子張璧瑕近些時日劫持回來的那個女子,本來自己聽聞也沒當回事,想著這兔崽子玩弄幾日過了這新鮮勁,放回去就是了,或者若那家人來鬧,實在不行隨便給她一個名分也就將這事了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女子竟是個烈性子,頭一天來就投井自盡了,這讓久經人情事故的他亦是不禁一驚,可終究還是沒在意,恩威並施的吩咐幾個知情的下人,莫要漏了風聲後,此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

    還有他們張府的私鹽,這些年了一直相安無事,何以此次竟被人懷疑不說,竟然還找得到了證據。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切的背後原因,竟然是由於自家在府上養了一匹狼的緣故!而且這還是一隻在自家已然潛伏了這麼多年的惡狼!

    如今回想起來,這些年,自己的家人每天夜裡睡下,都被這一隻眼睛綻放著綠芒的惡狼,冰冷的窺視。這種感覺,僅僅是一設想就讓他冷汗連連。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張家對你可也不薄啊!」張員外歇斯歇戾的朝著眼前那青年喊著,這一刻,已然有一種身心崩潰的前兆。

    「我不叫張山,我姓應,我叫應山!改了這麼多年的姓,做了這麼多年的奴僕,今天,我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人前說出我真正的姓名!」面對張員外的質問,張山,不!應該說是應山,這個張家曾經的下人、奴僕,這一刻,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卑躬屈膝。

    脊樑挺起,冷眉相對,雙眼噴射著仇恨的光芒。

    而這些神情落在秦陌的眼裡,卻是激起了他複雜的情緒,有同情,也有擔憂,因為知曉,仇恨只會帶給一個人痛苦,再無其他。

    不禁的回想起了多日前的一個夜晚,這個少年不約而來的夜訪他的酒樓時,所說的那一段話:

    「十三歲那年,張家將身為孤兒的我和妹妹買回府中做奴做婢,如今已經過去六年了,那一年妹妹才十一歲。六年來我們兄妹在張府被任意驅使,打罵。起初,我還以為我們太小,做不好他們交代的事。所以,每天夜裡摸著身上新添的傷痕唯一期盼的就是快點長大,好有力氣和能力做好被他們安排的每一件事,為的僅僅是不再受打受罵!」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終於十五歲了,由於在過去的兩年裡,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所做的事中,想盡辦法的去學東西,使得我的能力終於被張家家主看中。之後便被派到了張家的另一個兒子身邊去侍候。這個人,就是張家鮮為人知的二少爺,也是張家大少的同胞兄弟—張璧玉。就連我在這張府待了兩年了,也只是偶有聽聞而已,此人的名字雖然為『璧玉』,實則是與他的哥哥被其父母故意顛倒而為的!他的臉上有一塊很大的黑色胎記,幾乎佔據了半邊臉,致使見到他真容的人都有見鬼的感覺!張家二少不禁面相特異,就連脾氣亦是古怪、喜怒無常。高興時肆意大笑,怒意時對身邊的人,抓住誰就拳腳相加!」

    「可雖是如此,我依然感恩於張府的收留,讓我和妹妹不至於餓死街頭!為此,我一直都甘願忍受著他時不時給於我的屈辱!」

    「直到我十六歲那一年,一次,我出門辦張府交待的事,回來就有人悄悄對我說,兩個護院將我的妹妹蟬兒帶到了後院,我當時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傢伙所為,因為在那後院,只有他一個在那住著。我瘋一般的跑到他的房前,焦急之下一腳踹開那扇門。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就是這那個禽獸在侮辱蟬兒,他那鬼一般的醜陋的臉龐,和刺耳的聲音猶如夢魘一般在我的腦子裡迴盪。我衝上前去,意圖制止他,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我竟然沒發現這個瘋子他會武藝,一下子被他一腳踢開,生生踢斷了腿,致使,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蟬兒被這畜生給侮辱了!那時的蟬兒,才十四歲啊!這個禽獸!」

    「而最讓我痛恨的是,這個傢伙竟然還變本加利,之後每每性情大怒的時候,就在蟬兒身上撒氣,竟拿著一根鞭子抽打蟬兒,將蟬兒身上打得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而我這個無能之人竟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目睹了蟬兒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卻絲毫沒有辦法!我…恨,這幾年來,無時無刻都不在恨,也終於明白了,下人終究是下人,無論你多麼有能耐,在他們眼裡也只不過是個好用些奴隸,沒有尊嚴,沒有自我,主人想什麼時候打罵,就什麼時候打罵。」

    「今天,我之所以冒著生命的危險來見你,唯一的期望就是,讓張家所有人都知道,屬於一個奴僕的憤怒,為此,無論什麼代價,我都會想方設法、不顧一切得與你來交換,我想要看到的所有!」。

    ………………

    秦陌望著眼前決絕的少年,感歎,不管無奈也罷,隱忍也罷,能夠將一份仇恨深藏在心地這麼多年,而不被人發覺。這本身就是一件需要時刻提醒自己,克制自己的令人痛苦的事。

    「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狼!」張員外依舊不住的咒罵,只是身形已經顫抖起來,旁人以為他是是被氣的。但他自己卻是清楚,他更多是在恐懼,是的!深深的恐懼,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張家一直重用的畜生,就連心思縝密的玉兒都不能發覺他的噬主之心,那麼,以此人的心性,必是要掌握了自家的死證,才敢站在我張家的對面!

    一想到這,張員外頓感天旋地轉,內心喃喃:『難道是天要亡我張家?』。

    「呵……忘恩負義,何為忘恩負義?你們張家給於我的恩,也就是一口飯而已,難道我這些年為你們張家做牛做馬,還換不來一口飯?難道我妹妹被你那個禽獸兒子糟蹋,而毀掉的一身清白,就換不回一碗飯?」應山言辭狠戾得反問。隨即似想到什麼,又是輕蔑的一聲冷笑:

    「說起你那個一直見不得人二兒子,卻是可笑之極,自己一副噁心,醜陋的模樣,還想妄圖染指我長安才貌雙全的林大才女!簡直是癡人說夢。為此,還不惜買兇殺人,刺殺林家的未來姑爺,現如今的秦大百戶,這可是刺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胡說!不許你這麼說玉兒,這孩子小時候本是很乖巧的,聰明伶俐,善讀詩書,又能吃苦習武,還懂禮孝順,多好一個孩子!是老天不開眼,給了他這樣的模樣,才讓他隨著長大慢慢變得越來越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也變得性情自閉,怪異。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逼玉兒的!他才會變得這般模樣!」由於顫抖,已經坐在了地上的張員外,努力得仰起頭來反駁,神情中有起初的絲絲戀愛,也有最後的仇恨,咒怨!

    「那又如何?這樣就能逃避他做的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了?我手上可是掌握著不少你張家這些年的罪證,要不要我再一一說與你聽?」應山一如既往的臉色冰冷,毫無心慈的閃念,譏諷地道。

    「你…你…」張員外臉色再白,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指著他,卻是愣是不知說些什麼!

    卻在這時!堂上傳來一聲怒喝:

    「豎子,敢爾!本將軍一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吃裡扒外,不忠不義的東西,今天本將就劈了你這卑鄙小人,以正我大明民風!」

    話音剛落,一個身形就猛地從堂上凌空躍了下來,腰間長刀珵得一聲出鞘,鋒芒畢露,直劈向堂下站立的青年。

    「殺人滅口!」

    一瞬間,看到此情此景的秦陌,腦海裡霎時閃出了這樣的念頭:

    「快給我攔下!」

    驚急之下,一聲大喝,但終究是晚了,身後的馮奎、聶礬二人不說距離離得遠,就算在更前,他們也萬萬意料不到一個堂堂的守備軍將領,竟會做出光天化日下殺人滅口之事!根本就不曾準備啊!

    「糟了!這下如何是好?」秦陌內心憤怒異常。

    兵……

    就在全場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暮驚得鴉雀無聲的時候,一聲尖銳脆響,那柄一往無前的軍刀,就改變了它原來的軌道。

    砰……

    勁道無匹的大刀,貼著應山的身側,生生劈到了地上,亂石屑沫、飛濺一片。

    「何人阻我!」

    接著,就是一聲狂躁的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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