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四章 削藩王 保江山 文 / 墨大俠

    更新時間：2013-06-16

    第八十四章……削藩王，保江山

    數日後的來鶴仙樓迎來了它的一對老顧客，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手持折扇，大冷天的扇個不停，很是風騷；一位身著灰色素衣的老者，跟在其後，躬身而立，若仔細看那雙老眼卻是銳利異常。

    這二人一來，直接被安排在了四樓的一處房間，那裡可是來鶴仙樓從不用來宿客的樓層。

    看著他們直上四樓，端是讓其他客人看得詫異非常。

    四樓，秦陌的房間內……

    如今對著對面的那位，秦陌此刻的心裡卻是不能像第一次來的淡定自如了。原因無他，怕是任誰在得知了眼前人的身份後，都難免忐忑吧，饒他一向自詡心性強硬。

    「秦兄今天看起來神情有些奇怪，怎麼？難道秦兄不歡迎本公子再次到來？」任龍看著秦陌似笑非笑的問道。

    「啊！不不不，只是見到任…兄再次光臨寒樓，內心激動，久久不能平靜罷了！」秦陌一聽這話，立馬一振，急忙否認，心想:『嘶……我就是有這想法，可也不敢啊！』。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秦兄不必如此，本公子還是希望能夠和秦兄像上次一樣隨性暢談，莫要由於某種原因，而擾了吾倆的雅興才好，平常心即可！」任公子搖著折扇緩緩而道。

    「呃，哦！如此甚好，不早說你看你！」

    秦陌聞言愣神間，便一改方才德行，拘謹的神情馬上一鬆，大大咧咧的直接往眼前桌旁一坐，坐在了那人的對面，拿起茶杯倒杯水，就咕嚕咕嚕的喝了開來。

    完事兒大手一揮擦了把嘴，一抬眼看見那任公子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就連他身後一直站著一動不動的老者，亦是眼神露出怪異光芒，不禁尷尬道：

    「這個……呵呵，你看這大熱天的，任兄…要不要也來杯？」

    「哦！不用不用，秦兄自己來！」任龍省神，忙拒絕。

    片刻之後，進入正題。

    任龍依舊揮著折扇，對這秦陌道：

    「聽說秦兄這些時日可謂春風得意，本公子剛剛觀賞了一番這雍州各地盛景回來，秦兄就已從一介布衣兩度晉陞，成了如今長安守備軍的主將，外加雍州錦衣衛千戶！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士別三日，當以過目想看』一言啊！」。

    「呃……」秦陌一怔，當下心裡嘰咕『這位可是堪當典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不過嘴上還得迎合：

    「呵呵，這不都是托任兄的福嗎？」

    「哦？是嗎？」任龍眉頭一皺，臉上笑意微斂了下來。

    秦陌察言觀色，見此模樣，趕緊朗聲道：

    「那可不？還記得任兄初次來本酒樓的那次嗎？當時我就說，任兄天庭飽滿，面相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凡人，乃是我秦某的財神爺！如今怎麼著，這不正應驗了嗎？更讓秦某激動的是，沒想到任兄的氣運如此之渾厚，連官運也給秦某帶來了，至此，秦某如今對任兄的感激之情，可是不能自已啊！」。

    待秦陌一口氣說完，定睛向對面看去，就見那人臉上的神色終於慢慢退去，他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任龍看著他，臉色一正又道：

    「既然秦兄已經身為我大明的朝臣，不知在秦兄的眼中如何看待我如今的大明朝？」

    「這……妄談國事，可是不好的啊……」

    「呵…此間再無他人，就你我相談而已，難道秦兄還信不過小弟不成？」。

    「啊！那倒不是，既然如此，我們從何談起……」

    「小弟此次雍州之行，轉了不少這裡的城池及自古名地，也算對這裡的民風習俗有所瞭解。不若就從我大明現下的百姓生活談起吧！」。

    聞此，秦陌整整心神，思量片刻道：

    「其實若說起百姓的生活，最應該從生活在我大明最底層的百信而論，任兄這般只知訪城池古地，領略風土人情還可，但若是要體味百姓的生活，卻是錯了，是體會不到其真實的一面的！」

    「哦？願聞其詳！」任龍似來了興致。

    看到他沒有因自己的話而有不悅，秦陌這才將心思放了開來：

    「任兄可知何為生活？」

    「便是一個人的衣食住行了！」任龍說道，不過看到秦陌未有多麼認可的神情，便又道：

    「難道不是嗎？」

    「呵！可以這麼說，不過卻還有另一種說法！」

    「什麼？」

    「將此兩字分開，一位生，一位活！」

    「何意？」

    「生解為生存，便是一個人要在這個世上首先要活著，而能夠保證一個生存條件的，便是任兄剛才所言的『衣食住行』！中的衣與食，餓了要吃，才不至於餓死，冷了要有的穿，才不至於凍死，只有他們生存了下來後，才有資格談生活！」。

    「原來還有這樣的解法，不知秦兄以為，我大明的百姓如今是在生存呢，還是在生活？」聽了秦陌的話，任龍忽然眼睛灼灼的看著他問道。

    稍稍一怔，秦陌迎上了他的眼睛：

    「都有！」

    「………」

    一言後，此間便沉默了下來，兩人對視著，臉上都斂去了表情。

    良久，那任姓青年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看來秦兄果然對我大明百姓的生活，瞭解甚詳，將來必然會成為一名為我大明子民著想的，將領！甚好，甚好啊！」。

    「呼……」一聲長長的出氣聲，應聲響起。

    『在某人的面前，但敢說在他治下的地域，還有人為了生存而苦苦掙扎，自古以來，怕也沒幾人吧！』秦陌心裡兀自道，不知該歎自己有魄力，還該說自己是個二愣子。

    他這邊正歎著，那邊的男子又一次的出聲了，但這一次聲音低沉，顯得更加嚴肅：

    「那麼，再問秦兄，若我大明的天子，欲來改變這一切，想讓我大明的每一個百姓都能夠安居樂業的『生活』的話，那又該……如何去做？」此話說到最後，眼睛盯著他，神情異常認真。

    望著他那略帶稚氣的臉龐，卻有著一雙與年齡不符的有神眼睛，此刻還帶著某種堅定與真摯。秦恍然間懷疑起來：

    『這個人，難道真的是歷史中記載的，那個荒棄朝政，只知淫玩作樂，致使大明由盛轉衰啟始的荒唐之人嗎？若是如此，那麼他現下的表情及所言所問，為何絲毫看不出他將會背上這樣的罵名？』

    『或者說，剛剛上位的他，也像那隋煬帝楊廣開始一般，還是一個一心想勵精圖治，施展宏圖霸業的帝王？但到了最後卻逐漸消散了起初的誓言與鬥志？』

    『或許，唯有這樣的猜想才可解釋眼前的情景與史冊中的截然不同了吧！』。

    「秦兄，我在問你話？」對於秦陌的沉默不言，任龍出聲提醒。

    「任兄真想聽？」回神的秦陌，對上著他的目光肅然而道。

    「你認為，我是在說說而已？」一股莫名的勢自那人身上散出，眼露鋒芒。

    「如此，便就不知當講不當講了？」。

    「但說無妨，一切只不過是兩個談得來的，也算得上朋友之人的閒談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變法！」

    隨著任姓青年的話音剛落，這邊就響起了一個簡練而有力的聲音。

    「………」

    此話一出，剛剛還面露期待的任公子，驀然，目露精光；就連那個一直在其身後，一動不動像個木樁的老者，這一刻，老眼也豁然睜開，抬眼看向對面的青年，臉上的驚色，久久不能平息。

    「而在此之前，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想，應該先要做好另一件事！」不等他們的神情恢復，秦陌再次道。

    「何事？」任龍迫切追問。

    卻見秦陌，未有立即回答，而是轉身到了靠窗邊處放著筆墨紙硯的桌子旁，提筆便寫下了什麼，隨後回身，將那片紙提了起來，只見其上寥寥幾個大字：

    「削藩王，保江山！」

    這一次，幾番都表現沉著的任龍，終於露出了震驚之色，死死的盯著隨風而動，還未乾涸的筆墨，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與此同時，他身後一直站立的老者突然一聲厲喝：

    「誰？」

    接著，就朝著緊閉的房門抽身而去，那速度之快，生生在原地拉出一道殘影，詭異之極。

    讓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秦陌，驚得是目登口呆。

    匡！

    伴隨著一聲響，那房門應聲打開，果不其然，就見門口站著一個身影。

    老者瞬間伸手，一把就擒住那人的肩膀就將其甩了進來，接而背對門口大手一揮，那兩扇門就莫名其妙的關上了。

    而那被摔飛進來的身影，在空中數個旋身後，竟然調整了身形，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落在了屋內。

    猛然抬頭，就見那邊的老者再次衝了過來，一掌朝自己轟來，快的是匪夷所思，急忙之下揮出一拳抵擋。

    砰……

    下一刻，那個身影倒滑了出去，撞在了床榻的木框上。

    老者一擊得手，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再次竄上前去，又是一掌拍去，直向那人的腦門。

    再觀那人，似乎在方纔的一擊之下便受了傷，如今的反應已然跟不上節奏，在霸道一掌落下，眼看就要中招。

    「住手！」

    就在這萬分緊急之時，只聽那站在窗口的秦陌忽然焦急地大喊了一聲，試圖制止這一切。